正文 一千零一个黏腻的梦 — 莺奴(4)

喝了酒的崔黛先是话多,后面渐渐不爱说话,趁着莺奴扶她到了床边,便不由分说地脱了莺奴的裙子。用手去按她肩上的牙印,看莺奴吃痛,混沌的双眼睁大了些,终于收了手,安静地盯着眼前的人看。

崔黛的发髻被她弄乱,松散的发丝落地她胸口的白布上。只听“刺啦”一声裂帛,莺奴窥见了崔黛最真实的样子。她的不安,她的迷茫,都变成通透的粉,掩藏在肌理之下。

崔黛故意和她说起崔炎的事,像是一种无意的压迫。莺奴第一次对崔黛的卑劣生出淡淡的厌恶,她吻住崔黛,在唇舌间尝到血的腥味。崔黛只是闭上眼睛,默许了莺奴的放肆。

莺奴见过性事里肯伏低做小,甘受虐待的人。她不敢苟同,此刻却体会到了掌控一切的快感。莺奴反感崔黛的自以为是,用啃咬将内心的不满化作百倍的耐心,慢慢折磨着崔黛。

胸乳上落满斑驳的红痕,腿间变得泥泞不堪,崔黛呼出几口浊气,用力坐起身子,搂住莺奴的肩膀,呜咽着把乳首往莺奴嘴里送。

莺奴拨开充盈肿胀的花瓣,捻着穴里的细褶,用另一根手指撑开紧湿的穴壁,一点一点蚕食着崔黛的神智。

“呃啊……嗯哈……唔……”延绵不绝的呻吟清晰可闻,来不及吞咽的唾液挂在唇边。崔黛被张驰有度的抽送和顶弄送到了云端。莺奴的指尖重重摁在泉眼处,又紧接着导出一汪热液。失神的人张着腿心,抽搐着发出模糊的呓语,湿热的水泽和香汗笼罩着欢好的躯体。莺奴抱着崔黛,轻轻地哄着,直到呜咽的泣音停止,她才细细地替她的主人擦洗干净。

应该不会有下一次了,莺奴盯着崔黛的眉眼出神,她疲惫地合上眼,妄想进入那人的梦里。

今天是崔黛的寿宴,大大小小的家族都挤破了门槛,企图能用氏族女来换得一纸婚约。崔黛一贯默许这种荒唐的竞争,她喜欢把这趟浑水搅得更不安生,似乎坐实了别人对她“生性风流”的嘲讽。莺奴本该老实地躲在后院,不去妨碍崔黛同那些宾客虚与委蛇。但安王爷下了最后通牒,今晚人多眼杂,是动手的绝好机会。

莺奴负责拖住那几个死侍,等崔黛一暴毙,安王爷就能假传旨意,一举抄了崔家家产。

匕首刺进最后一个人的胸膛时,莺奴闻到过于浓烈的血腥味,另外一个致命的伤口出现在这人的后肩上。莺奴心下暗道不妙,立即去寻崔黛的影子。可哪能来得及,待她赶到,安王爷派来的刺客已然得手,偌大一个房间,只剩下倒在血泊之中的崔黛。

莺奴只觉得头皮发凉,她发现,她此时此刻根本接受不了崔黛要死在她眼前的现实。

寿星今天穿了一件鸦青色的外袍,衣摆吸满了血,显得格外厚重。崔黛的脸色明显比往常的还要苍白,看到莺奴终于来了,嘴角扯着淡淡的笑,挣扎地伸出僵硬的手:“来得……不算迟……”

莺奴看到了她手里的东西,脸色一变,松懈的防备、死侍身上的伤、安王爷的急切……她瞬间理清了个中缘由。

崔黛让死侍去偷安王爷手里的解药。虽然成功了,但是也命陨于此。

崔黛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自作聪明,自作多情。

为何要多管闲事……

“这下……那个老贼、就没有筹码拘束你了……噬心蛊……”崔黛似乎是没有多余的力气再说话,她闭了闭眼睛,又痛苦地吸了口气,“趁老贼没发觉……你走……”

崔黛的眼睛里有泪,看得莺奴心尖一阵一阵地痛,她最后听见崔黛的请求:“莺奴……我好疼啊……你能否……”

崔黛的目光落在她腰间的匕首上。

莺奴紧咬牙关,一边把不甘咽回喉咙里,一边把人抱起来。

莺奴发狠的声音充满了凄烈:“你还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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