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臣本书生,不谙世事…… — 第4节

白清玉微微蹙眉,到底发生了什么,竟让这昏君性情大变?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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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白月光

☆有故事!有奸情!☆

夜色高悬。

梦,又是那样的梦。虽未发生,却异常真实,仿佛在昭示未来的觉醒之梦……

梦境中,高门朱漆,宴席如流水,来来往往都是庆贺之人,便是在这般人来人往之中,白清玉一眼就看到了梁羡,二人四目相对。

场景一转,喧嚣的人流消失不见,屋舍中摇曳着昏暗的烛火,梁羡双臂一展,黑色的朝袍从他纤细的臂弯上滑落,连带着雪色的里衣一起,仿佛片片花瓣,层层剥落。

梁羡的双颊泛着不正常的殷红,吐息急促而紊乱,犹如秋水一般的眸光氤氲着潺潺的水色,妖娆的身段好似最灵巧的水蛇,纠缠上来,紧紧搂住白清玉的脖颈,低喃道:“快些,帮我。”

唰!

白清玉猛地睁开双眼,四周根本没有什么宴饮,繁华退去,自己躺在丞相府邸简朴的软榻上,夜色还黑的透彻,一切都悄无声息,户牖之外甚至连虫叫也听不到。

“又是……梦?”白清玉眯了眯眼目,似乎在回想刚才那般荒唐的梦境。

梦境中昏君梁羡的意识并不清醒,应该是中了什么药,主动的纠缠上来,催促自己与他合欢。而最让梁羡觉得不可置信的是,自己竟答应了昏君的求欢,二人缠绵的滚在榻上。

白清玉的眸光一顿,喃喃的开口:“果然如此,上次因着中药混沌,并未看的真切,这昏君……竟真是双性之体。”

“君上。”侍奉的寺人走进来,垂首恭敬的道:“今日是大司马的七十寿辰,时辰已然差不多,君上是否要启程出宫了?”

梁羡眼睛转了转,今日还要参加寿宴?他不着痕迹的淡然道:“那便准备罢。”

“小臣敬诺。”

寺人去准备车辇,梁羡趁着更衣之时拿出手机来查询了一下大司马,免得到时候参加宴席露怯。

大梁的大司马,便是掌管大梁兵马大权之人,算上梁羡这一辈,已经辅佐了三任大梁国君,是当之无愧的老臣。

大司马姚铮,乃大梁国的常胜将军,战无败绩,如今已然是七十岁有余,虽上不得战场,退居二线,但仍然管理着大梁的兵马大权,与丞相白清玉一个文一个武,是大梁最重要的两个臣子。

姚家盘根错节,值得一提的是,姚铮的孙女文姚,便是大梁第一权相白清玉传闻中的白月光!

梁羡穿越来的这个时代,有些类似于春秋战国,群雄并起,诸国争霸,许多习俗礼数,也与先秦差不离。在这个时代,男子和女子的姓名是有区别的,男子的姓氏冠在名字前面,而女子的则是名字戴在姓前面,且女子没有氏,只有姓。

也就是说,大司马姚铮的孙女姓姚,名字唤文,所以旁人管她叫——文姚。

且文姚其实没有正经的名字,“文”是因着文姚才华横溢,所以才被唤作文姚。

梁羡挑了挑眉,这文姚到底是有多美,多有才情,才能让绝世大白莲一般的白清玉心动?他一瞬间提起了不少兴趣,打算亲自去看一看这位传说中的白月光。

大司马寿辰,国君亲自登门贺寿,除了大司马本人年岁已高,不方便出来迎接,姚家上下打开大门跪迎。

“恭迎君上!”

姚家的高门之下跪了一片,梁羡施施然从车辇中走出来,未有立刻下车,负手而立,扯着脖子环视众人,仔仔细细的寻找传说中的白月光。

这般厉害的人物,不见得是最漂亮的一个,但绝对是最有气质的一个,梁羡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心想,我倒要看看,是谁……

梁羡还未想完,登时一怔,整个人难得的怔愣住,看向人群的眼神变得诧异起来。

姚家的人跪拜在地上良久,未听到君上让他们起身的声音,一个个有些好奇,小心翼翼的抬头去瞧,便看到君上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人群中的一位女子。

姚家跪在前面的女子,大抵十七八岁的年纪,面容白皙犹如皎月桃花,气质温婉而出尘,一身鹅黄的裙衫,落落大方,仪态万千,无论放眼古今,绝对称得上“美人”二字。

梁羡微微蹙眉,此女……竟与自己的妹妹长得一模一样!只是年纪稍微轻了一些。

“你……”梁羡刚说了一个字,一辆车马停在梁羡的御辇旁边,有人从车马上步下,拱手作礼道:“卑臣拜见君上。”

是白清玉来了。

白清玉打断了梁羡的话头,礼数周全的道:“君上,大司马还等着拜见君上,请君上入内罢。”

梁羡有些在意那个酷似自己亲妹妹的年轻女子,回头看了一眼,但白清玉分明是赶鸭子上架,只要眼睛不瞎都看得出来,他是有意不让梁羡与那女子说话攀谈的。

梁羡也没强求,挑了挑眉:“进去罢。”

他抬步走进姚家大门,白清玉故意落后一些,与那女子低声道:“君上可有为难于你?”

梁羡虽走在前见面,却竖着耳朵仔细倾听,便听到那妙龄女子低声道:“多谢清玉哥哥关怀,君上并无难为文姚。”

文姚!

梁羡:“……”怪不得白清玉一副“护犊子”的模样,这个酷似自己亲妹妹的女子,竟然是传说中的白月光,白清玉爱慕之人,“自己”想要百般弄死的情敌!

“老臣拜见君上。”大司马拄着拐杖,颤巍巍的走出来。

“姚卿不必多礼。”梁羡亲手扶起姚铮。

大司马姚铮身边还有一年轻人搀扶,梁羡看到那年轻人,一瞬还以为自己晃了眼,因着眼前此子竟也与自己妹妹长得十分酷似,只不过身量高挑,骨架子也大一些,的确是个男子。

梁羡仔细一想,是了,传说中的白月光是双生子,还有一个双胞胎弟弟,一卵双生长相差不离也是常有的事儿。

梁羡不由多打量了几眼年轻人,越看越觉得相似,足足有八分相似,如此精致的容貌便是穿着男装,也有点雌雄莫辨的美艳。

沙沙……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梁羡的目光。梁羡定眼一看,又是白清玉!

方才想要和“妹妹”认亲,便被白清玉打断,如今打量“妹妹”的双胞胎弟弟,又被白清玉打断。

白清玉微微蹙眉,显然是故意上前两步,挡住梁羡的目光,毕竟在白清玉眼中,梁羡便是昏君本君,因着对白清玉求而不得,多番难为苛待文姚,文姚的弟弟与文姚长相如此酷似,指不定也会被牵连。

梁羡对白清玉翻了个白眼,把目光收回来,对大司马姚铮道:“大司马,今日孤前来贺寿,是空手而来,并未带来什么贺礼,便是想要当面问一问大司马,可有什么中意的贺礼?这礼物若是不喜欢,收来也没有任何意义,对不对?”

大司马姚铮道:“多谢君上,君上既如此慷慨,其实……老臣的确有一件想要已久的礼物。”

“哦?”梁羡道:“但说无妨。”

大司马姚铮拱手道:“老臣不求他物,只求君上,为我大梁的边关将士拨款,加强边防辎重。”

姚铮的话音一落,前来贺寿的羣臣纷纷咂嘴,似乎觉得这大喜的日子,姚铮随便要点值钱的便好,竟非要触君上的眉头。

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君上最不喜欢的便是听到有人提起边防的事情。大梁强盛,乃是一百七十四诸国之中,最强盛的东方国家之一,放眼东方周边,没有一个国家可以与大梁抗衡比拟,因此梁羡根本不把边防放在心中,有那钱,干什么不去享乐?

羣臣一个个噤若寒蝉,还有的等着看热闹,仿佛下一刻便会听到君上斥责大司马的声音。

哪知道……

“好啊。”梁羡爽快的吐出两个字。

“君上,您、您说什么?”便连大司马也瞠目结舌,不敢置信,还以为自己老了,老眼昏花,连耳朵都不中用了。

梁羡好脾性的重复道:“孤说,好啊!边防的将士如此辛苦,为我大梁保家卫国,逢年过节都不得还家,孤自是应该为这些将士们做点实事儿,便按照大司马的意思,扩充边防辎重,将士的粮俸也要涨一涨。”

大司马瞠目结舌,哐当扔下拐杖,颤巍巍跪在地上扣头:“君上英明!谢君上洪恩!老臣替边关将士,谢君上——”

叮咚——

【昏君指数+1】

【黄金级:开放透视眼系统】

梁羡听到提示音,挑唇得意一笑,果然,挥霍是最好的升级法子,没有之一。

短短几日,竟让我连升两级,看来想要升到王者级别指日可待。

叮咚——

小系统提示:恭喜获得系统格外加成——媚术翻倍!

【媚术翻倍加成,生效!】

梁羡:“???”怎么又是媚术,我堂堂七尺男儿,就不能有点别的了?

梁羡心中默默吐槽,便感觉到一股幽幽的视线扎在自己身上,回头一看,还真的有人盯着自己,正是大司马姚铮的孙儿,文姚的双胞胎弟弟。

对方死死的盯着梁羡,眼神不善,与梁羡四目一对,双颊莫名其妙的泛起一丝丝红晕,狠狠瞪了梁羡一眼,随即立刻别开眼神,那感觉让梁羡以为自己是个大猪蹄子负心汉。

梁羡:“……”有故事?有奸情?

“君上,”白清玉走过来,拱手道:“请入座。”

大司马的寿宴马上便要开始,白清玉亲自引导梁羡在最上首最尊贵的席位坐下来,甚至还在梁羡坐下之后,微微倾身弯腰,单膝跪在地上,为梁羡整理朝袍绣裳的衣摆。

太近了。梁羡总觉得白清玉距离自己太近了。

果不其然,白清玉借着整理绣裳的动作,故意靠近梁羡耳畔,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嗓音低声道:“卑臣有一疑问,需君上解惑。”

不等梁羡询问,白清玉也没给他询问的机会,再次开口。

白清玉的嗓音夹杂着一丝丝戏谑的笑意,温热而暧昧的搔痒着梁羡的耳畔,幽幽的道:“先君独子,大梁唯一的宗室正统,竟是不祥之兆的双性之体,倘或羣臣知晓,不知会作何感想?”

作者有话说:

今天总算是不发烧啦,感觉好一些了~隔壁《在古代当太监这么赚钱吗》过几天就要完结了,《噩梦游戏加载中……[无限]》恢复日更中~

第5章 验名正身

☆简直是一拍即合☆

“你这是……”梁羡挑眉:“在威胁孤?”

“卑臣不敢。”白清玉表面恭敬而谦卑,但说出来的话哪里有半点子不敢的意味:“陛下圣体,关乎到大梁的国君昌盛,卑臣只是谨慎了一些子,罢了。”

梁羡很随意的否认:“丞相,你记错了,孤可并非什么双性之体,而是堂堂正正的男儿。孤在做太子与即位之时,都有太医署的临检,若是丞相不信,大可以去太医署查阅档子。”

白清玉自然知道太医署会有临检,每个月初一与十五都有例行公事的请脉,但关键在于,梁羡乃是大梁先君唯一的儿子,若国君之位不传给梁羡,也没有旁的人了,因此白清玉不得不合理怀疑,大梁先君在他的儿子梁羡的太医署档子上动过手脚,倘或执意去查,也是白费功夫。

梁羡挑眉,根本没有在怕的,道:“怎么?丞相不愿意去太医署查档子,要不然现在验名正身,孤脱给你看?”

叮咚——

系统提示音响了一声,原来是昏君指数提高了一点点,虽然没升级,但的确提高了。

梁羡:“……”原来口头耍流氓,也是造作的一种表现,很好。

白清玉下意识皱了皱眉,那张高洁正直的脸面出现了一丝丝裂痕,仿佛是嫌弃,但很快恢复了平静,拱手道:“卑臣不敢。”

梁羡心中冷笑,小样儿,便知道你不敢,你一个臣子,还能在大司马的寿宴上,当场扒了我这个国君的衣裳不成?这不是胆子够不够大的问题,而是脸皮够不够厚的问题,白清玉自诩正直,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且有伤风化之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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