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有些潮湿、阴冷。细微的光线从玻璃穿进来,照在客厅的茶几上。一瓶红酒,两支高脚杯,其中一支还残留着未喝完的红酒,呈现着琥珀色的光,而另一支则倒在一边,杯口流出来些许液体,在茶几上汇成一小摊。
波斯猫跳上茶几,毫无声响地慢慢靠近酒杯,轻轻地向前探着鼻尖,嗅了一嗅,用力甩了几下头。幸幸地走开了。顺着飘过来的气味,它找到了主人没有吃完的沙朗牛排,波斯猫快乐地吃了起来。吃饱之後,坐在茶几上,用舌头一下又一下地舔着前爪,再用前爪仔细地擦着嘴巴,甚至连耳朵也认真地擦过。清理完之後,波斯猫跳上沙发,呼呼地睡了起来。
卧室里传来女人呻吟的声音,「啊,啊,嗯……」一声高过一声。波斯猫竖起耳朵听了听,然後倍感无聊地重新咪起眼睛,又去睡它的觉去了。
零乱的卧室,到处散落着男人和女人的衣服,银白色的床单几乎快要脱落,一半铺到了地板上。床上一男一女,男人赤裸着全身,平躺在床上,他身上坐着的女人,则穿着黑色连体袜,内裤并没有穿,雪白的屁股被一双大手用力地捏着。黑色蕾丝胸罩上面,一对丰硕的**跳脱出来,随着身体上下运动而颤抖着,彷佛两颗成熟得快要掉到地上的梨子。
她呻吟着,吼叫着,用力地舞动着,一只手摸着自己的**,里面的汁液一股股流了出来,弄湿了床铺。她的样子简直是一只发狂的野兽。身下的男人笑了,他就喜欢她在床上如此放浪的模样,这样才够刺激,才会让他更加兴奋。男人坐起来,换了个体位。继续做着,他们不停地变换着花样。直到最後那一瞬间的爆发,男人的喉咙里闷哼了一声,如同整个身体淹没在一片汪洋深处,又如同脑子里开满了七彩的花朵。
女人瘫软在床上,一动不动。男人却体力充沛,站起来去厕所冲洗乾净後,开始穿衣服。一边往两只脚上套着内裤,一边说:「起来啦」
「我非去不可吗?」女人仍旧一动不动地趴着。
「嗯,快点。」男人开始穿裤子。
「好吧,阿翔,我要怎麽向雄哥解释我们的事?」
「解释?用得着解释吗?」
「可是……」
「好啦,你放心,有我呢。快点起来吧,是时候过去日月星了。」
雨琳慢慢爬起来,开始去厕所洗漱。阿翔望着她的背和圆滚滚的屁股,又笑了下,这一笑却是意味深长。
欧阳志雄想不到雨琳今晚会出现,更让他想不到的是,她竟然和阿翔一同出现在他的面前。他诧异地道:「雨琳,是你?」
雨琳把头深深地低着,怯怯地回答道:「雄哥,是我。」说着想要把勾住阿翔的手臂抽出来,却被阿翔一把抓住。
「雄哥,你终於出来了,在牢里的日子不是很好过吧?」阿翔硬拉着雨琳坐在了欧阳志雄的旁边。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知如何是好,他们不敢想像阿翔接下来还有什麽戏要上演。
「你们两个……」欧阳志雄不知如何措词。
「雄哥,雨琳现在是我的马子。你不会吃醋吧,呵呵。」阿翔的语气中装满了得意。
欧阳志雄哈哈一笑,「哈哈哈,阿翔你这说得什麽话,雄哥我怎麽可能为了一个女人吃醋。虽然雨琳以前跟过我,但那是六七年前的事了。别说是雨琳一个,就算是其他马子,你喜欢就送你,兄弟之间有什麽关系呢,哈哈哈,阿翔你说是不是啊?」
「呵呵,雄哥,你说话的口气还是那麽大啊,不知雄哥你现在还有几个马子啊?」阿翔把腿一跷,咪着眼睛吐着烟圈。
「阿翔,够了,你不要太过分。」阿红实在看不下去,出来替欧阳志雄打抱不平。
「喔,原来是红姐啊。红姐你倒底算不算雄哥的马子,啊?哈哈哈」阿翔一阵狂笑。
「阿翔,你够了没有?」杰仔一拍桌子。
顿时後面呼啦啦上来二三十个小弟,向杰仔围过来,虎视眈眈地望着他。
「你们要干什麽?」阿飞,芋头,小丙,小文也马上冲过来。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但是很明显,欧阳志雄人单势孤,若真是动起手来,根本不是阿翔一夥的对手。
欧阳志雄一语不发,阿翔也不说话。华叔在一旁左右为难。
此时的欧阳志雄,就如同寒冬里跌落冰窟,心寒到了极点。自己的女人背叛了他不说,竟然跟了他的小弟,这样也就罢了,竟然连自己的小弟也如此对待他。就在万分心寒之际,他眼前灵光一闪,突然想起来了那个有刀疤的额头。
「喔,原来如此。」欧阳志雄心中暗想,脸上却仍旧不露声色,不动怒,也不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