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情歸何處(上)-往日重現 — 38-替代角色

新学期的到来,整所学院已经处於在疯狂的状态,因为再过不久就是『百年校庆』的日子,各社团各各拿出看家本领开始大力推荐自家社团在这次校庆中会表演的项目和比赛,为了就是希望为期十天的校庆天天都是声势高昂。

「下礼拜就要公演了,所以这几天练习的时间可能会延长,所以相对也会比较累,希望大家能加把劲一起努力度过。」闵修微笑的表示着,接着就下达指令开始排练。

每个演员和工作人员开始动作各自准备接下来的练习,但没多久亚娜急急忙忙的跑到闵修身边喘呼呼的说道,「修学长~那个~那个查尔斯学长还没来。」

「还没来?怎麽会?」闵修有点惊讶他立刻进到排练会场环顾四周,连後台也去找了一遍果然没有看到查尔斯的身影。

他纳闷的想着「他去哪了?他从不会这样突然一声不响的消失啊?」闵修回想起他刚来的时候明明还有看到查尔斯的身影但是为何会突然不见,但是刚才他在说话的时候好像就没看到查尔斯了,难道他在那时候就不见了吗?

「学长怎麽办?总不可能在没有主角的状况下排练吧,而且能练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查尔斯怎麽会说不来就不来,太不专业、太不负责任了!」亚娜并不知道查尔斯曾出现在会场过,此时的她只是着急的想赶快找到人但也因为这样才情绪也容易被勾起,她愤愤的抱怨着完全忘了她在骂的人正是大她三届的学长。

「查尔斯不是这种人!他的专业和责任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难道你忘了吗?」闵修难得动怒的斥责了亚娜,而对方也在闵修的斥责和提醒下想起已往查尔斯在社团里贡献和表现,亚娜自知自己说错话所以不敢反驳整个脸胀红着低头不语。

闵修看亚娜一脸歉意後也没再多做表示,他无目标地的望着某处沉思着,以他对查尔斯的了解他知道对方会有这举动一定是有原因的,查尔斯到底在暗示他什麽?或是在给他什麽样的意示吗?

「发生什麽事了?」闵修头上落下低沉的身声音打断了修的思绪,他回过头看到雷恩是纳闷的看着他。

闵修第一时间并没有立刻回应雷恩的问题只是一直盯着他瞧,看的时间太长害的雷恩感到有点不自在,就在他不悦的皱着眉又要开口发问时突然闵修大叫一声害他着实吓到。

「啊~~对了!雷恩帮我ㄧ个忙,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闵修激动的拉住雷恩的双手,像是飘流在海上的落水者终於抓到浮板般,他铁灰色的眼蒙中露出极度且深刻的恳求,让雷恩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什麽!要我带替那家伙上场?闵修你疯了,我根本不会演戏而且为什麽我要帮那不负责任的家伙背这黑锅,我拒绝!」听完闵修的转述後雷恩二话不说立刻拒绝,言语中充满着厌弃的口吻。

「拜托只要这次就好,公演快到了而且只有你有跟雪儿对过戏,所以我相信台词你一定也背熟了。」闵修不放弃的继续恳求着对方,现在所有人都准备好了他不能就这样出去跟大夥说今天不练了,因为主角失踪了这是最糟的理由,一个表演者舍弃了舞台那还能做什麽。

「那不一样,那是在家里只是单纯的对戏,现在你是要我站上舞台那是天壤之别不能画上等号。」雷恩不知到闵修心里最担心的事是什麽,他只是一昧的要拒绝这项要求。

「我知道两者不一样但是长久以来你一直有来看雪儿和查尔斯的对戏,我相信你一定记住了查尔斯所有的步骤和举动。」闵修会那麽肯定的原因除了知道雷恩有超强的记忆力外,另一方面就是他每次都是带着妒意和怒火看着查尔斯是如何亲密的对待雪儿,而每次排练只要有些许的不同他都能逐一指出并揪着他衣领怒斥着。

「这...」雷恩还要反驳但是这时却出现了另一个声音介入他们其中。

「发生什麽事了吗?修学长你有看到查尔斯学长吗?」雪儿接近他们俩并狐疑的问到,她会过来是因为已经开始排练的但是她却找不到查尔斯所以来修学长这看看,但却没想到闵修和雷恩似乎在争执某件事。

「雪儿...那个...今天可能不能排练了,因为查尔斯他...」闵修露出一脸烦忧和歉意的表情打算向雪儿老实招供查尔斯事情。

「查尔斯他身体不舒服所以今天没办法排练了。」雷恩抢先一步替那该死的家伙撒了谎,只因为他不想看到雪儿听到查理斯失踪而抛弃舞台後失望的样子,因为雪儿很期待每次的排练,这样除了让技巧更熟练外每次演戏时她都觉得很快乐,就像是在体验另一种不同的人生般。

「他生病了?」雪儿似乎对这答案感到很惊讶和疑惑。

「对他生病了所以今天没办法排练,但是雷恩说他愿意暂时顶替他跟大家起练戏,所以你不用担心。」闵修顺势的说下去也不管雷恩之前是如何拒绝他,果然就在他开口後雷恩立刻投给他一道近乎可以杀人的目光,闵修故意忽略那道眼神把注意力全放在雪儿身上。

「雷恩你...」听到闵修着麽说雪儿更加吃惊,她不可思议的看向雷恩像是要从他口中听到真正的首肯。

「...也许和查尔斯排练时有差距但是这是唯一不中止排练的方法。」雷恩忍住对闵修的怒火,淡淡的向雪儿说道,而心中的思绪却很混乱因为他不知道接下来雪儿会有什麽反应,是高兴还是失望...

「那...等一下如果我表现不好你别介意。」雪儿小小声的说道而脸上早已泛着红润,羞怯的心情早已泄露在脸上。

听道雪儿这麽说後雷恩虽然难掩心中的兴奋,但是他还是努力的压抑住,默默的点头示意,而在一旁的闵修则在内心兴奋的大叫着,最後两人就被他推到舞台上,闵修跟其他社员解释後他们也没有异议,一切就像是顺其自然般的进行着,接着就开始舞台上的排练。

在舞台上的排练果然和平实单纯的对戏有很大的不同,肢体活动上的表达更胜於言语上传递的讯息,表演者的一频一笑都代表一种涵义,声音的抑扬顿挫则是表现情绪的起伏,可是声音是可以装出来的但是情绪的表达则是表现在肢体上。

虽然雷恩是第一次站在这个舞台上但是也许真如闵修所言他是个记忆力超强的人吧,在排练时出错的机率比想像中少,但是那只限於在没有面对雪儿时。

不知道是紧张还是不熟练今天的排练两大主角在对手戏着时候总是出错,雷恩就算了但是就连雪儿也都跟着出错,让在一旁看戏的闵修觉得他们俩的自然表达还比他所排的戏好看多了,而有这想法的不只是闵修一人连同其他社员也在旁看的津津有味。

就光是一开始两人初次相遇时舞会上的共舞这幕雪儿就频频出错,雷恩被雪儿误踩到的脚的次数就远远超过查尔斯,一开始还只是笑笑安慰对方但是雪儿出错次数太多,最後雪儿竟然在舞台上哭了,而从头到尾都是被害者的雷恩还要反过来安慰她,最後竟然乾脆变成一场舞蹈教学,让在一旁看的人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一场舞蹈课让这场排演被迫终止,雪儿带着满满的歉意跟所有的社员鞠躬道歉,但是这临时的变动不但没人骂她反而还安慰她,不过每个人眼上都是露着异样的笑容看着雪儿和陪她一起道歉的雷恩,而执导者闵修更是没有责备让雪儿心中充满着感激。

「今天的事你就别太在意了,就当作是公演前放松情绪的练习,明天再努力就好啦~那就这样了,明天见。」闵修安慰完後就赶紧将他们俩打发回去,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去做。

公演前倒数第五天,前两天的意外让雪儿的心情变的不美丽,但是在雷恩不断的分析安慰後才渐渐释怀,但没想到第二次的练习又见不到查尔斯出现,雷恩的脸上明显出现三条黑线而雪儿的脸色也不是很好,而真正脸色最难看的还是闵修。

因为当天结束练习後他就跑去找查尔斯,但是所有查尔斯可能去的地方他都去过了但是就是不见对方的踪影,他询问了其他社团但是却没人知道他的行踪,手机和家里也打不通,就这样他整整找了快两天,但是查尔斯就像是消失在这空气中般让人完全感受不到他的踪迹。

因为先前闵修向大家说查尔斯因为身体不适所以无法出席,这理由大家都接受了,所以今天他的缺席大家只想到他还在生病中所以都没任何异议,当然也因如此雷恩就得再次顶替他的位置站上舞台。

因为有舞蹈练习的情况下所以今天的舞会进行的很顺利,很快的就进阶到最重要的第二幕『花园夜会』。

因为这幕在闵修的调整後男女主角会直接面对互说情话,原本在两人还没直接面对前雷恩的表现很正常,一直到他攀爬到窗前时就开始变的不同了。

「我该指着什麽发誓呢?」星星、月亮或是太阳所有永恒的东西我都愿意以它向你起誓。

「不用发誓了。」茱丽叶轻按罗蜜欧的薄唇阻止他的起誓,因为宇宙万物的变化莫测,即使不是现在但是过了千万、千忆年总有一天会消失不见。

「或者,如果你愿意那就对着你自己发誓吧!你是我所崇拜,我一定会相信你的。」海枯石烂的话语太过渺茫太过虚假,但是以自己的命来起誓那就如同在神的见证下所起的誓般,是何等着重要。

「如果是出自我内心深处的爱情…」罗密欧说到。

「好了,不要发誓了。」茱丽叶阻止了。

当雪儿要按着剧本继续往下念时突然雷恩抓住了她的手,这在排练以外的举动让她着实吓到,雪儿讶异的看着雷恩原本到口的话被迫停顿下来。

「如果是出自我内心深处的爱情...」我愿意花一辈子的时间来爱你,即使我仍不确定结果,但是你是我此生情归何处的目的地,『我爱你』...这句话我已埋藏在心里五年如今已经快无法再隐藏,你是否感受到我内心,你是否愿意准许我告诉你...我多麽爱你...

一句莎翁台词让雷恩的心翻滚不已,每次对戏时这些话他都压抑着害怕不小心会脱口而出,而此刻的氛围让他迷网到无法自己,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在隐藏住对雪儿日与剧增的情意,他向自己立誓在还没成为最优秀的男人前他不能轻言的说出,因为雪儿不是他一时感情游戏的对象,他想永远守护她,但是不是现在,因为他的臂弯还不够强壮还无法保护她,所以他不能贸然的说出口。

「雷...雷恩?」被抓住的雪儿疑惑的看着静止不动的雷恩,她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迷惘、压抑、和痛苦...为什麽?为什麽会有这种神情?此刻他...在想什麽?

「对...对不起...我不太舒服。」雪儿的叫唤惊醒了雷恩的思绪,他尴尬又压抑的撇开脸无法再多看雪儿一眼,他含糊的掉了歉後就转身顺着藤蔓攀爬而下。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动了所有的人,他们不解地看着他们的互动,原本顺利的排练怎麽突然停止,疑惑让大家开始交头接耳起来,雷恩穿越疑惑的人群而闵修则是赶紧走到雷恩身旁。

「雷恩你怎麽了?发生什麽事?」闵修快步的跟上雷恩的脚步困惑的问着。

「走开!不要来烦我。」雷恩像是压抑至怒火般的低吼着,他眼里没有任何人只有一昧笔直的往出口方向走去。

「雷恩...」雷恩的阻止和快速的步伐让闵修停下脚步。

「...快压抑不住了吗?」闵修淡淡的说到,他看着对方的身影消失在尽头,而闵修眼里没有不悦反而多了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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