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轻点,想把我的手捏断啊!」
下晚课,众人陆陆续续回到房中後不久,屋内突然传来一声嚎叫。
金成双瘫痪似的躺在榻上,容花跪坐在她身旁正为她捏捶着手臂,容花听到金成双痛苦的嚎叫後,停下了手,有些气极的说道:「我已经很轻了,你啊,就是自作自受。」
金成双转过脸,「再给我捏捏吧,吃饭时连拿筷子的力气都没有了,都怪那个老巫婆,死三八,丫的,我分给那两人不可以啊,非得让人家一个人一手端着六块砖头,还把小珍和小珠两人害去废园刷马桶去了。」
容花无奈的叹了口气,继续替她捏了起来。
金成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臂,感叹道:「乖乖,这样练下去,非得长肌肉不可。」
正说着,金成双於容花二人面前突然多了一个白色的小药瓶,二人抬头望去,见是白雪一脸淡然的将白色小药瓶递到了二人的面前。
「白雪……这是……」金成双不解的问道。
「舒筋活络液,疗效很好,将这个涂在肿痛的地方,搓揉之後,一会儿就会减轻疼痛,估计,明天早上起来做早课你就会和之前差不多了。」
「你……怎麽会有这个?这个好像是宫庭御用药吧。」金成双问道。
白雪扫了一眼金成双,将药瓶放在了她身边,「药在这了,擦不擦随便你。」语毕,白雪转身回到了自己的铺上,将头埋进了被子里,侧身睡去。
容花伸手拿过药瓶,打开闻了闻,一股刺鼻的味道传了出来,容花嫌恶的忙移开了药瓶,「什麽味儿啊,这麽难闻。」
「那麻烦你给我擦上吧。」金成双对容花说道。
容花犹豫了一下,看了看药瓶又看了看几乎瘫软的金成双,狠下心来一闭眼将那瓶中的液体倒了出来……
夜深,只留得窗头的一轮淡月窥伺着人间,榻上的其它人似乎都熟睡了,金成双翻了个身,突然身子猛地一怔,忙睁开眼,微微抬起头朝右边尽头白雪睡的地方望去,借着月光隐隐看到了那塞满的被褥,她长舒了口气,缩回被内放心的闭了眼。
可刚一闭眼,一个身影自视窗一闪而过,金成双一愣,忙坐起来,见白雪盖在床上的被子已经扁了下去,金成双忙起身正欲下床,去闻到自己身上传来的一股刺鼻药味,她犹豫了一下,接着从窗口翻了出去。
黑影迅速消失在房檐下的转角处,金成双沿着屋檐下快速追了过去,刚出转角,迎面撞上了一个白色身影。金成双连忙刹住了脚,借着月色隐约见是白雪。
白雪似是惊愕的往後退了一步,站定後见是金成双,片刻间重新恢复了那一脸的淡漠,「这麽晚了还不睡?」
金成双一愣,大有被抓现形之感,微微喘息着抬头看着白雪,有些慌乱的说道:「我……我上茅房。」略停了一下,金成双转而问道:「你呢?这麽晚……也不睡吗?」
白雪淡淡一笑,道:「我也一样。」
「那……一起吧。」金成双缓过神後,说道。
白雪点头,二人一前一後朝房後行去……
几天後……
金成双如之前一般,擦完了药就躺进被里睡了过去,忽而,一阵自窗内吹进,夹带着些许奇异的香气,同她身上的药味混合在一起,慢慢充盈了整个房间。
金成双眉头一皱,这香来得突然,来得蹊跷,恐不是什麽平常的花香,她忙窜进被窝用被子捂住了口鼻。
不一会儿,房内传来了一阵熟睡的鼾声。
「樊湘?樊湘?」
金成双在被子下听到了一个特意被压底的声音传来,她小心翼翼的用手勾出一丝缝隙,见白雪在众人榻边小声的叫唤着几人。
不一会儿白雪走至了她的榻前,金成双轻轻的放下被角,装成熟睡,白雪弯下腰边推了她几下边喊道:「成双?成双?……」
待房里没有任何声响後,金成双再次小心翼翼的拉开一点点的被角,见白雪俐落的换上了一套夜行衣,纵身一跃从窗口跳出了房门。
金成双轻轻扯下被子,起身跟了了出去。
刚一出窗,只见那黑影在院墙一闪,上了房顶便消失不见了,金成双一愣,忙追至墙根纵身跃上了房顶,在那寥廓的绵长夜空之下哪里还见得一缕暗影,只剩得那无数宫阙殿影立在月色之下,寂静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