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玉再次叹了口气:「姐姐,放她走吧!」
闻言,两人同时用着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暖玉,暖玉摇了摇头,拉着清音向屋里走去,头也不回的说道:「帮我带句话给你主子,你帮我问问他,真心何在?」说完,抬脚进了屋子。
「小姐,你知道幕後指使之人?那你为何不去向皇上告发?」
暖玉看着为她愤愤不平的清音,心中一暖,依偎在清音身旁:「我不是没出什麽事情吗!对了,姐姐,帮我去跟皇上求个情,我想回家住几天。」
清音一愣:「你都知道了?」
暖玉摇了摇头:「我只是猜的,不过姐姐就是姐姐,与旁人无关!」
「皇上是我师兄,我……」
暖玉笑着抬手堵住清音的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姐姐对我的真心。」顿了一顿,暖玉接着说道:「姐姐,你就跟皇上我想娘了,想回家呆几日,别说昨夜发生的事情,可好?」
清音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将暖玉安顿在床上,转身出了门。
勤和殿里,蓝子郁背着手站着,大殿里跪着一个婢女,此时已经被蓝子郁吓得浑身颤抖。
半响,蓝子郁才又问道:「她还说了什麽?」
「她,她说,她让奴婢带她问皇上一句,真心何在?」
这一句直问进了他的心里,他甚至能想像出,那方的人儿,倔强的仰着脸,一字一句的问出「真心何在!」
真心!可笑,从他坐上这把黄椅的时候,那东西就再也不存在了吧!
真心何在?真是可笑至极,她不也是为了冷渡鹤而进宫来的吗?她有什麽资格质问他?她到底站在什麽立场问出这样可笑的话?
双手握着的拳头因为过於用力而发出声音,细长的双目此时的目光更加的寒冷,吓得地上跪着的人将头贴在地面上,不敢抬头。
「皇上,清音来了!」
蓝子郁看着身边忽然出现的千瞳,一挥手,千瞳了解的点了点头,将地上的婢女带走,蓝子郁端坐在书案之上,他倒想看看,清音这个时候为何而来?
想必冷香茹已经知道幕後指使是他了,以清音的性子,恐怕这个时候是来质问他的吧!其实不是他不相信清音,实在是清音的性子太过单纯,才跟冷香茹相处半月之余,便被那冷香茹收的服服帖帖的,他只好瞒着清音做这些事情。
吱嘎一声响,门後闪出一个人影。
蓝子郁抬头,见是清音,笑着问道:「师妹你怎麽来了?」
清音苦着脸:「师兄,香茹他知道了!」
蓝子郁皱着眉头,这丫头,都叫的这麽亲热了,恐怕自己真的依仗不上她什麽了。如此想着,脸上却没有露出半分端倪,诧异的问道:「知道什麽?」
「知道我们关系非同一般!」清音还是没敢告诉蓝子郁,她亲自承认了蓝子郁是她师兄的这件事情。
蓝子郁笑了笑:「无妨!」顿了顿,接着问道:「你今天来就为了告诉我这件事情?」
清音摇了摇头:「香茹病了!」
蓝子郁心里咯噔一下,虽然他知道可能是冷香茹装的,但是心还是漏跳了那麽一拍。稳了稳心神,蓝子郁开口问道:「是什麽病,严重吗?」
清音又摇了摇头:「就是感染了风寒,此时卧床不起。其实,我来是想求师兄一件事情!」
「什麽事情?」
「香茹想回家看看她将军夫人,师兄,你会同意的,对吗?」
「只是想回家?没跟你说其它的事情?」蓝子郁诧异的问道。
按理来说,她让莲儿带那句话给他,就是告诉他,她已经知道这件事情是他做的了,既然她都知道,为何没有告诉清音?而且她还知道了他与清音的关系非同一般,如果此时告诉清音这件事的真相,正好可以离间他与清音的关系,为什麽只让清音带了这麽一句来?
百思不得其解,蓝子郁沉着一张脸。
清音看着蓝子郁,不明白自己到底说了什麽,让他生气。
清音小声的喊道:「师兄!」
「好,朕允了她回家探亲,给她十日,师妹可满意?」
清音眼睛一亮,连忙追问:「我可以一起去吗?」
清音见蓝子郁点了点头,兴奋的跳了起来,她可以跟冷香茹一起出宫,太好了!
蓝子郁见清音要走,连忙拉住清音:「她没有说别的?」
清音奇怪的看着蓝子郁:「没有啊!除了……」
蓝子郁见清音迟疑着不说,板过清音的身子:「下山的时候,师父怎麽说的?」
「师父说让我好好辅佐你,一心一意的帮助你!」
「那你还瞒了我什麽?」
清音极其不情愿的咬了咬下唇,虽然香茹不让她说,但是,但是这件事情其实告诉师兄对她有好处的吧!
如此想着,清音才开口说道:「其实,昨天香茹中了销魂香,还抓住了男人!师兄,香茹不让我告诉你,可是你得帮香茹啊,到底是谁,竟然做出这麽下三赖的事情,连下**这麽无耻的事情都做!」
「她没告诉你是谁做的?」
「我觉得香茹肯定知道是谁做的,但是她没说,还把所有人都放了!师兄,你是不是也觉得好奇怪?」
「也许是她自己为了回家和冷渡鹤碰头研究事情,才故意做戏给你看,你啊,就是太单纯!」
蓝子郁的一句话,说得清音心中一秉,是啊,她竟然忘记了冷香茹是为了他父亲才进宫,才来接近师兄的,也许这根本就是她冷香茹自导自演的一出戏,而她也天真的上当了。
清音後悔的低着头,喃喃说道:「师兄,我错了,这次我就跟她冷香茹回将军府去看看,她到底要耍什麽手段,这次我绝对不会再相信她了。」
蓝子郁笑着点了点头,又叮嘱了清音几句,才让清音回去。
看着清音消失在勤和殿外的身影,蓝子郁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冷香茹,别怪我无情,谁让你是冷渡鹤的棋子?我们本便不是一路上的人,又何来真心可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