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什麽?」皇上眉梢高挑,意兴盎然地问。
郁紫诺眼帘往下一耷,没好气地说:「怪不得你会和兄弟反目,坚决要娶我呢。」话一出口,郁紫诺就觉得有些过分,急忙小心地打量着皇上的脸色。
可是皇上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扬扬下巴,孤立地说:「继续。」
继续就继续,谁怕谁啊。
「皇上不就是想让臣妾对皇上去过烟翠楼的事守口如瓶吗?其实臣妾才没有兴趣理那些呢。」
「那爱妃的兴趣在哪里呢?」皇上不动声色地问,眼角的余光却偷偷地看了一眼郁紫诺身後的枕头,那里有什麽东西露出了一个小小的『尾巴』。
「钱!」郁紫诺毫不犹豫地回答,态度之坚决,口气之无畏,让皇上忍不住刮目相看。
皇上静静地研究了郁紫诺的眼神,清透的眼神,乾净得不染一丝尘埃,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敢相信。
「哈哈,哈哈哈……」皇上忽然仰天大笑,一边笑还一边朝郁紫诺身边走去,口吻也渐渐地暧昧了起来,「朕的爱妃可真是与众不同啊,说谎居然还这麽理直气壮,嗯?小嘴巴噘这麽高,是怪朕没有体恤你吗……」
皇上肆无忌惮的眼神在郁紫诺的脸上,胸前扫来扫去,鼻子轻轻地嗅着她的体香。吓得郁紫诺拼命地往床上仰去,双手在空中胡乱地挥舞着,想推开皇上又不敢,只好闭着眼睛语无伦次地说:「皇上,别,臣妾没有说谎,臣妾……」
冷不防,皇上骤然起身,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块丝帕。
「盼过昨夜,又盼今宵,盼来盼去魂也销。哼!朕看你真正的兴趣是在和别的男人调情吧?!这个你怎麽解释?」皇上读完丝帕上的诗句,龙颜大怒,凶狠凌厉的眼神把郁紫诺吓得直想上厕所。
「不,皇上,这不是臣妾的东西。」郁紫诺要哭了,一听到皇上念那句诗,郁紫诺就知道自己要完了,这是谁这麽缺德,一开始就陷害自己呢。
「哼,还敢撒谎,你的字朕早就见识过,难道你忘了三年前的书画大赛上,你的一幅『空谷幽兰』还被朕表扬过吗?朕对你的字迹印象很是深刻,字体都朝右倾斜,每遇到一捺的时候,你的力道就特别弱,所以才给人一种盈弱无骨的圆润感。难道你敢狡辩?!」
什麽?这,看来真的是有人存心陷害了,心思缜密到如此可怕,这个後宫生活还没开始呢,自己恐怕就要一命呜呼了。
连忙结结巴巴地解释:「皇上,不是这样的,这个丝帕是有人放在了窗台上,臣妾……」
「哦?」皇上一听,脸拉得更长了,咬牙切齿地说:「原来偷情都偷到朕的身边了,你们当朕是什麽?!三岁孩童?」
郁紫诺者吓傻了,本来想解释,这下倒好,越描越黑,乾脆闭口不说了,爱怎的怎的。
谁知道皇上这下更火了,话语中的寒意都能杀人:「死猪不怕开水烫,是吧?朕今天还真想见识一下,你这位能让三位皇子同时倾心的女子,到底有什麽资格?!」
皇上说着,嘴角边冷笑上扬,透着三分邪魅,三分冷酷,三分凶狠,缓缓地扔下丝帕,再次逼近了郁紫诺。
「不要,皇上……」郁紫诺惊叫出声,本能地往後躲闪。
没想到她越躲闪,皇上心中的怒火就越浓烈,一把抓住郁紫诺的胳膊,另一只手『嗤啦』一声,嫌恶凶狠地撕扯着郁紫诺的喜服,大红的喜服顿时像被无助地飘落在地,犹如无根的落叶,露出了里面粉色的内衣裙。
忽然一道道奇异的光芒耀得两人都忍不住用手遮挡。
郁紫诺急忙将脖子中的七彩玉佩往衣服里塞,眼睛偷偷地一看皇上,妈呀,顿时惊得魂飞魄散。
近在咫尺的皇上,紧紧地盯着郁紫诺的玉佩,眼睛里火光冲天,一张脸黑得就像暴风雨前的黑暗。
暗叫不好,喜欢归喜欢,干嘛还没事将这块玉佩做成项链戴在身上呢。
「哈哈哈……」皇上的笑声好像午夜的幽灵一般,凄厉而仇恨,惊得郁紫诺的小心脏马上就要宣告无效。
「原来你心里喜欢的还是他呀,一个病秧子,也值得你这样用心?!」
?病秧子?他是在说锦聿王吗?难道那个酒楼里的李四,那个被自己耍得团团转的李四就是传说中的锦聿王吗?怎麽可能?!
「皇上,你误会了,臣妾根本就不认识锦聿王,这块玉佩……」这下,郁紫诺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话了。
「这块玉佩是太后当年在皇陵前当作成年礼物,赐给他的,赐给朕的是这个长命锁。」皇上从脖子里取出一个很精致的小金锁,努力压抑着熊熊燃烧的怒火。」太后让我们把她所赐的东西送给我们最喜欢的女人。你说,这麽珍贵的东西,他会随便丢放,随便送人吗?还敢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