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藍華現光 — 藍華現光—第八章—前往試煉之塔

「好慢喔!布鲁。」她穿着红色的上衣。红色的上衣沿伸出了类似裙子的下摆,可是里面又穿了一条长裤,不过裤子又被塞到长靴中,发型是高马尾。

她就与那天他们第一次交手的打扮是一样的,唯一的不同是她的头发绑起来只到她的肩膀。

「对不起嘛!」布鲁对着妲芙娜道歉。妲芙娜对於他来说只有一点点的改变,但布鲁能感觉到自己已经有巨大的改变,他相信妲芙娜一定看得出来,因为连他自己都感觉得出来。

布鲁穿着与当初不同的衣服。蓝色的短衫配上黑色的长裤,黑色的短靴与剪短的头发。虽然头发有留一些长的,但看起与当初的布鲁相差甚远。

当初的布鲁身穿白色长衣,白色靴子,头发绑成高马尾,但现今的他穿了不同颜色的服装,头发也没办法再绑成高马尾了。

布鲁站到平常与妲芙娜对打的相对位子,每次他们对打都会站到自己的位子,但是却没有人说这是谁与谁的位子。他们有固定的默契站到固定的位子,他们也有固定的开始比划的默契。

他们不说开始,当布鲁用他那把剑轻敲地上三下的时候,就是开始。通常都是布鲁先攻,因为妲芙娜要知道布鲁的缺失与缺点,所以都是他攻击,妲芙娜负责挡下他的攻击,然後在最後由妲芙娜给他一击结束比赛,但是最近渐渐变成妲芙娜不但找不到布鲁的空隙,还要提防他的攻击。他能找到妲芙娜的空隙,虽然没来的及攻击,但是他看到了,而没来的攻击的原因就是镇上报时的钟声响了,妲芙娜必须去准备他们的早餐和他的便当,布鲁当然也要帮忙,而且还要准备去花店帮忙。

不管这些,今天不比平常,即便感觉和平常是多麽相像,但都不是。因为今天他们俩个能打个痛快,他们两人这次是敌人。

布鲁闭上眼睛,并将剑轻敲三下,而这也代表他们的比划正是开始。

布鲁他能感觉到妲芙娜正以很快的速度像他跑过来,然後她跳了起来,将剑举过了头顶。她正要从他上方砍下。

这种感觉的方式是妲芙娜教他的。某一天的夜晚,妲芙娜她并没吃完晚饭就睡觉,她带布鲁去了森林的深处,这是连布鲁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沿路上妲芙娜用光点照明四周的道路,然後突然出现了用绳子绑住的木头,而绳子的另一头绑在树枝上。这些木头很粗,能说是树干直接绑在更加粗壮的树枝上,这些树干正静止着,布鲁看向妲芙娜,但她不出一语,他不晓得妲芙娜要做什麽。

在布鲁要问妲芙要做什麽的瞬间,妲芙娜将右手举起,然而有些树干随着她的右手上提,而接着她的左手也举起,剩下的树干随着她的左手上升,接着她的双手快速的划下。这些树干也就交叉的挡住露,而且一直摆动着。

她转向对他说:「有时候眼睛会让我们判断错误,眼睛看到的并不是一切,我们除了眼睛,还必须靠心去感觉,靠除了视觉以外的感觉去感觉对方的动向。」

她从口袋拿出一个布条蒙住自己的双眼,并进入了那个树干快速晃动的地区,但她却快速的避开,过了好一会她又走出来,她将布条交给布鲁,并叮嘱他好好练习。最後她还说了在比试的时候,他太过依赖眼睛了,然後她就带着光点离开了。

布鲁并不是每天都会去那里练习,只有两天中的一天会去练而已,但是他有时候做事是不靠眼睛的。

所以此时的他能感觉得出来妲芙娜的动作。风的流动在告诉他,妲芙娜要从上面砍下来了。

布鲁张开了眼,将剑举起并挡住了妲芙娜的攻击,然後一挥,妲芙娜就被弹到离布鲁不远的地方,然而她马上就站了起来跑向他,过来又是一剑想要砍下,但是布鲁又接住了,他想要把妲芙娜的剑从妲芙娜手中甩出,但妲芙娜却还握着剑。不过却造成妲芙娜的前面没有守备,但布鲁就将剑举向妲芙娜的时候,她又马上用剑挡住他的攻击。

「还不错嘛!假动作用的不错,但是你以为我会这麽就上当吗?」妲芙娜边将布鲁的剑压回去,边这样说着。

「你当然不可能就这样上当。如果这麽简单就上当了话,我就用不着和你学习了,我当初就会一举打败你!」布鲁也不甘示弱的回话,然後他把剑给挥开,妲芙娜就这样後退了好几步。

妲芙娜的平衡因为这样而打乱了,布鲁看准这个机会向前准备攻击,本来以为妲芙娜会直接拿剑来挡,但是她只是假装用剑来挡而已。

她的剑和布鲁的剑滑开了,妲芙娜趁这个机会绕到布鲁的身後。

「你的动作太大了!而且你太有自信了。」妲芙娜正要从布鲁的後背砍下,还说着像是胜利宣言的话。

「哼!自信过剩的是你吧!」布鲁回了这句话,然後他就从妲芙娜的面前消失了。

「啊!糟了!」妲芙娜喊出这句话,然後她身体下压加一个转身就挡住布鲁的攻击。

「骗你的。」挡住攻击的瞬间,妲芙娜俏皮的说出了这句话。

「早就知道了。」布鲁回了这句话,但是现在情势明显的对妲芙娜不利。

眼看着布鲁就要赢了,妲芙娜又用剑滑过布鲁的剑,然後绕到布鲁的身後,准备给布鲁最後一击。她要化危机为转机。

但是世事不如人愿,布鲁在她滑剑的同时,他也在滑剑。他往反方向滑,这样使的他就算妲芙娜绕到他後面,他不但能及时接住她的攻击而且也不会居於劣势。

「同样一招对我是没用的。」布鲁喊着。这种将剑滑过对手的眼前,并以相当快的速度绕到对方的後面,最後借此攻击是妲芙娜常用的攻击步骤。

这招布鲁看多了,也因为这招被打败好多次,但他不可能永远都败在这招手上。

第一次和妲芙娜打的时候,她用的就是这招,虽然那时她的手上没有拿剑,但是模式是一样的。

两个剑互相撞击,这是妲芙娜和布鲁离的最近的第二次。

「是吗?但是可还不只这样喔!」妲芙娜和布鲁手上的剑又各自一挥,两人又远远的跳开。

接着两人又同时站起并跑向对方,剑的撞击声不断响着。他们两个陷入了胶着的战斗。,

彼此互相攻击,谁也不让谁。

「不跟你这样放开比,都不知道你已经那麽厉害了呢!」妲芙娜这样说着,但是手上的攻击却从来没有停止过。

「而我则是不跟你这样放开来比,就不知道自己早已离你很近了。」布鲁回她话,但是也是一直接着她的攻击,并找反击的机会。

「离我很近?你还差得远呢!我要在这里做一个休止符。」妲芙娜喊着,甩开布鲁的剑,正要将剑挥向布鲁的喉咙。

当她的剑挥来的同时,布鲁正想着完蛋了,但是她的剑却突然迟了一秒,,让布鲁看见妲芙娜的死角。

布鲁将妲芙娜的剑打向空中,并将他的剑指向妲芙娜。

妲芙娜看着布鲁,眼睛张大,是一副惊讶的样子。

而布鲁看着妲芙娜,他看到妲芙娜的手中已经没有了剑,而她的剑正在她的身後,布鲁的剑则指着妲芙娜,她的脸则是一副惊讶且憔悴的样子。

看到这个样子,布鲁恍神了,他在心里问自己赢了吗?

然後他的眼睛又重新聚焦,把现在的样子再看一遍。

对!他赢了!他赢过妲芙娜了。过去他一直输给她,但是现在他终於比她强了。

妲芙娜一手扶住头,单膝跪了下来,她的头上的汗水,并非因刚才打斗所留下的汗水,而是冷汗。

布鲁看到妲芙娜这样跪下,刚才赢过她的笑容全都不见了。他把剑给丢下,他的双手握住妲芙娜的前臂,并且摇晃她,喊着她的名字,叫她要振作。可是布鲁却看到了妲芙娜眼睛睁大,头冒冷汗的样子,这让布鲁摇妲芙娜更大力,而且更大声喊着她的名字,问她怎麽了。

然而妲芙娜突然就恢复过来了。

「不要晃的那麽大力,叫的那麽大声,吵死了!」她说着这句话。

「太好了!你醒过来了。」布鲁抱住妲芙娜。他抱得很紧,就怕她会消失一般。

「放开我啦!明天我们就要去试炼之塔了,现在要赶紧准备行李才行。」妲芙娜在布鲁怀中挣扎着,想要脱离这个怀抱。

「我来准备就好了,因为我是赢家啊!今天你就好好休息,我会准备好所有要带去的东西。」布鲁将妲芙娜以公主抱的方式抱起边走边说。

「问题是你根本就不知道要准备些什麽啊!」

「你昨天不是有写一张清单吗?那就是我要去买的东西了啊!」布鲁把妲芙娜抱进了屋子里,然後就把她抱回她自己的床上。

「反正我一定会把这次去试炼之塔所需的东西给买回来,你就等着明天带我去试炼之塔好了。」然後布鲁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就走了,这让妲芙娜来不及说完她要对他要说的话。

「可是我有重要的东西是买不到的啊!」妲芙娜的这句话没来的让布鲁听到,布鲁就把门给关了起来。

妲芙娜下床,然後走向衣柜下的抽屉,她拉开抽屉。里面有很多衣服,其中一套就是布鲁刚来太古大陆穿的全白长衣,而妲芙娜拿出了另一套套装,它包含了一件深红色的斗篷,漆黑色的战服和一双黑色的手套。

「这套衣服今天还要给教会的人赐与太阳神的祝福。本来是想要给他一个惊喜的,没想到我的身体已经渐渐不听我的话了。布鲁已经出门了,我看我还是赶紧出门好了,不然会来不及的。」妲芙娜对着这套衣服自言自语的,然後她就抱着这套衣服去到了教会。

「神所选上之人,可否为这套衣服献上太阳神的祝福呢?」妲芙娜对教会的人说了一声。而神所选上之神简单的来讲就是为教会工作的人。

「不是各个四季之神的祝福,而是太阳神的祝福吗?」这个教会穿着洁白长裙的少女说着。

「没错!是太阳神的祝福,我想为即将去试炼之塔的友人祈福。」

所谓的教会就是供奉神的地方,教会不只供俸一位神,而是很多位神,因为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多神崇拜的国家。

天上有天上的神,地上有地上的神。而对人们来说最伟大的神,既不是天上之王的太阳神,也不是地上之王的土地神,而是非属天也非属地的四季之神。

因为人们认为四季的循环造就了万物,因为四季之神告诉太阳神要给他们多少阳光,告诉土地之神要给他们多少养分,所以一般人祈求丰收都会去找四季之神祈福。

而太阳神则是祈祷胜利的神,然而土地神是祈祷让一切平息的神。

通常太阳神代表着希望、光明及未来,而土地神则是代表绝望、黑暗及永恒。

而太阳神通常就是救赎,土地神就是制裁,所以天与地相辅相成,形成一个绝妙的平衡。

妲芙娜心想这个小女孩难道看不出来这不是耕田用的衣服吗?好奇怪喔!

「那好吧!我来为这个人给予太阳神的祝福。」少女从妲芙娜手中拿走了战衣,并且将它放在这个教会的长桌上。

而这个长桌的意义并非只是桌子,这个长桌面对着这世界的中心,而且它只能放要被祝福的物品,或者是献祭的物品。

每个教会都会有这个长桌,而且一定都会朝世界的中央摆。

少女在前面为这套衣服念着祈祷文,然後过了一会儿,她将衣服拿起还给妲芙娜。

「谢谢你。」妲芙娜向少女敬个礼,转身就走了。

「等等!如果太感情用事的话,会害了你自己喔!而且你绝对不能死,因为你可是…」少女突然说出这些话,这让妲芙娜停住脚步,而且震住了,但是妲芙娜并没有回头。

「幸福的时光不多得,稍微享受一下也不为过吧!反正最後的结局是不会改的。」妲芙娜回头对少女说这些话。

「对吧!」妲芙娜微笑了,然後她就离开了这间教会。

布鲁正在走在回家的路上,他的手上拿着很多东西,这些全部都是为去试炼之塔所所需要的东西。有很多的乾粮,还有今天晚餐的材料,还有一些他觉得奇怪的东西,例如:粉笔之类的。但是他并没有因为不知道要做什麽用就没买粉笔,其他东西也是。

布鲁走路的速度很快,因为他怕妲芙娜趁他不在的时候随便起来乱跑,明明身体就很差。但是或许会这样都是他害的吧!因为都是他,妲芙娜才会被那个强匪刺了一刀,他要负责,而且他不想看到她那麽虚弱的样子。

走在路上,其实布鲁心里一直有些疑问,而这些疑问比较跟妲芙娜对他的态度无关,而是他对妲芙娜的态度很奇怪。以前的他是个看到女人就想占有的人,认为占有才是得到,但是遇见她之後,他却一直没有碰她,或者其他的女人,还有他为什麽会那麽相信妲芙娜呢?明明她对他不像一个初次见面的人,但是他却愿意相信她所说的每一句话,就好像他们是挚友,不!应该说是即使被骗也在所不惜,可是她对他而言是什麽?而他对她而言又是什麽?最奇怪的一点,当他看见她笑的时候,他会快乐;当她受伤的时候,他的心却好像比她更痛;当她气呼呼的骂他的时候,他竟然还会觉得她可爱,布鲁真的觉得自己一定是神经错乱了,但是这些疑问只有在自己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才会涌现出来,平常根本查觉不出来,甚至无法思考。

然而就这样想的时候,布鲁突然看到眼前有个娇小的人影,她穿着红色系的衣服,头发绑成高马尾。而这个女孩,十之八九就是他家的妲芙娜了。

真是的,竟然这样跑出来,不知道自己很显眼吗?布鲁在心里想着。

「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差到什麽程度了吗?」布鲁对走在他前面的妲芙娜说着。

「唉呀!被发现了啊!」妲芙娜转身对布鲁说着。

「我们住在一起,家是在同一个地方,走的路就这麽一条。况且你那麽好认,一下就认出来了。」布鲁回答了她的话,然後他们两个走在一起。

「是吗?那可就不好了,这麽容易被认出来,这真是我的失误。」

「我看你是故意的吧!你手上抱着的那袋东西是哪来的。」

「故意?我只是怕来不及将这套衣服送去教会给予祝福。」

「你衣服要送人啊!」

「是啊!要送人。」

「要送谁?」

「秘密。」

「我看是你在外面偷养的男人吧!」

「你怎麽会知道?」

你怎麽会知道,布鲁听到这句话僵住了。他停住不走,但是妲芙娜却还是一直走,然後她走到了只能一个人走的蜿蜒小道,也只剩这条路就快要到家了。布鲁看到妲芙娜走进那条小径时,才努力提起精神跟在她後面。

「那个人帅吗?」布鲁重新提起精神问妲芙娜话,但是其实他已经快发疯了。

「很帅。」

「那他有钱吗?」

「很穷。」

「那你不是在包养吗?不在意吗?」

「我不在意啊!因为跟他在一起我很幸福。」妲芙娜回头对布鲁微笑。

那是布鲁见过她最美的笑容,但是同时也是对他最深的伤痛。

小径走完了就到家了,妲芙娜打开门,可是她却看到布鲁杵在後面一副呆掉的样子。

「布鲁快点把东西搬进来啦!」妲芙娜有点不高兴的对布鲁说着。

「好!好!我马上进来。」布鲁听到妲芙娜叫喊声才努力的振作起来将东西拿进屋里。

「来!给你。」布鲁放下东西後,妲芙娜马上说出这句话。

这个女人是怎样啊!虽然自己听到她讲这是要送人的很难过,但是现在也不必那麽狠的要他把这套衣服送到她情夫那吧!

「我刚才买完东西回来,你就我再去帮你情夫送东西,你为免也太狠了吧!」布鲁毫不思索的就将他的不满给发泄出来。

「是啊!而这个情夫正站在我眼前呢!」

听到妲芙娜讲这话布鲁又再次愣住了,今天他已经被她吓了好几次了,但是都不是什麽好事,但是就她的说法,这套衣服是要给他的。

「先讲好我最爱的人是露娜,你对我而言只限於教剑术的老师而已。」一定要记得露娜,因为布鲁很清楚知道他爱的人是露娜,只是他不知道为什麽会那麽高兴。对了!好像要说谢谢,而他忘记讲了。

「我知道啊!反正我要嫁的人也不是你,不过跟你在一起,我真的很快乐。」妲芙娜的口气,眼神都很认真,让布鲁觉得一点虚假都没有,但是他却不敢直视她。

说完这话,妲芙娜就开始整理布鲁买回来的东西了,而布鲁则是走上楼去。

到了吃晚餐的时间,他们又快速的吃完了晚餐各自上楼去了。

布鲁看着窗外的月亮,他从来没有一天忘记过露娜,更没忘记他给她的承诺,但是为什麽随着与妲芙娜的相处,他的每一条神经,每一个细胞都会因妲芙娜的言行起变化。布鲁坚信这绝对是适应不良所造成的结果,所以每一次他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他就会反覆想着为什麽,但是始终没有个答案,可是有再多个为什麽都比不上明天前望试炼之塔的是重要,所以布鲁上床了,只是他脑中始终浮现那句「我不在意啊!因为跟他在一起我很幸福。」和那个笑容。

直到很久很久以後,他才进入梦乡。

「布鲁!太阳都要晒屁股了!你要睡到什麽时候。」一张开眼睛,布鲁就看到妲芙娜的脸,这可把他给吓醒了。

「我竟然会被你给叫起来,我真是要从头开始修行了。」布鲁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平常绝对是他比较早起来,但是今天竟然会被一个贪睡虫给叫醒,这对布鲁真是个很大的耻辱啊!

「不要再那边说废话了,如果你不去试炼之塔的话,我就自己去。」

「你能吗?」

「我去过中心塔,所以一定没问题的。况且我又不是要考试的人,去不去都无所谓吧!」

「好啦!我知道啦!你先出去,我准备一下就好。」布鲁先把妲芙娜赶走,然後穿上那套黑色的套装,披上红色的斗篷,戴上黑色的手套,将地上包袱和剑拿起,走出房门。

这次前往的路程,大约是两三天,但是布鲁和妲芙娜走了三天快半,却始终看不到一座塔的存在。

「妲芙娜老师,你确定这条路对吗?」布鲁再次开口问妲芙娜,这已经是第一百遍了吧!但是布鲁却问不腻。

因为这条路真的很奇怪,一点生气都没有。没有人烟,也没有树木、花草,更没有动物。

何况他们还走在大雾之中,一不小心就会走散,所以他们是手牵手的,虽然有点像情侣的感觉,但是布鲁却一点那种想法都没有,因为他觉得这样比较像是在走死者之路,虽然他没有怕过任何东西,但是却有种不安的预感。

「应该就快到了吧!」妲芙娜轻松的回答。

「什麽叫应该?」布鲁抱怨着。

「抱歉!我说错了,是已经到了。」布鲁听到这句话的他的眼前也出现了一座漆黑的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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