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冷风吹起,多麽希望有人可以拉我一把。无论将我带到哪边都没有关系,就算那终点是地狱也没有关系,让我逃吧!让我知道那种『已经失去的滋味吧。』
偷偷的回过头,北遥紫看见自己的父亲往自己的方向小跑步的过来,可是自己却不想放开,想要跟在这个人的身後,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跑到了会场外,上绪扬停了脚步,在後追随的北遥紫也停下脚步,微微的喘气。但,北遥司也跟上了两人,一把就将北遥紫拉离上绪扬的身旁,一脸怒气的瞪着这乱七八糟的男子。「你这麽没礼貌!父母是怎麽管教你的!?」北遥司怒气冲冲得大骂,只看见上绪扬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害得北遥司更加不高兴了。
手被父亲紧紧拉住的北遥紫看着一旁的上绪扬,她轻皱眉,又看看怒火冲冲的父亲,北遥紫稍稍挣扎,她想要逃……她不想继续当一位乖宝宝了。
扯开北遥司的手,北遥紫上前抓住上绪扬的衣服。她抬头凝视着上绪扬,眼神稍稍痛苦,心情百般的挣扎着。「我……我就是你口中说的那一位女孩子!我八岁的时候遇见一位肯和我一起玩的男孩子,他说我的眼睛很漂亮,是我!那个人就是我。」抓住衣服的手微微颤抖着,北遥紫一口气说出上绪扬那句话的正确事实,她好怕上绪扬会否决自己,说自己是在开玩笑。
「我知道啊。」笑开了,上绪扬没有否认。
反而是在一旁的北遥司看见眼前的画面,他咬着下唇气着冲上前将北遥紫拉到自己面前,没有任何预告就赏了北遥紫一掌响亮的巴掌……
巴掌声在冬天的冷风中响起……北遥紫白晰的脸颊上马上浮出明显的红色手指痕迹,北遥紫愣了几秒,因为疼痛,泪水也滑出了眼眶,滑过了那有巴掌痕的脸颊,留下了泪痕……
在一旁的上绪扬看见北遥司的举动,他马上不满。「她只是女孩子,需要这样吗?」
「这是我们的家务事,身为外人的你不必管。」看着上绪扬,北遥司毫不留情的说,根本不管自己做了怎麽事,只知道他要好好处罚这个不听话的女儿。
「不能这样说,你这样做根本是反效果。」上绪扬大声的反驳北遥司的话,他就是看不起这样对付自己女儿的父亲。
「没关系……」这时,北遥紫的话巧巧的传出。
「走!跟我进去!」拉扯着北遥紫,北遥司将北遥紫拉进了会场内。
在拉扯中,北遥紫转过头看着一直站在原地的上绪扬。这次的她并没有微笑,嘴唇也没有动,但是,却可以从她的眼神中看出痛苦的神情,从她的表情中也可以看的出她想要自己的思考。
就这样,上绪扬亲眼看着北遥紫被自己的父亲拉进会场内,他没有追上去,只看见她的身影渐渐的消失,最後消失於自己的视线中……
「够了吧……你也听到她亲口承认了,不过,这个代价真大。」这时,上绪儿从一旁走了出来,手中还拿了一瓶不知道从哪边买来的罐装温巧克力给上绪扬。
「是啊……她只想要快乐而已。」接过上绪儿的罐装巧克力,上绪扬打开喝了口,偏过头,他想再一次将她救出来。
回到家中的北遥紫被北遥司关在二楼的房间内,并且被命令不许外出,也不许家中任何人去找北遥紫。
一如往常,送饭菜的佣人将饭菜送至房间後就马上离去,并且锁上了门。
北遥紫双眼无神的坐在窗户旁的椅子上,她看着窗外蓝天,她想起那天的事情。顿时,她的嘴角扯上了微笑,她高兴自己能够见到当年和自己一起玩的小男孩。
这时,门被开启了。北遥紫根本没有回过头去看开门的人是谁,见此,北遥司有点生气,要不是旁边带着人,要不然他早就冲上前骂人了。
「我想和紫聊聊天,可以吗?」站在北遥司身旁的言柳逸一脸开心的问脸色不佳的北遥司。他早就有耳闻那一天晚会上所发生的事情了,所以他今天才来见见他的未婚妻,好知道真正是发生了怎麽事。
「好吧。」沉下眼,北遥司应了声,转身离开房间。
言柳逸走进房间,反射性的将房间门关上并且锁上。他步步走到北遥紫的旁边,并且找了张椅子就坐了下来。
「你这样也很美喔。」看着没有任何动作反应的北遥紫,言柳逸早就开始麻痹了。
「我已经听说了,你反抗你父亲而被一个男人拉出会场的事。」话一落下,北遥紫缓缓的回过头看着坐在自己身後的言柳逸。
「我知道你想问怎麽,放心吧,我今天来不是你父亲找我来的,是我自己来的。」抢走了北遥紫将说的话,言柳逸将问题以及答案全部都说了出来。但,北遥紫还是一脸无表情,只有双眼不时的看着言柳逸罢了。
「你这样根本没办法做好陶瓷娃娃。」这句话有点开玩笑的意味,也引起了北遥紫的注意。
「没关系……我也会累。」动着唇,北遥紫微微的笑,她其实很开心当天自己所做出的反应,她反而觉得自己所做出的一切反应动作都是正常的,就算被自己父亲赏了一巴掌也没有关系。
「你也会说这种话啊,让我真的很惊讶!」走上前,言柳逸来到北遥紫的面前,他低下头亲吻了北遥紫的唇。「身为未婚夫的我第一次听见你喊累这一个字。」
「你根本不爱我。」没有多大的反应,脸上的微笑依旧还在,北遥紫也没有拒绝言柳逸的亲吻,她反而很顺的接受了言柳逸的亲吻。
「我该说你是聪明还是笨蛋?」笑了几声,言柳逸真的很佩服北遥紫这一个人。
「随你高兴。但……你其实可以不必接受。」淡淡的,脸上的表情只有微笑。
「不!能和人人口中的陶瓷娃娃当夫妻,我就算不喜欢还是会和你在一起,就算你不愿意也没有关系,毕竟现在的你只能听命於你父亲的话,现在的你根本没有自由可言,所以,就算我不爱你也没关系,最起码我可以得到称赞,而且我在外面也可以去找我所爱的女人在一起,我相信到时你一定会不吭声,你说是不是?」言柳逸的手指抵住了北遥紫的下巴,他一脸满足的向北遥紫说出,也将自己的野心和计划全部都说给北遥紫听,邪恶的微笑,看着在自己面前不会做任何反抗动作的北遥紫。
「不是……我会远离你。」打掉言柳逸的手,北遥紫的微笑消失了,眼神坚定,北遥紫用肯定的口吻向言柳逸说。
「你只有现在才这样说,到时你还不是要乖乖的听你父亲的话!?我虽然不怎麽喜欢你父亲,我也知道我们之间的婚姻是非常老套的政治婚姻,但是,当我一知道我将结婚的对象是有名的陶瓷娃娃的你,我马上答应。所以,你说你要逃?你认为有可能吗?」柳言逸恶语相对,根本不把北遥紫放在眼里。
「我有感情的,我跟你一样都会喜欢人。但我知道我们所喜欢的人不会是对方,这一点我敢肯定。」站起身,北遥紫伸出手将窗户关起,并且将窗帘拉上。
走到衣柜前,北遥紫打开衣柜从里头挑出一件白色的洋装,并且在言柳逸的面前开始更换衣服。
当北遥紫换上白色的洋装後,言柳逸马上上前从後头抱住了北遥紫,并且亲吻着北遥紫的後颈,也将北遥紫的长发抓成一束移到前方,吻也一直往下,并且落下了一个又一个明显的吻痕。
「你嘴巴这样说,人都是需要感情的,而你……也没有办法否认我们的关系吧。」轻笑着,言柳逸从後头将白色洋装的蝴蝶结拉掉,手也往前方探进,将钮扣一个又一个解开,当钮扣全部解开後,言柳逸的手一把往下拉,北遥紫的身子马上曝露於空气当中。
「无论看几次都一样,你真的很美。」将北遥紫推倒在床舖上,言柳逸一边脱着身上的衣服,一边称赞着北遥紫。
北遥紫没有做任何的回应,只是静静的,知道他们之後所要发生的事情。
言柳逸压下身,他先是亲吻着北遥紫的唇,接下来是脸颊,随着发展,言柳逸的手退去了北遥紫身上所有的内衣裤,手也不停的爱抚着北遥紫敏感的身子,也引出了北遥紫小小声的轻喊声。
「这只是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而已。」闭上双眼,北遥紫缓慢的说出那种思考。
「正如你所说的,没关系。」轻笑了几声,言柳逸才不管北遥紫说怎麽话,他现在只想好好的利用他们之间的关系,那种……婚约者的关系。
微微的抬高北遥紫的双脚,言柳逸向前一动,引来北遥紫的荡漾声。
「嗯……」轻吟了声,因为快感的关系,北遥紫别过头不愿看着言柳逸。她知道现在就像是被盯住的猎物一样,没有任何反抗的自由空间,只能任由猎者强行夺取,但……他们之间都只是在利用对方。
激情过後,北遥紫和言柳逸纷纷熟睡。到了夜晚,北遥紫起了身站起,她捡起散落一地的衣服穿上,当衣服穿好後她转头看了下还在床舖上熟睡的言柳逸,脚步不自觉的往窗户的方向走去,拉开窗帘,外头已经是黑压压的一片,打开窗户,冬天的冷风吹进房间内。北遥紫就这样坐在窗户旁,望着黑色的天空,想起那个人,嘴角不禁偷偷的笑了。
这时,从床舖上传来的声音引起了北遥紫的注意,她起了身,往床舖的方向走去。
「你醒了。」伸出手抚摸上言柳逸的脸颊,北遥紫坐在床沿上问出。
「你醒多久了?」覆盖上她的手,言柳逸坐起身,他问。
「不久,刚刚醒。」回应,北遥紫马上抽回自己的手,起身离开床舖,来到窗旁。
看着和自己刚温爱完的女人,言柳逸不禁苦笑几声。「你还是一样耶。」套上裤子,言柳逸走到北遥紫的身後将北遥紫紧紧的抱在怀中,手也往她身上敏感部位探进。
「不行……」北遥紫推阻着言柳逸的动作,却没有办法,只能红着脸,任由他对自己做出亲密动作。
「我戏弄一下而已,我也该走了。」放开北遥紫,言柳逸到一旁将衣服全部穿好後就转身离开这间房间,留下了北遥紫一人。
冬天的冷风吹进房间内,北遥紫并没有关上窗户,任由外头的风吹进房间内……
走出房间的言柳逸就看见坐在客厅的北遥司,他轻笑,从北遥司的身後走过。
「你们都谈好了吗?」北遥司这句问话一说出口,言柳逸马上停下脚步。他回过身,看着坐在沙发椅上一付老神在在的北遥司。
「如果你答应的话我是不反对将婚事提早,也可以将定婚日期提早也没有关系。我想我父母会很开心的,你也会很满足的,因为你只是想利用你的陶瓷娃娃。」冷淡的言语没有多加入任何的感情,言柳逸早就清楚北遥司的葫芦里卖的是怎麽药了。
「她可是我的宝贝女儿,身为女儿的不都是要听父亲的命令吗?」北遥司又说。
「那你能保证你的宝贝女儿这辈子都会听你的话吗?她也会有叛逆的一天。」回答完北遥司的话之後,言柳逸就离开这一个家了。
听见大门关起的声音,北遥司疲累的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拿起床头上的照片,仔细的看着照片中那笑开怀的女子,他开心的一笑,却又淡下了眼神。
「我这样做都是正确的,你说是不是呢?紫。」北遥司淡道,眼神中透露出痛苦的感觉,表情也改变了许多。
感情的世界真的让人摸不清,明明嘴中说的是一种道理,偏偏,心中想的却又是另外一种道理。然而,最可笑的是,这两种想法的道理却又没有同一条考虑思想的线路,只是分开了,不懂得另外一种想法的道路又是如何想。
就算每天都在祈祷,最後无法达成的愿望还是不会达成,但是,自己最不想完成的事情却被别人达成了。这并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这只是透过第三者所知道的事情,我们要装作怎麽都不知道吗?我们要乖乖的听命於此吗?
冬天的冷风缓缓吹起,吹进了屋内,也吹进了我的心中。
还记得吗?那位小男孩……
那位邀请自己一起玩的小男孩,那位称赞自己眼睛很漂亮的小男孩,不要忘记喔,那让自己拥有最美好回忆的小男孩。
就算之後的我们相遇了,所要面对的还是有许多。所以,不管发生了怎麽事,当初,救了我的人还是那一位夸赞我眼睛很漂亮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