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小葵忽然失常了。」
我发现最近小葵开朗了许多,偶尔跟她眼神交会,她都会对我微微笑,接着继续忙她的事情。虽然我们看起来还是不常说话,但是彼此之间都已经有了默契,害我偶尔心不在焉流露出一副春天到了的样子。
「杨仲杰!你魂是被勾走了喔?想什麽?想看花喔!」我高中的死党,小郭,他是唯一知道我跟小葵私底下互动很良好的人。
「你回去坐好啦!这节要发成绩单,你看!老大来了!」
上了高三,升学的压力更大了,老师的压力也大,他希望每个人都有学校念,他说读书是最幸福的事。
我们班导,理着平头一脸流氓样,我们私底下都叫他老大。他很疼小葵,小葵也说老大对她很好,希望她能够好好读书,考上好的大学。
老大进了教室,但是看起来没有很开心,说了一句:「换座位」後,就坐在他的位置上,把一叠成绩单丢给班长,叫她发下去。
班上的人已经开始收拾书包准备换座位了,大家都习惯老大的模式,也知道要怎麽做,只是我觉得有点奇怪,因为平常换座位是副班长的事情,怎麽今天换成班长来做?
但是当我接到成绩单後,一切都明朗化了。
原本考试成绩都在前三名的小葵,升上高三的第一次月考竟然摔到第十三名去!整整掉了十名!这根本不可能啊!她一向都那麽稳定,怎麽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包?
换完座位,我看着小葵的背影,以往那个上课总是抬头挺胸的她现在却低着头,而全班的气氛依旧沉重,谁也不敢说一句话,只等着老大开口。
「夏苓茵,出来。」老大开口了。
平常老大都叫她夏小葵的,这次却直呼本名,糟糕了。
「你这次考试第几名。」
「十三......」小葵颤抖又细微的声音说明了她的难过及自责。
「大声一点。」
「十三。」
「我叫你大声一点!」
「十三!」最後这句,小葵几乎是用喊的喊出来,我在台下,心很痛。
「你跟我说过什麽你忘了吗?从开学我就发现你做事情越来越没效率,忘东忘西,现在连考试成绩也退的一蹋糊涂,这是你该有的表现吗?副班长不用干了,今天之内把工作全部交接清楚,你给我好好读书,回去坐。」
「好,谢谢老师。」从老师开始训话的时候小葵就面对他站着,虽然看起来已经快哭出来了,不过直到最後她都忍着,跟老大鞠了个躬後回到座位上。
「你们每个人都一样,能读书很幸福,有些人明明知道自己可能没办法再读书了她还是拼命的读书,好好把握时间,多读点书,有没有听到?」
「有!」全班喊的很大声,怕一个不小心老大又要发飙了。
「这节课就这样,班长,自习。」
老大走出教室,教室又开始叽叽喳喳起来,班长喊了声「小声一点」,就走到小葵旁边安慰她,我知道小葵跟班长挺要好的,毕竟她们也一起担任老大的左右手一年了,今天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班长应该也没想到,大家都觉得老师对小葵太严格了,我也觉得。
那天晚上我开了小葵的网志来看,今天更新的只有一篇文章,满满的对不起映入眼前。我想,小葵真的很难过,更何况那是她最喜欢的老师。
虽然时间还没九点半但是她早已不在线上了,正当我也准备关机的时候,忽然跳出一个视窗。
「杨仲杰我爱你~」
「快递你卖乱喔。」
「好啦,」快递指了指手表,再指了指天空,「再十几分钟天就要亮了,你讲快一点啦,我不想晒太阳骑车回去,会晒伤。」
「你那麽黑了还怕晒伤,我快讲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