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朋友还好吗?」外婆问我,有半年没有见过外婆了,外婆看起来一年比一年年轻,七十岁的她看起来只像五十多点。她穿上紫色的连身裙戴着水晶耳环把啡发甩到脑後。打扮非常高贵,又优雅。以我遗传了外婆的一头自然卷曲、贴服又有光泽的啡发我非常荣幸。「没甚事,我想。」我答道。「今晚大家有口福了。我上个星期开始到社区中心参加这个甜品班,学会了做这款甜品叫做芒果酥皮拿破崙。」外婆走到冰箱前,打开冰箱拿出预早做好的芒果酥皮拿破崙。外婆是个活到老,学到老的人。前五年她去学法文,一年後去个中国人的书法,真的不简单。又在之後一年学跳拉丁舞,又学摄影。学过的东西算也算不完。「看起来不错!」妮可说。「不要客气,快尝尝。」外婆说。
吃过晚饭後,我们在客厅聊天,谈谈大家的近访,才发现外婆的三只老猫绿茶、金金、彩虹也不这四个月先後死去,就可惜!我最喜欢的猫是彩虹,它的毛最软,最柔,性格也最文静。三只老猫死後,外婆转金鱼。我们一家人一起坐着说说冷笑话,说说幸运的事,不知不觉十一时半了,还有半小时就到新的一年。外婆来出一个木盒。木盒里装着我们过去那个新年所写的愿望。我们自己拿起自己的那张纸条。「过去那个新年我的愿望是高五厘米以上,我达成了我高足足八厘米。」德瑞克看着纸条说。「只是高了八毫米吧!你又高过吗」外婆反问道。我们都笑了起来。「愿望是三个孩子成绩有进步。」杰克逊说看看我们三人。「我有进步。」我说。「放心!我有。」凯特说。「我…我」德瑞克不敢看着杰克逊。「哦!有人没进步。」外婆说道。「没关系下次加油!」杰克逊安慰道。「愿望是看到偶像演唱会。」凯特说,「我做到了,他从西班牙过来看演唱会。」妮可、外婆和我随後说岀愿望。「十、九、八、七、六」大家一起倒数,「二、一。HappyNewYear!」之後我们又把新的愿望写在新的纸条上。我今年的愿望是我永远能和丹尼在一起。
门发岀吱吱嘎嘎的声音,凯特从房间里的浴室探头出来,发现外婆进来我们的房间。问我们可不可以与她一起聊天,尽管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我和凯特依然乐意与外婆聊天。我们三人坐在床上,盖上同一张毯子。记得小时候,我们也会这样,盖上同一张毯子一边看《乱世佳人》这部电影,这部电影也是外婆最喜欢的。我和凯特陪外婆看这部电影最少也有二、三次。现在还记得电影内容。也记得与妮可在这一起看她最喜欢的《人鬼情未了》。那是多美好的事情。「有男朋友了」外婆问。「愉看那纸条了。」我说。
「你妈吿诉我的。」
「她不喜欢他,不是吗?」
「你妈喜欢啊!」
「不可能。」
「她亲口说的。」
「是吗?」
「让外婆说个故事。」
「随便。」
「很久很久之前有个女孩叫做妮可。她某日回家跟她的妈妈说她要结婚了。她妈妈很惊讶,有两个字浮现在她妈的脑海,闪婚。但妮可的妈妈还是答应了这些婚事。妮可在十一月顺利完成婚礼,二年後的三月生下第一个女儿叫凯特。一年後的十一月又生下第二个女儿叫克丽丝。孩子一天一天长大,妮可就与丈夫的感情一天比一天要好。即到有天她的丈夫死去。她怕自己的情绪影响她两位乐观的女儿,於是把女儿交给她自己的妈妈照顾两个星期。妮可在女儿不在身边的日子,很伤心每天以泪洗面。在她把女儿交给她妈妈照顾的第二个星期的第四日她跟她妈说她要再婚。她妈妈以为她很快变了心。但原来妮可有苦衷。连日来不断有人这位单亲妈妈,只有强大、男人才能保护她和她的孩子。有个人向妮可求婚,那个人也是妮可的初恋情人。妮可考虑了两天,答应了!」
「苦衷,苦衷,这也算苦衷。」凯特带着讽刺的口吻。
「你不明白,我也理解。不过先听故事结局。最後她决定不把自己二个女儿成为狼人,因为狼人世界其实很复杂。这也是保护二位女儿的第一个方化。」外婆说。
「第二个呢?」我问。
「装作不关心,希望我们独立,懂得自我保护。」凯特好像明白了甚麽似的。
「说得对。」外婆说。
「这两个方化也太差了,不是吗?」凯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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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床时才是早上八时。我看看手机有没有未接来电,发现丹尼发了一条信息「HappyNewYear!」我回心微笑了好几秒。回覆他「HappyNewYear,XOXO」。我突然想起派恩,於是打给鲁多问他派恩的情况。鲁多说他很好,不用担心。我见时间早就出去走走,运动运动。这小镇十年来也没有大的变化,一样的灯柱,一样的屋子。我走了十分钟後走到一个没有人的公园。外婆昨晚说的话一直徘回在耳边。直到一个穿西装,约三十岁,皮肤很白的男人,走到我面前问我知不知道这镇那有酒店。我答他在滴珀街与法陀街之间的那座七层也是镇里最高的大厦就是。他突然开口说:「克丽丝,对吧!」我在想我从没见过他,他为什麽知我的名字。是学校,商店,那里见过呢!他是谁?我的心不继重覆问着。他又说:「你身上的项练,全世界只有一条。」难道他是造这项练的?我摸着项练「哈哈,其实我是丹尼爸爸,赫瑞司,幸会。」他说。「哦,幸会。」我说。後来我们聊了短短的三分钟。
「你来澳洲做甚麽啊?」我问。
「工干,谈谈生意。」他说。
「什麽生意?」
「男装皮鞋。」
「名牌的?」
「对啊。」
「做了多久?」
「八年,两年後又要转工了。」
「为甚麽?」
「怕别人知我不会老啊。」
「一定妒忌死人。」
「你呢?为甚麽来澳洲。」
「探外婆。」
「你外婆贵姓」
「班雅·巴贝特·波特」
「哈,我的老朋友。你这样说让我回忆起很多事情,关于过去,但似乎只剩下模糊不清的印记。」
「你和她有过交情?」
「我们可是很要好的朋友,直至狼人与吸血鬼发生命案。」
「狼人与吸血鬼有过和平共处的日子?」
「很不可思议吧!一个狼人与一个吸血鬼成为朋友,但後来狼人背叛了吸血鬼。吸血鬼冲动下杀死狼人,後来两族更为这事大开杀间。吸血鬼痛恨狼人。狼人又痛恨我们,就算他们不对,也不可杀死对方,为讨回公道。就...」
「是狼人不对再先。」
「也没分谁对谁错。待我问候班雅。」
「一定。」
回到家前看到外婆为花园的花进行施肥中。我去帮她忙。我又提起刚刚遇见赫瑞司的事。外婆很开心想来找个时间去找他,又跟我说以前赫瑞司和她玩捉迷藏,一起在树下看书的日子。施肥後我和外婆坐在花园的长椅喝着红茶。听风趣幽默的外婆细说当年。外婆是个很会说道理的人。她道理不是令人烦的那种是听後有触动你的心的那种。有很多她说过的我都记得。例如「向上爬时,对遇到的人好点,因为掉下来时,你还会遇到他们。」、「不要盘算太多,要须其自然。该是你的终会得到。」、「不要让别人的看法淹没了自己心底的声音,最重要的是,要有勇气跟随自己的内心和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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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四天,有两天窝在外婆家。有一天出去玩雪,一天出去唱卡拉OK。我很少的时候就有和外婆去唱K了。外婆在退休前是在名牌大学教音乐,她懂很多乐器。小提琴、钢琴、竖琴样样精通。她还有一把清脆的声音,与我这五音不全的人刚相反。尽管外婆认为我唱得也不差,只是自己的要求高。外婆唱甚麽都好听和凯特也一样,每当她们合唱,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