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涵,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鹰帮主的生活?他过的是要用性命当做赌注的日子啊!」
「我清楚,就是因为清楚,才要留在这。」
「……」永皇牵起我的手,「别执迷於他,心涵。」
「我是玩具,没有主人的允许,我是不会离开的。」
就算得到允许,我也下定决心不会走。
永皇轻叹了一口气,我很感谢他对我的担心,但我真的走不了。
我根本无法想像。
无法想像没有鹰大人的生活。
「政彬哥……可以说是鹰帮的副帮主,是大哥级人物,从前帮主时代就受到器重,因为在鹰帮主当上帮主前就是很有地位的人,所以才能直呼鹰帮主的名字,他的主要职责是黑白道间的连络人,在教你之前是高中老师,考取政府机关的工作,就是为了掩饰自己是黑道的身分。」
没想到老师也是这麽了不得的人……
「莉玫姊是前帮主的女儿,因为政彬哥很受到前帮主器重,所以替他们牵了红线,让他们结为连理,莉玫姊因为受前帮主的培育,是位很出色的女杀手。」
师母居然是上代帮主的女儿?而且还是杀手?她看起来那麽热情,竟然是个杀手……
他们两位的身分都让我意想不到……
「他们两位在帮里都是很有地位的人,处境其实和鹰帮主差不多,都是过着不知道有没有明天的生活。」
我突然想起十三岁时初次见到师母,隔了两年才又见到她,也许是因为她忙於帮里的事,老师不跟我说她在忙什麽,是因为不能说……
「你提到的那个王立韦,本来是前帮主认定的下代帮主,但不知道为什麽王家夫妇主动放弃让儿子当上帮主,於是第二後补帮主,也就是鹰帮主,便当上了帮主。」
这麽说起来,上回立韦哥送我回来时,的确是跟鹰大人说了什麽帮主的位子应该是他坐的……
「王家夫妇在鹰帮里是很有地位的前辈,帮派里有几位仅次於帮主的长老们,有些重大决定除了帮主同意外,还需要经过他们的同意,王家夫妇就是其中两位长老。」
伯父伯母也是如此有头面的人,这样的人为什麽要对一个只是鹰帮主玩具的我如此好呢?
我都没想到……我身边居然有这麽多身份特殊的人。
「心涵,我还是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跟我出国的事,好吗?」
「抱歉,永皇,再怎麽考虑我的决定都是一样的。」
不会离开鹰大人,我心里早已下定决心。
「是吗……」他脸色一沉,「我得先回去了,改天再来。」
「嗯。」我起身送他到门口,「再见了喔,谢谢你告诉我这麽多事。」
「不会。」
语毕,永皇离开。
我走到书房,翻阅着书籍。
老师已经没有再教我了,他的教导在我十七岁时正式结束,他说他已经没有什麽东西可以再教我了,但他借给我很多书,说虽然没有再教我了,但希望我能自己继续进修。
我喜欢学习,所以常自己看书,继续进修自己的知识能力。
边看着书,边消化刚知道的事情,边等待鹰大人回来。
几个小时後,鹰大人回来了。
「鹰大人,你回……」咦?他带了女人回来?
女人看起来十分美艳,过去他总是独自回来,不曾带过别人。
「鹰大人,请问她是?」
「你无须过问,跟我到客房。」
「是。」
三个人进到客房後,鹰大人与那女人突然开始在床上缠绵起来,这样的举动让我吓了一大跳,我慌乱的想离开房间。
「你想干嘛?我没准你出去,心涵。」
我背对着鹰大人,「我、我在这不太好,还是出去好了,你、你们请自便……」
「不准,给我待着,随便你要做什麽,总之不能离开房间。」
「可是……」
「心涵。」他沉沉的叫我的名字,从他的语气我知道他真的不打算让我出去。
我没有回话,也没有走出房门,一动也不动的站在门前。
眼睛可以不看,但耳朵却不能阻止声音进入,我不停听到那个女人的吟吟叫声,还有床剧烈晃动的声音。
为什麽要这样?
为什麽要我在这样的状况下待在这里?
想跟其他女人上床为什麽偏偏要我在附近?
为什麽?
「帮主……嗯……啊……啊啊……」
我讨厌那样的声音。
真的很讨厌。
因为是鹰大人让她发出来的。
为什麽?我有种想哭的感觉?
我到底是怎麽了?鹰大人跟其他女人怎麽样都不是我能管的,我为什麽会因为他跟其他女人上床而觉得难过?
心里,真的好不舒服。
他们结束後,女人大摇大摆的走出去,鹰大人则坐在床上。
「心涵,过来。」
我沉默。
「心涵,我在叫你。」
我仍是沉默着。
「心涵!」
「是、是……」刚竟然失了神,我真是……
「过来我这。」
「是……」
我走到床边後,鹰大人把我压下,解起我衣服的扣子。
「不要……」我扯开他的手。
我从未拒绝过他。
但这次,我真的不想。
我不要在他跟别的女人做过的床跟鹰大人做,我不要。
「为什麽拒绝我?」
「我……我、我就是不想……」我不想……
他用力吻住我的唇,舌头放肆的窜进我的口中,我越是挣扎,他越是用力吻我。
一个心急之下,我咬伤了他的唇。
「我……抱歉,鹰大人,我不是故意咬你的……」
他蛮不在乎的将血拭去,「看到我跟别人上床你很生气?」
「我……」
生气?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是生气吗?
「还是难过?因为我跟你以外的女人有亲密关系。」
我什麽话也说不出来。
不知道为什麽,我的眼泪莫名的流下来,想止也止不住。
鹰大人没理会我的眼泪,「要知道,你是什麽。」
我是玩具。
我一直是知道的。
可是我……
他继续将我的衣服脱去,毫不客气的进入我的身子。
我没力气反抗,也没资格反抗。
他在这里要了我,在刚与别人缠绵的床上,要了我。
眼泪还不争气的拼命落下,我却连擦乾的气力都没有。
我的心里不断重复着两个字。
玩具,玩具,玩具,玩具,玩具……
没错,我是玩具,鹰大人的一个玩具。
只是一个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