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呃我……不清楚耶。」我果然还是没办法说出违背良心的话语。
「没关系,等你了解艾默的为人以後就会明白了。好可惜呀,为甚麽大家都比较在意外表呢,明明所有人都晓得艾默的不可忽视性。」说到这,龚一叶的眼神突然黯淡下来,似乎在替艾默学长感到惋惜。
学长则露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这家伙几乎对每个班联会的人都说过同样的话。」
在他眼里,我也是被会长的外表吸引而接近他们的众数之一吧。
这种说法连自己听起来都觉得好肤浅。
「一、一定是认为学长就像高岭之花、啊,不对不是用这个成语。反反反正就是高不可攀,令人只许远望不敢亵玩焉的存在呀。」不知怎麽的,我居然说出了这些话,连我也快不明白这些语句结合起来会是甚麽意思了。
他俩都愣了一下。
随後只见会长开始大笑。
「哈哈哈,漫漫说得对,艾默可是班联会的中心唷,只不过因为他不爱出风头,所以会长的位置只好由我来当罗。」
「不,只有一叶才有资格当会长。」
「哎呀,你别谦虚了。」
「不会。」
现在这两个人又是在互相谦虚甚麽东东啦。
不知为何,现在看起来,学长和会长肩并肩走在一块儿的画面似乎没有那麽违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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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在最繁忙的时刻加入了,总觉得我待在班联会里的时间一天比一天长。
「夭寿啊这美工刀也太利了吧!」在道具组不时会有这样的惨叫声。
这时会长就会马上跑过去,「有怎麽样吗,还好吧?这就交给我吧!」一把抢走了惨叫人手中的美工刀,关心道。
他对每个人都是这麽好。
「会长,你做这些东西都不会被伤到吗?像是剪刀剪到手或是被厚纸板割到之类的。」我蹲在会长身旁,盯着他的手,除了沾染到一些颜料外,完全没有任何伤痕,反观我已经在分解纸箱时被割了好几道伤痕了,不过都浅浅的所以不至於妨碍到甚麽。
「不知道为甚麽,我好像很擅长做这一类的工作呢。」一面割着手中的厚纸板,一面和善的回答我。
既然如此,那为甚麽学长当初不是被分配在道具组呢?
「因为艾默和其他人都说我的审美观怪怪的,有时候我会忍不住在涂颜料的时候加个一两笔或是调成一些和原来预定不一样的颜色,只要一被他们看到,马上二话不说一堆口水就会喷过来了呵呵。」看出了我脸上的疑问,他笑了笑,继续说道。
和原来不一样?慢着,那他手上的颜料——
「龚一叶!你吃屎啦这甚麽颜色!」
口水以神速度聚集过来了!
我赶紧跳开会长身边,他则是用双手抱着头,不断作着无谓的解释。
白马王子也会有被围剿的一天呀。
「当一叶手上或身上有颜料的时候最好别靠近他哦。」学长站在我旁边,任凭眼前这家伙被成千上万的口水侵蚀,看来学长对会长的审美观也是不予置评呀。
我转头看向李艾默,不知为何居然有种很亲切的感觉。
这到底是……为甚麽啊。是因为不用抬头感觉很轻松吗?学长,我对不起你……
「对了,你现在觉得……一叶是怎麽样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