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吹拂,白纱轻轻扬起,温煦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木质地板上。
少女一双修长的腿半掩在月牙色的长裙下,裸透的双肩光滑细致、白若凝脂,纤长的睫羽低垂,琥珀色的眼眸清澈透明,平静毫无波澜。
对於外头世界的纷纷扰扰,她无动於衷,好似一切就如尘埃那样,轻的不足以挂念。
「碰碰。」一阵敲门声打破房间的宁静。「小姐,我们要进去打扫了。」两个女佣走进,只见那较年长的女佣蹙起眉,一脸不以为然。
「说那麽多有什麽用,她是不可能会回应的。」
「小萱你不知道吗?她疯了。」
小萱愣了愣。「骗人的吧,琴姐。这麽漂亮的女孩儿才不像是个疯子呢。」
「哼,你认为整天关在房里望着窗外发呆的人会正常到哪里?」
看向藤椅上的小姐的背影,小萱不由得纳闷。
如果是真的,会是什麽原因造成的?
她甩了甩头,专心的做起自己的工作。
整理了一会儿,琴姐从床底下拖出一个方型的纸箱,打开一看,竟是满箱子的纯白。
「这是……」她伸出手,想拿出其中一个。
「别碰!」穿着一袭白洋装的少女,一股脑儿扑向她。
琴姐急忙往後一退,嘴里不忍咒骂着。「你这疯子,没事反应这麽大做什麽!」
少女紧紧抱着那个纸箱,目光对上她的,微眯的眼眸迸放几丝冷冽。
「谁准你碰它的?」
小萱见状,立刻跑到少女的面前,向她道歉。同时睐了一旁的女人一眼,小声提醒。「琴姐,快点跟小姐说对不起。」
「为什麽?」琴姐非但没有要道歉的意思,反而更提高了音量。「是她自己的东西乱放,我不过是在做我的工作而已。」
小萱真的急了,什麽也不管,一把拖住琴姐和方才带来的工具往门外跑。
「小萱,你做什麽!」琴姐想挣脱小萱的手,但竟然没有办法。
「闹够了没,快走了!」她生气的瞪了琴姐一眼,这般凶悍的样子是琴姐头一次见到。
琴姐一愣,任由她拉着。
「碰。」房里又回到了原先的宁静,只是她体内某种不安定因子却开始躁动着……
少女盖上箱子,把它小心翼翼地推回床底下,站起身,霎时感到头痛欲裂,摇摇晃晃地走到藤椅旁,还来不及坐下,腿便一软,跌坐在地。
无数黑影自眼前闪过,耳边回荡着尖锐刺耳的声音,从脚底不住传来一阵阵恶寒,强烈的恐惧向一双锐利的爪子,狠狠地划过她的每一寸肌肤。
四肢麻木的似是被人重压着,连呼吸都是一件相当费力的事。
心口隐隐传来的疼痛,远胜於身体所承受的,因为那是更令人窒息,彻底撕心裂肺的疼……
淡淡的夜色乘着冷风入室,污浊的天空幽暗深沉,月亮早已失去了踪影,唯一的光芒仅剩那微弱的浅浅星光。
紧闭的房门蓦地被人开启,那人踏着徐步走进,对於房内的黑暗毫不在意。直至感受到刺骨寒风袭来,他才蹙起眉。
「外头风大,怎麽不关窗?」
不闻回应,他发觉不对劲,走到飞扬的白纱窗帘前,却见少女奄奄一息地倒在地板上,纤弱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男人蹲下身,垂眸凝视,大手覆上她发凉的脸,「灵灵,醒醒。」
「永……沧?」她吃力地睁眼,目光依旧迷茫。「永沧……是你吗?」
「嗯,是我。」轻轻拨开她额前凌乱的发,声音温柔。「怎麽了?」
「我好冷、好冷……」她气若游丝,「救救我……」
「又发作了?」永沧一脸平淡,好似已经习以为常。
他毫不费力地把她打横抱起,少女如墨的长发倾泻而下,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从床头柜里拿出一瓶赤红色的玻璃瓶,倒出一粒浅黄色的小药丸,含在自己嘴里,随意将瓶子往旁边一放,转身压住灵灵的身子。
薄唇熟稔的贴上她的,舌头滑入,却发现她贝齿紧咬着,怎麽也不肯松开。
他眸里含笑,语气调侃地道:「灵灵,你的身体是在反抗我吗?」
像这样固执的她,不知道有多久没看到了,有点怀念呢。
方才放在嘴中的药早已融去,他又取了一颗新的。
既然你不听话,我就只能用些办法逼你就绪了。
吻上她雪白的颈子,手指不急不徐的解开洋装胸前的钮扣。
「唔……」
他目光灼热,但眼底深处的寒意却始终没有减少过。
於你,就如吸毒者对罂粟花的那般痴狂。
一旦成瘾了,是不可能轻易戒掉的……
尽管不择手段,我也要你留在我的身边。
「灵灵,嘴巴要乖乖张开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