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踏进教室,就有不少异样的眼光不断打量在我们两个身上。因为现在我身旁,是资优生何继翔。
站在讲台上的老女,见到我们回来,立刻急急忙忙的跑到我们身边,但她的目光都灌注在何继翔身上,看到何继翔没事,她就温柔的笑了笑。
接着她慢慢的将目光转移到我这,从我眼中看到的她,她的眼神中流入出是如此的怒恨、如此的鄙视,不出所料,她指着我,对着我破口大骂:「你干麻要把生病的何继翔带走?你是太无趣了啊?」
我啧了声,嘴角也往左倾一些,但正当我准备要回嘴时,还来不及反应,一个大大的手掌就往我的右脸颊去,一阵炽热的感觉渐渐的蔓延我整个右脸颊。
我睁大双眼,愕然的僵持在原地。
但她还不肯放过,继续大骂:「我会记你大过,你修想明年能毕业!把你记到退学我绝对奉陪。我不准你在靠近何继翔,听懂没?」
我渐渐恢复恍惚的意识,然後我扁紧双唇,双眼恶狠的睥睨老女,比她更大声的回吼:「我的脸是给你打的吗?还有我有做错什麽吗?我只是带何继翔去保健室啊,你都不搞清状况就在那边叫,会不会太过份了!」
只见老女再度被我气到,她又想伸起右手,准备向我的右脸颊去。
但这次我挡住了,我用力的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到她满脸痛苦的扭曲,下一个动作,我狠狠的往一旁甩,她便重心不稳的跌坐在地上。
「别以为你是我导师就可以这样!告诉你,就算你是师长,你对我不尊重,你也休想我会对你有多客气。」我对着跌坐在地板上的老女大吼,气得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在一旁的人,都傻眼的看着我,其中几个人则是一一上前将老女牵起来,她站起来的同时,还不断摸着自己跌伤的屁股,蹙紧眉头,嘴里也一直低声发出哀怨声。
「成……漾瑀。」站在一旁,整个人都僵掉的何继翔,含糊的压低声音叫我。
「干麻?」我转过头斜眼瞅了他一眼,眼中带着些少的不屑。
他的双眸本来是对上我的,但在看到我的眼神之後,慌张的赶紧撇掉,嘴里还小小声的说:「没、没什麽……」
然後我走向前,逼近他一些。
「什麽事讲啊!干麻像个娘炮在那扭扭捏捏的?」我凝视他错乱的双眸,被逼急的我,口气、用字也开始不客气。
闻言,他缓缓的抬起头,害怕又不知所措的神情完全透露出来,他紧张到吞吞吐吐的说:「对不起……我、我……」
没耐心理会他,我又把焦点转向老女那,依然不耐烦的说:「要记就记,别以为大过就能压过我!像你这样的老师,根本没资格管教我。」对老女放声完,我头也不回的离开教室。
从教室走出来的路上,我一直有想哭的冲动,但是我坚硬的意志力控制住了。因为哭,是无法解决任何事的。
哭,只会让别人瞧不起罢了。这是我一直以来坚定的信念。
慢慢接近校门口,情绪也逐渐舒缓许多,同时也从书包里拿出手机,拨给言哥。
「成漾瑀。」才刚与言哥讲完电话,背後马上就有人叫我的名字。
回过头,出现在眼前的是上次被我打的三个学姊,和我没看过的两个学长。
「干麽?」我斜着眼望着他们,不耐烦又没好气的说。
其中的一位学姊,就是上次被我打巴掌最惨的学姊,她向我逼近些,嘴角微微上扬,一脸嚣张的:「知道我要干麻吗?」
我轻笑一声,眼神也不自觉的往左晃了下,唇型不耐烦的扁平,语气非常差的回:「我哪知道啊。」
其中一位学姊又站了出来,开口说:「上次你打小环巴掌、打我们的事,我们要找你算帐!」她说完,又有另一位学长站了出来,口出妄言的大吼:「干,小环我女友,你敢动她?妈的,你不想活了啊!」他边说话还边伸出手用力的推我的肩膀。
站在我面前的小环学姊不时露出得意的笑容,彷佛在和我炫耀似的。我又轻笑一声,且双眸冷冷,平静的瞪着他们。
「哦,所以呢?打我罗?」我不以为然的说了这句话。
「是,没错,这只是想回报你的。」站在我面前的小环学姊露出上排的牙齿,双手环抱着胸,得意的望着我。
「什麽?呿,无聊死了,就为了这麽点小事来打我?老娘我可没多余的时间陪你们玩,要玩请等我有时间好吗?或是等我心情好一点时再来。」我越说越大声,眼神也越来越有杀气。
「都快受伤了还骂?我看不给你颜色瞧瞧你才会乖乖听话!」小环学姊说完,伸出右手准备往我的左脸颊过去,不过当她的手要过来的瞬间,我瞬间的抓住她的手腕,眼神静静的瞪着她,冷冷的说:「小心我会把你的手用断。」
闻言,她瞬间惊慌失措,嘴里还不断大喊着:「宝贝救我!」
然後那个自称是男朋友的人立马冲过来,狠狠的往我脸上赏了巴掌,一阵炽热的痛感,让我逼不得放开她的手腕。
「痛死了……」小环学姊痛得抚摸着自己的手腕,而她的男友也站在她旁边,双手放在她的肩上,将她抱在怀里安抚着。
我被打红的脸颊,让我气得全身颤抖,无法忍气吞声,下一秒,我走向前,用力的抓住那位学长的手腕,大声斥吼着:「我成漾瑀不是你可招惹的,更不可能是你可以打的!」
接着我握紧拳头,用力的朝他的脸颊揍下去,力道大到让他跌坐地上。
只见小环学姊睁大双眸尖叫,张大嘴巴惊恐的望着我。
「给我记住,你打的那一巴掌,我成漾瑀不可能就这样算了!揍你这一拳算好的,下次你再动我,就不是那麽简单了。」我狠狠的瞪着跌坐在地上的那位学长,而他也默默的擦掉嘴角的血迹,不时怒瞪着我。
但事情还没结束。
正当我要转过头走人时,忽然有人从我背後掐住我的脖子,让我顿时无法呼吸。
「找死,臭女人!」另一个学长在我耳边急促又愤怒的说着。这种感觉恶心死了!
接着我使出最後的一口气,用最坚硬的手肘狠狠的往他的肋骨过去,下一秒,那位学长痛到不得已的放开我,我马上转过头,大声怒吼着:「最好别再轻举妄动!下次就不再是肋骨了。」
望着刚刚被我狠狠撞肋骨的人,他痛得在地上打滚,头上还直冒冷汗,这也让我想到,他的肋骨八成断了。
我怒瞪着他,然後也望了望其他学长姊,他们完全不敢和我对眼,只是胆小的低着头。
转过头,我快步的走离学校。很快的就走到大街上,接着走进狭小的巷弄内,慢慢的就到了言哥和悸姊他们聚集的地方。
稍微用力推开发出叽叽嘎嘎叫的木门,走进里面。才刚踏进去没几步,就听见里头聊天的声音。
我快步的走向前,然後举起右手,在空中挥舞着,向言哥和悸姊打招呼。
「呦,晚了哦!」先看到我的言哥也向我打招呼,带着笑容轻轻的勾住我的脖子。
「有些事啦。」我笑着说,然後将言哥的手移开。
「什麽事?打人吗?还是呛老师,然後被罚写悔过书?哪一个呢?」悸姊也笑着说,还一边把手指放在唇上,一边假装沈思着。
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我平淡的说:「打人。」
言哥也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然後开口说:「怎麽又打人?真是的,小漾坏坏哦!」言哥的这句话,让我笑了出来。
「我可没有比言哥还坏哦!」我故意回。
一旁的悸姊放声大笑的说:「哈哈,白痴两人组。不过我想小漾应该不会乱打人,是不是他们自找麻烦?」
我微微笑的望着悸姊,然後轻轻的点点头。
「我就知道!」悸姊的大嗓门犹如狮子般的吼了出来。
「喂喂喂!廖芹悸,你的嗓门很大,所以请克制一下。」一旁的言哥受不了悸姊这大嗓门,然後开始摀住耳朵,摆出让人很想打下去的表情。
我不禁咯咯的笑出来,悸姊也不断用手轻轻巴向言哥的头,然而他们就这麽开战了,属於他们两人无聊幼稚的战争。
<B>在我身边环绕着的人多到数不清,但值得我相信、接纳的人却是少之又少。</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