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故意耶!」她娇嗔,实际上并没有责怪的意味。
捉住她挥舞的手,莫离趁机偷香,那是个柔软如棉絮的一个亲吻。
「走吧,还得赶路。」天就快黑了,他得快些和冯实会和,抱孟元湘上马,莫离叮咛道:「坐稳了……驾!」
随着马的奔驰,四周的景色快速的划过眼前,让贪看远山近物的孟元湘眼花撩乱。
「元湘……」莫离失笑,对怀中晕头转向的傻瓜道:「别乱看四周,头会晕的。」
「我总不能什麽都不看吧?」
「……你可以看着我。」
「噢!」敷衍的应答,虽然觉得他这话说得太露骨,她却也开始端详他……越看,心越是沦陷了。
经过三个时辰,莫离才追上冯实,此时,月儿已经高高挂起了。
「爷,你们好慢,我担心……」
示意冯实噤声,因为孟元湘很神奇地入睡,他不愿吵醒她,这也是莫离姗姗来迟的原因,轻巧地下马,他没惊动怀中的孟元湘。「霜白呢?」
「在房里待着。」冯实以内力传音入耳来交谈。
「伪装了吗?」
「是,扮成了黑脸书生。」
「我的房间是哪厢?」跨过门槛,莫离走进客栈。
「上房一字。」领着主子,往上房一字号走去。
进了门,莫离小心翼翼地将孟元湘放到床上,转头对冯实说:「你也累了,快去休息吧。」
「爷,霜白在上房二字。」
「那又怎样?」
「不是该让孟小姐和霜白一间房吗?」
「你让两个姑娘一起住在陌生的地方,能安心吗?」
冯实的头摇的像波浪鼓。
「就对啦,不要随便离开人家嘛!」
「可是爷,我是个男人,而霜白是个姑娘……这不好啦!」
莫离装出一脸诧异,问道:「难道你想做一些不合於礼教的事?!」
「什麽?!我……我怎麽可能?!」冯实激动的叫道。
「嘘!你小声点,别吵醒了元湘。」莫离紧张兮兮的,又道:「既然你不会逾矩,那就请你和霜白一间房吧……还是,你没自信能把持的住?」
冯实可疑的涨红了脸,这正是他不愿接受的!
看出他的动摇,莫离续道:「那好,你替本王保护元湘,本王去替你守护霜白,本王相信,你不会对元湘出手,但是,本王可能会对霜白做出一些……」
冯实以神速退到门边。
「爷,您也早点歇息,冯实退下了。」开玩笑!就算是主子,也别想玷污他的霜白!
莫离勾起唇角,欣喜木头终於开窍了。
栓上房门之後,莫离拧了巾帕替孟元湘净脸,那麽轻柔的动作,彷佛擦拭着无价珍品一般,就怕扰了她的清梦。
对春夏秋冬婚事那麽热衷,她老是忙进忙出,一直处在亢奋状态,也不知她多久没好好睡了?见她眼下的阴影,莫离有些不舍,又有些气她不爱惜身体,忍不住抱怨道:「又不是你成婚,瞎忙什麽?」
凝视她的睡脸,安详又纯净,光洁的额上覆着几绺发丝,弯弯的柳眉舒展着,俏挺的鼻呼出极浅的气息,莫离几乎要凑近,才能肯定她有在呼吸,来到她玫瑰色的樱唇……他俯身,吮住她老是有意见的嘴。
「莫离?到客栈了啊?」睁开迷蒙的眼,却看见一张极近的俊脸,当下让孟元湘的心跳快了几拍。「现在几点……喔,是什麽时辰了?」
「刚过子时。」
「……喔,凌晨一点。」她打个哈欠,问道:「你不睡吗?」
「等你睡了之後,我再休息。」撩着她柔软的发丝,贪恋着她的触感。
「你睡哪?」
「卧榻。」
听他这麽说,孟元湘滚动到床的内侧,拍拍她刚才躺过的地方,对莫离说:「这里有位置,放心,我睡相很好,不会乱踢,你安心睡吧。」
这是什麽?单纯邀请他同床共枕?还是在考验他的理智?
正当莫离苦於理性和慾望的拔河,此时的孟元湘,已经在和周公下不知第几盘的棋了。
好不容易,欲望战胜了理智,莫离回过神,才发现,那位使他陷入天人交战的罪魁祸首,早就睡到几重天外去了!
「……」抛开多余的情绪,他剗去鞋袜,和衣与她共枕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