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往事如影 — 《第一章》RinG-03

眼前的巧妙,如梦似幻的存在一般,而我仍却是那熟悉的打招呼:「Hi,最近过得还好吗?」轻巧嘴角上扬地。

她却似乎毫不动容,只是简单的说:「恩!谢谢你。」

是不是因为太久没有有所互动,或者新的世界取代了前一个世界。

我的身旁,站一群跟我同一所高中的同学,而她的身旁也是。

两群人当中,只有我认识她,她认识我,就像当年,我们是如此熟识那般,只是…

现在只有冷漠再冷漠存在两个人的心中,与眼前。

「等等,就要考社会了,没有问题吧?我想你一定也跟以前一样那麽的有自信吧!」

她又再次的笑了一下,然後说:「当然了呀!俊庭…你自己也要加油了唷!」

而在我们对谈时,两旁仍旧是一群还在不知情,状况外的同学。

「我不会输给你的。」当下,我只是想要追过她「就像当年一样。」

她走了。

然後只是留下一个熟悉却又那麽陌生的微笑。

§原来这就是一直在我心中,淡淡的微笑§

「妤姗…」转过头,仔细的看着她的眼神「你还在生气吗?」

「才没有勒!」原来现在都流行说反话了吗?她嘟起了嘴唇说明着她的不生气。

「那你是今天…今天…那…个来唷!?」带有一些嘲笑的气息,勾起嘴角上扬。

很可惜的是,“那个”没来,来的是她的“那个”双倍爆击。

我想她真的已经没事了。

「快要考试了,三条线…要不要一起去读书?」几分钟後,我突然问她。

「读书?哈哈…哈…你开玩笑的吧!?」她笑的两颊一大片泛红「你想解救哪一科,数学还是英文,呵呵呵,我看你在读的多努力,也只是从倒数10名的头排到尾而已吧!」

「…」说实在的,她说的一点都没错,因为这只能怪班上他马的一堆怪物,一大堆科目都在100跟99徘徊。

总之,我眼中看到的仍是她灿烂的笑容。

在她说了叫我多加油等屁话完後,我索性也不理会她,反倒思考了,她「王茹盈」,会不会跟不上进度,而需要有人跟她一起读书啊!?

转到旁边,看了又看一眼王茹盈,但我却仍旧不敢询问,该用什麽理由去开口呢?她会答应吗?

低着头,这节课又随之流逝,但留下的仍是我的未告知请求。

迷糊,谜样,迷人。

国中的那一小段时光。

这麽长久以来,一直都只是把你是为好友,

因为那时只是想认识你。

但我却不知道,

现在居然喜欢上了你,

是不是大家都走了,

而孤单的只剩下你能陪伴?

想念只会遗忘在某个盛夏,所以盛夏过後,我还会再想你吗?

我好想知道,知道你现在好吗?

那你现在,现在还有我的存在吗?

握着笔,社会科的考试已经如另外一个世界一样,无法与思考相融一起。

只记得80分钟的考试,我望着所谓「离迷的情衷」停留在下午四点二十分,公民的两性平等法则里面。

两性,顾名思义,不就是他与她。

那到底是哪个她呢?

纯情的恋曲上,插上了一笔七彩笔迹。

只剩下的是一道道数不尽的社会科题数及走不出的迷思。

摇到不能再摇,甩到不能再甩的笔,还现实地灵活运转在手上,而相对的是摆在眼前的题目。

所以,两性不平等吧!...这题我想怎麽去套什麽人口比例公式,还是土地人口占有率公式,都不会有那麽1%的胜算,因为这已经是女性反扑的时代了。

这就是她所说的愤世嫉俗的道理吧!

「3月22日,是你生日?」

「嗯呀!怎麽了吗?」

「那…你属牡羊座噜!」

「对呀!牡羊座都很有性格,很有自己的想法,你也觉得不错吧?」

「是啊……但同时也是听说很不理别人厚!!」

「那是因为…牡羊座有很浓厚的愤世嫉俗感。」

§所以,你的两性不平等法则也成立噜。§

*****

时间过的很快,残忍的段考一步步的将要逼近…

「嗯…茹盈,快段考了,你准备的怎麽样啊?」我抱着一大叠讲义,一副紧张貌看着她。

只是见她却一点也不慌张的翻着地理课本,只是简单回答:「嗯…背的其实还算可以,但数理计算方面可能不太行。」说完,她马上摆出可爱而沮丧的表情。

心跳加速了好几下,本能意识牵动嘴角:「哈…不会拉!数学交给我,至少我从来没低过98分喔。」不自禁的勾起胜利的心理。

她眉心只是更沉了一下,於是又快速笑了,似乎不让我发现她的忧虑,然後嘲讽的说:「不然是每次都考99分喔,嚣张个屁啊!」

「真的啦,不然这礼拜六一起去读书?我一定交你到超无敌状态,看到一题就砍一题。」说的似乎,我也感到莫名的心虚一般。

「那……」她举起右手。

「嗯?」

「那我先砍死你好了。」她似乎像释放压抑很久的压力。

「砍!」「砍!」「砍!」「砍死你啦!」

这时,淡淡的,她的微笑,她温暖的小手停在我只属於她翰硕的肩上。

怎麽办?她低着头,双手搭在我肩上,却沉默不语。

因为我一直都处於低调模式,所以长久以来都从不曾做过太高调的行为,以至於现在的我,右手竟是不自觉地就环住她的腰,并且轻声问着:「茹盈,怎麽了?」

刚触碰的刹那,她只是隐微的颤抖了一下,而随後他只说了:「谢谢。」这2个字,於是便抬起头,一个有点泪水湿润的眼神,只是静静的空洞着。

「你没事吧?」看着恍神落寞的她,我严肃地问着她。

後退/界线/伤痕/曾经

「俊庭,下课一起去看书吧!」这只是下课前,我为一听到的一句话。

而我们的起点,没想到竟是我一个不小心的踰越开始的。

下了课的街道,人来人往的都是急急忙忙地人群,有的人赶着回家带小孩,也有的人是要去补习,还有些人则去讨论课堂後的餐点,到底该怎麽去选…,总之在车水马龙的幕夜,有那麽两个傻傻的少男少女正要前往图书馆进行他们的纯情加强课。

彰化图书馆。

进进出出的是以考上榜首为目标的彰中生与彰女生,而其中更不乏的是以考上彰中彰女为理想的国中生,比如说站在图书馆门口,的她与他。

「人好多,座位都快座满了。」看着只剩寥寥无几的剩下座位,无奈地摇起头来。

一路从门口慢步绕了一圈,只见最里面还刚好剩的两张座位「这边…快坐下来吧!」

满满人潮中,每个人的眼里都想喷出了一道炙热的火焰般,这些或许是所谓的野心吧!

而我的野心,是否也存在着呢?

此时此刻,把那本叫〝致命的英文书〞从书包的角落抽出来放在141号桌上,於是从第一页开始,AMAZING…疯狂的…所以,我也要变的疯狂噜!?

「野心,通常能造就非凡。」这句出自於可怕的国中导师嘴上的口头禅。

而那本五分钟热身,十分钟催眠作用的致命课本,果真让一大堆天马行空的想像,全部一股脑儿冲进了思绪,产生逐渐沉思的纯情。

刚开始的一个钟头,我和她一句话也没说的,就是带有十足默契的苦读。

只是,渐渐的,有种东西,我们称它为〝苦闷〞。它通常需要有电力来让人继续前进,突破瓶颈,而眼前的课本…141号木桌…书包,都是那麽异常的耗电,而左边的140号木桌勒?

王茹盈!

如一座活生生的发电厂,就像汪洋大海那样广阔。

所以该是充电一下了吗?

望着她,嘴角勾起了微微的笑容。

野心,是造就非凡的不二法门。

考完了试,就像是全身被麻醉,刚动完手术那样的虚弱无力。

「学测」究竟是要考你所学的知识,还是考验你的耐心?

老实说,我到现在还不懂,我为何愿意坐在那里整整120分钟,只是为了让5科考科都能提高那点级分?

但我可以说,那是没什麽鸟用的。

120分钟。

1/2的时光,是前面那女生长发,那边飘过来,又飘过去,还让整间教室都充满她迷人的香水味。

再1/2的时光,则是两旁的彰女,一个以恐龙形式出现在考场,“震”惊全场,而另一个更是神人,「电钻机」毫无疑问的,这样譬喻她的强度。

或许,你会懂!为什麽考试时会有一些人,手就会莫明的写很快,然後,笔很用力的敲打桌面,彷佛呼应她写到快飞起来的样子,而且还一副要骇到高潮的模样。

没错,这7/8的时光,是带了极度无奈与悲情投入这场天人交战的水深火热之中。

那剩下的1/8呢?

恶梦,的确毫无迟疑的这样来形容,我对於想认真去看那些我看也看不懂的外国史,或许是中国地图,欧洲大陆。

甚至是那堆不平等条约及大屠杀。

120分钟,就像是一场考验,也像是场战役,而我就赤裸裸的陷入敌阵当中。

「你这条自然组的社会狗。」这是一位我的高中好友,铅球对我的评价。

而话说就算我只是去读社会而牺牲了自然,这样的分数又能高出几分呢?

之所以我会选择去读社会而放弃了那堆物理、化学,其实是因为她也选择了社会组。

而且是在她模拟考社会、国文、英文都考了满级分那次之後。

原因,只是我想超越她。

一个具有文学天分的女生,一个拥有别人都比不上的认真眼神。

此时。

座位上的我,已经如一具心灰意冷的躯壳,无意识的扫完了每一题答案是否正确填入之後,便交出了答案卡。

一步比一步轻盈踏出熟悉的校园,走在人海茫茫的大马路上,而学测也就在这种苦闷下结束了。

三年来,高中将踏入末年。

彰化火车站,学测结束後要返家的人潮异常的多,连整个月台的等候人群,就像一条黑压压地蟒蛇,在月台上到处乱窜。

静静的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沉淀了烦恼的思绪。

春天的温和,真的好像还没来...

就在一道寒风,依旧飒飒吹来的同时,手机震动了一下。

咦…会是谁呢?

只是打开了手机看了一眼简讯,便让我产生深深的疑惑。

*****

FROM:三条线

考试结束了厚>_<

辛苦噜,你现在有空吗?

来一下市图好吗?

*****

市图?而为什麽是在我最想低调的时候呢?

我摇了摇头,看了一下手表,傍晚六点,我起身与火车擦身而过,走向火车站出口,我知道我会为了这抉择是怎样的原因了,原来…

即使看不到,及时听不到,即使触摸不到,即使只是简简单单的三行简讯,都是我曾经对你说不出口的喜欢。

原来,我是喜欢你的。

就算是见了面,我也没办法在你面前提到你的任何一句,即便当初为了你,我也没让你给重瑀那家伙把走。

这一切被锁在心中的起源,都是来自於那一次巧妙的经历。

2007年,高一的那一天。情人节。

【2007.3.14】

麦当劳里坐满了,下课不回家的一群学生,其中不乏的是那些,每天躲在麦当劳里暧昧不清的学生情侣党。

3月14号,一个小小纸袋内,藏着千头万绪的情衷,等待的是一直在我心中挥舍不去的爱恋,王茹盈,即使升上了高中的我们。

即使学校,一个读遥远的女中学校,一个读的是工科职校的综高。

晚上六点到七点多,其实对於心思没放在书本上的人来说,夜会像拉长了十倍距离的漫长。

生物课本,一条条肌肉线条,细胞,与一大堆血管,来回循环,最後还不是回归到心脏,但枯味烦躁的名词,却多到如山那样的被覆在小小地大脑里。

还有身体的腺素,奇妙在神奇时间点,会产生多种不一样的惊奇。

时间总是不停地飞逝,尤其在你认真注视某个事物的时候,整个时间向提高十倍速度之快。

那天情人节,之所以到现在还是难以忘怀,其实多半地巧合,也说明了一切。

原来我约了在彰化第一学府的学生,王茹盈,只是当天电话中仍存在着许多的不确定性,晚自习胜过於一个约会,在高中这个沉默的年代,整个一股脑儿的疑惑。

或许你有时候会认为这一切的人、事、物都虚空存在,好像从前就不曾发生过,不曾拥有过。

好像,好像,前一晚的那一通电话。

嘟嘟嘟…

响起的单调式电话嘟声。

对方是一个曾是最心动的熟悉音色。

「偎?茹盈,你好呀!我是俊庭。」常用式打招呼方法,却带有点生涩的紧张。

「恩。晚安,怎麽了吗?」

是呀!从国中毕业之後,似乎好久就不曾接触过那段曾疯狂般的依恋追求。

「最近过的好吗?」如果整天考试对她来说算是好事,那肯定是一件顺遂的事了。

「好忙,整天都不停歇的周考、小考,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停了一下,又接着说:「还真想去走走阿!」

「那下个礼拜六,到85度C,吃个黑森林蛋糕如何呀?」看着皮包里面的那张85度C名片,兴奋地说。

低头迷茫的看着自己的影子,多麽期待她能答应,但心里面的答案,仍在她会拒绝的可能性打转着。

一个心,扑通扑通的跳着,即使电话里面,只能听到来自远端的声调。

「可是,下礼拜六,我们要回学校考试说。」她很遗憾的说着。

「嗯,没有关系。课业比较重要咩!」我心里仍然无法释怀那分孤寂。

「那你勒?你不是要选自然组,这样就得更加把劲了,拼个彰工第一名,也蛮厉害的阿!」她说的似乎容易很多。

如果加把劲亏你,那我就更有动力。

但实际上高中三年来,我们仍旧只当然了三年朋友。

「不然明天晚上下课来一趟麦当劳吧!?」不肯放弃的我。

「要看状况唷!晚自习,导师似乎希望我们能留下来,所以…不一定会去唷!」她说。

「但我会去,希望你一定要到,那你继续读书吧!」我想我该等待,明天的结果。

结果是什麽?

她选择与地理、历史在学校奋战了。

所以王茹盈就如同遥不可及的一个星星般,难以言喻,此时脑中充斥着无止尽的疑惑,或许最後梦想会离我远去一样。

八点的麦当劳里,多的只剩下高分贝的吵杂声与音乐声。

在生物课本打击我继续看下去的同时,我把课本轻轻阖上,我想我该离开这里了,对吧?

正当我打算把生物课本放入书包的同时,有个人却很巧合的出现在我眼前。

咦…

「这不是黄妤姗吗?」我把眼前那两位女生唤住,并认出其中一位就是…三条线。

「欸,咦…这不是俊妹吗?」她一贯的哈哈大笑了好几声。

气氛就是能够莫名地被骇起来。

「这位是你同学唷!一起过来坐OK吗?」我笑着回应着。

看着这个时间点,却巧妙出现在眼前的三条线,心里确实地涌起了万分的悸动。

「哇,太认真了吧!以前都没有看过这麽认真的俊妹。」三条线很喇赛的说着。

「你不知道厚,我可是要拼彰工第一名的内!」我比了一个大拇指对着她。「咦…那这位同学是…?」疑惑的我问。

「你好阿!我跟妤姗都是贸一B的学生。」她也不逊色於三条线那分外向的性格。

「一样都同学,你看人家一副乖学生样,你看你勒?」哈哈大笑两声。

「欸,我在班上好歹也有”气质美女”的称号齁!」当场我差点把从三条线刚点的薯条,从口中喷出来。

「气气气…气质美女,看来国贸科缺人才呀!」打从心底无奈的堪忧彰化高商的前途。

不知道为何,三条线旁边的那位同学也轻轻摇起了头,就像那什麽气质美女就像她自己自称一样。

看着手里的手表,显示3月14号…

3月14号…

「气质…美女猪,今天情人节耶!有收到礼物了吗?」我问。

这话一说,不仅仅是我,就连妤姗旁边的同学都十分好奇她回答的答案,於是我跟三条线那一位贸一B的同学,很默契似的看着她,就怕漏听任何一个字。

「齁!你们两个干嘛这麽要好呀!乾脆你们互相送对方巧克力好了啦!」奇妙地反而是我被她反过来呛声!

「北七唷!我又不认识你同学。」回过头,反倒是对着三条线说:「不要脱离话题。」再偷偷地靠近她一些,小声的说:「真的收到很多吗?需要我帮你解决一部分吗?」

脸红红地,脸红红地双颊,带有点粉红的鲜润及有点水汪汪的眼神。

这就是三条线的特点。

而且我也很霸道,就这麽一直很贴近黄妤姗,故意直盯着她,任她穷紧张却又无法摆脱这种场面。

然後造成她大眼瞪小眼的情况,小眼?没错,就是那种故意装作暧昧的眼神看着别人的戏弄。

哈,真的很久没有这麽愉快的调戏别人了。

当尤其是三条线。

「觉得我正就说嘛!干嘛一直盯着我看,今年我又没收到礼物。」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很显然在暗示我该做些什麽事情。

拿起她的薯条往嘴里猛塞,在她狂瞪我三十秒之後。

我说:「唉,好吧,一起去85度c我请客,度过这个没有情人的情人节。」

或许有时候,个人意识太强,而容易造成大公主的潜意识被崛起,比如像眼前的三条线˙气质美女,就立即嘟起嘴唇,很是不满意的样子撇撇嘴:「谁说了我没有情人,我的王子群一大排,每天都想跟我热线耶!」

刻意装成一副惊讶的表情,然後却故意尖酸刻薄的说:「那我岂不是在跟人气女生约会噜,那我要加时间,赚一笔,哈哈…让那些後宫团呕死。」

请客这两个字,千万别乱用,尤其是你身边如果有一位很会吃的女生。

85度c店内的蛋糕都还蛮冰凉的,而店里面的冷气更凉。

而有一点一定要记清楚,卖小蛋糕的店,那些食品通常都是糟糕物。

因为眼前一只像饿疯了的小野猫,血盆大口的一颗又一颗的把30、40、50元的甜点,入口即化的输入到无止尽的小宇宙里,而我的任务顿时,变成了气质公主的会计师,疯狂的计算主人的消费金额。

原来小时候考到的珠心算段位证照,就是为了今天呀!

妈,谢谢您。

如果当年没有送我去学珠心算,恐怕就不能计算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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