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茱蒂单恋禇之然,但禇之然对茱蒂一点兴趣也没有,原因是──茱蒂并不算美女之列,所以当然入不了禇之然的眼。
禇之然瞪视着夏天,恨不得能赏一拳给这个不知死活的她,若不是因为她是个女人,他早就将她的鼻梁揍歪,哪还容的了她在此撒野?
「想不到你人长得不怎麽样,就连脑袋也不太灵光。」禇之然一反先前怒意,改换个方式批评着她。既然不能打女人,那就用话毒死她好了。
「禇先生这话什麽意思?」这次换夏天的怒火被挑起,她努力睁着还算大的眼睛瞪视着眼前的男人,恨不得能将他拆解入腹。
想她现在也不过是黑了点,哪有他说的这麽丑?夏天当然知道自己并不是什麽国色天香、倾城倾国,但好歹也算是长得眉清目秀,从来也没有人以如此藐视的态度,在她的面前以这等不屑、侮辱的口气说她,这...这真是气煞她也。
禇之然无视於她的怒火,还继续在老虎嘴上拔毛。
「字面上的意思。连这也不懂,真够笨!」禇之然以不屑的口吻駡着她。
「你...你...」夏天生平第一次被气到不知怎麽回嘴,只能伸出食指指着他的脸你个不停。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知道自己长得比你优太多,不必太羡慕和嫉妒,若没事的话我希望你马上从这里消失。」多看她一眼就觉得自己的眼睛好痛,怎麽会有人黑成这样?
夏天被禇之然激得失去理智,在她还没来得及思考之前,手上的那叠问题卷已笔直的飞射而出,不偏不倚的打中禇之然那张得意的笑脸,只见被害人的脸色迅速黑成一片,额际上隐约还冒出几根青筋跳动着。
「啊!」夏天依旧是睁着大眼,只不过是由愤怒转换成错愕,她没想到自己竟冲动到拿东西丢人,这次真的是不死也难以谢罪了。
「禇...禇先生...我...我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你...」夏天自知理亏,赶紧弯腰连声赔不是,但似乎没什麽用处。
她偷瞄了下禇之然的表情,发觉他的拳头握得死紧,感觉上好像会随时挥过来赏她一顿粗饱,夏天咽了咽口水,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惊觉,一个男人在愤怒时的可怕。
夏天抱紧了包包,一步一步的慢慢向後退,她戒备的看着禇之然,就怕他突然冲过来海扁她一顿。
快到了,快到了,就快摸到门把了,在手触碰到把手的那一刻,她差点没有痛哭流涕,迅急的将门把一转,但门还来不及开,步伐也还来不及跨出,她後领已被人揪起来。
「你胆子也真够大,竟敢拿东西丢我,嗯?」冷冷的语调,一字一句都冻入心肺。
「呃...我说有话好好商量,用不着...用不着」她想说用不着以一张死人脸对着她嘛!不过这种话她可没胆说出口,光看他青到快发黑的脸,她知道禇之然正怒火中烧。
禇之然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放手,只见一抹冷笑在他的唇边泛开,宛若撒旦的笑意,笑的夏天寒毛直竖。
「你以为我们还有什麽可以商量?尤其在你做了不知死活的事之後,嗯?」他问的极轻,听在夏天的耳里却彷佛是一道来自地狱的夺魂曲。
他是不是应该掐住她的脖子,给她一个难忘的教训?
禇之然的手缓缓移至夏天的颈项,每一次的力道也缓缓加重了几分。
「你...你放..放手..」夏天呼吸困难的道着。
这个可怕的男人,真要置她於死地吗?
看见夏天痛苦挣扎的表情,禇之然的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笑意,等到他觉得惩处的目的达到了,便随即放松手中的力道。
一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夏天终於知道什麽叫死里逃生了,她想她刚刚是在鬼门关前走过一遭了吧。
「你..你有..有没有..问题?」她的气息还未平复,连带的说话也不太完整。
「这只是惩罚,希望你能记取这次的教训。」禇之然口吻极为平淡,彷佛刚才什麽事也没发生过。
他是天生的王者,主宰着世间所有的一切,所以他不能容忍有人挑战他的权威,当然更不可能允许有人在老虎身上拔毛。
「惩罚?你有没有说错?我也只不过拿东西丢了你而已,有必要差点害死我吗?你脑子到底有没有问题?」夏天完全忘了方才的恐惧,犹不知死活的指着禇之然的脸大駡。
禇之然不怒反笑,只见他道:「呵,你的胆子也真不小,竟然还敢对我大小声,难不成你是忘了刚才的痛苦了,嗯?」
听禇之然重提方才的事,夏天虽然心里害怕的要命,但还是得强装出一副不怕的样子来面对他。
「我警告你可别乱来,必要时我可是可以告你蓄意伤人。」夏天忍住惧意,把话说完。
「你以为区区台湾的法律能把我怎麽样?我根本不放在眼里。」他有的是钱可以摆平,不怕她来告。「倒是你,应该是我告你蓄意伤人吧。」
夏天听到他的话,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我..我...刚才那只是意外,不能相提并论。」
「呵,那我也可以说我做的事也只是一场意外,嗯?」禇之然露出惯有的微笑,一样是那麽唯我独尊。
「OK,OK,你怎麽说你都对,我看今天的采访也做不下去了,我们索性谁也不追究谁的对错,我要走了,希望以後都别再见面。」夏天转身想走,但冷不防地又听到讨厌的声音传来。
「就这样夹着尾巴逃走好吗?你们公司不是在等我这个独家?」禇之然深知樱桃日报的营运状况,若不是欠某人一个人情,他才不想接受采访呢!
夏天停下脚步,犹豫着该不该留下来。最後,她还是决定...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