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司徒晓
三个人的名字是个恶作剧(璨笑)
最後还是开门了,没有预料中的猛鬼横行什麽,只是门打开的刹那原本只是敲门声,瞬间变成了凄厉的惨叫声,如同用着指甲抓着黑板的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声,大家的脸色都有点糟糕,似乎非常不适应那个叫声的样子。
「靠,要叫之前不会提醒一下!给点时间塞耳塞都不行。」反应最大的是苍翠,应该说我认为在其他人面前,她的反应看起来非常的──正常,至少是有反应,而不是向学长那样见惯不惯的态度,那样会让我觉得自己在那里小题大做。
叫声开始改变,由那种尖细的叫声换成那种充满哀怨的叫声,听起来一样的难受。
「快走吧。」雅多依旧面不改色的说,然後第一个跨步走出去。
而雷多拉着我的胳膊带着我出去了,至於莱恩我就不晓得了,因为门打开的时候,他又隐型了,最後走出来的是苍翠,她似乎去拿东西,然後出来的时候耳朵上带着兔子照型的耳罩,小跑步的跑过来。
原本以为司徒家的灯光应该是昏暗,但是里面却是灯火通明,而且充满了尖叫声。
「哇,这里更吵。」即使带着耳罩的苍翠依旧听的见声音,然後说出自己的想法,然後提出自己的疑问说,「谁去敲门?」
「我去吧。」莱恩不知何时已经站定在门口,然後敲门。
原本以为要等很久才会有人来应门时,司徒罗的声音响起,「哪位?」
「你好,是司徒莉小姐吗?」莱恩用着白袍面对任务对象十的礼貌对着里面的人问候。
「不,我是司徒晓,莉和萝她们去睡觉了。」打开门,依旧是与司徒罗还有司徒莉一样的脸蛋,连声音都听起来一模一样,这三胞胎也像的太恐怖了吧?该不会是传说中的复制人吧?
「我想请问一下关於……」莱恩很简单的出言说着我们的来历,而司徒晓的表情表情依旧市面无表情,像是什麽都没办法让她有情绪起伏一样。
「一个面瘫,怎麽大家都喜欢当面瘫?」苍翠靠近我小声的抱怨着,「亏长的一副好嘴脸,结果却白白糟蹋了阿。」
「对不起,我帮不了你们。」听完後的司徒晓就非常乾脆的想要把门关上,但是莱恩不愧是白袍,反应非常灵敏,在门要关上以前一角卡在门缝中。
「那可否请你帮我们去请教你的两位姐妹?」
面瘫的司徒晓终於有其他表情了,一脸不耐烦的说,「她们在睡觉。」
莱恩依旧是公事公办的态度说,「我知道达扰你们休眠是不对的,但我们还是想要知道关於风冥的事情。」
「我不知道。」司徒晓突然拉开门,莱恩一个不慎的往前摔,却被司徒晓推开,然後用力的甩上门,像是惊恐那个摔门声,那些尖叫声停下来了。
但很快的又尖叫起来。
「怎麽办?」苍翠受够般的拿出幻武兵器,然後对着天空开了一枪,然後恶狠狠的大骂,「你这群吵死人的家伙给我听着!感在继续尖叫的话老娘赏你们几发子弹让你们知道生不如死的下场!听见了没有!」
一切瞬间无声,就好像刚刚一点事情都没有一样。
「有必要这样吗?」我有点担心的问着。
不过显然苍翠的心情非常的糟糕,「老娘我现在非常困,他们又给我这样尖叫,根本就是存‧心、讨‧打。」说到最後四个字的时候特别咬牙切齿加重语气表达她的愤怒。
「现在怎麽办?」声音解决了,但是问题依旧没有解决。
「回去、睡觉。」苍翠脸色越来越难看,语气也越来越不善,感觉下一秒她就会用她手上的AK47轰烂整座桃花林,完全没有早上刚来这里时的害怕。
只能说女人适应力非常的强悍。
最後达成共识,决定明天一早再来拜访一次,不过我用妖师之名祈祷,千万不要再是司徒晓开门了,不然的话我认为苍翠会完全抓狂。
等我们各自回房後,我打开门立刻受到了一颗枕头高速的重击,然後等我头昏好一点的时候看见学长双手环胸的站在我面前,等着我解释。
呃,我该怎麽解释?要说因为听见有阿飘敲门,然後阿飘在那里尖叫,所以我们跑去找司徒家的人帮忙,结果因为我们被拒绝门外,苍翠又非常想睡觉结果抓狂拿幻武兵器乱开炮?
「是吗?」学长理解般的点点头,然後走过去跟躺在床上看书的夏碎学长说低声说了什麽,然後夏碎学长也低声的回答什麽。
因为距离和声音大小所以我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再说些什麽,只能拿着衣服去浴室里面梳洗,当然,水还是用我装来的那些食用水,虽然我不清楚里面到底有多少水,但琉伊说里面的水绝对够用很久。
不过後来我才知道,里面有个咒语,只要在里面放一杯能够食用的湖水或泉水,她就会自动连结,然後灌入水,直到那个水源乾枯为止。
就在我又在那里想些有得没得的时候,学长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似乎非常压抑忍着脾气说,「褚,你快点洗好後滚出来休息,明天我们要试试另外一种传送阵的方法。」
血缘者?我突然想起夏碎学长他说过的话:移动阵启动时候如果上面有血,不指定地点的状况下十成八九会传到离血缘关系最近的人附近。
可是你们早上不是失败吗?
「那是因为我们没有使用那个方式,千冬岁也在这里,夏碎的血不能使用,而兰德尔说他的家人待的地方不能使用传送阵到达,所以也不行。」学长更是不可能,因为她的亲人在千年前……
「所以现在只剩下你跟白凌然两个人可以用。」
等等,不是应该还有五色鸡吗?当时他不是也在屋内?「你不会想用他的血的。」学长突然回答我一个很诡异答案的答案。
五色鸡的血不能用吗?还是说有什麽隐情不能说?
「你很快就会知道的,快点洗一洗,明天还要早起。」学长没有解释,而且外面也没有声音,拿着乾布沾水和擦着身体後,把手脚用水和沐浴乳清洗一下,刷完牙就出去了,但我脑袋瓜里面还想着关於五色鸡的血不能用这个问题。
第五十七章-一个接一个
我做了一个怪梦。
梦里面四处都是黑的,像是一条黑色的小路,尽头很光亮。
当我走到了尽头时,我看见了一片森林,森林小径的另一头,我听见了歌声。
很耳熟的歌声。
逐渐崩坏的喜悦与逐渐消失的喜悦。
悲鸣着、哭泣着、催促雨水的降落。
怀抱着所有的幻想,於此刻坠入绯红的火焰中。
熊熊燃烧吧,放弃永生吧。
为那些到死都无法离开的灵魂歌颂吧。
将无处可归伫立远方的灵魂歌颂吧。
时光流转之中,不知不觉之中。
如果只能实现一个愿望的话。
就选择独自离去吧。
跟随着歌声,我看见三个人,三张一模一样的脸。
是司徒家的三姐妹。
她们不知道为什麽,被关在一个用木头制做的牢笼内,看起来如同娃娃一样的坐在里面,如果不是因为歌声,我真的以为她们是三个制作的一模一样的娃娃。
她们旁若无人的重复着同样的歌词,之所以这麽说的原因是因为,牢笼外面,站满了一群不认识,看起来像村民的人,他们似乎很愤怒。
但我却除了歌声以外,其他声音都没有听见。
但是,我大概知道他们想要做什麽。
就像跟我想的一样,他们有人点起火,然後拿着乾草,最後点燃。
随着火越来越大,很快的整个牢笼都被火围绕,我突然想要冲上前去救她们,但是身体像是不能动一样,只能站在原地。
即使大火燃烧,但歌声却没有停止,她们依旧故我的唱着她们的歌。
「褚,醒一醒。」
还没睡醒,我突然就被人拎起来然後迷迷糊糊之间感觉的两颊就是啪啪的剧痛传来。
吓醒,瞪大眼睛我看见学长扯住我的衣领,另外一手还高高的举起来,明显就是行凶过的动作。
如果我没醒你老大是还打算多给几巴掌是吧?
「干、干嘛?」我连忙两手捂着脸颊,很怕他一时兴起又来个两巴掌。
人家睡得好好突然被赏巴掌到醒,我想如果被赏的这个人不是我而是五色鸡头大概早就我们出去外面一决生死、不死不罢休之类的了。
「褚,你做恶梦了?」原本睡在旁边的夏碎学长称着身体,看着我和对我行凶的学长。
等等!我怎麽会睡在中间?!还有,我什麽时候睡着的?
「我回到床上的时候已经在睡觉了。」学长松开手,然後问着我,「你刚刚梦到什麽?」他整理凌乱的衣服跟长发,看起来好像也是刚刚睡醒的样子。
「褚梦见了什麽吗?」夏碎学长梳理着有点凌乱的长发,很神奇的事情是,他穿的和服一点乱掉都没有。
「你还有心情脑残,你刚刚到底梦见了什麽?」学长重新发问。
「司徒家的那三个人,她们被关起来,然後一群人放火烧死她们,结果就被你打醒了。」我非常简洁有力的把重点说完,然後我突然想到刚刚的歌,「她们到烧死都一直重复同一首歌。」
「什麽歌?」
呃,我把完整的歌曲告诉了学长,而学长和夏碎学长沉默了几秒钟,然後两个人小声的开始讨论起来,从断断续续的句子中,我大约猜测他们是在讨论歌词的意思。
「看来,所有事情,都要去找她们三个了。」看着外面逐渐明亮的清晨光景,学长走进浴室开始梳洗,然後轮到夏碎学长,最後才是我。
我看了看放在浴室的中的那罐水,突然想到昨天晚上的其他罐,不知道里面还剩下多少。
如果没办法速战速决的话,这样下去不是饿死就是渴死。
等我们下去的时候,客厅里已经有人在了,是兰德尔学长和尼罗还有伊多,他们正在吃早餐,「伊多,兰德尔学长,尼罗,你们早。」
伊多先抬起头,然後笑着对我打招呼说,「漾漾早安,雅多和雷多他们还在睡,似乎会晚一点才会醒来。」
「对不起,昨天晚上我把他们两个找出去的关系。」我低下头,背起着个黑锅,虽然某种定义来说不算是黑锅。
「没关系的,我比较担心的是他们会不会太累,但是帮助朋友是很好的事情,所以你不用在意的。」身为好哥哥的伊多非常关心的说着。
看着伊多,让我想起当时雅多的质问。
『所以,你才什麽也不做?』
不是的!
『他只是普通人又如何,伊多在他面前被杀,他只开了一枪?那一枪又有什麽用!只是一个普通人就可以眼睁睁的什麽都不做嘛!』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褚!你给我冷静下来!」学长走过来,又给我後脑一个巴掌,把我拖出了记忆的回流,也很直接的把我打在地上了,「那些事情都还没有发生!所以你现在要做的是试着去改变!不要总是在哪里让软弱支配自己!你看见的未来如果是不法挽回的局面!那你现在就更应该去试着改变!」
所有人都看着我和学长,然後伊多走过来,蹲下来与我面对面说,「漾漾,虽然我不知道你发生什麽事情,但,请你听我说,不要管别人,作你自己的决定。」
然後,他笑了,「未来是可以改变的,就算是再怎麽绝望,只要愿意,什麽事都能够随之改变。」
一模一样的话,当年他也是这麽对我说的,我感觉,有什麽留下来了,「哭吧,不要在强迫自己接受那些不应该接受的事情……」
「我说的那些话,只是给我自己找的藉口。」眼泪流下来,我无法控制自己,就算用袖子擦乾,它却依旧继续落下。
我讨厌为了减轻罪恶感而试图为自己找藉口的自己。
因为这样,所以我才会总是只能看着大家的背影,却不能独当一面。
「漾漾,没有人一直都是坚强的,你不能强迫自己是坚强的,强迫自己改变,对所有人、也对你不好。」我抬起头,朦胧的眼睛看着伊多,他眼中充满了担忧,就连坐在後面的兰德尔和尼罗两人眼中也充满了担忧。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