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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又聊了一阵後,相互道别,毕竟明天还要上班,走出店门,一股压力突然让我感到不能自己,这感觉大概是从小馨告诉我她有男友的时候来的吧!
她的男友,到底是什麽样的人?是什麽时候开始交往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个男人而已。
话说回来,小馨也说了,她喜欢你。
但小馨喜欢的你,和我喜欢的你,我知道是不同性质的东西,小馨知道对你的喜欢或者是爱,他分别得很清楚。而我完全分不出来。
但话又说回来,小馨为什麽能够压抑住对你的情感,我却做不到,但在想一想,却觉得想这个问题有些可笑。我不是小馨,是不可能知道这个答案。
绫她出国时,手机几乎都是不通的,我也曾鼓起勇气打给她,却都是语音信箱,但知道她回国後的好几天来,我却都没有尝试拨打她的手机过。放任给她日子一天天过去。
就算是不打电话给她,日子还是一如往常,既使在上班的时候,还是会觉得不知道自己在过什麽生活,上班的日子总是很快,却快的没什麽道理。
上班、吃饭、午休、下班、睡觉,在上班时比有你在的日子也还要来的快。既使是休假出游,也找不回来这种莫名空虚的感觉,就是觉得缺了什麽?
「雨诗!你知道吗?我们的货运司机小柯最近交了一个超正的马子,还订婚了,真令人羡慕。」同事宏隆说。
「请你注意你的用字遣词,你把女孩当什麽东西阿!」我说。
「真的!搞得我也超想钓她……」旁边另一名男同事说。
「喂!现在正在上班耶!」我说,这群男业务都在想这些没营养的东西吗?
「走!今天在去那家超商看她个一百遍!」宏隆对那名男同事说。
「拜托!人家可是小柯的未婚妻,不要肖想好不好!」坐在我旁边的虫虫说。
虫虫这女孩不仅跟我大学同宿舍同房间了四年,竟然也跟我先後在同一家公司上班,要说很巧,也不是这样子的吧!
「小柯有未婚妻了阿!好快……」虫虫接着转头对我和男同事说。
「你才快吧,居然有脸说别人……」我回答。
「呵呵……」虫虫笑得很开心,似乎是对新婚生活感到满意。
我对小柯印象着的不深刻,记得他的名子叫柯炳宏,只知道他是公司的货运司机,常常戴着鸭舌帽,像极了快递公司的送货员。
小柯不像其他的男性同事,他不抽菸喝酒,也不会下班和其他男同事去跑摊,话虽这麽说,我对他其实也没有什麽好感。
我所谓的好感,就是对一般男人的感觉,我发现曾经那位让我有着丰沛情感的女孩,不论男女已经找不到了。
「那女孩在附近的便利商店打工,一堆男同事都被她吸过去了,她真的长的不错。」虫虫说。
「你有看过她吗?」虫虫继续问。
「不!我对那种吊男人的女人没兴趣……」我说。说真的我对那种女孩就真的是没有好感,也就没有好奇,来当作同事们话题的消遣。
就这样,又过了好几个月,同事还是拼命夸着那女孩真的相当漂亮,并亏小柯怎麽这麽会追女人,结果我却一次也没到那家便利商店。
我是公司的经办并不是外务员,业务可以比较自由的进出公司,但经办不行,所以上班时习惯午餐订便当,不习惯到超商买其他外食,并不是我不常去便利商店,而是那间商店刚好离我的出租公寓反方向,也就一直没机会见见那位小柯的女友了。
有天,碰巧经过那家便利商店,从玻璃窗外见到那女孩的背影,她穿着便利商店的工作服,绑着长长的马尾,高挑的身材乍看之下相当亮丽。
小柯的女友,应该就是这位女孩了吧?
总觉得这女孩的背影似曾相似,却说不出她像谁,而我没有近距离看着这个女孩,便离开了。
距离那天说来已经有两年多了,心中总有一些酸酸的感觉久久不散。有时那酸酸的滋味,会像柠檬口味的冰淇淋融化一样,蔓延至全身。
我们都没有伤害彼此,却比我们假若伤害彼此还难过,很多话都想跟你说,却也都不知道要先说什麽。
「雨诗,这几天都要加班喔!」虫虫说。
「嘿!我可是经办耶!我也要加班?」我抱怨说。
「你还敢说,还不是订单太多,如果这堆文书如果都没处理好,你就会看到酱瓜色的老板了。」
「好吧!我可不想看到酱瓜色的老板……」我无奈的回答。
「雨诗!这个客户的文件帮我处里一下喔!」小柯冒了出来,又丢出一些文件说。
「好啦好啦!你快走啦!」我对小柯说。
「态度好差喔!」小柯有意无意的开玩笑说。
「要你管!」我回答说,我只差没有拿出向高中时对讨厌的人吐舌头的绝活。
不知是怎麽回事,对小柯的感觉真是奇怪,明明我跟他又没什麽过节,怎麽也对他没什麽好感。
我从没有正眼看过她的女友,但从背影和身高来看,绝对是个美人没错,难道我在忌妒他?忌妒这男生有个漂亮的女友?我在发什麽神经?到底怎麽了。
而这几天真的忙的很晚,几乎三餐都不太正常,忙到忘了吃晚饭,想起该吃饭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
「人生第一次的夜班,真的很累人。」我说。
「没办法,如果不分两班,这些资料是整理不完的。」虫虫和我总算是将资料处理完。
「走啦!下班吃消夜啦!」虫虫伸了个懒腰说。
「去那吃?自助餐早收了。」我说,一般都是中午订便当的我,才有晚餐外面吃的习惯。
「那就到便利商店买消夜吧!」虫虫回答,她似乎比较习惯吃便利商店的东西。
我没有反对,乖乖的跟虫虫一起去与我公寓完全反方向的便利超商。当时我在想反正都这麽晚了,再晚一些回家其实也差不了多少。
「欢迎光临。」一段熟悉而优美的声音传出,马尾店员本来正在忙着收银台背後的事务,听到了超商自动门的叮咚声而转过头来,她跟我都吓了一跳。
我惊吓的程度一定比她更重,好像整个心脏停止跳动,感觉自己根本吸不到空气。一股窒息感让我浑身不对劲。
我沉默的看着她,不敢置信我眼睛所看到的一切。
再沉默数秒,似乎商店已无客人,只剩下我们三人。
「燕绫,这几天都没过来啦……」反而虫虫是打破了宁静而无语的气氛。
许久不见,你改变的不仅是发型由直长变马尾,身高视觉上也变得比大学的你高挑。整体来看你真的比大学时期还要成熟许多。
这些感觉都还好,最让我有感觉的,是你左手上中指戴的戒指。大多数的女孩都知道那在代表什麽意思。
这时我的心中,产生的好多好的的疑问,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哈罗!雨诗好久不见了……」你明明就已经对我的出现感到惊讶,却还是好故作轻松把这句话说出。
「你们认识?」虫虫没有发现我呆若木鸡的异状,好奇的问。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