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怎麽了?」可以很清楚的看见凤诺清抱着头很痛苦的样子,左靖兰有些怀疑那是不是毒後的後遗症。
将竹门关上,江顷潺斜眼看了一眼左靖兰,他淡笑道:「靖兰你倒是很少关心人。」丢下了一旁的左靖兰,江顷潺朝着厅堂走去。自己压根儿就是在闹别扭,可他知道,即便左靖兰原谅了他,他也已经不能回头,木已成舟,一切早已成定局。
进屋便是一股香气盈人的饭菜香味,并不擅长煮饭烧菜的江顷潺亦是好些时间不曾吃过这样的饭菜了。依旧是板着脸孔放置好碗碟的江顷帆看上去似乎别人都欠了他二五八万一般。
「顷帆,你煮的饭菜,我好像三年不曾吃过了。」慵懒的走到了江顷帆的身边,江顷潺似是无力的靠在了江顷帆的身上。「我记得爹娘也曾经说过吧。若是能吃得顷帆烧的饭菜,死也值得。」
脑海之中,不自觉的浮现出来的是当年爹娘吃了他煮的饭菜之後当场暴毙的画面,一个不注意,江顷帆手中的碗筷坠落于地,碗碎成了片。
江顷帆如此失态,傅文彬有些奇怪。刚想说话的时候,他却见江顷帆惨白了一张脸,那张脸的苍白程度和中了毒之後虚弱无比的凤诺清有的一拼,而江顷帆的唇瓣也在不断地抖动,好似是在对什麽事情惊恐一般。
奇怪的傅文彬将脸凑到了江顷帆的面前,道:「你怎麽了?呜哇!」傅文彬惊叫出声,江顷帆脸上那两滴水液是什麽?眼泪?心脏砰砰的跳动,看上去楚楚可怜的江顷帆害得傅文彬有些不正常了。
「顷帆,我说过,往事莫忆。」江顷潺说道,带着些许让人不得不听话的威严的口气教江顷帆止住了眼泪,回过了神。「对了,你现在给我去照顾诺清。在这十日之内,你不得离开诺清寸步,一旦有何异常就一定要来告诉我。诺清的房间左走拐弯第五间房间。」气氛有些奇怪,可是偏生那个破坏了气氛的人却好像什麽都没干过一样。
皇甫逸南轻轻的点了点头,道:「那我先去照顾凤公子了。」有些担心凤诺清的情况怎麽样,许是因为凤诺清和那个人有些相似,也或许是因为觉得对凤诺清为自己裆下那毒针之事还有所歉疚。
看着皇甫逸南渐渐走远的身影,江顷帆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很自然。「我……我去给他送点饭菜过去。要是他因为照看诺清而生病的话,我和诺清也不会好意思。」这只是在找藉口,江顷帆心知自己吃不下这顿饭。那件事情,是他一世的痛,也便是因为这个原因,自父母过世之後,他与江顷潺同桌吃饭的次数屈指可数。
还是会轻微的颤抖着的手即便是江顷帆极力想要控制也终是以失败告终,几乎就像是逃亡一样,江顷帆狼狈的跑出了屋子。
「那个家伙是怎麽回事?」轻声的嘀咕着,傅文彬觉得自己有些放不下,随便的说了两句便也跟着跑了过去。自己一定是生病了,若不是这样,自己干什麽要那麽关心这个其实和他们大家相处了并没有多少天而且性格脾气还这麽讨人厌的家伙呢?
「你究竟有什麽图谋?」冷眼看着静坐于位子上吃东西的江顷潺,左靖兰的口气以及态度伤到了江顷潺。
依旧不动声色的吃着饭,江顷潺嘴角的一抹淡笑不见丝毫的改变。「有些事,你分毫不知,不是麽?」皇甫逸南为何会乖乖的任他指手画脚?并不是害怕自己会对他下毒手也并不是全都因为他的责任感,看皇甫逸南看着凤诺清的样子,某种带着些许的柔色,分明就是已经有所察觉了。而傅文彬,虽然只是一点点,但是他对江顷帆如何,又岂能瞒得过他江顷潺?再说……他也只是想要同他稍微多相处一些时日……
「我只希望你不会让我对你越来越恨之入骨。」微微的眯眼,左靖兰走到了距离江顷潺最远的一个位子处坐好,看上去根本就没有想要和江顷潺接近的打算。
「你还真是对我很讨厌。但是非常可惜的是,即便是十日之後你还是不得不见我。因为……我要与你们同行。」看到左靖兰因为自己的话而不由得微微一怔的瞬间,江顷潺心里便有了一种胜利的喜悦。「我并非是爲了你,十日的时间我也不知诺清体内余毒是否已经彻底排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