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乎我，还是在乎占有权？
「海程，你会在乎什麽？」
我轻声问。
「我在乎什麽……吗？……」
「你在乎的是张荃贻这个人，还是只在乎你想占有的心情？」
柯海程没有回应。
「我不能满足你的愿望，我终究只能辜负你的心意，对不起。我不想在我心中还有一个人的时候，去接受你。
「那样对你，太残忍了，我做不到。
「我只能，把你当成一个很不一样的朋友，但不会越过情人的界线。呵，我知道我这样讲应该会让你很恨我……可是，我没办法再欺骗自己和其他人了。」
柯海程松开了我。
他转过头去，闷声说：「嗯，知道了，我也会……试着把你当朋友，一个特别的朋友。」
我摸摸他的头。
「你是因为看到何若彤这样，才冲动的吧。」我说。
柯海程吐了口气，然後转回来看着我：「我不否认是因为她，我才想要冲动的，告白一次。」
「你不否认，但你有承认吗？」我嘴角噙着淡笑。
「似乎没有。」他耸肩。
「冲动是魔鬼，我觉得。」他补了这麽一句。
他让司机放我们下车，我往前一看，是一条乾净的河流，流淌在这繁华的城市中。
那麽的乾净。
「不公平啊。」他嘟嚷。
「不然你要我怎麽样你才会释怀？」我反问。
他思忖着，对我露出微笑：「不然你小孩要认我当乾爸？我去找个乾妈来？」
「好啊你去啊，乾妈长得不能太差的就可以。」
他哈哈大笑。
「这一次，我还真是栽了个大跟斗。」
「抱歉……」我低下头。
他拍拍我的头：「别说抱歉，在这种感情的世界中，没有对不起谁，只有爱不爱谁，不能勉强啊，这可是你跟我说的呢。」
「小孩让我取名字怎麽样？」
我瞪他一眼：「喂，我有说要嫁人吗？你有事喔？」
「你明天一早就给我回台湾去把婚礼办了，赶快生一个小孩给我抱。」
我打了他一拳：「去死吧你。」
「要是你比我晚结婚我一定会笑你笑到一辈子的。」
「如果你找不到老婆我才要笑死你呢。」我不甘示弱地回呛。
我们两个相视一笑，毫无芥蒂的，从暧昧的关系变成了朋友。
我不再走进你的心房。
你不再过问我的心意。
那份模糊的、快乐的、旖旎的感情，将尘封在我们的心中，不再被提起。
虽然彼此即将在那个特别的位置被抽离，但是，崭新的一段关系就此诞生。
至少，压着我的那种感觉不在了，而柯海程……也应该可以去寻找自己的幸福了吧。
在快两个月的旅行中，我跟柯海程一起回到了台湾。
「喂，那就送你到这罗。」他说，根本就是变相的赶我下车。
「是是是，欸合约谈成了要请我们吃饭喔！」我当然不忘趁机对他敲竹杠，顺便帮我姊妹们捞福利。
「好啊，那有什麽问题啊，你还是快点去找工作吧，无业游民。」
「哼，我很快就会找到工作了！」
他摆手：「是是是，你很快就会找到了，掰掰。」
我笑着踏进了这家出版社。
他们专出一些相片集或是画册，当然小说也是听说卖得满火红的。
嗯，去日本拍的相片被他们相中了，所以我今天是来签合约的。
刚刚是谁说我没工作的啊……哼哼……我一定要敲死他，让他血本无归！
我想着，随即踏进了出版社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