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定要问时间能够改变什麽?大和一定会告诉你,有些人,有些事,真的不是时间能够改变的。
比如,那个骄傲任性的小孩;再比如这两年的时间。
在两年前那次U-17合宿结束之後,那孩子回到了美国。而大和也按照他的人生轨迹,平静地学习,升学,如今已是东大医学院的学生,就读於运动员伤後恢复专业。
如果没有意外,大和觉得自己不会再和那孩子有任何交集。就犹如两条交叉的直线,在短暂的交集之後,将是无限的背离。
但事实是,意外和惊喜无处不在,总是出现在你认为最不可能的时候。
大和在U-17合宿分别之後与越前的再一次见面,是在他高三毕业那年。那时候,在四月的樱花飞舞里,他在不经意的回眸中,看到了那个已明显长高了的孩子,精致的容颜上带着惯有的拽拽笑意。
越前告诉大和,他是为了德川的毕业典礼回来的,他们的交往还在继续着。然後,他就这麽紧紧地抓着大和的手,躲进樱花林深处,亲吻了很久。
那个吻是越前起的头,但依然是大和主导的。在唇舌的反复啃噬舔咬中,他感到了怀里孩子仍旧生疏的接吻技巧,心中浮起莫名的喜悦。
在接下去的一年里,大和几乎每隔几个月就会接到越前的来电,告诉大和他现在在日本。大和知道越前回日本的目的是和同样就读於东大的德川见面。
但千里迢迢赶回来见上一面,为什麽不多一点相处时间,为什麽那小孩每一次回来都要住在自己家里,而且总是和自己同床共枕?
这对恋人的相处方式很奇特,但并不代表大和要花力气去研究,他连自己在越前和德川之间到底扮演一种什麽角色都不想去弄明白。他想要的,不过是顺着那宝贝小孩的意思,随那孩子为所欲为。
所以,当某一天早上大和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并看到门外站着的小孩时,他并不觉得意外。如果,那小孩的表情不是如此窘迫慌张的话,大和真的一点意外都不会有。
微微一愣,大和顿时睡意全无。越前无措的表情也感染了他,让他略微焦急地问:“怎麽了,小家夥?”
不语地抓着大和的手快步进门,主动反锁上房门之後,越前猛地扑到大和怀里,将脸埋在他胸前,呼吸急促。“我,我和德川学长做了。”
终於做了吗?不知怎的,大和在听到这话时,竟然微微松了口气,心里有种也许是复杂也许是释然的奇怪感受。
交往了两年才走到这一步,德川的忍耐力也算是足够强悍了。怀里这小孩是个小妖怪,只要他想,足可以缠得人理智全无。要知道,自诩为忍耐力极强的自己,在第一次被他缠着的时候,就已经丧失了所有原则,更别说这一年来的时间了。
轻轻将越前拉离自己的怀抱,双手轻扣着纤细柔韧的腰,大和微蹙着眉轻叹:“做了就做了,他是你交往的人,怎麽搞得跟被强暴了一样?”
“这里,难受。”抓着大和的手插入宽松的运动裤,引导着他的手指伸到浑圆挺翘的臀间,越前红着脸不由自主地低吟了一声,软软靠倒在大和身上。
手指微微一僵,大和被着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有点愣住了。隔了好一会儿,他才深深地吸了口气,顺从越前的意思把指尖轻轻探向臀间的穴口。首先碰触到的是一片湿润的粘腻,然後是火热微肿的褶皱。穴口不自觉地收缩着,有一阵阵温热的液体不断溢出。
抽出手,看着指尖的白浊,大和微微眯起眼看向胸前面色嫣红的少年,带着些无可奈何,微怒道:“做了也不知道清理,不知道你这样会生病吗?德川呢?怎麽也不知道帮你?”
被大和难得的严厉骂得缩了缩脖子,越前嚅嗫了一阵,小声道:“他还在睡,我就先走了。”感受着身後又有一阵湿热涌出,沿着大腿缓缓滑落,他张嘴不适地轻喘着:“帮帮我,好难受。”
低叹了一口气,大和认命地将怀里的小孩抱起,转身走向浴室。让他站在一旁,大和先打开花洒,把水调到舒适的温度,然後回头对他道:“衣服脱了过来,我帮你清理一下。”
快速脱去身上粘腻的衣物,越前走进冲洗间,然後盯着大和问:“要怎麽做?”
即使不止一次地看过这孩子未着寸缕的模样,但此刻看到,大和依然觉得喉间乾渴得厉害。用力平复着心头狂热的悸动,维持着惯有的温和,道:“朝里趴好,屁股撅起来,腿分开。”
有些不解地看了大和一眼,越前按照吩咐乖乖趴好。洒下的水正好落在削瘦的脊背,沿着身体滑向双臀间的隐密处,让他有些不适应地微微扭动。“快点。”
这样暧昧的话语和诱人的动作,仿佛是在无言地邀请,让大和不自觉地吞咽。闭了闭眼,他上前一步,伸手分开挺翘的臀瓣。粉红的菊蕾不断收缩着,溢出的白浊和不断滴落的水滴带起致命的诱惑。修长的手指在色泽粉嫩的地方轻触了片刻,然後刺入穴口。火热的甬道湿滑无比,手指没有受到太多的阻碍便已深入其中,受到魅人的绞缠。
难耐地呻吟,大和低头看了眼自己被高高撑起的睡裤,一掌重重地拍在不断扭动的白皙翘臀上,他沈声道:“别乱动。”
可就是这明明很痛的一巴掌,却让越前发出甜腻的低呼。猛地转过头,微蹙着眉用一双水光潋灩的眸子瞪着大和,诱人得要命。
紧抿着唇,强迫自己不要去看那双魅人的猫眼,大和曲起停留在甬道中的手指,一点点地将遗留在其中的白浊汇出。心里无声地低咒:该死的德川,你快活过了,倒把罪留给我受。到底做了多少次,怎麽这麽多!
手指艰难地移动,不仅仅是因为甬道太过狭小,更因为那孩子不自觉地夹紧了臀。粗糙的指腹就在这时滑过一处微微的突起,让趴伏着的越前突然发出高亢的呻吟,双脚一软跪倒在地。
他这麽一跌,让大和脚步一个踉跄,半曲着腿压在了他的背上,腿间的硬挺紧紧抵在了双腿之间。
“叫你别乱动。”被紧闭的双腿夹住了火热的坚挺,大和剧烈地喘息着,死死扣着越前的腰不让他整个人完全跌下去。
“好舒服。”半睁着被水模糊的双眼,越前抬起一只手勾住大和的颈拉向自己,重重地咬住他的下唇,低喘不已。“我还要。”
还敢说要?这死小孩总是这麽不分轻重。
紧蹙着眉,大和强忍着唇上的刺痛,喘道:“放松,让我出来。”手指被夹得太紧了,让他向转身离开都做不到。
“不要。”像是怕大和离开一样,越前用力收紧了臀,紧紧夹着停留在体内的手指,不安分地扭动着腰,狂乱地摇头。“动一下,像刚才那样,好舒服。”
被这样沙哑的声音刺激得浑身一颤,大和挫败地叹了口气,用力拉下已经湿透的衣物。稍微分开越前结实的大腿,让他的腿紧紧夹住自己的火热,像插入般地挺动着腰。手指在甬道内轻轻按压着那一小点突起,然後旋转,刺入。
巨大的刺激让越前的思绪早已混沌,只是本能地追逐着快感,抓着大和放在自己腰间的手覆上腿间的昂扬。
被压抑太久的欲望很快得到了释放,当大和擦乾彼此再换上乾净的衣物时,越前仍紧搂着他的颈不肯放开。精致的脸颊轻蹭着蜜色的肌肤,用沙哑的嗓音低哼:“我们来做吧。”
“不行。”没有任何回转余地的拒绝,大和微侧过脸看着那双不满的猫眼,淡淡一笑。“如果你想我和你之间到此为止,你可以继续引诱我。我估计也没那麽大的忍耐力拒绝你。”
任凭大和把自己放入柔软的床榻,越前不解地眨了眨眼,问:“为什麽?”
低笑着轻轻吻了吻微微嘟起的唇瓣,大和认真地看着越前,轻声道:“小家夥,这件事情我们没有商量的余地,你最好记清楚。”
怀里的小孩不会明白他的坚持,他也不想去费力解释。也许他一直以来都顺从了这孩子的无理要求,哪怕遭受道德的煎熬也无所谓。但他不能完全占有这孩子,因为一旦占有了,他们之间便再也回不去从前,唯有分离这唯一的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