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於本作,请详看《关於【一生爱一回的故事】》
以盗墓笔记里的解子扬和吴邪为主的有点架空、又点有延伸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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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爱一回的故事第07章
解子扬跟着吴邪来到杭州,起初面对人事物、各种情况总是让他措手不及,逐渐习惯下来便也跟着西泠印社的老板做起几次的成功交易,始终没有再出过任何事。
原以为这仅是解子扬为了生活费及医费而短短一份工,然而却一做便做了四年多,如今大学毕业也依旧在这铺子里帮忙。时常有不不少玩古董的商人会前来委托吴邪看货,这也让解子扬在这些年来认识了不少明器和古董。
久而久之,他逐渐从一些来访的买卖商人口中得知有关『可实现愿望』、『也可让人复活』的明器,这让他也动起歪脑筋。
「辛苦了。」
拍拍仍坐在椅上看着帐本的人肩膀,被拍者抬起头视线直落在身後的人影脸上,一脸轻松、让人难以相信是间古董小老板的一张有些稚气的脸拉起一抹笑朝着人。注意到吴邪手上的茶水,坐在椅上的人也才赶紧把桌上边的书籍、算盘也推到一旁,空出位置让对方好放下茶盘。
「王盟那小子去哪偷懒了?放你一人在这…等那小子回来非得扣工资不可。」
看着吴邪脸上浮出要怎麽好好恶整自家员工的模样,解子扬苦笑要人行行好、别太过欺负人。王盟是在西泠印社许久的小员工,不晓得是因为古董店不大不请他人来、或者是想省工钱里面仅有王盟一人在店里打扫?不过经过询问之下是吴邪父亲的考虑。
貌似是王盟的家族和吴家有些关系,王盟也靠着这份微小关系找着打工的机会。尽管这小夥子老是在店舖里偷懒、总遭到老板吴邪的挨骂和威吓,不过却也是个忠实的工作伙伴,且更让人感到这小子真的很怕丢掉这份工作;从解子扬第一次到店铺里,王盟便吓得紧抱老板的大腿哭喊『老板别这样把我给炒了!』而後解释仅是增加一个新人手、并非开除,这让他也放下心…不过最近似乎越来越嚣张。
「吴--吴邪,跟你谈谈行麽?」
「嗳,当然行。怎了?」
解子扬眉间皱起少许的细纹,像是在思考什麽的沉默几秒。然而在人正要开口发出声时,打破两人之间安静气氛的是吴邪的三叔,吴三省。
「大侄子!快来瞧瞧!这货得来不易!」
拉长沙哑的嗓子,男人嘲着吴邪喊道、手上的东西更是晃了晃吸引解子扬的目光。等人到桌前,吴三省便把手中的东西给献出,是块小碎片,翠绿色、边边有些金黄色,就像是某种硬物上的其中碎片。
看了几眼,吴邪摆摆手,说:「三叔,这只是个碎片,没价值。」
「你这黄毛小子懂些神马…这是青铜碎片,平常看不着,仅有在斗里、虽然看似只有这一小片,但它真正的体积是大得连你都看傻。」
瞪瞪不识眼的侄子,吴三省边训边拍打吴邪的後脑勺。而在一旁的解子扬却完全都注视在那片青铜碎片上。耀眼的光芒让他像是着了迷似的无法挪开视线。
解子扬很清楚这青铜碎片,过去几名来路不明的客人来店里变卖从斗里翻出的明器,他数不清、也记不得到底有多少。唯一让他记最牢,是从一名正在跑路的土夫子,变卖物品後、点算着手上所得的纸钞,同时也和当时顾店的解子扬闲聊道,一种很神秘又很神奇的明器,没有多少人可以斗出那整体,当时的土夫子也是拿了拿一小角青铜碎片晃过,说可实现人的愿望,也笑道他要是真斗到整体就发财不必这样躲躲藏藏。
那人之後说了些甚麽,解子扬没在听,仅是盯着碎片许久。原本压根以为这种东西不存在在世上、找过任何书籍资料都没下落,原想放弃,没想到这碎片却又出现在自己眼前,这下让解子扬更是想知道出处,双眼没有离开桌上的碎片,解子扬问了:
「三叔…这--这东西,在哪…?」
咬咬唇,解子扬对着男人提出疑问。这让对方愣些才缓缓回:「在西安。据说去寻找这青铜树的始终没有人能成功走出来,勉强就只能得到这一小角。但这玩意要是拿出来除了值钱,还有特殊的力量。---会实现任何人的愿望。」
吴三省挑挑眉回道。看着人依然盯着碎片不语、转动眼睛注视解子扬的面貌一会,男人突然悠悠地问起「你…想实现什麽…?」
「………有、太多了…」
母亲、自己的身世、过去那些日子、父亲,以及已经消失得无影却又隐约熟悉的解家人种种。渴望的是能回去、从来,重新现在。在解子扬的认知里,他仅知道吴邪,吴家人,从认识吴邪开始到现今。至於过去母亲也不再提起,尽管脑海里似乎还残留着『解家人』这三字,但却完全没有头绪,这让他在这几年来感到很空虚。
「三叔…够了!」
阻止三叔的话语,吴邪打住不再让解子扬继续追问下去。他明白这个玩伴想做些什麽、也明白他目前所需要这这份可实现愿望的力量。期许一个愿并不是平白无故就可得到实现、需要牺牲;舍去什麽,这吴邪不曾试过,但他明白并不是仅有金钱或简单的东西可换取来的。会玩命的!他如此想。
自从解子扬受伤开始,他便决定假如真失去了过去、那麽就不该让他再回想或拾回。他的家族如何,他不曾问过爷爷和父亲,仅用直觉得知那些一切不得问、也不该去探讨,否则後果自行不堪设想。因此他自从上学大上榜那天开始後便没有再提过,即使父亲想得知、他也仍然不启口勾起解子扬的记忆。
「你别再想这种事了,这!就只是个碎片,没青铜树这种东西、更没可以实现的力量!」摇了摇人,吴邪朝着人大吼,只想把人试着拉回:「你他妈的给我清醒!」
他不是没有想过,解子扬是否会找回原来的记忆,这是吴邪一直不敢肯定的一件事,该说是从没有认真思考过他人的意愿或想法。他一直认为假如闭口不提、总有天那个人便会不再记得关於『解』这个字。但以从小的认知,吴邪知道这场水他不得淌,乾脆忘得一乾二净、过着无忧无虑烦恼金钱和时间的种种问题就足够。
无须再想着关於解家。至少吴邪他是如此认为,只是这般认为仅有他自己解读、对於解子扬的意愿他始终没有为他着想过。
「吴邪你不懂就别再试着装懂。这--这些年来你在想些什麽,我都晓得--也微略稍知,已经…够了!」
甩开双臂,解子扬像是眼红般狠狠瞪过人。连方才启口的平淡对话也在此一消而空,空气里弥漫着是满满的不信任。
待坐在一旁的吴三省静静不语、也不撇看两个年轻伙子。叹了口气,起身轻轻拍下吴邪还残余有些激动而上下颤抖的肩膀,简短道:「行了。今天我就先到这,先走了。」
「……大侄子。有时候,过度的保护会害惨另个人。」像是想到什麽,男人转回头继续道。
说完,两人都没正视送离吴三省,依然气在上头、不愿意看向对方,更像是不愿意看着彼此纠结的面貌。
「抱歉。是我太过火了。」
吴邪捻捻唇,小声平淡道。看着桌上还放着的青铜碎片、回想着三叔离开先所说的那番话,双眸所含带是满满的歉意。
他不否认,曾经以为这样的保护会使得解子扬不再受到任何伤害;但从没想过这是否就是过度的保护?明明是解家人,却因自己的自私,隐瞒所有、不让他人探讨询问。吴邪不懂自己究竟哪里做错,真要珍惜朋友,不就该试着把人拉远危险?
「…母亲寄了信过--过来。」把人的道歉搁着,解子扬缓缓道,见人有些吃惊有困惑、才接着道:「她在信中提到有关解家。也提了我那些年来失去--去的记忆。」
「我--我既是解家继承人,又是解九爷想弥补的孙--孙儿。然而母亲却把我给带离解家、拖离解家任何一切。我是解家人,解家当家--家原该是我,那麽我又为何不能试着找回原来?不该是由母亲或你--你们吴家来告诉我,是不?吴邪?」
面对对方的质问,吴邪先是发愣、难以启齿。眨了眨眼显得很困扰。
「我原本想找你谈,就--就是关於这件事…」
「你…!」
解子扬皱眉笑笑,从桌上拾起一张单薄的纸张。看了看吴邪,依然苦笑说道:「刚才,我正烦恼该向你辞职还--还是该跟你说请假。但稍微看下有关家族的资料似--似乎不是能用请假来当理由…」
「唉…」
伸手接下对方的纸张,吴邪无奈搔搔後脑、脸上浮着烦躁。多年下来,相处也有算不出实际年数,一个从小便认识到如今的玩伴,即使想试着隐瞒他、却也不该拘束他人所想寻找的任何真相。
「答应我!绝对不要找青铜树!即使这东西真假、也不要给我冒险去寻找!」
吴邪朝着人说道,也顺手把解子扬眼镜给一把拿开搁置在桌上,接着把手掌给压在人上头揉了揉短而微翘的乱发,就像是小时後所给予的鼓励。
面对人的动作,解子扬先是一愣,紧接着才回过神笑了笑、点头。
「是说,我还想到一件--件事…」
「你这小子都要抛下玩伴去旅行了还这麽多话要交代,你老妈子啊你!」
狠狠训人一顿,吴邪放开人的短发、反倒用手臂用力紧勒在人的脖子上,紧紧往上提令解子扬大吃一惊想试着挣脱人,两人便打闹在一块,把方才的气氛给完整翻覆。
「哎--哎…是关於我们的事情…」
听着人勉强喘过气说道,吴邪也才缓缓松开手臂,问:「我们?怎说?」
「我想改我们之间的昵称。都老大人了,还--还嚷嚷小邪、子扬的,怪不习惯…」
「你小子…都喊了几年还不习惯。行行,改昵称不改名都好。」
吴邪先是白眼解子扬一顿,接着有些认真地思考着刚才所说的昵称。从小到大都是『小邪』、『子扬』在呼喊对方,说实在假若哪天真在街上遇着,身边又有着女友、老婆之类的还这般法喊不被嘲笑才怪!
摇摇头。吴邪把前些时间还坐着的椅子给拉近、坐下。举起笔、在白纸上涂涂抹抹的写起些东西来。这让解子扬也挺好奇地探了过来。
纸上写着『解子扬』三个字,这名字的主人便见着对方把这三字给拆开如同在玩拼字游戏般分开写出其他词语和拼音。
「子扬,子扬…嗯…叫你老痒吧!」
「这神马取名--名方法…我--我这名字里哪里有了痒这字…」
「谁管你这麽多,反正我念得顺便行,少罗嗦。也给你一个惩罚,谁叫你要抛下我去旅行的下场,小爷我要你一辈子在脑子里不想我这玩伴就全身痒!」
听着人如此天真又幼稚的理由,解子扬苦笑着搔搔後颈,实在不知该从何处来吐嘲吴邪取名实在很没有品味。看向纸上的字,被称作『老痒』的他眨眨眼,回:「我--我直接叫吴邪你老吴吧。」
「…多麽没有品味的昵称。小爷是有多老。」
「你--你才没品味!老痒啥的一听就不--不是很认真思考。」
「你小子啊!小爷我可是很认真在思考为你取帅气的昵称!」
两人一言一语数落彼此取名品味。说不过解子扬的头头是道,吴邪也就直接起身、举起平常王盟打扫明器的鸡毛毯子便朝着人挥打过去,两人便也如同像孩童般的玩闹在小小的古董店里追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