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星接觸 — 第五章-洗腦

惨了,怎麽又是这种窘境……

由於挑了怪O大学来看,所以就算是早场电影也有不少小鬼头在跑来跑去,害我得艰辛地带着索拉进场,为的就怕一个不小心让他去撞到那堆熊孩子们,结果害他们的衣服没了得裸奔。

再来另一点是座椅,又是布制的啊!我怎麽又蠢到忘了电影院的椅子全都是松软的布制座椅!

找到了我们两个的座位,「……怎麽办?」我转头看他。

「问我咧,本王子哪会知道地球的电影院都是这种椅子。」索拉无奈,接着四处张望了一番,「趁现在没那麽多人,你帮我挡一下,我来试着改变椅子的材质。」

「呃?你们的科技还能做到这种地步啊?」这也太方便过头了,要是他星球上的科技产品全拿出来摆,说不定真的比哆啦O梦还强。

「就只是单纯的分解并重新排列其分子,顺便融一点我的细胞进去做结合看看,感觉应该能成功。」索拉摘下眼镜。

……事後这张椅子还能给人坐吗?假如有人不小心去坐到的话……看完电影後一定会觉得屁股凉凉的。

「只凭感觉……没成功的话、这张椅子岂不是就毁了?」我可不想因为只是来看个电影而已,结果得另外支出毁坏公物的赔偿。

「毁了就只好窜改这里的员工们的记忆,让他们以为这张椅子原本就是坏的。」

你真的是来宣示和平的外星人吗?怎麽尽只会干些坏事!

见他开启了光圈,我连忙赶到这椅子的後头帮忙挡住後方的视线,一方面还得注意入场的人数有多少,而且又能顺便欣赏外星科技的改造过程,这可比花钱看电影还有趣多了。

他的光圈一转变为蓝色,并且射出了蓝色微光照在椅子上,其上头的纤维几乎条条鲜明可视地亮了起来,紧接着他拉起自己的发尾去碰这张椅子,一冒烟就缩回去、烟停了就再碰,如此反反覆覆地试好几次,整个过程花了不少时间。

「索拉,快点!」我低声催促他,人逐渐多到我没办法帮他挡了。

「我知道。」他皱起眉头,我能明白他心里也是很急的。

一直到蓝色微光似乎缩小了照射范围的迹象,上头的纤维一条接着一条地暗了下来,花了点时间後整张椅子总算恢复成原来的颜色,最後再经过一次碰触实验……没冒烟,改造大成功!但他的发尾却因这次的改造少了一大截。

「呼……还好真的成了。」索拉松口气,接着一屁股坐了上去忙着把镜片换成黑的,「像这样经过改造的布料制品带回去说不定也会造成大热门呢,如此一来家俱的花色就丰富多了。」

「怎麽不考虑拿来弄成衣服穿啊?」我走回他旁边的坐位坐下。

「就说了,我们不需要那些虚伪的假皮假毛来包装自己,而且又很不舒服。套你们地球人简而易懂的话来说……就好像穿了保险套在身上一样。」

……你的比喻好像哪里怪怪的啊?反正宁可只给家俱衣服穿,也绝不改变裸奔的文化就是了。

「嗯?谁把灯关了?」四周突然暗了下来,眼前的大萤幕开始拨放其它电影的预告片……索拉居然还没换好镜片!

「我来帮你换!」一看见他的双眼发出绿光,我赶紧伸手抢过他手中的眼镜,「你先闭上你的眼睛,电影就快拨了。」

「喔。」索拉听话地照做,接着问道:「现在不就在拨了吗?有很大的声音耶。」

「那只是其他电影的推销广告而已啦,几分钟就结束了。」将镜片换好後,我直接将眼镜戴在他脸上,「好了,睁开眼看看吧。」

「嗯。」索拉先是看了看眼前的大萤幕,接着转头看过来,「看萤幕是没问题,但看你会反光呢。」

「谁叫你的眼睛会发光嘛……」说真的,戴墨镜看电影超怪­,而且在黑漆漆的地方给他戴墨镜效果不是说很好,隐约能看见底下有绿色光亮在呢。

「爱妃,我要喝果汁。」索拉对我伸手。

「麻烦你在公共场合别爱妃爱妃的叫我好吗?叫我拓倪就好了。」我送他白眼,接着提起两袋果汁放在扶手上,「西瓜牛奶和香蕉牛奶你要选哪个?」

「嗯……」索拉两杯都各看了一眼,这应该都是他第一次喝吧?看他考虑了许久,居然还开启光圈来查!接着他拿走了香蕉牛奶,「资料显示这杯味道比较好。」

「……算你聪明。」无奈,我本来也是想选香蕉牛奶的。

「哈!真好喝!地球人的食物毒虽毒,但真的会让人上瘾耶!」索拉蹭了蹭果汁杯,看他高兴的模样,肯定又多了一样想带回星球上的东西。

「怎麽?你们的食物很难吃吗?」仔细想想……就算再怎麽完美总都有几项缺点吧?

「不是说难吃,而是几乎没味道。对我们来说、进食只为了吸收养分转换成身体的能源而已,所以不像你们在外观和味道上花那麽多心思。」

原来啊……虽然索拉的星球很多令人羡慕的地方,但……我真不能想像没有好吃的东西的世界有多凄惨。

「尖叫声转换成能源啊……取得方式较为方便但不太可行,一次转换获取的能源照理看过於少量,但还需要压缩瓶装……可见能源需求比想像中的还要来得低下,要实际应用还需很大的考量。」

……

我说王子大人啊……只是看个电影而已,有需要那麽认真地去分析吗?

电影开拨後的三十分钟,索拉几乎没关闭过光圈地猛分析加记录,从怪兽们的模样、生态、作息、科技、能源取得方式……不管看见什麽他总是在自言自语的记录结果!害我有点後悔或许不该带他来看电影的……要是他从中得到了什麽征服地球的新灵感怎麽办?

虽然说他保证是和平统治,但我们才认识没多久而已,谁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可是从他的行为来看根本看不出他有说谎的可能……

而且说统治这点……再怎麽说地球还是我们的家,无缘无故被外来者侵占了自己的家,就算受到的待遇再好、生活可能会变得更好、不会再有什麽纷争斗恶,但……我相信不管是谁都无法轻易接受的。

……

糟糕,我忘了他会读心术!

一想到这点,我赶紧咽下嘴里的红豆饼转头看他--呃?他在望着别处发呆,而且左眼上的光圈还在转呀转的,於是我跟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是一面墙而已,他该不会还能透视吧?

「爱妃,我去一下厕所。」索拉将他手上的面包塞给我。

「……我陪你去吧,万一迷路了就不好了。」原来他刚才是在找厕所吗?好在没被他发现我刚才在想什麽。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索拉站起身,还拍了我的头一下,「你放心吧,这里的指标我都看得懂,绝对不会迷路的。」

「好吧,小心别去碰到人喔,免得你把人家的衣服穿了个洞。」

「知道啦。」

……

啊,是说……外星人会上厕所吗?

答案是不会。

临走前,索拉为不经意读到的问题感到好笑。离开了影厅之後,整条走廊空无一人……进场前明明有很多地球人在的,或许全部的人都挤在里头看电影吧?

拿下脸上的眼镜暂时收进口袋,并且看了看头上的路标……一个转身,索拉前往的方向是与厕所完全相反的後门去。

「那边的客人,请稍等一下!」碰巧有个工作人员看见了他,并且连忙赶过来、说:「不好意思,我们这边不开放通行的喔!」

……

「呃……听不懂中文吗?So、Sorry,This……糟了,此路不通要怎麽说?」

「看着我的眼睛。」

「咦?什--」这名工作人员一对上索拉的双眼,不料他开启左眼光圈亮光一闪,「咚!」的,这只倒楣蛋当场被删除了记忆昏倒在地。

就这样放着不管吧。

索拉转身继续向着後门前进,左眼的光圈一直对着墙面上的某一处转个不停。

刚才那些人分了两批人马,第一批三人在售票口那待命,第二批五人预备前往後头的暗巷内,打算等我们看完电影出去後,由前头的三人硬将我们带到後头去加以勒索……唉,金钱的制度真的很糟糕,不只毒又一堆地球人为了它起纷争。

连连对路上的监视摄影机放闪光删除影片记录,索拉总算来到了後门外,并且躲在某一处的墙角後静待那五人的到来。

嗯……还带了武器啊?这下可麻烦了……

一看见目标的五人现身,索拉只露出了只左眼不断地扫描。金属长条物,分析结果其名为铝球棒、铁撬、开山刀……只要保持点距离应该不会有事,不过到处都有电力通过……破坏一点东西应该不会怎样吧?

「丁班的那小子居然带了一个外国人趴趴走呢,可能是帮忙做向导喔。」

「嘿,那这次赚的肯定不少!人家币值大的话,随便丢个几百的价格就够我们花用好几个礼拜了!」

「小心他丢外国钞,这附近可没兑换货币的地方呢。」

「那咱们就去机场换吧,说不定还能顺便出国玩呢!」

「哈哈哈!得了吧你!」

……

原来是我引起他们的注意啊……唉,这星球也真奇怪,没事分了那麽多人种做什麽?常常不是引人侧目就是遭人鄙视,这点也要列入统治以後的改善考量。

「Hey!there\'sguys!」索拉站了出去,并且问道:「MayIhelpyou?」

面前的五人一看见他,便面面相觑了好几番……可能在想要怎麽开口勒索吧?

「自己送上门了……你去跟他说。」混混一号推了旁边的人。

「慢着!我英文很烂的!你去啦!」混混二号踩煞车,顺便推了另外一人。

「别推我啦!你去!」混混三号又推了另外一人。

「你们这样推来推去的像话吗?」混混四号回头瞪他们,结果他却把手放在五号的肩膀上,「交给你了,上吧!」

「……Givememoney!」混混五号只会说这句,还挥舞着手上的铁撬代表否则讨打。

「噗!」索拉忍不住笑了出来,语言不通就是会闹出这种笑话,「你们真够逗的。」

……

他居然会说中文!

「臭小子!你胆子不小嘛!」混混二号瞪他,接着挥着手上的球棒试图靠近,「识相的话就把钱交出来!」

「真不好意思啊,我没带钱呢。」索拉退了一步,但脸上无任何惧色。

「哼!我听你放--」

「等等。」混混一号拉住了二号,并且问道:「你不觉得他中文很标准吗?一点奇怪的口音也没有,或许他不是外国来的,而是早在这定居了很久。」

「呃?这样不就赚不了多少吗?」混混四号错愕。

「看他穿的衣服……有这个可能。」混混五号点头。

「奇怪的口音啊?如果那能代表外来者……」索拉歪头想了想,接着笑道:『你们听听这样可不可以呢?』

「妖、妖怪!」混混二号吓退了一大步,本来还想落跑的,但被四号拉了回来。

「怎麽可能,现在还是大白天,说不定那是他祖国的语言吧。」四号送他白眼。

「但、但……那是哪国的语言啊?怎麽连声音也能变?而且居然还有回音出现?」混混三号也退了一步。

「难道说……是外星人吗?」混混五号问道。

「少蠢了。」混混一号巴他,接着瞥了索拉一眼,「看样子他应该早就知道我们在这等了,所以才搞奇怪的花样想吓唬我们。」

「花样啊?」索拉开启左眼光圈转呀转的,看得直叫他们目瞪口呆,「哦……也是啦,要耍花样我现在才正要开始呢。」

「那、那又是怎麽--痛!」混混二号不禁又吓得向後退,不料背部顿时啪了声当场发麻,「什麽鬼东、痛!静电?」回头一看,明明什麽东西都没有,可是却有一股无形的电磁墙壁挡住了去路。

「啧!他妈的!」混混一号举起手上的铁杆用力向电墙一敲,「唔!」铁杆一卡,浑身像是通过了高压电流似的,一道道浅蓝色的细丝不断在身上乱窜。

「撑着点!」混混四号赶紧扔掉手上易导电的武器,并且从旁硬拆了根塑胶水管下来救援,「喂!没事吧?」

「靠!你们看!」混混三号大叫。

除了一号被电得暂时意识不清,剩余的人皆听从三号的指示向索拉一瞧……妈呀!他居然飞起来了!

「你、你到底是什麽鬼东西!」混混五号问道。

「嗯?就如同你说的一样啊。」索拉咧嘴一笑,为了加深他们的恐惧,他进而更过分地显现出他原有的面孔。

双眼放大至极限、瞳孔开得跟死人一样、肤色变得苍白带点浅蓝微光、嘴角像是裂开似的好不吓人……五人见状吓得本想找地方躲时,却发现挡住去路的电墙不断地涨大,四周因此窜出了数不清的电流逼得他们只能待在原地不得动弹,甚至连附近的路灯也跟着开始不断闪呀闪的,最後连同所有的监视摄影机一起爆破。

「你们好,我是外星人。」

「哇啊啊啊啊!」

「嗯?」

不知道怎麽地,电影从刚刚拨到现在似乎怪怪的……画面一直很不稳定地闪动,正猜想该不会跳电还是机器故障时,唯一带来光线的大萤幕突然关闭导致四周漆黑一片,好像连冷气机也停摆了。

无声个几秒後,在场看电影的观众们一个接一个地爆出怨言,甚至还有很没品的人直接飙出三字经大骂,接着走出了好几个工作人员带着手电筒出来安抚大家的情绪。

好像是什麽电压因不明原因全部破表烧毁了……真是有够夸张,我猜或许是因为冷气的关系吧?就算天气热也不必全部开到最低温,害我冷到感觉像身在北极一样……不过为了救救北极熊,只能说爆掉应该了。

无奈得多坐一会儿,等他们帮每人退钱或换改日的免费电影票,我这才想到……索拉到哪去了?怎麽到现在都还不见人影?便秘吗?

「你觉得外星人会便秘吗?」

「呃?」我回头一看,索拉总算回来了,「你刚刚去哪了?」啊,就说了别读我心思啊混蛋!

「在附近晃晃而已,谁叫你总是要想奇奇怪怪的问题。」索拉坐了下来,还偷偷拿下墨镜亮着绿色双眼看看四周,「电影拨完了吗?」

「还没,因不明原因故障了。」我动手把墨镜巴回他脸上,现在黑漆漆一片又很多人在很容易被发现的,「稍微等一下吧,等他们退费我们在走。」

「喔……」索拉似乎很失望地低下头,还抱怨道:「第一次和爱妃出来约会却遇到这种状况……倚赖电力的星球真麻烦。」

「这不是约会!我只是奉老妈命令带你出来参观而已。」我送他白眼,接着把他的面包塞还给他,「今天只能自认倒楣了,下次有空再带你出来逛吧。」

「咦?电影院只有这一家吗?待会不能去别的地方看吗?」

「不行,虽然说不只一家啦,但我下午还要去打工,时间会赶不上的,下次吧。」

……

花了十几分钟後,总算拿到钱可以走人了,不过碍於包括这一厅在内、其他厅也面临了同样的故障状况,正确来说……原来是整栋建筑物的电力设施都爆了!所以抱怨连连忙着要出去的人非常多,怕索拉会把别人的衣服弄破的关系,我们只好再多等一会儿。

「终於……」好不容易脱离电影院了,不过外头还是有很多人在,好像是从隔壁的餐厅出来的,而且似乎也在抱怨什麽吃到一半就停电了,「今天是怎麽搞的啊?状况还真多。」

「……地球的电力系统真脆弱啊。」索拉叹道。

「不过好像只有这附近出问题而已……」我四处看了看,这边的店家以这间电影院为中心的左右两栋建筑物都出问题了,但对面的店家反倒没事,「算了,刚好也快中午了,我们顺便吃个午餐就回去吧。」

「嗯?岳母大人没准备午餐吗?」索拉疑惑。也是啦,对他而言、与其在这里这麽多毒的地方吃饭,还不如回家吃比较好。

「老妈平常要做的家事很多,加上中午我和老爸几乎都不在家的,所以她只会准备早餐和晚餐而已,至於中午是她的个人休息时间。」

「原来如此。」索拉点头,接着忙着换镜片好准备待会的扫毒行动。

「喂!丁班的学弟!」

闻言,我转头一看--妈呀!那群流氓居然跟到这里来了!不过……怎麽只剩三人而已?管他几个人,先溜再说!

「给我慢着!」见我一拉起索拉的手,他们三个便直接冲了过来将我抓牢,带头的学长一号还敲我脑袋,「好小子,看见学长就跑什麽意思啊你?」

「不、不……没什麽,只是……赶时间。」

惨了,和其他帮派那机车要死的固有规矩差不多……只要惹了一个人就等於惹了一坨拉库的人!只会人多欺负人少的孬种……如果是单纯的一对一的话我才不怕呢!

「赶什麽时间啊?连稍微聊一下的时间也没有吗?」学长二号挑眉。

「呃……要聊什麽?」

「换个地方说吧,这里不方便呢。」学长三号推我。

「在这聊不行吗?」我赶紧踩煞车,照这状况来看、他们肯定是想把我们拖到没人的地方抢劫!

「哟,你明知道我们--」

「别碰他。」索拉突然上前扯开了他们的手,戴上眼镜後,他还将我拉到他的背後,「你们是针对我来的吧?有话直说,我奉陪。」

你这个笨蛋外星人!地球的黑帮不是你想的那麽好应付啊!

「索拉!别--」

「你放心。」我现在站的角度刚好能看见他开启了左眼的光圈,似乎还有细微的电流窜过,「交给我处理绝对没问题的。」

「……嗯。」是想删除他们的记忆吗?但突然间有三人晕倒了,外人绝对会怀疑犯人是我们耶……

就说了你尽管放心,我保证绝对以和平的方式平安解决的。

……别突然入侵我的脑袋啦!

「好啊,既然你会说中文那就好办了。」学长一号对他伸手,很乾脆明了地说:「把你身上的钱全交出来。」

「不好意思啊,我没有钱这种东西。」

「没钱?开玩笑,没钱还能这麽悠哉地来这看电影啊?」学长二号瞪他。

「乾脆搜个身就知道是真是假了。」学长三号靠近。

「你的脏手别碰我。」索拉毫不客气地打掉他伸过来的手,并且推了下眼镜、说:「我可不想浪费时间在你们这群思想扭曲的贱民身上,不如你们自个儿和你们的同伴谈谈吧。」

「哈?你这小子到底知不知--」学长一号正想伸手拽索拉领子,不料他另外的五名同夥不知何时出现在这,而且居然还挺身挡在索拉面前!

「你们干什麽?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吧?」学长二号问道。

……

这五人的模样似乎有点奇怪……眼神一致空洞像失了魂似的,手脚的动作好像有些不协调,简单来说像个机器人一样,有点接收不良导致动作都一愣一愣的。

难道……索拉!这是你干的好事吗!快回答我!

……

脑袋没传出他的声音,於是我瞄了他一眼……好像为了控制好那五人,他的神情非常专注所以才没空理我吧……果然是你干的好事吗!居然还搞出洗脑这麽不人道的方式来!

「别抢、抢……和平相处,回、回去吧。」抽筋了许久,其中一人才勉强能开口说话……真是太恐怖了!外星人果然不好惹!感觉好像很痛!

「……喂,好像不太对劲,你哪里出了毛病啊?」学长三号上前关心地拍拍肩膀。

「完、完全没事,真的。」另外被控制的人拉开他的手,同一时间索拉关闭了光圈,好像很累似的松了一口气。

「这哪叫没事啊?你们在後巷被阿飘附身了吗?」学长二号皱眉。

「真的没事,另外……」被控制的第三人站了出来,并且发表了爆炸性的宣言,「我们打算脱离梅花帮了,以後只为索拉陛下效劳。」

……

索拉!你干了什麽啊!

只是做了点实验而已嘛……抱歉。

这是哪门子的实验啊!都变个人了!这哪算和平统治啊!

……待会再跟你解释,走吧。

「喂!别走--」眼见索拉拉着我转身就走,学长三号想追上来,却被那洗脑的五人组挡了下来,「啧!你们疯了不成?帮主不会原谅你们的!丁班的你们也给我走着瞧!」

……

花点时间找了家索拉认可的地方吃午餐,意外的是……麦O劳。速食垃圾食物不是很毒吗?在这里吃真的没问题吗?

虽然我很想这麽问他,不过看见了刚才被控制的五人……我真不知道该怎麽开口才好,而且也觉得很恐怖,我无法想像被操控的人以後会怎麽样……从点餐到找座位,甚至到我都嗑掉一个汉堡了……还是一样尴尬得说不出话。

「爱妃,请你别误会我,好吗?」肯定又偷读了我的想法,他的表情很凝重。

「……那你为什麽要对他们洗脑?」你再钻一次我的脑袋我就剃了你的头毛!

「你们的科技剃不掉的,傻瓜。」索拉苦笑,或许是因为听见了我的心声和平常一样呛他,这似乎让他安心了不少,「因为一开始我就读到他们计画要抢劫的事,怕你遭到危险我才擅自这麽做的。」

「所以那堆电力设备故障也是你搞出来的罗?」见他若有似无地点点头……早该想到了,毕竟他也用过这招关我电脑,「那有必要对他们洗脑吗?你这麽做、他们往後的人生不是都被你搞得乱七八糟了?」

「那是……我只想剔除他们心里扭曲的想法,所以这麽做是最快的途径。」

「那你的和平宣言到哪去了?这种方式根本就是强迫……你这种行为就跟古代的暴君没两样。」

「请你相信我……那只是暂时的而已,他们不会受到过大的改变的,洗脑模式会慢慢地解开的。」

「但是在解开之前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过什麽啊!到头来还不是一样!」

或许……根本就不用浪费时间,你光靠这招就能统治地球了,什麽活不到五年……全都是谎言。

「……那不是谎言,如果是真的……我为何不一开始就对你们一家人洗脑呢?而且洗脑什麽的只是实验而已,那并不完全,他们会知道自己做了什麽,为了公平起见我还以身为外星人的身份做交换了。」

「……你威胁他们吧?仗着自己是外星人,所以有什麽後果……他们才不敢违抗的,对吧?」

「爱妃,我说过你是我认可的妃子,既然你觉得不妥的话……你大可把我是外星人的事说出去,我绝对不会阻止你的。」索拉闭上了双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厉声道:「地球上有句话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点我也非常认同,既然我的行为在你眼里代表罪恶,那麽我的确不配做为和平统治的使者,我甘愿认罪。」

……

为了怕我遭到危险而干了洗脑这事,我真的越来越搞不清楚他到底是好是坏……说什麽不会阻止谁知道真假,如果我要他直接在这里变回外星人模样呢?

「好。」

「呃?」天杀的我又忘了他会读我脑袋,抬头一看、他身上的假地球人外皮散发出微光,而且正一丝丝地逐渐消退,「不!慢着!我开玩笑的!你别变回来!」你个混蛋你当真要在这全裸吗!

「你不是想向大家宣示我是外星人吗?刚好这里有那麽多人在,的确是最快又最好的办法。」

「……真的别这样,我信你就是了。」

看见他的脸有一半变回原来的面孔,真的好诡异……明明地球人的假外表是那麽难过的样子,但是外星人的那张脸却依然是笑着的……原来的自己无法表现出真正的自己,这不是很别扭吗?

「就算别扭也没关系,至少被送上了解剖台,你不会因我的表情感到过多的自愧,也不会为你所下的正确抉择而反悔,我甘之如饴。」

……

你们和平的定义真的很蠢,居然是为了这种原因……才演化出这样的外表吗?

「或许吧。」

……自以为聪明的笨蛋外星人。

「快把你的脸藏好吧,这里的空气不好,吃饱了之後我们就回家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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