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除了优利尔的说话声之外,就只有他的呼吸声在这诺大的空间里。海沃托着腮望着床上的优利尔,他坐在床沿望着地面,双手交握着。
「那个时候我在钢琴酒吧里认识了从佛罗里达来的艾瑞克,还有他在加拿大认识的女友芙娜,因为艾瑞克喜欢钢琴所以总是会跟我讨教几招,不知不觉我跟他就成了朋友,而芙娜‥‥‥」他苦笑抬眼看向他。「她不怎麽喜欢我。」
「我想也是。」他耸肩点头,毕竟自己的男友既然跟别的男人那麽要好,心里很不是滋味吧。
「可是我不讨厌她,我的血亲家族里雄性夜族居多所以我当她是我的妹妹。」他一脸你应该了解的模样说。
「我们族里就很渴望雄性。」他回他的话。
他笑了声继续说:「那段时间我、艾瑞克、芙娜形影不离,但我并没有跟他们说我是个吸血鬼,这很难开口,因为我怕艾瑞克跟芙娜从此离我远远的,那感觉很糟糕,虽然吸血鬼不会去跟食物做朋友但我想这麽做,所以我极度的隐满直到我的忍耐已经到极限时‥‥‥我失去了理智去攻击了人‥‥‥」他瞬间没了声音,好似认为这一段过去非常的令他难过。
海沃没有说话,仍等着他继续说;其实夜族能忍耐不吸血的程度顶多三个月至七个月,但如果是纯种的夜族话那种忍耐力是比起一般夜族还来的强十倍,但相对一旦到了极限,後果总是不堪设想,所以不管是纯血还是异种都有自知自明的保持一定血量补充,但依照优利尔说的话听来他大概是完全没喝才会失控,而失控的後果他虽没看过,但用想的就让人不禁起了背脊发冷。
「那时候我在路上,我知道我自己已经越来越虚弱,理智也越来越薄弱,但我仍然去上课、酒吧工作,然後回家,大家那一天看到我总说:『嘿,优利尔,你怎麽脸色这麽糟,但你皮肤太白又好像没那回事。』你知道吗,那个时候只要有人距离我太近我都会有股想吸乾他们血的慾望,他们的血管不断的跳动,简直在折磨我,最後就在我以为我就要平安度过一天时,我走进暗巷想走进路回家,却没想到有一个人影从黑暗里走了出来,我吓死了。」他还心有余悸的看着海沃,而他彷佛听的津津有味的一脸专注。
「你都忍耐了这麽久了,在一个突然出现的人而已你怎麽忍不下去?」他问。
「但该死的是她竟然全身是血的靠近我,我根本没办法忍耐,连一步都没办法移动只能看着她,然後我的理智断了,她本来是想跟我求救因为她突然被车撞到了,但我却反而将她拖入了地狱,天呀,我狠狠的吸乾她的血还欲罢不能的将她身体每一处有沾到血的地方都舔乾了。」他捧头懊悔的说。
海沃微微皱眉,一想到那画面他不免有种反胃的感觉,他那时的模样大概就跟现在的血蛭一样吧。
他挠挠头不知道要不要继续阻止他说下去,因为他似乎很痛苦,夜族应该不会感到痛苦,甚至不会感到懊悔,但优利尔真的很与众不同,他会懊悔会痛苦会想跟人类做朋友,甚至不愿意吸血只因自己被叫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