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麽就一点消息也没有。
独孤清不停的踱步,原本该处理的公务被丢到了一边,脑袋中尽是绪方嫀儿可能会去的地方。
嫀儿没有娘家,在长安城与她交情最好的就是独孤綯,再来就是多年不见踪影的段陌。
他们三个是从小认识至今,可独孤綯那里他可是彻底翻了一遍,连个影子都不见,凭她那脑袋也不可能去找段陌,若真是这样她便没地方去了。
不行,他必定得在短时间内找到她,否则一个女人流浪在街头是多麽危险的事情。
「皇上……纺儿给您炖了汤,要不喝几口吧?」
「拿出去!」他看都不看她一眼,拿起桌上的奏摺开始不耐烦的批阅着。见那人没动静,他丢下狼毫笔,落下一句:「不知是段姑娘耳朵不够好或者朕的表达能力有问题?同样的话需要朕说第二遍?」
「不、不是的,皇上息怒,纺儿这便离开。」
段纺心中便不明白,前段日子皇上明明对她疼爱有加,怎麽这绪方嫀儿一个消失他便像个冰块一样对她不理不睬?难道自己只是他拿来让绪方嫀儿吃醋的工具吗?
她只是甩了些小手段让绪方嫀儿自己离开,可为什麽……她便不懂了。
「现在知道後悔了吧!吃到皇上闭门羹啦!就知道害我们家小姐,不要命也别这样玩啊……不识相。」小润见了段纺被独孤清给赶出来心里正乐着呢!
谁让她做那麽多缺德事的,活该。
可身为小姐两年婢女的她就不懂为什麽小姐当时不好好得给段纺颜色瞧瞧,好歹小姐也陪着皇上打下江山,凭皇上对小姐的宠爱把这小贱人给赶出去还不难吗?
小姐就是太善良,要走也不找她,若在外受苦谁给她出气啊?
「你!你!就你一奴婢也敢这麽对我说话!」
「敢问段姑娘,皇上给你什麽名了?你有得宠过吗?从头到尾,得宠的都是我家小姐!你不过就是皇上和我家小姐之间的生活情趣,拿来调节心情的,就凭你这地位也在这儿撒野!」小润一个火气上来便开始展现她护主的精神毫不客气的把一切事实都给它掀出来,看她还有什麽脸大呼小叫的。
她一吼完,皇上的贴身太监便走过来,用三人听得见的语气说着:「皇上让奴家那麽转告段姑娘:『家禽只适合宰不适合疼,若没那本事就别狐假虎威,别怪朕没警告你。』」
「你们好样的,我这便让我爹爹停止货物供应,看你们还嚣张得下去!」
她拉起裙子就这麽离开,眼眶还闪着一丝的泪光。
小润看着便高兴,小姐在时皇上脾气好不与她计较,现在小姐走了可没人安抚得了皇上那冷漠的性子。
当初要不是太后娘娘让她进宫,皇上哪儿还愿意让一个毫无用处的女人占後宫位置?
「哎呀,小李子你帮我把这信交给皇上,说是他爱妻让人转交给他的。」小润扬起嘴角,从衣袖中掏出一张信纸递给小李子。
「好好好,这一定办到。」他将小润的信纸拿在手上,叹了口气,继续说:「奴家还真想念绪方姑娘在宫中的时候,那时大家多和乐,现在这女人……麻烦。」
「这也是给皇上一个惩罚,谁让他不相信我家小姐爱他爱得死心塌地,就这麽利用那小贱人让小姐吃醋,现在人跑了才後悔,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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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陛下近来过得可好,走出宫殿後才发现这儿的世界比待在宫中更加的开心。
就是陛下不在,有些寂寞。
陛下与段姑娘还好吗?大概处得不错吧!
如果我现在回去,陛下还要不要我呢。」
这傻子,寂寞便回来啊!
朕怎麽可能不要你?
「来人!给朕去找!非找出绪方嫀儿不可!谁找到,赏黄金百两!」
「哎呀哎呀!皇上这是在寻找逃妻吗?」一健壮的身影悠闲的晃进了养心殿,像是在逛大街一般,没错,他便是大名鼎鼎的游子——段陌。
「这不是……妹婿吗?」
「妹婿?臣和公主还未拜堂,陛下这是哪儿的话?」他戏谑的说,等不到对方的回答,便又开了金口:「舍妹那骄纵的模样给陛下添麻烦了,若不是今日臣刚好回长安,或许全城的商业就要停摆了,陛下是否该给臣一些赏赐?」
「你要什麽?」
「让公主与臣云游四海可行?」
「……你可是綯儿的夫君,这还得经朕同意?」独孤清挑挑眉,看穿他目的不只一个,便带点讽刺的试探他。
「还是皇上聪明,臣这一点心思也能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