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綾蘭轉 — 卷一 深宮庭院 第三十九章 本體的身份

恶女人首先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说:「别说是老娘坏心哪,如果当年不是实在缺钱缺的要命,我也不会把你捡回来,谁叫官府那边开价开得老天般高,只要捉到一个跟前朝有关系的人,就真的是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我能了解她为什麽这麽说,以前我就有听刘大婶说过前朝的那些人一直都想推翻现有的朝代,跟以前那反清复明实在是相像得可怕,皇帝为了这件事情可真的是头痛得要命,一下令就让所有地方官府把跟前朝有关系的人都给捉起来,而且还重重有赏,使得不少老百姓为了过好生活出卖原本认识的日子,弄得自己一手的血腥味儿,也不知道该说他们是对的还是错的。

这麽一说来,难道我这本体还是个跟前朝有关系的人?那事情可不是一般手段就可以了掉的。

「我可不能只听你片面之词就相信你吧?这钱可不是那麽容易就能赚到。」我眯了眯眼睛。

她也是个聪明人,一听我这麽说马上朝恶男人扬了扬手,後者马上从怀里掏出一个半掌大的圆雕玉佩来,边上刻划着三条威风凛凛的龙,中间是一个「朔」字,下面挂着三条黑色的流苏,一看就知道这东西并非一般的平凡之物,起码在永陆王府里我就从来没有见过。

我看着这玉佩迟疑地问:「这东西是什麽?」

「这玉佩是我当初把你敲晕捉来的时候,在你身上发现的。这是那些前朝余孽身上所佩带的信物,上面的那个朔字就代表已经灭亡了的朔朝,所有的老百姓只要一看到这玉佩马上就会喊官府,可不是一般的邪门。」她接着扬了扬嘴角,很诚实地说:「官府那儿的赏银虽然多,但是尽其量也只有个一百几十两,比起小花您出的一千两,还是後者比较吸引。」

「用一千两换来不用当众斩头的结果,也算不了吃亏吧?」恶男人补了一句。

我的眼角抽了抽,这女人还真是诚实到令人想揍她的地步。

妈的!我就知道这穿越穿不到什麽好东西,现在还穿到个敌人的身上去,真不知道除了是前朝人的身份还有什麽。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拖延一下,就算我要给钱我也得花几辈子的时候才能弄到个一千两,更何况我不打算付?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佯装受了太大的刺激,虚弱地说:「好,我付、我付!但是总得给我些时间筹钱吧?把玉佩留下,我再让人通知你。」接着我便伸手要把玉佩拿过来,她却把玉佩收了回去。

「丫头,你可真当老娘不是个家伙啊?这点小计谋我要是不认识,那我这人称鬼见愁十三娘的角色就让你来做。」她冷哼了一声,「老娘这就大发慈悲给你点日子筹钱,五天以後我再过来,这玉佩我就先收着,不然谁知道你这臭丫头

会不会在背後推咱们一把?」说完,她便和恶男人转身离去,消失前还不嫌烦的再提醒了我一次。

这女人还是个老江湖,这下子可好了,给她捉着了小辫子,而且还惹出个杀身之祸来,这已经不是我能力之内能解决掉的了,还是得想想办法才行,如果真的不行的话,那就乾脆逃跑了吧!我在心里暗暗决定。

我待他们离开後马上把後门关上,四处张望着生怕会被人听见,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走回到房间里去。

一踏进房间,还没反应过来便看见眼前闪过一道白影,一下子就被什麽给纳入怀中,把我整个人给吓了一大跳,连忙向後退了几步挣脱出来,差点没被身後的门栏给绊死。

定了定魂後,没好气地看着站在我前面那个抱着臂带着浓浓笑意的男子,说:「干嘛啊,差点把我给吓死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麽叫做黄花闰女的闰房不可进哪?」我绕过魔头的身边,把门给闭上直直走进内室,坐在茶桌前倒了杯茶定惊,被他这麽的一闹,害我连睡意都没了,整个人比武松打虎还要精神。

「喔?我还以为你不会介意。」魔头轻笑了一下子,但是眼中明显是在说「你都收了那麽多男人,怎麽可能还是个闰女」。

我把茶喝了个底,翻了翻白眼说:「说吧,有什麽事情说完就走,我还想睡觉呢。」接着便装着打了个呵欠。

他突然从後一把将我整个人抱了起来,吓得我「啊」的喊了一声,急得一边拍打着他围在我腰间的手,一边大喊道:「喂喂!你发什麽神经啊,快点放我下来!」结果他却只是「呵」的笑了一声,没如我所料般把我放了下来,反而还把我举得老高的,力气大得就像是在举起一块棉花。

「你的身上有其他人的味道......」他在我背上嗅了几下,暧昧地笑了笑:「该不会是到外面偷腥去了吧?嗯?」

我立刻抖了一下,这家伙还真是把我当成是他的玩具啊......

还是说,他听见了恶男女跟我说的话?我暗自咽了咽口水,这个可能性还真不是一般的高,以他的武功就算是站在我身後偷听,我看我也不会发现。

我乾笑了两声,任由他把我放回地面後背对着我把我綑在怀中,说:「南、南宫夜大哥还真是会说笑呢,小花怎麽可能会出去偷腥呢?你、你忘了还没及笄麽?呵呵!」他当我是什麽啊,我虽然早熟但还没熟到这种程度。

「咦?」他笑着把我转了过来,掐着我的下巴使得我不得不直视他的眼睛。「我可从来没跟你说过我的名字呢,你怎麽就知道我叫什麽了?这世界上知道我真正名字的人可不多呢,而且这可是你自己当初自称老娘呗。」他朝我单了单眼,飞快地在我没反应过来时,在我额前的头发轻印下一吻。

这、这个有恋童癖的家伙!我挣出他的怀中退後了几步,抚着烧得火红的脸颊,不满地喊:「你、你信不信,我......我把你踹出去!」

「好啊,反正打者爱也,不是吗?」他笑得开了眼,害我的脸是更热更红的了,这男人还真是没点自觉,这一笑差点把我的魂都给笑住了。

下一秒,他便稍稍正了正色,自顾自坐在床沿上道:「小丫头,你就说了吧,後门那两个人是你的谁?」果然,他真的看见了。

「他们只是把我卖到这王府里的人而已。」的确,没其他关系了。

他「哦」了一声,挑起眉道:「连这江湖上的鬼见愁十三娘还有她那杀人不眨眼的丈夫你都认识啦?那麽,那玉佩也是她们给你的罗?她们找你干什麽?」他看似有些不太相信,整个看着我的眼神就像是看着给他戴绿帽子的妻子。我暗自翻了翻白眼,拜托,你自己也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想当初你可是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整个人扔出去老远呢!

算了,我还是乾脆点认了吧,反正他连这两个人都能说出来,也没什麽能暪的了。

我点了点头,说:「嗯,那女人只是来找我问我借钱的而已,那玉佩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她说这是她从我身上拿过来的。」接着又给他形容了一下那玉佩的形状,老娘这辈子还真没有那麽怕一个人过,只差在没给他搬出咱们家的祖宗十八代来了。

他听完後,眼中闪过一点闪光,扬手示意我坐到他大腿上,我迟疑了一下子,还是坐了过去,感受着他温热的呼吸喷在我脖子後的,总觉得有那麽一点点奇怪。

「那你知道这玉佩代表的是什麽意思?」他的脸颊靠在我耳垂,滑溜得像个女人一样,嗓音迷惑着我每一道神经。

我极力稳住了心神,说:「你不是什麽都听见了吗?怎麽还在这里问我啊?」他在我背後轻笑了两声,撼动着我那娇弱的心湖,不禁在心里暗骂自己一句不成熟,这麽容易就掉了魂。

他的手有的没的抚着我的脖子,不顾我猛然一颤,就是落在锁骨之上,用性感嘶哑的嗓子低声说:「我不是在说前朝那些小事情,我是在问,你到底知不知道这玉佩代表什麽意思?」

「这可是斩头的事情,什麽不是小事情的,我不知道啦!」虽然很不情愿,但我还是摇了摇头,他当然不在意啊,又不是斩他的头,拿他的命!

我可是穿来的,怎麽可能知道这玉佩的来头嘛!我在心里补了一句。

「那你看看这个。」他掏出一个一样大小的玉佩出来放在我的手心,「有没有印象看过这东西?」说完,又是轻吻了一下我的脖子,可我早已震惊得无法动弹,也就没去在意这些事情。他放在我手心的玉佩跟恶男女给我看的那个差不多样,不同的只是上面的不是「朔」字,而是一朵由白玉砌成的木兰。

我微扭头:「这是......?」

「美吗?」他指尖在木兰花上轻划着。

我点了点头,这玉白中带点儿透彻的感觉,拿在手里不轻不重的,上面的雕刻全都细致得如同真的一样,在这种时代也称得上是珍品,更何况是在现代?这东西美得连我这个行外人都无法不称叹。

「这玉跟你的那一块可是一对的,你想要吗?」他的指尖再度落在我的下巴上,有的没的挑弄着,弄得我感觉有点痒,不自觉的便「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他突然笑了一下,下一秒便收紧放在我腰上的手,猛然向後倒在床上,不顾我的惊呼,便大声喊道:「那小花以後就是我的东西罗。」

「啊?!」我赶紧从他身上爬了起来,才刚起身没多久又被他一手拉住了手,很没仪态地倒在他胸口前。

我呆然地看着他,他却只是扬起一抹夺人心魂的笑容,揉着我的头发,用从没如此温柔过的声音说:「你那块玉佩跟我这一块是一对的,只有跟我有婚约的人才能拥有,既然你说这是你的东西,那你以後就是我的罗!」说完便朝我单了单眼,自顾自捉起我耳边的一缕头发玩着。

靠!这恶女人怎麽都没跟我说!

我连忙摇头摆手道:「那、那这东西不是我的了!」反正上面也没刻我的名字。

「来不及了喔,你已经认了。」他很痞子的偏过脸去,嘴角抽搐得厉害。

「怎麽可以这样!我又没说我愿意,这东西是她们塞给我的啊!」这下子真的亏大了。

他摊了摊手,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但这是从你身上扒下来的啊。」

「你、你......」我气得颤抖,但却又不能告诉他我跟这本体的关系,真、真是气死我了!

「呵呵呵......」接着他便不顾我如何打骂,只是那边不停地笑。

笑着笑着竟然连我也被他的笑声感染了,一下子也在无意间笑开了眼,整个房间就只有我俩的笑声,没有别的、没有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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