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心神不宁，究竟是谁向宜颖提起？
若要问交情的话，班上和她相识的没几个…
结果脑中最後画面停在，祥胤所说的话，「消弥对你的亏欠。」
当下我二话不说，立马是赶到他家，不知是泄恨还是想松下心中大石？
「祥胤！」我语带怒气，「你为什麽要对宜颖说我和羿如的事？」
「你怎麽知道的？」他显得吃惊。
真没想到是他，我内心打击的更为严重，「为了什麽？」
「没有为什麽！身为你的兄弟，岂能让你和那伤你那麽重的人在一起呢？」
我却吼，「你凭什麽明白我？又怎麽懂我的？」
「笑容。」他答。
「笑容？」我笑了笑，「那只不过是系弄下的赠品，更不如说是装饰品，我笑不一定代表我幸福的，你根本不懂。」
祥胤愣住了，我接着说，「我明了自己是一个逗趣的人，活像小丑，因而总不被人喜欢，我也要继续，因为比起系弄，我更想要别人快乐，我才笑出来。」
他却是反驳，「不行，那也只是你的自以为，不管事系弄或是情谊，最直接的就是表情，不是装出来。」
“又是一个自以为，自以为，自以为…”我简直怒火中烧，啥都不顾，右手直是拎起祥胤的衣角。
在情急反射下，祥胤的双手向我推出，但却一个重心不稳，跌倒，我也来不及放手，一起。
白嫩的皮肤，柔皙的双唇，眼前的他不是女生，而是替我着想的男生。
因为这个意外的吻，我哭了，不是因为他要我对他的初吻负责任，而是我发现自己不断在伤害周遭的人，好傻。
横躺在祥胤家门口前长廊地下，「谢谢你，我真的好很多。」
他慌张的，「什麽都控果然名不虚传，一吻就能变那麽多的变态。」
「吼，我认真的啦。」我说。
「好啦好啦，」祥胤说，「那麽我要预订你毕业制服的第三颗钮扣，肝胆相照的麻吉兄弟。」
「好呀，可是为什麽大家都要预订钮扣呢？」我好奇。
祥胤从地上跳起，「你还没行动吗？不知道唷？在男校中，毕业的制服大多有五颗钮扣，每颗皆有特别含意，若是六颗则是取最上面五颗，而第五科最近腰，常是送给撑你腰的人；第四颗於腹部，象徵着你肚中的蛔虫；第三颗靠肝旁，赠予肝胆相照之友，且第二颗是最特别的，相等於心…」
「啊，完蛋，我竟然给了羿如，不是宜颖。」我讶异着。
「不用急等我说完，心不一定送给情人，也可以是其他人，有人将之视为珍贵之义，有人则当成真心看待，心有不同的含意，固因此第二颗常送给最特别的人，则第一颗於心之上，成心上人的代称，顾名思义就是要送给心中深爱的人。左右两侧共四颗的钮扣，象徵着左右手，且要两颗并送则意味朋友，短袖是这样，但长袖则以双手钮扣代之，但女生制服通常只送最上面两颗，顶多到第三颗…」
此时，我是抓着身上制服的第一颗钮扣，望着天空，心中是”宜颖”。
「毕业快乐。」这句话不断出现在校园中，也依照约定，我给了教官第四颗，羿如是第二颗，祥胤是第三颗，陈奕则是拿走左右两侧的一对，另外一对我送给了小孟，第五颗我选择送给了老妈，且同时我收到了羿如的第一颗，祥胤的第三颗，陈奕的第三颗，还有许许多多的左右两侧，大概是因为刀剑神谕的後大家将我视为左右教官的人吧？
「毕业生代表李军成。」
也因呐喊事件和刀剑神谕，我出名且被选为代表，站在众人面前别於前两次，这次是分离，如同现在岔开的制服，分离。
我和他人不同，很明显地我的制服钮扣第一颗还在。
「恭喜大家毕业！大家即将启程，剩下的就如同钮扣替彼此心中扣留下一环美好的青春吧！」我说。
然而我紧捉着胸前的第一颗，默默望向他方，高中三年的系弄，或许跌跌撞撞，但成长明白了心意，学会了可惜。
这些吻即是我们的关系，於朋友、情人、师生、母子，这一段系弄，我很快乐，想起，系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