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将羿如带到人文大楼後隐密的地方，「她…」
是出乎意料之外，羿如用双唇封住我的嘴巴，很是害羞，但却见到她水汪泪满的眼眸，倍感罪恶。
羿如哭啼的声音，怎叫我不忍心，可是她说，「我知道，当你一说对不起时我就明白了，不管故事如何，系弄如何，我很快乐。」
“傻瓜，都哭成漾还说快乐。”我说，「对不起，我真的…」
可是她却用手指轻压着我的唇，「不要再说对不起了，再多下去就变得没有价值了。」
只不过除了道歉外，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麽，总不能愣在原地看她哭吧？「可是我还能为你做什麽？或留下什麽？」
大概她也见着我苦恼的样子，有一丝体贴，「我要快乐，要你依然保持那一份我最爱的贴心和温柔。」
对，我都忘了，体贴的我现在能为她做什麽？於是，「别哭了，妆都快哭花了。」我摸了摸她的头。
虽然没有破涕为笑，但又哭又笑的模样也很适合她的，「这才是我喜欢的你。」再一次拥抱。
「军成，」她像是平静不少，一如往常坐我身旁而述，「能答应给我一件事吗?」
「什麽事?」我疑惑。
「能不能在毕业时送我你制服的第二颗钮扣，且收下我的第一颗?」她说。
「为什麽?」我不解。
羿如只是含糊带过，「我始终不是你的心上人，但毕业後我想仍拥有你的心。」
那时我还不清楚，原来那是我们男校的冷门传统，直到即将高三生活…
赖主教说，「李军成，在你毕业时，能给我你的第二颗钮扣吗?答应我?」
「为什麽又是第二颗钮扣啊?」我喊。
「难不成已被订走了呢?」赖主教表情可惜，而我是点头。
她想了又想，「那我要订走第四颗，总没有被订走了吧。」
「为什麽？」我问。
「虽然不能拥有你的心让我安心，可是至少我也算是你肚中蛔虫了吧。」赖主教也是含糊带过。
高三生活，濒临毕业之际的一年，已有大多人在预订制服钮扣。
只不过我无心在意，因为…
「你为什麽要背叛我？」宜颖赏了我一巴掌。
「我？背叛？」我摀着右脸。
「你为什麽要违背之前的承诺？告诉他人我的事。」她吼着。
「对不起，」我是道歉着，「只是当时我认为你不可能回来了。」
「你又来了。」宜颖喊，「你又自以为了，又是那个个性。」
「你到底怎麽了？又是听谁说的？」
「听谁说的不重要！」她开始哭着，「我最讨厌有人背叛我了。」
我赶紧抓住她转身荡起的右手，拉近怀中，但她却也马上推开，跑离，落地。
我不能说我没有错，但尽管我如何挽回，依然只换得一句，「你的背信於今於心似刀再刺淌血的心。」
我伤了她，或许当时我不那麽自以为和羿如一起，也不会又再分离，这一段系弄，伤痛了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