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那时你离开时,对我下了药吧。让我睡不醒的,我要没收,以免下次再发生这样的事。”坐在圣圭哥旁边的我,沉浸在小时候的回忆……
“你还在介意那件事啊!那只是能让人安心做好梦的药罢了。”哥哥一边忙着写报告一边回应我。
“是啊,我还记得那时的梦呢……我梦见和你还有爸爸妈妈一同出游,就像小时候一样快乐地生活在一起。”我语重心长的说。“但是越美丽的梦,醒来就会越痛苦,我不要再发生那样的事了。”
哥哥突然放下手边的工作,转过身注视着我,并从抽屉中把药瓶拿出来,递给了我。
“我会带着它,当做是一个美梦的护身符吧。”我接过药瓶,若有所思地说着。
“那麽,圣圭哥,你也做梦了吗?如果你醒着留我,我一定会无法离开。舍不得你……舍不得你的怀抱。那麽就让这一切……都留在梦中吧。因为我们的梦如此美好,醒来的痛苦也会特别深……但是,请不要忘记梦中的我……因为以後,只能在梦中相见了。”我轻轻抚着他熟睡的脸,心中有些不舍,唯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着。“对不起……又伤害了你一次。”
“小雪……”我拖着行李走出公寓时,苡涵姐微皱着眉头看着我。“真的……决定了吗?”
“恩……就这样吧。这段恋情……也许不能有结果,但我还是会默默的继续喜欢着他……”
“为甚麽要这样欺骗自己的心?”苡涵姐有些激动的说。
“虽然心中有许多不舍,但为了他、为了大家,我选择离开……”我淡淡地说。
“这样只会造成大家的痛苦。不管是他们,或他,甚至连我,都不希望你离开。”
“我知道,但是对不起。我现在,要去找哥哥们。”
“道别吗?可是你不是最讨厌这样的场景?”
“是啊,但总要让他们知道圣圭哥的下落。”
“所以……你让他喝了那个?”
“恩……”
“叮咚~叮咚~”门铃响了。
“小……小雪?”开门的成锺哥呆愣地望着我。“圣圭哥呢?”
“他没来。”我走进屋子里。
“那……”东雨哥不解。
“我来跟你们道别的。”我坐了下来。
“你要走了?”HOYA哥看着我手边的行李箱。
“恩。除了这个,我还要告诉你们,圣圭哥……现在还睡在我房里。明天,你们再去带他回来吧。”
“你今天就要走了吗?”
“是的,机票也订好了。”
“真的……不等到下星期?”下星期,是INFINITE2012的ARENATOURinJAPAN。
“恩。”我轻轻回应。
“圣圭哥也要SOLO了,你真的不留下来陪他吗?”
“虽然对这件事很遗憾,但是,对不起,我不能留。”我抬头看了一眼时钟。“时间不早了,飞机大该也快来了,先走罗。”说完,我就急忙逃开了。逃开有他们的地方……与他的回忆……
“甚麽?你说小雪她……离开了?”方知详情的圣圭哥惊讶地大喊。
原来,那阵心痛……为甚麽说走就走?明明昨天……是如此的开心……
“是的,就是这样……”明洙哥说。
“这是她的抉择……”突然後方传来一个女声。是苡涵,她甚麽时後来的?
看着圣圭哥的表情,苡涵姐感到有点好笑。“我在你回来之前就在了……”
“咦?是这样吗?”他刚刚完全没注意到。
“她的离开,大家都很不舍。你知道吗?她那天原本打算不回来,就这样默默地离开,但你却找到了她……”
“她为甚麽要离开?”东雨哥不明白。
“可能是不想再带给你们伤害吧。她就是这样……不会放弃世界,却会放弃自己,去成全别人。”苡涵姐语重心长的说。
“她会去哪里?”圣圭哥打算再去找她一次。
“你找不到的。在昨晚,她就回台湾了。”苡涵姐低着头。
“又要这样了吗?之前为了避开她妈妈,来到了南韩;而现在又为了要回避我们,回到台湾?”HOYA哥说。
“也不能说完全是这样。老实告诉你们好了,她这次回去,并不打算回家。”苡涵姐皱眉。
“为甚麽?”成锺哥问。
“因为……是她选择离家,所以她认为自己已经没脸再回去,但却一直都不知道,叔叔和阿姨都很担心她,很希望她可以早点回去。”
“既然不回去,怎麽又选择回台湾?”明洙哥还是不明白。
“因为几天後,就是她父母的忌日。”
“忌日?她父母不是还健在吗?”东雨哥雾沙沙。
“错了,现在的是养父母。而亲生父母,在她五岁时就双亡了。”
“所以,她五岁後就……是孤独的吗?”
“她上面还有一位大他五岁的哥哥,和她感情很好的哥哥。在父母过世後,她和她哥哥就被接到我家住。後来却因为经济不足,爸爸不得已只好拆散他们,所以陵楷哥就被送往寄养家庭,那时的小雪才七岁。几年後,我们又因为工作问题,要搬到中国去,就在那时……我们决定把小雪送到和她哥哥一样的寄养家庭去。这也许是她当时的愿望吧。”
“她和她哥哥,感情真的很深厚。”
“是啊,因为是世上唯一和她最亲的亲人,所以她很依赖她哥哥。但我们却硬生生地把他们拆开了……那天,是她哥哥要离开的前一晚。小雪一直在他怀中哭泣着,说甚麽也不愿和哥哥分离。天下间,感情能如此深厚的兄妹,大概也没几个吧。但现实却也很残酷,当时的那个寄养家庭,只能收养一个,而且还指定好就是要他。”
“那她最後怎麽和她哥哥分离的?”大家都很好奇夜雪背後隐藏的故事。
“就和你一样……”苡涵姐突然注视着圣圭哥。
“难道,也是那碗汤?”虽然不知道那到底是甚麽东西,但机灵的圣圭哥还是察觉到他会昏睡的缘故,必定和昨晚小雪亲自熬的那碗汤脱离不了关系。
“没错,就是那汤药。当时,洪家(寄养家庭)的人已经来接陵楷哥了,但小雪却一直哭着不让哥哥走,这在大家眼中都是很不舍的画面,而洪家的人却也无能为力。最後陵楷哥只好要求给他几个小时的时间。事情是这样的……”
“妹……不要哭了好不好?”十二岁的陵楷用他那温柔的手轻轻地抹去妹妹的眼泪。
“哥哥不要走好不好?”幼小的我泪水汪汪。
“好,哥哥不会走。所以小璇不要再哭了好不好?”陵楷心疼地哄着妹妹。明知这只是个善意的谎言……
“真的?”我勉强止住了眼泪。
“恩。”哥哥点点头後又起身,走到厨房熬了一碗汤给我。
“圣璇,对不起。哥哥不能带你离开……我知道,我们已经不能像以前一样一起生活了。”陵楷看着因药效而熟睡的妹妹,并轻轻地吻了她额头一下後便离开。
“所以,她也曾是受害者?”圣圭哥睁大眼睛。
“是的。那天之後,她就自我封闭了。而她的个性,也是和她相处的这几年发现到的……”苡涵姐说。“不知为何,自我封闭的她,却只会向我诉苦。她告诉我,那天,哥哥给她喝那汤药後,她做了一个梦,一个全家一起出游的美梦。这对一个失去父母的小孩是很有意义的。但醒来,却发现甚麽都没有,哥哥也早已离开了。这才惊觉……原来刚才那些只是梦,是哥哥在她汤里下了药,刚刚那些全都只是药效让他产生的梦罢了。”
“原来,她有这样的过去。”始终沉默的成烈哥说。
“她原本的名字应该不是夜雪吧?”优铉哥问。
“夜雪,只是因为某项因素而取的昵称。她并没有改过名,因为原本的名字对她而言,有着重大的意义,而了解原因的洪家也很慷慨地允许她不改名换姓。”
“那她的户政登记的名字是?”
“她的本名『韩圣璇』。”
“韩……韩圣璇?”优铉哥激动地大叫。
“怎……怎麽了吗?”大家都吓到了。
“她母亲是不是……叫南智娴?”优铉哥顿了顿。
“呃……你怎麽会知道?”苡涵姐有些惊讶。
“同样姓南,加上你的反应。难道你发现甚麽了?”HOYA哥的反应快人一拍。
“她……她的母亲……是我姑姑,也就是我父亲的妹妹。”优铉哥静下心说。
“甚麽?”这次换另一边大喊了。
“那你们是表兄妹?”成锺哥不敢相信。
“太好了,学校那边的问题有救了。”既然是真的『表兄妹』,就好办事啦。
不过这也太扯了吧,假到後来变真的?
“等等,你说她真名是韩圣璇,那她上次那份学校的注册资料是怎麽来的?”成烈哥察觉不对劲。
“她那份注册资料里的名字似乎是夜雪……”明洙哥回忆着。
“难道她改名了?”东雨哥做了一个合理的猜测。
“应该…….不可能,因为她不是个说改就能轻易改掉的人,而且前几天我有回台湾的户政办事,她名字的确是登记韩圣璇。”苡涵姐说。
“那…….那份资料?”成烈哥搞不清楚啦。
“也许是叫她朋友帮她弄的吧。”
“咦?朋友?”大家惊道。
“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她师父的儿子:村井洋朔。他同时也是个侦探,有很多东西都能轻易弄到手,不管实不实就是了。”苡涵姐解释。
“这麽厉害?”
“难怪最後我怎麽找都找不到那份资料……”优铉哥说。
“那她……怎麽会打架?”圣圭哥想起前天晚上在酒店发生的事。
“打架?”
“对啊……”圣圭哥把他那天看到的景象告诉了大家。
“哦,果然纸包不住火啊!”苡涵姐苦笑。
“她的父亲:韩仲旅,是台湾某帮派的少帮主。这是从曾祖父那代开始的,曾祖父早年确实是在日本留学,同时也在东京成立了称霸一方的大帮派。後来随心所欲的他玩腻了,把帮派送给几个亲信就回故乡台湾;然而在台东盖了栋大房子的他不但没金盆洗手,还把该建筑当作另创新帮派的根据地。新创立的帮派叫『夜鹰』。但过了几年,他又想找新乐子,於是让独子,也就是我的爷爷继承帮派成为第二代帮主,自己则跑去国外消遥。最後在舅舅八岁时面临转捩点,他的母亲,也就是我的奶奶在敌对帮派寻仇中不幸丧生,爷爷因此体会到一昧行恶只会失去更多,所以他开始改变作风并为善以弥补过错。但是舅舅自奶奶死後便始终无法谅解爷爷,且痛恨自己被期望继承的夜鹰和所有黑帮。所以高中毕业後,就跑到台北就学就业去了。”
“姑丈还有这样的身分?姑姑没提过啊……”优铉哥显得有些惊讶。
“她不说,是怕你们会畏惧他,不让他们结婚吧。其实,舅妈也是个适合混这道的人。”
“咦?”
“嘿嘿,既然你们都不知道,我也不方便再说下去,所以这话题就此打住啦。”苡涵姐笑中有意。
“等等,你还没回答我为甚麽她会打架?他们家不是和帮派脱离了吗?”圣圭哥坚决要问出结果。
“唉!表面上是脱离了,但爷爷还是希望舅舅回来继承,因为他少帮主的身分是永远不会消失的。”
“那最後谁继承?”成锺哥又把圣圭哥的问题抛诸脑後了。
“韩家的养子:江义德。”苡涵姐回答。
“那他现在是『正名』的帮主罗?”
“不是,他还只是个代理帮主。所以现在爷爷希望陵楷哥回去继承,可是表哥他也不是个适合帮派的人啊。”苡涵姐微微皱着眉。
“以我的角度想的话,我倒觉得小雪还比较适合混这道。呵呵……”成烈哥看似有意无意的笑着。
“为甚麽?”好奇……
“不知道,感觉啦!”成烈哥说。
“恩,也许真的有这种感觉。”优铉哥附和成烈哥的话後,又望向苡涵姐。“所以你的意思是,因为你爷爷想要他们回去继承,所以才会要他们学武?”最後还是回到原提了。
“是可以这麽说啦。不过我想,如此排斥帮派的舅舅没阻止,应该不是要他们回去继承;而是怕他们在外面遇到危险,毕竟真实身分和帮派脱不了关系,有心人要查也是查得到的,所以才让他们学着防身用吧。”
“那她学了甚麽?”
“她和她哥哥不同,陵楷哥练的是中国功夫、跆拳道和太极拳法。而她只学了中国功夫。”苡涵姐说。
“不是吧,我那天看到的似乎不是这个。”圣圭哥皱眉。虽然他对这行不了解,但那天在酒店外面,也不小心听到了些许有些用处的小情报……
“呃……怎麽甚麽都瞒不住你们啊?”苡涵姐傻了。“我刚刚说的都是她父母在世时学的。後来因为她自我封闭,我爸妈也拿她没办法,所以不知从哪里请到了一位师父,那位师父主打中国道术。据我所知,我们搬到中国後,她又去日本拜师学艺。就是後来的合气道和柔拳法。”
“这三者的其中二者都失传了耶!”成烈哥有些兴奋?
“你说的是中国道术和合气道吧。”
“对啊,曾是中国和日本的最强武术,只可惜後来都失传了。”
“但因为时间不多,所以去日本学的这两道,她也是学了基本功和最强的而已。”
“最强?”明洙哥好奇。
“我都不知道你们对这行那麽感兴趣。”苡涵姐苦笑。“中国道术:役灵术。合气道:合气铁扇术。柔拳法嘛,老实说我也不清楚名字。”
“这真的都是强招哇。”成烈哥极度兴奋。看来他对这行真的有兴趣?
“好啦,不要再担心小雪的事了。你们下星期应该在日本有演唱会吧,希望不要因为小雪的事而有所差错。另外,听说圣圭哥要SOLO了。加油喔!”苡涵姐微笑。
另一边,台湾……
“叮咚-”门铃响了,前来开门的是一位长得挺秀气,一头棕色头发绑成包包头的高挑女子。“小璇?”
“静……”我眼神黯淡地望着她。
“哎呀,你怎麽全身湿透了?赶快进来吧。”忘了介绍,姜瑀静-我的青梅竹马。
“你说要在我家住几天?”瑀静惊讶地看着我。
“恩。”我把一切事情全部告诉了她。
“好吧!反正家里也只有我一个人,正好需要人陪伴。”
“我大概下星期就要回去了喔。”我说。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父母忌日过後几天你就又要回去了?”
“应该是……”
“目的地一样是南韩?”
“这次应该会是日本。”
“你真的不再和他们有瓜葛?”
“其实是想去他们的ARENATOURinJAPAN啦。但我不会在他们面前现身就是了。”
“唉……干嘛那麽躲藏?”
“静也要去吗?”
“虽然很想见到他本人,但既然你是要躲藏,我就不同行罗。”我都忘了,瑀静是明洙哥的头号粉丝,追他追得像疯子一样(不过我也没资格说人家啦,哈哈……),只可惜她却一次都没见过明洙哥本人,也不知道我的隐藏身分,只是一昧地不解为何我每次都能买到INFINITE演唱会之类的票。当然,我也有邀她几次过,但总是很不巧的每次她都没空。好吧,看来这对是注定没缘了。
几天後,父母忌日过了,我也来到了日本。虽然表面是一样陪着他们赶场,但唯一不同的是,我看得到他们,他们见不到我罢了。另外,在这段期间,最忙的就属圣圭哥了吧,要巡回又要SOLO,完全是日本韩国两边跑,行程也为了他而调过。其实我很庆幸其他几位哥哥们能替我好好陪他……
心里很空虚……见得到……却不能说话……很痛苦……也许我真的不该来吧......来了也只是增加自己的思念罢了……明明说好要彻彻底底的忘掉他,要把这段感情永远封存起来。但自己却……
那晚,圣圭哥在沉睡中彷佛感觉到夜雪靠近了他的身旁,细细的发丝拂过他的脸庞,像是一双温暖的手般。
“雪,我不要失去你……”圣圭哥拉着我的手。
“傻瓜,你在说甚麽啊?我不是一直都在你身边吗?”我轻敲他的头。
“我不管,反正我不准你离开我的视线。”他紧紧地抱住我,彷佛一松手就会失去一样。
“我不想离开……因为舍不得你、放不下对你的情感。”在他怀里的我,话中有话。
“那就不要离开,永远待在我身旁。”他抚着我的头轻轻地说。
“但是,事实却很现实的……要再说对不起了。”我推开了他,再次跑开。
“小雪……”圣圭哥惊慌地大叫了一声,忽然间醒了过来。
但第一个映入他眼帘的,不是日夜思念的夜雪,却是优铉哥着急的脸。
“哥,你怎麽了?”发生了甚麽事,优铉哥不知道。
但能让哥惊慌成这样的,这世界上就只有一个人,就是那个和他们一起共度快三个月的女孩,那个能让圣圭哥如此死心蹋地的女孩。
“呃……没……没事。”圣圭哥喘着气。
原来……是梦。自从上次分离,已经快三个月了。
为甚麽没有通知我……你在哪里?
这三个月来,我四处寻找着你……因为我不相信你不会回来,但总是希望落空……
你是不是又隐藏起来了?
小雪……我是那麽想念你……想见你……
你呢?现在是不是又躲在无人的地方独自哭着?
“叩叩叩……”外面传来敲门声。
“姐……姐姐?”我照常上前应门,而映入眼帘的那个人,让我呆愣了几秒。“你怎麽知道我在这的?”
“我费了很多心思才找到你的。”苡涵姐白了我一眼,“那天,我回台湾要找你,结果瑀静跟我说你因为INFINITE而去了日本。後来,他们行程结束了,我跑去问他们有没有看到你(当时的圣圭哥不在场。)答案当然是没有,我想你可能又把自己隐藏起来了。於是,我请义德舅舅帮我查你现在人在哪里,才找到你的……”
啊……我都忘了……义德叔叔是名副其实的骇客兼地下情报王啊……几乎所有东西都可以『盗』到。只是没法像洋朔哥一样制作假资料就是了……
“我知道你隐藏自己,是为了不让INFINITE找到你,因为你不想再和他们有任何瓜葛,但你没必要也向我隐瞒啊……”苡涵姐显得有些激动。
“你会告诉他们我的行踪……”我坦白。
“就算我不告诉他们,他也一样可以找到你。”
“所以我才要隐藏……”
“那你说你不想再和他们有任何瓜葛,又为甚麽要如此在意他们?我都知道了,每次只要INFINITE有活动,你都一定会到场。”
“因为我……”我欲言又止。
“其实你还不想和他们彻彻底底的脱离吧,不然你又是为甚麽要偷偷跑去见他们?”苡涵姐看出我的心思。
我低头不语。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们今天也有行程吧。你不去吗?”苡涵姐望向墙上的日历。
“不了吧。”我摇摇头。时间已经超过了,而且我也没买入场卷。
苡涵姐看我一副有心事的样子,便决定不再打扰我。
“如果真的放不下……就不要逞强……”坐在床上的我,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却想起了苡涵姐临走前的话。
几个月以来,无时无刻都在想念他……分离越久……思念却是与日俱增……
也许我真的放不下吧……放不下对他的情感。
每次只要我睡着,就会哭着醒来。
愈是孤单……就愈思念……圣圭……好想见你。
我好怕这样的思念,会让我失去心智……怎麽办才好?
“终於录完了。”刚出摄影棚的东雨哥伸了懒腰。
“呼……好想睡觉……”成烈哥打了个大哈欠。天知道他昨晚凌晨三点多才睡,今天一大早又要起来赶通告……
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气。
一位神情落寞、心事重重的哥沉默地走过……
“圣圭哥?”跟在後头的成锺哥想叫住眼前这位魂不附体的哥,但他好像没有听到。
“他怎麽了?”方从摄影棚出来的苡涵姐刚好看到这幕,转头问向身旁的优铉哥。
“不知道,自小雪离开後就变这样了。”优铉哥耸肩。
“可是他刚刚不是很有活力吗?”苡涵姐想起刚才录影时,他还能有说有笑的模样,
怎麽一出来就成这副德性?
“人前人後不一样啦。这位哥有点让人搞不懂,常以最好的面貌出现在粉丝面前,但私下却常望着窗外或独自带在房里不见人,甚至有时候我们在跟他说话,他也没在听。”成烈哥爆料。
“这相思病还真深啊!”苡涵姐感叹。
小雪的相思病……是不是也和他一样深呢?
“还有,上次在日本巡回和哥的SOLOTIME时,他曾跟我们说在会场上和摄影棚里常会看到小雪的身影,但下班後却又找不到人。”
“一开始,我们以为是相思病让他产生的幻觉,但那天你却跑来问我们有没有在这次的行程中看到小雪。我们才知道,原来那几天小雪是真的每场都有到,还不错过圣圭哥的SOLO录影,跟着我们往返日本和南韩,而那天圣圭哥说的话和他的感觉,原来都是真的。”
“哥他,是个不善於表达情感的人。但当他真正爱上某个人的时候,他就会不顾一切地就是要得到她。即使是一段不会有结果的恋情,最後会摔地粉身碎骨也一样。”
“所以哥谈起恋爱来……是比我们疯狂的……”东雨哥笑了。
”苡涵,你真的不知道小雪的下落吗?”明洙哥孤注一掷。
“我……”苡涵姐欲言又止,内心满是挣扎。
要说,还是不说?
说了……他们就会找到小雪。这样,她的决定就无法实现。
不说……只会让两人的相思病与日俱增。
明明是如此地想念着,却又不能相见……还要欺骗自己到甚麽时候?
她不懂也很不忍……好好一段恋情,为甚麽要搞成这样?
决定了,要说出来。
对象不会是他们……而是只有一个『他』。但却不是现在……
就让他,先去找找吧。
因为这条已牵定的红线,是不会轻易断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