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姑娘确定要这麽做?」
「我们只能赌一把了不是吗?啊干!又摔了!」
瓶子破碎的声响显现了我又一次的失败。
「真的行吗?」鬼哥哥担心的看着我,「夏姑娘不要太勉强自己了。」
空气中蔓延着血腥味,我气恼的拿出第五个小瓶子,在伤口旁边再割一道,血顺着手指蜿蜒而下,滴满了小瓶子。
我闭着眼睛,努力忆起当年的他是怎麽做的,口中呢喃着,直到感觉手中瓶子触感消失了,才睁开双眼。
装满血的小瓶子已然变成半透明的状态,我紧张的慢慢松开手,这次,瓶子终於成功漂浮在半空中。
「成功了!」我高兴地跳了起来,「澄予,交下来就交给你罗,把血塞进鬼嘴巴里就对了,啊记得不要找怨气太重或道行太高的唷。」
「我不能保证,」鬼哥哥伸手拿取瓶子,半透明的瓶子几乎都要跟他融为一体,「但会努力不负夏姑娘所托。」
我目送他飘然离去的背影,然後再把视线移到混乱狼藉的地面。
「真麻烦……」
正当我正烦恼着要如何收拾这一切时,门突然开了。
我战战兢兢转头一看,看到东澈宛如暴风雪来临的俊美面容。
「呃,嗨。」我尴尬地举起手,机械式地挥一挥,「刚刚跟澄予吵了一架啦,所以就不小心……」
「吵架会流血吗?」东澈勾起一抹冰冷笑意,「从实招来。」
我看了看宛如凶杀案的现场,叹了口气,知道埋不下去,只好将事情讲了一遍。
随着话语,他的眼神变得越来越险恶,我赶紧说:「已经来不及了,澄予已经去了,而且你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好主意吧!」
「你想死吗?」
「我也知道这麽做很冒险,而且是第一次施展此术,但基本上只要没有意外应该是没有问题啦。」
他怀疑地看着我:「你确定此术真有效?」
「我看过教我幻术的人做好几次了,没有问题的。」虽然其实没什麽信心,但我还是表现出绝对会成功的态度。
「……你师父似乎很多才多艺?」
「其实他也是个没什麽天赋的半狐妖,但因为是由纯妖的母亲拉拔长大,所以耳濡目染也学了不少。」我怀念的笑了,「不过说到底,也只是个笨男人而已。」
「你师父是男人?」
「对呀,有什麽问题吗?」
「……」
我没去在意东澈的沉默,只弯下身来检视地上鲜血四溅的画面。
唉,还是赶快来清一下好了,免得等下清不乾净。可以叫琴儿还是如剑来清吗?我好懒啊……不过这好难解释怎麽用的喔,
话说刚刚摔这麽大声,没人听到也是蛮神奇的。
正当我正打算推开门叫别人来清时,东澈突然开口了。
「他是个怎麽样的人?」
「谁?」
「你师父。」
有点疑惑他为什麽要提这个问题,但我还是回头一笑:「大概是个王八蛋吧。」
大概是没想到会得到这个答案,东澈愣愣地注视着我:「王八蛋?」
思绪穿越时空,来到相依的那五年,那个人的笑颜。
「天底下最温柔的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