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犬夜叉》番外篇:選択 【博客來×POPO番外篇大募集】 — #06

犬夜叉赶至,救下伤痕累累的惣次郎,後续的商谈小铃几乎没听进半句,她静静地蜷坐在屋内一隅,发怔望着一干人等口沫横飞地讨论。

妇人堇终於实话说出惣次郎的来历,其父为白狼族之首,因此惣次郎是不折不扣的半妖,而追杀他们母子的狼首则是惣次郎的堂兄武仁。

「可是我不知晓白狼族为何追杀我们母子,我们……从没去过白狼族,也没跟白狼族有任何交流……我们、我们一直都很平静地过自己的生活啊……」堇透露生下惣次郎後,其父便要求她自己扶养小孩长大,「为什麽呢……为什麽惣次郎得平白无故受这些伤……呜呜呜──」

一旁的小铃闻泣声眨了眨眼,朝躺在榻上的惣次郎看去,只是睐着,思绪却不在他身上。

「啧,杀生丸那家伙居然打到一半人就跑走,到底存什麽心!」犬夜叉握起拳头,一脸不爽地咬牙切齿。

「杀生丸也在现场?」珊瑚诧异地问。

阿篱则缓缓地转首,朝小铃望去,只见她双眸发愣,毫无反应。

「可是为什麽杀生丸会突然……」阿篱以指抵唇,嘘了一声,珊瑚连忙摀住嘴,视线转向小铃。

「小铃从刚刚回来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整个人失魂落魄,」阿篱掩着唇小声再道:「难道……她没遇见杀生丸吗?」

犬夜叉蹙起玄眉,摇头表示不晓得。

「杀生丸肯定是因为小铃遭受白狼族攻击才出现的吧?」弥勒拈着下巴,也往小铃那儿瞅去。

「既然这样应该是见到了,可是……她为何失魂落魄?」珊瑚转看着弥勒,不解地问。

阿篱稍稍侧过身子,欲叫唤失神的小铃,却被外头大声叫着枫姥姥的村民给盖过嗓音。

门帘被掀开一角,村民喘着气道:「枫姥姥你快来,皐月要生了!」

闻声的小铃总算抬起头,瞠目地望着门外着急的初阳,她双手撑地站起身,晃荡了下才踏稳脚步,抓取需要的工具後,同枫姥姥一起出门,快步奔至初阳家,只闻房内阵阵竭力惨叫,惊得小铃手上的用具差点落地,她吞了吞口水,便随枫姥姥踏进屋内。

榻上的皐月紧抓着铺床,不停屏气使劲,混着凄厉的尖叫,一旁的初阳见状,苦苦地哀求枫姥姥救救他的妻子,所有的声音混杂震耳,使小铃腿一软,直直地跪在榻旁,伸出颤抖的手紧握着皐月的。

「啊、啊……唔──枫、枫姥姥,孩子……孩子出不来,好痛……啊──」皐月再使力地推送,仍是无功,孩子连头都看不见,枫姥姥皱眉要她忍耐,手往内探地确认孩子的位置──

「啊──」皐月拱起身子,剧疼让她眼一翻,几乎要噘过去。

「皐月、皐月,你要忍耐,小孩子很快就会出生的……皐月!」小铃紧握住她的手,拍了拍她的颜颊安慰着。

「枫姥姥!」初阳正被外头的长辈拉出门外,他顾不得男人不能入产房的礼俗,硬是要留在里面,「求求您救救皐月、救救我的妻子,孩子可以不要、可以不要,我希望您救皐月!」

屋外一阵斥骂,说他疯了不成,竟不要孩子。

「枫……姥姥……」榻上的皐月全身无力,她艰难地开口续道:「请……保住我的孩子……请保住我跟初阳的孩子……拜托您……」

「皐月!」小铃激动地摇着她的肩膀,望她振作,「小孩会平安出世,你也是,皐月振作一点,振作!」

枫姥姥於旁淡看,半晌叹吁地向前攫住小铃的手臂,硬是将她拉往自己,「来帮忙吧。」在这村头,难产并非少见,只是恰巧没被她遇过罢了,而小铃的首见居然是好友,这对她心理的影响应该──

枫姥姥摇了摇首,甩去不好的想法,开始替几近弥留的皐月接生。

人的寿命之於妖怪有如过眼云烟。

这次,小铃深深地体会到这句话的意思。

皐月最终因失血过多而死,而初阳在抱到初生儿的那一刻,竟抛下儿子,在妻子身边哭了整整三天,直至村民合力将他架开,才得以让皐月安然入葬。

『好可怜啊,才十四、五岁吧,真可怜啊……』

四周充斥着村民的感叹声,但即便如此,一段时日後谁也不会记得,难过的依旧是走不出哀伤的丈夫,再过十天,食不下咽的初阳终於病倒,而他们的孩子,却连爸爸的胸怀都没待过。

清晨,小铃将孩子托付给奶娘後,便走回头路往山上去,虽杀生丸交代她不可上山,但近日来惣次郎常独自溜进山内,让小铃又狐疑又好奇。

一路走走停停,前头的惣次郎像是在找什麽似的神情十分慌张,小铃在後头,边藏着边尾随,直到山壁前,惣次郎四处张望後,钻进一个不显眼的小山洞。

「……惣次郎?」小铃蹑手蹑脚地贴上山洞旁的石壁,缓缓探头朝内一瞥,里面漆黑一片,什麽也看不见,她吞了吞口水,拨开掩住洞口的林叶,提起胆子往内走。

过会儿眼睛逐渐适应,她扶着洞壁,小心翼翼地走着,忽地里头传来人声的回音,使她伫步。

里面有别人?

小铃蹙眉思忖该不该前进,须臾她决定继续走下去。

「你居然舍不得一个人类吗?」

山洞深处传来非惣次郎的嗓音,使她停下脚步仔细听闻。

「即使是首领的儿子,也不过是个半吊子的妖怪啊,混着人类的血果然还是胆小怕事。」

这声音……是上回遇见化成人形的白狼!

小铃惊觉不对,缓缓地退了几步。

「我想过了,就算把小铃带来,你也绝对不会放过娘和我吧!」惣次郎坚毅的嗓音响彻山洞,内容却让她心呛了下。

他说什麽?把我带来!

小铃意识到不对劲,赶紧转身往洞口奔,跑没十来步四面八方便传来阵阵低吼声,她害怕地咬牙,紧攫着自己的衣领,那里空荡荡的,什麽也没有。

杀生丸少爷、杀生丸少爷……

『你不要再给杀生丸少爷添麻烦了──』邪见的警告言犹在耳。

「我才没有添麻烦……」她想起当年被七人帮抓住带进白灵山时,杀生丸为了她,不顾被净化的危险,依旧踏进结界救人──

『你活这麽短,死了一了百了,却要杀生丸少爷一直记着你……』

初阳也是,皐月一死他整个人如行屍走肉般,再无生气,所以……真的不能选择跟在杀生丸少爷身边吗?

如果杀生丸少爷会变得跟初阳一样,那我──

洞口近在眼前,小铃却停下急奔的脚步,怔愣地望着洒落的阳光。

那我希望杀生丸少爷永远把小铃忘掉……

群狼冲出,伴随着惣次郎的叫喊,接下来脑後一阵剧疼,小铃不晓得自己在失去意识前大叫的声音是否传出──

杀生丸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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