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於要回到美好的肢解案和有爱的打情骂俏上了!呵呵,这次猫猫终於要在「玉莲」香闺留夜了(虽然,不是很风光绮旎那种-_-|||||)
「住清倌」的细节我是参考清末的,宋朝的我真的找不到了,而且各地都有不同的例,好复杂!总之,大家别太深究其中不符史实的部分了…
啊,来到这留夜的地步,还是米有人攻,所以CP仍然是猫/鼠攻受不明,想看互攻的亲(大家知道这对的最後结果是互攻吗?),这下还是先看点豆腐吧…(8HD的爬走)不知所谓的过场,请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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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绮阁今天张灯结彩,门外挂着大红灯笼,屋里支起一对大红龙凤烛,一片喜气洋洋。几个贴着红纸的衣笼被抬入屋里,掀开珠帘,隐约窥见桌上放着几个同样贴了红纸的金饰盒,玉莲坐在一旁,捧着茶盎,慢条斯理地呷着。
秋婶拉着忙进忙出的浣纱,问道:「怎麽了?今天这麽热闹,是哪家公子要来拜访玉莲姑娘麽?」
浣纱笑道:「是展大人今晚要住清倌了!」
秋婶闻言很惊讶,道:「展大人?是开封府的展昭展大人?」
「对啊,他们情投意合,这阵子展大人每晚都来结绮阁呢。今晚展大人住下,就成就一段好姻缘了。」
秋婶犹豫地道:「可是之前展大人在街上与人争吵,我听着他好像已有未婚妻,这姻缘怎成啊?」
「展大人今晚住了清倌,那之前的婚约当然就不作数了。就算那个女人不肯,也是小姐先过门为大。」浣纱满有信心的道。
看着秋婶离去,浣纱吐了吐舌头,五爷怎麽没说展大人有未婚妻啊,害她差点接不上话,还好她也不笨,急中生智才圆了谎,转念一想:「要是真的就好了。这展大人虽然不及五爷风流倜傥,不过稳重温文得多,也是个好归宿啊!」一边盘算着回去之後要怎样帮小姐牵这红线,一边忙着把鸳鸯锦被拿进屋里。
──────────我是展大人和「玉莲」的夜宴小分─────────
结绮阁的纱窗上映着一双互相依偎,亲蜜地同桌而食的身影,窗内却完全是另一副光景。
「白兄,你真的很饿吗?」展昭看着白玉堂几乎可称为狼吞虎咽的吃相,不禁问道。
白玉堂坐在他身侧,满嘴食物含糊地答:「废话!让你这猫儿来试试看大半月没顿饱饭吃,瞧你饿不饿!」想起前几天因为肚子饿最终让展昭打赢了拖着回来,泄忿似的狠狠在鸡腿上咬了一大口。
一个妙龄花魁跟一个学武的同龄男子其中一个很难瞒人的分别就是饭量,白玉堂为了不露破绽,唯有减少饭量兼滴酒不沾,不然京梦楼里一定会有人发现不妥。虽然浣纱和柔儿常常偷带些糕点给他,可还是让人饿得难受。这天跟展昭同食,才有藉口大吃大喝。展昭把剩下的鸡腿夹了给他,劝道:「吃倒没关系,可别喝醉了。」
「我理会得来!」
展昭也由得他,只是一直留意着外面动静。
多日来凶手也没动静,展白二人都觉得此事速战速决为上,针对凶手总是杀害破身嫁人的清倌人,於是打算讹称展昭留夜,然後要迎娶玉莲。开封府众人都觉此计可行,但就顾虑过後就算澄清,也可能会坏了玉莲名节。玉莲却道:「此凶犯残忍之极,丧尽天良,五爷为了此事已委屈多时。玉莲区区名声不足挂齿,只求事情可早日了结就心满意足。」事情就此定了下来。
所谓的「住清倌」,就是清倌人与客人共渡初夜。客人要为清倌人布置新房,添置新衣、金饰等,这些东西白玉堂都置办了,还差人把东西先送到开封府。名曰展昭要亲自拣选,实则是给玉莲过目,还说那是给她预先办的嫁妆,让玉莲哭笑不得。本来规矩上展昭还应该摆喜宴,宴请京梦楼群妓。不过为免节外生枝,也因为要顾及玉莲日後的名声,所以就舍弃此项,尽量低调进行。反正凶手一直监视不可能不知,而展昭身为朝延命官,夜宿青楼而不愿张扬也属情理之中。
一切就绪,只等鱼儿进网。
浣纱看着白玉堂吃饱喝足、心满意足地揉肚子,掩嘴笑道:「五爷别把酒都喝光,等一下就没酒交杯了。」
「你这丫头忒也多嘴!」白玉堂白了她一眼,道:「还不快去准备?」浣纱笑着收拾盆子出去。
看展昭一副竖起耳朵戒备的样子,白玉堂轻松道:「现下还用不着紧张,凭你南侠之名,只要你在,那人断不会冲进来的。你明天离开之後,好戏才会上演。今晚就乖乖在这里睡一宿吧。高床软枕,可比你那破猫窝好多了。」
「在这里?」展昭愕然,他本来是打算像之前的日子那样在外面边监视边凑合一下就算了。
白玉堂没好气的道:「不然你还想往哪里跑去?人家要看你住清倌,你明天一早在这里梳洗完毕,用了早点,然後让人看到你由结绮阁走出去,这场戏才叫演好。」灵光一闪,灵动的眸子骨溜溜的一转,嘴角坏坏的勾起,凑近展昭,道:「嗳呀!猫儿…你不会从来没有留过夜吧?」看展昭别过头去不理他,便知道自己猜中了,一双凤眸笑意更浓:「不用害羞,明早五爷封个红包给你!」不出意料,被展昭狠狠一瞪。
这猫儿真是倒楣透了,第一次在青楼过夜,居然跟个男人同宿!说出来真是笑死人。白玉堂越想越得意,算是报了一箭之仇。展昭愠怒地瞪着在身旁憋笑憋得快抽筋的白玉堂,若非有所顾忌,真该让这欠揍的白耗子尝尝猫爪子了!恼火中还是注意到外头一下不易察觉的动静,忙向白玉堂示意禁声,两人交换一下眼色,都静了下来。这时浣纱捧着给他们梳洗的脸盆,推门进来,白玉堂怕她露馅,忙用女声道:「浣纱,这里没你的事了,下去吧。」浣纱心知有异,轻声答应,快速做好各种准备,暗了灯火就关门出去。下了结绮阁,浣纱忍不住回望窗上那双人影,想像一下里面那两个爷们别别扭扭的演这一出住清倌,不禁掩嘴轻笑。
角落里的一双怨毒的眼睛,看浣纱笑着离去後,也悄悄隐没在暗处。
──────我是「展大人和玉莲的初夜来啦!」的小分──────
「展大人,喝过这杯合卺酒,玉莲以後就是爷的人了。」语音娇柔,情致缠绵。难怪庞太师当年连自己小妾的声音都认不出来,居然中了白玉堂的计,一怒之下就杀了自己两个小妾。他不谨声音扮得像,连语意也模仿了个十足十。如果能忽略掉他一脸戏谑的表情,这该是展昭生命里非常温柔旖旎的一刻。
展昭唯唯诺诺地接过了杯,仰头一口喝掉。
白玉堂翻了翻白眼,这是合卺酒啊,这猫儿喝得这麽豪爽干吗?不过这酒真的不错啊,依依不舍的舔了舔唇。呜…久违了大半个月的女儿红味道,快把那该死的凶手抓住,就可以喝个够!对,到时还可以叫玉莲操一曲<平沙落雁>助兴…
展昭看白玉堂瞧着酒壶怔怔出神,轻轻在他腰间截了一下,白玉堂狠狠瞪了展昭一眼,咬牙切齿的做口形:「知道啦,臭猫!」站起身来绕到展昭身後,道:「请展大人宽衣就寝吧!」声音仍是轻柔如初。
展昭如言站起,让白玉堂把他的外挂和外衣脱下,两人都感到外面的人又近了些。白玉堂抬眼一看,看到自己和展昭一双影子投在纱窗上,忽然觉得有点不妥,却又说不出有什麽奇怪。展昭看他瞪着外面,不知他葫芦里卖什麽药,转头疑惑地看着他。四目交投,白玉堂终於发现问题所在,暗叫糟糕:「哪有女子这样壮啊?跟那猫儿站在一起居然跟他平了头!」马上微屈着膝,硬是让窗上的影子看来比展昭矮了一截,心里却一阵别扭:「凭什麽要白爷爷在这猫儿面前屈膝啊?」心生一计,扑入展昭怀里,用力搂着他的腰向上一抬。
…腰怎麽这样软啊,果然是只猫儿!怪不得平日打架,总是身子一扭就给他避过…
展昭只剩脚尖踮着地,顿时失了平衡,唯有双手搂着白玉堂的肩头稳住身形。恼怒地瞪了白玉堂一眼,白玉堂却抬头看着他,轻声道:「展大人真的不嫌玉莲出身卑贱,愿娶玉莲为妻吗?只怕是一时色相迷人…过後又悔了!」这话当真说得哀怨缠绵。白玉堂看展昭呆呆的接不上话,传音入密道:「臭猫你发什麽呆?说句情话啊!」
展昭傻眼:「情…情话?!」对着你这大白耗子,忽然说什麽情话啊?
白玉堂翻了翻白眼,继续传音入密:「人家委身於你,自此嫁猫随猫,你多少得山盟海誓一番吧!你半句话也不说,就想人家一生一世的跟着你,这是什麽道理啊?外面那个人可等着听啊!」
展昭想想也对,可是…这时候该说什麽啊?
其实不能怪展昭,论理他应该在跟丁月华定亲後,离开茉花村前给她一点承诺的。不过当时情况太混乱,丁夫人一心要用湛卢换他的巨阙,他就拼命要扞卫自己的配剑。他走的是以气御剑的路子,需要巨阙这种比较厚重的剑才能发挥威力。要是换了湛卢或画影这种轻盈的剑,会让他的武功大打折扣,这也是师父在他下山时把巨阙授与他的理由。然而丁夫人死缠烂打,几近无赖,大小二丁一脸同情但无奈的看着他。最帮忙的倒是丁月华,冷哼一声抱着湛卢不知去向。展昭当日就是趁着这空隙,带着对丁月华的满心感激,匆忙离开茉花村。那时连道别也赶不上,更别说什麽山盟海誓了。实在太过缺乏经验,一下子想不出什麽话来。这时唯有努力跟自己说,怀里抱着的不是大白耗子,是自己心爱之人…
「玉莲,展某真心诚意要与你共偕连理,海枯石烂,此情不渝。」
「还有呢?」
展昭愕然:「还有?!」
「当然!随便一句就算了,你道玉莲是谁?她可是艳名远播、才貌双全的花魁啊!」
其实白玉堂听了他的誓言後觉得非常感动。心想这猫儿长得最好就是那双温润深邃的眼睛,当那双眼睛凝视着你,语气诚挚的承诺终身,你会觉得他的承诺必定兑现。如果他是玉莲的话,就跟定这猫儿了…
可是外面的人可看不见那双眼睛啊!难道要把他拉到窗边,用一模一样的表情语气,对着外面重覆一次刚才的话吗?!
既然没法子让外面的人看到,那唯有让他听到了!
展昭为难地看着怀里的白玉堂,那双波光浮动、直勾勾的看着他的桃花眼里充满着期待,他忽然不忍心让他失望,於是努力地想…
「…执子之手,与子擕老…」
「还要!」
「…天长地久,终不相负…」
「继续!」
看展昭眉心纠结,实在再也说不出什麽来了,白玉堂把心一横,执着他鬓角的一束头发往下一扯。展昭吃痛低下头来,只觉白玉堂仰脸凑在他颊旁转来转去,不知道在干什麽。顺着他的眼光往纱窗上一看,面上轰的一下红透。
窗上的一双人影,分明就是在忘形热吻!
哼!白爷爷就不信这凶手看到,还能忍得住!
白玉堂瞪着窗上的影子,努力地制造这情意缠绵的一幕,却忽略了展昭的异常。阵阵薰香传入鼻端,发丝在脸上轻撩,怀里抱着一个温热的躯体,窗上是令人尴尬的暧昧剪影,展昭只觉心跳如同擂鼓一样,越来越快,脸上烧得滚烫,却又觉得白玉堂身上的香气沁人心肺,煞是好闻…
大半月在京梦楼埋伏,可说让展昭大开眼界。这里始终是青楼,就算不刻意,也会看到很多风流韵事。尤其是展昭负责埋伏,自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有动静就自然留意上,就这样好几次让他看到让人面红耳赤的场面。
不会因为这段时间看得太多,忽然心猿意马起来?想一想自己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真个这样也不奇怪。
展昭初出茅庐在苏皖一带行侠之时,少不免会在烟花之地应酬江湖同道。因为他从不沾花惹草,人们就赞他坐怀不乱,似是柳下惠再世。当时十八、九岁,被逼跟其他人一起喝花酒的南侠展昭心里却想:「我才佩服你们,明明一不小心连名字也会叫错,居然一下子就像缘定三生那样,调情话顺手拈来,对答配合得丝丝入扣,比戏台上走过千百次台步的大老倌还要熟练!」阅人无数的花娘子看出这少年的青涩,玩心一起,往他身上蹭来蹭去。一直不太习惯跟陌生人如此亲近的展昭,软玉在怀与其说是心猿意马,不如说是尴尬。看着对方一脸戏谑,暗叹:「到底谁才是在找乐子?还要待多久才能回去啊?」
可是…就算是那种时候,还不及现下狼狈啊!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於是展昭一手把那乱蹭乱动的耗子脑袋按在肩上,含糊地道:「时候不早,不如休息吧!」手一挥,掌风灭了烛光,夹着白玉堂就冲进里间。
白玉堂莫名其妙的被扯了进来,狐疑道:「干嘛啊猫儿?」
展昭放开白玉堂退到一旁,回道:「白兄别玩了!再下去要露馅儿了,岂不是功亏一篑?」
白玉堂嘟嘟嚷嚷:「明明渐入佳景,那个人越走越近啊…」
「走太近就容易穿帮了,白兄忘了那人也是身有武艺?」
等了一会都没动静,外面那人似乎已经走远。白玉堂啐了一口,宽衣就往床上一躺,道:「好了,剩下就等那人出手。」
「白兄小心为上,那凶手真的不太寻常。」黑暗中看不清对方的样子,却仍然听得出话中的关怀之意。
「知道啦!猫儿,还不快上床来?你躲在角落里干什麽?」白玉堂奇道。
「…不用了,展某在这里就好。」展昭也不明白刚才怎麽了,好不容易才平伏了心悸的感觉。要是让白玉堂知道自己刚才失态,肯定会叫他笑话了。
「说什麽啊?今晚若不趁机养好精神,之後就有得你受!」埋伏的日子不好过,这几天来白玉堂也注意到展昭掩饰不了的疲态,向着里面滚去腾出空位,拍了拍床,道:「来啊!这床比你那破床好睡多了,又大又软。」
展昭也不再推辞,来到床上躺好。不知怎的,在黑暗中听着身边熟悉的呼吸声,刚才别扭的感觉反而渐渐消失。由去年开封开始下雪,白玉堂就用尽各种藉口往展昭床上钻──包括只在一个房间点火盆可以替帐房省钱、外面下雪不想弄湿衣服、喝酒累了不想回去诸如此类。展昭本来也非常疑惑,到底是什麽原因让白五爷看上了他口中的「破猫窝」呢?後来,他终於发现了这个秘密──不知是否因为生在南方,这耗子其实很怕冷,平日穿着貌似潇洒,实则内里穿了不少。因为本身比较瘦,而且白五爷穿的是又薄又轻的极品丝绵料子,所以外表看来不拥肿而已。後来揭穿了他,少不免大打一场,不过自此之後白耗子更是变本加厉,藉口都懒得想了,大模大样的鼠占猫窝,还说:「有你这猫儿给爷暖床,睡得特别香!」
凭什麽我就要做你的暖床人啊?那时还不知他妻子的事,好几次不满地嘟嚷:「你要找人暖床,就讨个媳妇啊…」回想起来,白玉堂听了总是发脾气,骂道:「都说猫儿小气,凑合一下会少块肉麽?偏生诸多废话!」现在想起来实在过意不去。不过抱怨归抱怨,展昭从没跟他较过真。算了,哪回不是他白五爷最有理?反正多一个人睡也真的比较暖和,虽然这耗子睡相不好老是踹他,展昭久而久之也练得半梦半醒间反击,结果翌日醒来不是你抓住我,就是我压住你,睡一宿彷佛打了场架似的。不过日积月累,当真渐渐习惯了身边有这大白耗子躺着。
埋伏了大半个月,展昭确实累了,难得有一晚能这样好好的睡一宿。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展昭很快就变得迷迷糊糊。这床真的好软,锦被轻轻的,上面的薰香跟白玉堂身上的香味一样,让人很舒服…
「喂,猫儿…」
「…嗯?」展昭懒懒的答应。
「幸好那个人已经走了,不然还得跟你叫个几声,那才叫逼真。」白玉堂沉吟道。
「…好端端叫什麽啊?」朦胧中未加细想,含糊不清的应道。
白玉堂闻言,像发现了什麽新鲜事儿似的弹了起来,侧身倚在枕边,一手支着头撑起,一手轻轻截着展昭的胸口,道:「喂喂猫儿,你真不知道要叫什麽?」低头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吃吃笑道:「嗳,要不要白爷爷带你去见识一下?」
……
展昭脸上升温,额上却青筋暴跳,低吼:「白玉堂!!!」
─────────我是为了提醒大家这是案子的小分─────────
白玉堂知道凶手很快会来,只是没猜到会来的这麽快。展昭早上才刚走,这天晚饭的小菜里就有他不喜欢的怪味道。他没有让柔儿知道,她只是个普通女子,在厨房中要瞒过她动手脚的机会多的是。找个藉口让柔儿忙些别的,把小菜倒在房内的罐子藏起。放下珠帘打开窗子,向外面的展昭打了个暗号。
玉莲现下是待嫁之身,结绮阁自然冷清起来,变成京梦楼中的一个死角。楼内笙歌处处,这时就算结绮阁里有什麽动静,也不会有人注意到,这确实是动手的好时机──懂得选这个时候动手,可见这凶手还不笨。
白玉堂装作中了蒙汗药,早早遣走柔儿就枕。黑暗中躺在床上守株待兔,他一点也不担心。画影就在褥子旁,手上扣了几颗飞煌石,展昭就在外面,来人不管是谁,也是插翼难飞。
窗棂上传来一下轻响,来人武功不错,可是不管自己还是展昭,要对付这人也是游刃有余。那人一步步走慢慢走到床边,盯着他好一会,就像毒蛇盯着自己的猎物一样。即使白玉堂闭着眼睛装睡,那股怨毒的视线却像针一样,刺在他身上让他隐隐作痛,捏着飞煌石的手掌不禁冒汗。
「我早知道你这小贱人,装出一副冰清玉洁的模样,迟早也会走上那些贼贱人的老路!为什麽?为什麽有个丁兆蕙你偏偏不拣,就是要招惹那个展昭!」那人咬牙切齿的骂道,白玉堂甚至听到咬牙的声音。
在这之前,他和展昭设想过无数次凶手是个什麽人。到底是意欲一亲芳泽被拒绪门外,因而怀恨在心的人,还是认为妓女卑贱,以为自己杀害她们是替天行道的疯子?又会不会其实是有人把那些清倌掳去逼她们接客,不从的话就用残忍手段杀害,用意在於其他人面前立威?他们甚至想过,是那些清倌要嫁的人的元配买凶杀人。他却怎样也想不到,原来他见过凶手。
今天早上,他听见展昭和浣纱唤这人作「秋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