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屬於我們的一班 — 二、那個一天

拿在手上的美工刀已有些生锈,刀片上明显能看见褐红色的痕迹。

这只美工刀我今年才刚买而已。

会那麽快就生锈的原因,不用想当然是碰到水,但水可不是我让它碰的,是我们班的男生,昵称阿宽。

我不太习惯叫他那个名字,难不成要叫四号吗!?还是直接阿宽好了,省时省力。

上回他跟我借美工刀时,刀上似乎残留了萤光笔的……水?後来那白痴竟然就把刀拿去水龙头底下冲,於是生锈。

不只萤光笔,甚至还有凝固的修正液也在上头!

而从那天开始到现在,我一直说着要去书店买替换刀片,结局仍是一直忘记。

这记忆力简直让我想哭了。

反正这美工刀还能用,就姑且给它用下去吧,到时候再……

想到一半的同时,拿美工刀割竹筷的手出力太大,导致割了过头,原先搞定好的部分又被我当成竹丝,左手食指甚至有了一条不深的伤痕。

看了眼伤口,我猜想它八成只是皮肉伤,几秒後却有数条血丝缓缓渗出。哇塞,不是吧!

想的没错,流血了。

操操操操操操操!卫生纸啊!

内心激动不已,外部表情仍是跟大熊般淡定的我,问了跟我在童军课同队的人,「谁有卫生纸?」

其中一个女生看我一眼,并表明某A男有。

我走到了某A男的位置,还没经过他同意地把那包LINE包装的卫生纸打开来,抽出了一张,包住自己的手,回去再继续割竹筷。

这情形很明显能看出我手流血了,但我发觉过去没有流血的某些伤口竟然比食指上的这个还要痛!

可是我忘记是什麽伤了,哈哈

刚坐下来要继续削竹筷没多久,在我自动配上「哗啦」的音效中,中指又一道伤,所幸这次没有流血。

下一秒,升旗的音乐响起。

这种热天气里还要升旗,根本就是地狱!

把口袋里的卫生纸再拿出来止血,看了眼伤痕,我严重怀疑我到底会不会贫血。幸运的是这血没多久後就自己停了,省得等会儿我还得跑去健康中心擦药。

回过来注意升旗的部分。我从好久以前就发现到我们班男女生之间有一条超宽的走道,大约还能容下一、两排。

这也是正常,班上男生和女生间看起来关系貌似不错,实际上只是错觉而已,例如说,我无法想向大家不分男女一起出去玩的景象,实在太过……稀奇了?

看回来以前的班级,似乎就还好吧,逛夜市、去烤肉,或是一同到某个同学家玩什麽的,毫无违和感。

现在是违和感一堆。

这关系以後会解决的,我深信。

应该。

升旗被我轻轻地带过了,毕竟不重要。

前面有说到我因为削竹筷而削到手这事,就让我来解释一下好端端的我干嘛没事去把自己搞出伤来。

今天下午童军课我们要烤肉。

由於之後的课比其他班少,烤肉的时间也提前了,甚至连这件事都是昨天上辅导课时老师才匆匆告诉我们。

他一进来就慌慌张张说了一堆我听得不是很懂的事,接下来再说一大堆事情,以及能带什麽不能带什麽,譬如说……

同学A:「能带肉吗?」

老师:「不行肉不会熟。」很快地说完。

同学B:「可以带蛤蛎吗?」

老师:「我不喜欢海鲜。」

全班怒吼:「又不是要给你吃的!」

老师嫣然一笑。顺带一提,他的绰号叫豪哥。

听起来像男老师对吧?没错他就是男的,於是我突然发现到「嫣然一笑」这个词很不适合用在他身上。

但用了就是用了,改了也麻烦呢。

烤肉的事情非常草的便定下了,然後今天我其实可以不用那麽自虐的在这里削竹筷——我在四、五年级才正式碰过并使用美工刀——也不会把自己的食指画出一条红红貌似眼线的痕迹,非常苦逼的是因为我今天什麽都没带。

是的,他们要求我带的起司和夹子我都没带,都.没.带!

能理解为何我会被分配到这苦逼的工作了吗?能的话你们一定是好人,不能的话你们一定是我那没义气的同学们。

啊不过,那些竹筷子最後还是被我放弃了。

竹筷之事忽略,直接跳到下午童军课~

豪哥在我们上英文课时还跑来班上再次强调:「两点整忠诚楼见~」说完就跑到隔壁二班去。

忠诚楼那边主要有一年十班和一年十一班,前面则是孔子铜像,上面写啥我都忘了,只知道是一大串落落长的话。

大家把烤肉架还有堆杂七杂八的东西放到地板上,吸引了一些经过人的目光,还把十班和十一班的人都给唤了出来,隔着三层楼的距离大呼小叫。

豪哥教我们示范了如何用香点起火,在童军里的名称似乎是叫烤苹果?

豪哥示范完後,要求我们小声一点,并表示「这是我们班才有的」,说那麽好听,不就是打定我们班生不起火吗?

我在刚开始有提到过,「有些」老师,或者该说「觉大多数」都认为我们班很难搞,总是会鄙视大家的智商。呀西,真是没有礼貌,明明还有我一个智商超标的家伙在的呀。

嗯?自恋?你说什麽我不知道~

不过我们这组并没有用老师所教的方式起火,而是接受了隔壁组某废人的打火机。

很好样的男生们毫无异议。

火算是生起来了?紧接着就是……

烤棉花糖吗?

不要说我幼稚,我只是童心未泯,况且我也才国一而已幼稚一点又不会怎样!

抱歉激动了……

火一下大到呛燻我眼睛,一下又小到我必须弯腰接近,无限循环的情况下,让我有了一种防备之心。火大远离,火小保持距离。

两者好像没什麽差异,不过火大时的「远离」是退後到两、三公尺处,「保持距离」只是站起来。

顺便说件事,刚开始火势不稳定时,我被同组的某A男叫去捡木柴,捡了一堆下课以後又丢回草地的树枝,被他当他家女佣在使唤,最後下课时反而唤我把他当我家男佣在使唤。

我:「喂,把那边的垃圾捡起来。」

我:「欸,那边东西装进袋子里。」

我:「白痴,来把东西拿回去。」

我:「你.有.意.见.吗?」

简直就是权威性统治一般。

嘛,这是天生的习惯,像我在家里也总是把我二哥叫来做这叫去做那的,到学校来还是同一副模样。话说这感觉真好。

我好像渐渐变成抖S了……

非常有趣的,整节课就在那边烤棉花糖吃棉花糖和喝汽水,你他妈我还不怎麽敢喝气泡饮料,完全虐待喉咙啊!那些能把可乐当白开水喝下去的家伙喉咙都不痛吗?管他不痛老子是超痛的啊!

啊抱歉又激动了。

啊,在後来接近下课时,豪哥曾在第二组拿下眼镜并猛力搧他们奄奄一息的火,并大喊:「没想到当老师是这麽累啊!」就是这麽累啊。

回教室後,大家都没有要做整洁打扫的意思,只是在讲台上吃刚才没吃完的食物,然後我就听到了段非常搞笑的话。

首先来介绍我们班的体育股长,他是三号,绰号茂鸡。

这绰号很奇葩我知道,但要知道有我们班的那群人,再什麽奇怪的昵称啦啥的都会出现,茂鸡也不例外。

让我来说件事,那位学艺大大昵称奶桦的家伙喜欢他。

这事未来再长谈,重点是茂鸡提着一大袋东西,往我们班长的座位一放(可以说是半丢),嘴里还嚷着:「臭.班.长!没.家.教!」再绕一个圈走到教室前头对男生们说:「我也要吃!」

虽然这瞬间的转变有点好笑,可据说那一大袋是学艺大大昵称奶桦的家伙叫他拿的呢。

喔齁齁,有JQ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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