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自己处理不来也不必太担心,阿银会帮你。』
最好是啦。
「喔?对象?这话怎麽说?」主持姊姊两眼发光,难道有甚麽宝快被她挖出来了?
江淳斌邪笑着翻翻白眼,接着将目光传给我。似乎想表达『你问她吧?』
臭家伙,分明是想挖个火坑给我跳,自己在旁边乘凉着看戏。主持姊姊倒是最吃这招,反正只要有爆点的相关消息,不管是由谁的嘴巴说出都好。「所以天天,你想跟观众解释一下吗?」
老实说,我很想送她一句「不想」外加一记中指,然後起身拍拍屁股走人。所幸我心中还残留着那仅剩一点点的淑女形象,不然我的歌手生涯大概就在公开露面的第一天就GAMEOVER了。
於是我眨了眨这对被化妆师姊姊放大过的双眼,水汪汪的看着主持人,决定装死装无辜。「哎呀,大家都知道阿银是个自恋狂嘛~如果他这麽想就随他去罗!」我笑着说。
听到这话的主持姊姊可是大受打击,眼看宝箱都挖出来了,怎麽能不打开呢?不死心的她决定转头问江淳斌:「天天这样说耶,阿银你说怎麽办?有被打击吗?」
话一出口主持姊姊就後悔了,以阿银这个人的个性,铁定是装模作样的。「是阿,打击超大,我可是被她拒绝不知道几次了,真伤心。」江淳斌三八道,此时的他跟田鸡可说是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九。
面对这样的回答,主持姊姊无奈地叹了口气,她终於放弃了。於是接下来的访问也非常平稳地度过,我甚至不记得她问了些甚麽。
「江淳斌,你玩我啊?」一回到後台,我便忍不住气得对他喊。
「是阿。」这家伙真不是普通的厚脸皮,居然面不改色的笑笑回答。
「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阿望出声制止。「阿银,你也别太欺负她了。」
江淳斌耸耸肩,我则朝他睨了一眼。
***
「喂,银,你今天是怎麽了?」余皓民趁着好不容易才有的独处时间,对眼前的家伙质问道。
「甚麽怎麽了?」江淳斌微微挑起一边的眉毛。
「对着我,你可别想再打混过去。」余皓民白了他一眼。「也许小鹿和兔子看不出来,但我可是一清二楚。你到底怎麽了?怎麽今天这麽不冷静?你可不是那种会挖洞给自己跳的人。」
江淳斌没有回话,只是拿起一旁的水杯喝水。
「跟你同夥这麽久了,平常的你对私事可是连一点探问的机会都不给,嗯?」余皓民追问道,并没有因为对方不回应而放弃。
江淳斌叹气,真是瞒不过这只田鸡。「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我为甚麽会这样。」
「天旋律。」余皓民扁嘴,小声道。
「天旋律。」江淳斌无奈地笑着同意。
「说我恋爱起来像个白痴,彼此彼此罗。」余皓民调侃道。「自从遇到天旋律,你可是笨了不少。」
话一出口余皓民便挨了一记江淳斌的铁拳。他哀了一声,也没再说甚麽,便蹦蹦跳跳地找他的亲亲小鹿去了。留下江淳斌独自一人思考着。
他想起天旋律第一次到他家。那时她坐在他身边,紧张感表露无遗,真是蠢得可爱。说没有邪念的确是骗人的,尤其是他藉着拿吉他靠近天旋律时,冲动和理智可说是天人交战。当时虽然因一时的耍酷忍下来了,但现在想起来又有点後悔。接着他想起第一次吻天旋律的场景,那是他第一次失控,原本只是脑中闪过的一个念头,没想到就因为这样再也煞不住车。
还有她为外婆大哭的那次,那可是在学校啊,真不知道他在搞甚麽。只是看到她的眼泪便控制不住,甚至在感觉到她快喘不过气来时都不想停手......
江淳斌,你真的病了。他对自己说着。
没想到也有被那田鸡骂白痴的一天。到底是从甚麽时候开始的?他开始拿她没办法?
想起她在没有人帮忙时仍站起来独自面对的神情,被刁难时依然故作坚强的脸......也许从那节该死的音乐课就开始了。
这时他听到开门声,她走了进来。见到江淳斌,她先是睁大了眼,接着哼了一声转过身去倒水,想表达她未消的怒气。看到她的反应,江淳斌感觉到心里一阵躁动,脑子一片空白地把她拉到自己怀里,朝她的嘴咬了上去。
她娇小的身子在他怀里不顺服地动来动去,江淳斌把手伸入她的头发,抵着她的头,试图让她安分点,免得自己等等又不小心做出了甚麽事。半晌,她挣扎着把他推开,脸红着喘气。
「你!...你别以为...我这样就...就会原谅你!」眼看她还陷在刚刚的刺激中,连骂人都像个小女孩。江淳斌微微一笑,她总说被他玩弄,但在他看来,自己倒是被这小妮子不知道玩了多少次。他知道自己现在控制不了,而他也不想控制。两手一圈把她困在胸前,低头时努力不去看她的眼睛──
§『不妙啊江淳斌。』他对着自己说道。『不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