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整个下午美术班都是美术课，莫芮带着美术袋前往美术班的专属美术教室。
看着眼前的静物，莫芮心情异常的烦躁。
「莫芮，你今天不太认真喔！不赶快上色会来不及喔！」负责教素描水彩的老师走到莫芮身边小声提醒。
「嗯。」
莫芮拍拍脸，试着放松心情，认真起来。
素描水彩课结束，莫芮拿着画交给老师，老师看了一眼，皱起眉:「你…这张画很有可能会不及格，你要有心里准备喔。」
「嗯…」
其实莫芮早就发现了自己今天画出来的东西--真的是无可理理喻的糟糕。
前几节的水墨课更惨，毛笔的毛没顺好就直接下笔，线条一下粗一下细，老师看了直接当着全班的面抽走画，揉烂，然後说:「你今天心完全不在这，有画跟没画一样，作业直接以零分计算，你可以离开教室了。」
莫芮走到美术楼後面的『秘密基地』，坐在长椅上，甩掉美术袋，接着—忍了近两个小时的泪水冲了出来。
「为什麽我今天的表现可以糟成这样?我全班最强的形象根本就全毁了嘛，呜呜…」
「你在这里哭什麽?」
陌生又熟悉的声音传进莫芮耳里。
莫芮抬头寻找来者。
「我人在後面，但我拜托你别转头，我怕你的表情会吓死我。」
「你、你是谁啊?」
「不重要。」後面传来飞来一包卫生纸:「泪水、鼻涕擦一擦。」
莫芮拾起卫生纸:「谢谢。」
很快的莫芮用完了整包卫生纸。
「你好了吗?我可以坐下了吗?」
「…嗯。」
他坐下:「你为什麽会在这里哭?」
莫芮没有回答他，只说了:「你是乔磔歊?」
「所以呢?」
「…没事，但我和你不熟，所以…」接下来的话莫芮不好意思讲出来。
「所以不想告诉我?」
「…嗯。」
乔磔歊站起来:「那就算了。」心里有不明的失落感。
「呃…好吧，我跟你说，但你绝对不能让汪珌潆知道。」
「好。」
「我今天的作品全毁了。」
「…喔，那你的作品在哪?我想看。」
「…被撕了。」
「…所以你很难过?」
「嗯，不过是我自己先画不好，老师看不下去才撕的。」
乔磔歊握紧拳头，站起身:「哪有这种老师啊?我、我去教训他。」
「不要。」莫芮大声阻止乔磔歊。
乔磔歊吓的止步。
莫芮也被自己的音量吓到了，过了一阵子才开口:「老师会这麽也是我自己自找的，没关系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被撕画，只是第一次当着全班的面被撕。」
「那老师还撕过很多次?」乔磔歊不可思议的问。
「…其他次都是我妈妈以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