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吾命騎士同人】短篇存放 — 【吾命同人_艾格】終曲

※最前与最後一段文字出自特殊传说,继题目命名後,指定句子接写出现了,如有问题请通知我,我会尽快撤掉的。最後,狗血依旧,腥味太重不适应者请尽速撤离。

时间往前推进而时间流逝,有花绽开就会有花飘落,转瞬间,第三十八代十二圣骑士们交接的日子也近在咫尺。

时间将会开始流转,现在我们都还在一起。

於是,故事还是继续发生。

发生在那之後……。

「我说、太阳,再过几个月就要退休了,退休後你做什麽啊?」眨着好奇的目光,烈火偏着头问着坐在自己斜前方正优雅的已龟速啜着茶的金发男子。

其余正在或吃或喝的十二圣骑们听到这句也纷纷把视线转向被提问人,神情中不免有些好奇的成分。

「嗯?」格里西亚顿了顿,沉默了会儿才答道:「顺其自然吧。」他耸了耸肩,接着与坐在身旁的黑发男子相视一笑。不管做什麽,他们总在一起的。

「是喔……那绿叶你呢?」显然没有很在意答案的烈火把头转向我。

「哎,我吗?」慢慢的把手中的茶杯放下,我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退休後吗……。

「嗯……我应该会待在叶芽城一阵子吧。」我笑了笑。

——总有种不切实际的感觉。

「有点担心他们接任後的情形。」

众人非常一致的开始做起头部上下运动。下任的十二圣骑士啊……。前几日才被打穿一个洞的圣殿围墙目前还在维修当中。到圣殿告状的队伍已经排到叶缘城(叶芽城边境的小镇)去了。

……真是前途无『亮』啊,这是所有人共同的心声。尤其是得花钱来修好各种损毁物品的教皇,不过这是题外话了。

「退休就退休了,干麻还要去管那群小鬼啊,绿叶你在这样继续当好人,小心被欺负喔!」不知何时已把优雅抛到天边的格里西亚边说边开始以极快的速度扫光桌上的蓝莓甜品。

无奈的苦笑了下,这就叫『恶人先告状』?虽然是不讨厌太阳时不时的骚扰啦……而且有时候还挺高兴的。……糟糕!我该不会有被虐倾向吧?

「队长--。」一声呼喊打断了我的思考。

喔,原来是亚戴尔啊。

亚戴尔一脸着急的小跑步格里西亚面前,快速的向众骑士长行了礼,马不停蹄的开口说道:「队长!太阳小骑士、烈火小骑士和大地小骑士在圣殿门口打了起来,而孤月小骑士遭到波及已经被送到光明殿去治疗了。」

格里西亚喷了一口茶:「圣殿门口?!其他人是都死去哪了,没有人阻止吗?」

太阳你的优雅啊……。

「报告队长,没有……但是其余的小骑士们有结成保护队形,阻挡一般民众的视线,然後……。」

「然後什麽?」

亚戴尔露出一脸尴尬的表情:「然後顺便给他们在一旁加油……。」

我看见格里西亚的脸上瞬间刷下了数条黑线,其他人的脸上也是差不多的表情,说真的,眼前一群人脸上同时落下数打黑线的模样着实是挺壮观的。

苦笑了下,我心里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什麽?你说绿叶骑士现在不是应该要表现出一副担心的样子,然後贯彻好人的理念冲过去在他们之间大哭……呃、是劝架?

嗯……这麽说好了,当有一群人两天一毁墙、三天一拆殿,连谁在格里西亚的光明神攻击下可以撑的比较久这种小事都可以吵到打起来的状况下,说真的、一开始还会赶忙跑去阻止地我现在已经麻木了。……而且,我觉得已经为了公物重建费用快哭断肠的教皇,好像比较值得担心点……。至於正打得昏天暗地的那群人,依照我以往的经验以及太阳的专业见解来看,只要担心会不会有人被波及到就行了。

事实证明,的确如此,不过不担心归不担心,打架这种事总归来讲还是要制止的,要不然光明神殿的声誉受到影响那就不好了。

「谁要去啊?」暴风伸着懒腰询问着,双眼下方的黑眼圈在暴风小骑士的沦陷(?)下有明显转淡的迹象,整体看上去清爽不少。

「都去吧,也该回去工作了。」低沉的嗓音响起,无论何时都不忘工作的审判披风一扬率先离去,身旁还跟着嘴上叼了支棒棒糖还像个孩子似一蹦一蹦往前跳完全不顾忌副队长还在附近的格里西亚。两道一黑一白的身影不久便走远成了两个小黑点,但这并阻止不了拥有超人一等视力的我看到格里西亚那张洋溢着幸福表情的脸庞。

有股隐隐的刺痛从胸口漾了出来,但很快的就平复了。

「我不去,收拾。」寒冰见其他人也打算离开後,丢下这句话。

「我也留下来帮忙好了。」看着满桌的空盘和空杯,我有点不忍心丢寒冰一个人来收拾,良心会不安,况且,门口那边只要审判或是太阳一出面通常就可以马上解决了,不会很麻烦的。

其余的人点了点头也都一一的离开。

「那个……寒冰。」边收着散乱在桌子上的盘子,边悄悄的以眼角的些许余光瞧着那二十多年来都不曾改变过的冷漠脸庞,有些迟疑的唤道。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麽,只是那缠绕在心中,与日俱增的莫名不安感,压的我有点喘不过气来。

寒冰从收拾的动作中抬起头丢了个疑惑的眼神给我(应该吧?),默默的等着我的下文。

「……你最仅有没有一种,嗯?就像是害怕什麽发生似的…,一种、很难受…像是要窒息的感觉?」有种给别人添麻烦的感觉,但我还是开口问了。很努力的想要以单单的言语描绘出那种飘忽不定的感受,我不安的看向共事二十余年的同僚兼夥伴,那种彷佛随时都会把人吞噬的感觉…很可怕。

「你在害怕改变。」毫无起伏的声音传来,寒冰把刀叉一支支的收成了一堆,像一座小山似的,银制的刀面映出一个又一个寒冰那冷默中又带有点担忧的侧脸,以及我那太阳以往不惜一切换来,如今却布满旁徨的双眼。

害怕……改变吗?太阳和大地时不时就会上演的斗嘴场面,看不到了……。

暴风挂着黑眼圈,一脸哀怨的抱着成堆的公文回房间的画面,不会有了……。

所有人一起闯下大祸,一同挨着教皇的骂,都是过去式了……。

这是好的改变不是吗……?

我无法理解自己对这些事到底报持着什麽心态,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害怕?」下意识的重覆着听到的话,刹那间,脑海中闪过许多的面孔,坚石、大地、烈火……最後依旧是那个令自己挂心万分的金发身影。

「你……喜欢太阳吧?」寒冰无预警的冒出这句话,却让我刹时愣住了。

每每当脑海中浮现他的面孔时,都像是心跳漏了一拍似的。是啊,很喜欢他,这点是毫无疑问的,但……。

「怎麽会这麽问呢?我喜欢的是安公主呐……。」我笑着纠正寒冰的话,就是因为喜欢,才会毫不犹豫的退出的吧。只有在面对审判时,他脸上的笑容才会真实,所以放手是最好的选择不是吗……?那麽现在霸道的占据住胸口的酸楚感,又是……。

总觉得自己……好自私。

寒冰看着我,脸上的神情万分复杂,那种表情我不知道该如何去理解,只是隐隐约约觉得好像也在某个人的脸上看过,像是已经看透一切般,让我尽乎不敢去直视他。

「寒冰,我先走了!」我把最後一个杯子收起来递给寒冰,这样一来,清理工作也算是告一个段落了。四周的景物快速的向後飞逝,我转身跑离了,没有再回头看寒冰一眼,只是一昧的向前跑,像是在逃避什麽似的……。

看着渐离渐远的人影,终究,他还是没有开口挽留他,毕竟,有些事是只有自己才看的透的。

「还是想不通吗?」一道身影从柱子的阴暗中走出来,岁月的流逝使得他的面容老成了不少,但依旧不减他的轻挑气息,他走至寒冰身旁,有些恼怒的揉乱了他那头栗棕色的发「真是的,那家伙简直比坚石还顽固……。」

寒冰淡淡的看了身旁的大地一眼,不语。这话要是让坚石听到,又要抗议了吧。

「不过…」大地的神情忽地黯了下来,他又何尝不是呢?早在他发现他喜欢上那整天只知道蓝莓东蓝莓西的混蛋时,也一并的失去了争取的机会了啊,那笨蛋的身旁早已有了那抹宵闇的身影,哪还有他介入的余地呢?

「总会想通的,即使需要许多时间……。」寒冰接下大地未完的话语。

「是啊,即使……需要许多、许多的时间……。」大地也深感赞同的应和着。

是什麽时候开始的呢?喜欢上笨蛋……。是他不顾一切的牺牲只求夥伴们平安无事的时候吗?又或者是他那年信誓旦旦的说即使剑术不好,只要有他的神术就可以让我们成为最强的十二圣骑的时候?或许,早在第一次见到他时,就已被他的耀眼、温暖所吸引,深深的陷了下去,无可自拔的。

「回去吧…。」转身往圣殿走去,大地脸上又恢复成往日的桀傲不逊。点了点头,寒冰也默默的跟了上去,是时候该回去了。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只是他们都没发现的是,一个身影从另一个柱子的阴影中浮现,朝绿叶离开的方向跑去,速度快的徒留下一抹蓝在空中,久久不散。

「唉。」我轻轻的叹了口气。真是的怎麽不知不觉得跑来这边呢。双手抱膝,坐在一座清澈湖泊旁的草地上,这里是圣殿的後山,因为鲜少有人加上环境不错,所以这地方成了某些人常来散心的去处,据我所知,格里西亚也常来这里,不过,都是在晚上。

说真的,这里在晚上真的很美,星星颗颗都清晰的彷佛伸手可及似的,但他的眼睛却……。

「都是因为我……。」想着想着眼眶竟热了起来。到底是谁在守护谁呢?明明决定要好好的守护他,即使在他眼中的并不是我,但他却为了我而赔上眼中的光明,到底?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滚滚落下,无法克制的。还记得老师曾说过为别人所掉的眼泪,是在乎的眼泪。而身为绿叶骑士,永远都只会为他人而落泪。那现在呢?我现在落的泪又是?为他人?又或者是,自己?

「嘿!」肩头突然被人轻拍了一下,我有些吓一跳,连忙在脸上胡乱的擦了下眼泪,回头看了来人一眼。

「啊!原来是暴风你呀……」我向暴风笑了一下,但我想这笑一定比哭还难看。

暴风毫不在意朝我痞痞的笑了一下,便在我身旁落坐了下来。「你怎麽出来了呢?不回去圣殿休息吗?」我想佯装没事般问到,但眼睛现在应该还红的像个番茄,所以成效不彰的样子。

「你说呢?」暴风朝我调皮的眨了眨眼。「有什麽想说的吧?」

有种一针见血的感觉,我把环着膝的手收紧了些,但喉咙中『没有』二字却怎样也说不出口。也许是因为绿叶骑士从不会向人撒谎的关系,又或者是内心深处的一种想说出来的渴望在作祟。我张了嘴又阖,张了嘴又阖,暴风似乎也没有催我的意思,只是静静的在一旁等着我开口。

煦煦的阳光正照耀着大地,不知怎地,我竟觉得刺眼极了,眼前暴风的身影一瞬间成了太阳的模样,就像最早的时候,他问我有什麽想说一样,那个景色跟这个景色似乎重叠在一起,时间彼此交错。

「很喜欢……。」心脏飞快的跳动着,第一次,我有种想全部坦白的冲动,眼前的太阳只是静静的笑着,没有开口。

「从一开始就很喜欢、很喜欢了啊!」我有些无法控制的抓着他的双肩使劲的摇着,强烈的情感像是阻挡不了般的排山倒海侵袭而来。

「好了、好了!」一只手在我的头上轻轻的拍着,仰首,眼前的太阳又变回暴风的样子,他柔声的安抚着我。「我相信他一定知道。」像是怕我又失控似的,他的每个举动都显得小心翼翼,其实我有点想和他说不用这样的。不过想了想,还是放弃和他说了,老师说过,绿叶骑士是不会拒绝任何人的好意的,即便是讨厌到了极点的人,更何况是和他当多年兄弟的暴风呢!

「……嗯,谢谢。」我由衷的说,心中因此而舒坦了不少。

「拜托!兄弟都当了几年了,这还需要吗?」听完我的道谢後,暴风露出一副『何必呢?』的模样。他搭上我的肩,懒散随意的暴风骑士形象又在他身上得到了充分得展现。一股无法言喻的温暖在心头漾了开来,像是酝酿似的,那种暖和感在心里愈发浓厚。谢谢你们!也感谢光明神!让我遇到今生最无可取代的兄弟们。

「绿叶。」暴风突然整个人向我靠了过来,神神秘秘的在我耳边说了些话。

「这主意不错吧。」暴风炫燿似的,得意的朝我眨了眨眼。

「……谢谢你,暴风。」我站起身,向暴风道别後就回了圣殿,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轻松。不久,圣殿那宏伟熟悉的建筑物已映入我的眼中。

夕阳正摇摇欲坠的悬挂在山头,余晖替天空缀上了最动人的装点,现在正值大部分圣殿骑士们的下半时间。

『叩、叩』

我心情甚好的敲着寒冰的房门,不过不是要来拿点心的,我的份寒冰早就送到房间去了,真的很好吃,果然加了我前一个月新买的调味料下去,味道就是不一样。过了会儿,门缓缓的向内划开了一到弧度,寒冰站在门後,从房内飘出来的香味来看,他刚刚应该是在做甜点没错。

『有事?』他脸上的表情正写着这两个字。

「寒冰,这个给你。」我把我背後的东西递了出去。「这是暴风建议我的,说至少可以做个纪念。」

寒冰伸手接过後,嘴角上扬了些,到过谢後便转身回房。我很高兴能看见寒冰笑的样子,虽然他的笑感觉起来有点僵硬,是不常笑的关系吗?我有点纳闷。

「果真是绿叶会送的……。」离开了寒冰房间门口时,我似乎还听到他房内喃喃的说着。後面因为时太小声,听不大清楚,算了,老师有说过偷听别人的话是不好的行为。所以我也没多做停留,直接朝下个目标出发了。

以现在的时间来看,他,应该还没回房吧?

走过几条走廊後,果不其然在其中一条走廊上看见了似乎正要回房的他。

「暴风!」叫了声,我朝他小跑步过去,他闻声也转过身来,挥着手向我打招呼:「怎麽样?」他笑着这麽问我。

「嗯!」我点了点头,接着拿出一个东西给暴风:「这是你的。」

我看到暴风的表情变了,虽然还是在笑,但是,怎麽说呢,就变的跟刚刚寒冰的表情很像。奇怪,暴风常常在笑,应该不会有肌肉僵硬的问题才对?

当我正疑惑的时候,暴风伸手接过了我送的礼物:「谢谢。」他说着,露出了一副不解的样子。

「因为我想既然要做的话,不如连大家的份一起做,这样不是比较好吗。」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就知道他要问什麽了,所以我自动自发的解释了起来。

「果然是绿叶的作风,但为什麽是诅咒娃娃……」暴风的脸上像是刻了『原来如此』般,抚着下颔,盯着手上的东西喃喃的说着。

「因为暴风你不是说要有特色,而且一看就知道是谁送的吗?」我也想了很久,想来想去就只有这个绿叶骑士代代相传的稻草人比较适合而已,而且老师还说过这个可以带来好运呢!

暴风看了看手上的稻草人,又看了看我,嗯……我似乎在他的头顶上看到了六个若隐若现的小黑点,错觉吗?

「的确很有特色,那你也做了其他人的稻草娃娃吗?」

我点点头,原本还想告诉他,每个稻草人的头发都是用他们自己的真发去做的,这样效果比较好,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并不是什麽重要的事。

在送完大地、烈火、孤月、坚石……等其他人的稻草人之後,我一个人站在走廊上,呆呆的看着手中仅存的金发和绿发稻草人,有点紧张……不对!不对!既然决定要做就要做到最後,怎麽能辜负暴风的一番好呢。下定决心後,我抬起头看向天空,月亮已悄悄的探出头。在东方的地平线上露出一角,像是再窥探什麽似的。

这麽看来,线再应该差不多是晚餐结束的时候了吧!忙了这麽久,就然连晚餐时间都忘的一乾二净。不过现在还不是去吃饭的时候,我转身朝餐厅的方向跑去,希望他还没走远。

……

「太阳!」幸运的,我在往餐厅的走廊上看到了那金色的身影,我唤了声,朝他跑过去。

太好了,幸好赶上了!

「怎麽了吗,草莓?刚刚吃饭的时候你跑到哪去了,没看到你人呢?」太阳闻声,优雅的转过身来,笑着问道。

奇怪,好白话。

原本已经做好听到一堆光明神的心理准备的我,一听到这麽浅显易懂的话语反而有点反应不过来,连忙扭头四处看了下,这才发现我们四周不知道为什麽,竟然一个人影都没有,好奇怪。忽然想到刚刚跑过来时,似乎有看到暴风的样子,想来这应该也是暴风帮的忙吧!

「草莓?」一只放大版的手正在我眼前晃啊晃的,回过神来一看,原来是太阳不知何时靠过来,正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想必是太久没听道回应,所以感到奇怪吧!

「太阳,那个……。」心脏在胸口剧烈的跳动着,彷佛天地也随之震动般,我有些吞吞吐吐的说着,完全不感直视那如今虽然少了光彩但依旧不由得令人醉心的湛蓝双眸,脸上有股灼热不停的燃烧着。

「这个送你……。」小心翼翼的递上原先藏在身後的稻草人,虽然说送稻草人这事小时後就做过了,但此刻的心情可不是当年可以比拟的,我鼓起了大概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勇气「还有……格里西亚,我喜欢你!」虽然听起来可能有点中气不足,但我真的是发自内心的说着。

「谢谢你,草莓,我也很喜欢你喔!」格里西亚愣了愣,随即便笑着接过了绿发的稻草人。

我笑着看他,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喜欢他的笑容,喜欢他的一切,所以即使明白他说的喜欢只是朋友、家人之间的喜欢,也……。

悄悄的握紧背後另一只手中拿着的金发稻草人,就让那个稻草人带给你幸运吧,代替我……

……

从过去到现在的步伐不会消失,走过的痕迹依然存在

我们的未来都还在继续

故事不会有中断,只有开始与暂停

之後,都还在继续……

完。

【插曲】最後的最後

看着逐渐远去的绿色身影消失在走廊的转角处,格里西亚的神情柔了下来,将手中的稻草人举至眼前,用鼻头轻轻的蹭了蹭,一股那人身上特有的香气在鼻尖散开来。「真的……很谢谢你呢,艾梅。」

忽地,一双大手自身後环了过来,把格里西亚完全的圈进来人的怀中,雷瑟有些不满的看着怀中的人。

「雷瑟?」扭着头,看着家恋人那张臭脸,格里西亚马上就知道怎麽了。

得了!雷瑟那醋桶又发作了。

满脸受不了的白了雷瑟一眼,格里西亚索性回过身来往雷瑟怀里又缩了进去,在感知到那明显放柔的俊脸後,用着哀求的语气说到。「呐……雷瑟,我想要蓝莓派。」

语毕,在对方的脸上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也不等他反应过来,就迳自的钻出雷瑟的怀抱,朝自己的房间跑去,途中还不放心的回头提醒﹔「晚点我就过去,一定要买喔!」

雷瑟无奈的目送格里西亚逐渐远去,认命的开始准备去翻墙。没办法,谁叫他这辈子就注定栽在他身上,无可自拔呢。

他小心翼翼的从房间的暗柜中拿出一个陈旧的木箱子「真怀念呢……。」格里西亚轻轻拍掉上头铺盖着的灰尘,感叹道。这是他还是太阳小骑士时就一直保存着的。

将一些对他而言非常珍贵的宝物放进里面,是他不变的习惯,到後来他还为了不让里头的东西遭到某个妒虫上脑就会失去控制的三黑哪天放了把火烧了乾净,特地清了个暗柜出来藏。打开木盒子,迎面而来的是一阵淡淡的木头香,盒子里面,一个金发的稻草娃娃静静的躺在里头,底下压着些零碎的小东西。

其实只要大略的一瞧就可以发现,盒内根本没有什麽称的上是宝物的东西存在,但对他而言,每一样都是一个故事、一段回忆,是最最无可取代的宝藏,他甚至还可以一一细说它们背後的故事,不论是大的让所有人难以忘怀,亦或小的令所有人一笑置之。

像那个金发稻草人就是他们还是小骑士的时候,绿叶送给他们每个人的礼物,那时候的他,才刚学会做稻草人,所以做出来的成品比例都还有点怪怪的。

被稻草人压着的是他从他老师那接过职位时,白云送他的【如何做好份内的事务】一书,虽然他从没翻开过。

而角落,一颗湛蓝的宝石在昏暗中闪烁着,上头虽然沾了些许的血迹,但仍不掩它的耀眼,他不太想去叙说这段过往,它的故事,太长……。

轻轻的把刚刚一直藏怀中的绿发稻草人放到金发稻草人的旁边,有个伴,这样就不会寂寞了吧。不知是不是错觉,格里西亚似乎看见稻草人的嘴角上扬了些。阖上盖子,他决定不去多想,现在的他饿极了,算算时间,雷瑟也差不多该把蓝莓派买回来了。

微弱的光线从微启的房门中透了进来,随着离开房间的脚步声,房内又再度回归昏暗。

风吹过的沙会失去痕迹,时间也会如同失去生命

风拂过的水会消失身影,生命也会如同毫无踪迹

但唯有记忆,即使退了色,也抹灭不去。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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