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味。
他听见一阵细微的呼吸声，眼前一片黑暗，被禁锢住的身体忽然轻松起来，彷佛回到幼时在学习武学时的情景。
这个空间很狭小，他的对手欺近他的身边，却不伤他一分一毫，他摸不准对方的目的，经验告诉他，这种敌人比什麽都可怕，最好优先除去。
奈何，争斗持续了很久都没有终结，他只凭着那道呼吸重新反求自身的灵视，也许比之当初，他还退步了；眼前一片黑暗，直到他终於抓到对方，却不由自主的发现自己的手指在颤抖，他看不见，亦不知道原因，只凭直觉松手。
呼吸声逐渐微弱，但始终没有远离他，莫非不是敌人？
他没有动，过了很久，对方似乎放下了戒心接近他，空气的震动愈来愈近，对方做出了他无法理解的举动：微弱的呼吸，应该离他愈远愈好，但对手抱住了他，就靠在他身上。
很轻微的震动，是空气的震动，有人在监视他，但没有敌意也没有杀意，眼前景象忽然从黑暗里慢慢散开；他又闻到了那阵香味。
他眨了眨眼，确认着视觉，冷漠的双眼皱起了眉。
怀里是一个黑发的青年，似乎累极了就直接靠在他身上，浑身是伤，都是不致命的伤口，只是数量很多，须臾，对方似乎注意到他的视线，抬眼看他，然後抬起手。
这个动作让他起了一丝杀念，青年一滞，试探的开口：「冰炎？」
他在喊自己吗？
那低微的杀意伴随着那声呼唤烟消云散，光是那个容颜就使他感到无从下手，身体有某个地方隐隐作痛，他伸出手，贴在青年脸上，青年并不反抗，见状重新抬起手，摸了摸他额头，一字未语。
不久，青年忽然握住了他的手，倾过身，嘴唇贴上他的嘴唇，这个举动使他愣了愣，当他挣脱青年的手时，明显感觉对方的身体一僵，随即，他将手环住了青年腰身，这个举动又使对方放松下来。
一定有哪里不对。
他的常识告诉他，任何人被这麽对待都一定会反抗，或至少有些抵触，而对方的反应居然是放松？
死里逃生。
冰炎没有使用任何法术，只是很纯粹的体术，而且没有平时的水准，饶是如此，褚冥漾也几乎是九死一生。
褚冥漾抬眼看着冰炎，冰炎那双眼睛红的很漂亮，但很冷漠，手指在他脸上刮了刮，而後忽然低头吻他。
一开始只是轻轻的摩娑，带出一点依恋般的感觉，然後便直接伸入口腔，冰炎的手掌抚过腰身，但因为那里有不少瘀青、撞伤的伤口，使得褚冥漾痛得皱起眉。
对此，冰炎似乎毫不在乎也不关心，一吻结束，姿势一翻，直接将他压到了地上，一些比较细碎的玻璃碎片甚至直接嵌入了背里，褚冥漾没有挣扎，因为他知道他一旦挣扎，冰炎会反射性攻击他，更何况是这麽亲昵的距离。
红眼中的杀意尽退，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茫然，然而即使是那种茫然，放在冰炎身上依旧犀利，他伸手扯掉褚冥漾的上衣和裤子，就像一个从未与人亲近的野兽般贴近褚冥漾，银发此时全红，整个人散发出淡淡的血腥味。
虽然褚冥漾已经不怕，但也经不起冰炎这样的目光一直直视着他，忍不住又开口：「冰炎，你还好吗？」
冰炎停住动作，红眼冷漠中略带好奇，褚冥漾这次确定，冰炎对他的声音有反应，这样，至少他不会有更多危险了。
「冰炎？唔唔嗯……」
冰炎趋近他，距离近到褚冥漾能看清他脸上的眼睫毛，然後对方再度低头吻他，丝毫也不管他意愿，这次的吻来的很突然，又很凶暴，啃咬般的接吻，不如说是在撕咬，褚冥漾在喘息中嚐到了自己嘴里的血。
「等、等等，冰炎……」
听见他的声音，冰炎动作却更加快，离开他的嘴唇，然後手掌胡乱的摸着，凭着本能在他身上揉捏，褚冥漾很快感到下腹一阵燥热，不完全是他自己的情慾，还有冰炎的：冰炎已经失衡，却不知是什麽因素，如今还得以控制，现在则使他下半身一阵的温热，又热又冰，身体直接的软了下来，唯独性器官直挺挺的。
手指伸到乳头揉捏着，一会儿又像是十分好奇般挑逗着他的生殖器，但偏偏褚冥漾动弹不得，比起阿斯利安，无意识的冰炎作法更直接，他不用手去抓他，直接就让他像条鱼一样的任凭烹调。
还真是聪明的做法……不对，这种时候他干嘛称赞冰炎啊！
「冰炎，放开……我……唔……」
完全不理会他的叫喊，冰炎嘴角微微地勾起一抹戏谑，仅凭直觉他就知道，身下的这个人他可以随意摆布，至於後果，他才不管什麽後果，他重新吻上褚冥漾，直接拉开褚冥漾的脚，角度大到褚冥漾吃痛了一声。
在这之前，褚冥漾还从来没有过需要劈腿的时候。
冰炎才不管他在那边痛，手掌圈弄了几下褚冥漾的生殖器，又用手指简单的扩充，已经硬挺的东西就直接粗暴的插了进去，直接磨破了穴口部份的皮。
「唔……啊……」
冰冷。
如果是第一次，大概光痛就痛死了，但褚冥漾早已不是，这时受到冰炎粗暴的对待，他深深的吸一口气，马上就感觉到下腹那种热烫的感觉，和冰炎插进他体内时冷冰的感觉一融合，竟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
他有种想抱住对方的冲动，奈何冰炎不知用什麽方法，他完全无法破解，冰炎以前教过他的破解之法也无用。
又冷又热的感觉从下体蔓延，充斥着他全身，冰炎毫不客气的摩擦着，仅仅只是几下抽插，就让他爱上了这种简单粗暴的痛觉所带来的快意。
「啊啊……冰、冰炎、拜托……唔啊……放、放开……」
生殖器的侵入使他的言语破碎不全，红眼看着他满脸汗水与血水，手指擦过褚冥漾眼眶，好像分辨出褚冥漾脸上的表情带着恳求。
一瞬间，分不清是不是眼泪，他弄不清楚自己心里的感觉，他只想要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