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情深幾許 — 四、非愛即慾(2)

夏俞深实在是很想搬家,但当初选择这里就是看上地段好、安全性还有方便性,夏爸爸一下子就帮她缴了三年租金,要搬离她的意愿实属不高。

重回岗位的第一天,她真的是快累死了,正所谓的惰性应该都是在这时候养成的吧!

回到家後她接到大嫂何书绮从日本打过来的电话。

「深深,我听妈说你好像不对劲,怎麽了吗?」

「妈说我怎麽不对劲?」夏俞深觉得好笑,她妈可是神经最大条的,哪能发现她的不对劲。

「她说你回家住了一个礼拜,天天跟她抢电视。妈的意思是说,你最近好像变得很爱看电视;我的意思是说,你为什麽想回家住那麽多天。」

何书绮和夏俞深大学时候就很要好,她知道的事远远胜过夏俞深的家人。

「因为很累。」夏俞深长叹了一口气。「大嫂,我哥除了那张脸能看之外,个性幼稚又邋遢,跟你结婚前还是个花心大萝卜,可是你为什麽会喜欢他?是因为瀚瀚吗?」

「深深,我和你哥会有瀚瀚是因为我喜欢他,不是因为瀚瀚的关系我才喜欢他。喜欢一个人可能有很多原因,也可能没有原因,就算我已经结婚了,我还是在学习爱、了解爱。」

「那我哥他也很爱你吧?」

「嗯,我确定他很爱我。」

夏俞深又吁出一口气。

情啊爱的,要深究真的太难了。与许靖航『谈恋爱』的时候如走钢索战战兢兢;和大嫂『谈情说爱』却是这麽死板没有情趣。

「深深,上次回去妈说『他』回来了,我想你是因为『他』的关系才这麽多愁善感吧?怎麽,你们见面了吗?」

何只见面,床都不知到上了几次!

「大嫂……」

「你有打算把那件事告诉『他』吗?」

「没有,我不想说,怕他怪我……」夏俞深声音低落。还什麽怪不怪的,他们现在这样以後要讲话也没什麽机会了。

「深深,那件事是他的错!」

「我知道,但我还是怕。」夏俞深突然想起什麽。「大嫂,我哥不知道这件事吧?」

「我没告诉他。但你也太傻了,干麻自己一个人承担,一个人痛苦?」

夏俞深抽了几张卫生纸接住她的眼泪。

她一个人承担,一个人痛苦,那都是她该受的。她不知道该怎麽从囹圄中走出来,人没有做过的事永远不知道後悔,有些事明知道会後悔还是会去做,人生有很多难题不是自己做了决定就了无遗憾。

哭完还是要温饱肚子,看看现在都过了晚餐时间,夏俞深也实在不想沾油碰锅。她抓起钥匙和钱包打算到楼下的便利商店觅食,虽然担心会遇见许靖航,但是同一层楼的邻居也不是那麽容易碰面。

夏俞深不知道,许靖航就是在等她。

才经过许靖航的家门口,那扇厚重铝门就被往外推。

许靖航见到夏俞深那双红肿的眼睛,不是很高兴地蹙紧眉头。

这麽多天他气也慢慢平息,但就是拉不下脸去道歉。以前他觉得承认自己的错误很别扭,总藉由性爱来和好,但现在的情况应该不能让他这麽做吧?

「深深。」许靖航唤着她。他告诉自己,这次低头是为了以後。要复国,忍辱负重是必然的。

夏俞深不理他,自顾地往前走。

「深深。」许靖航追上去,拉住她的手将她抵在墙壁上。

两人四目相对,夏俞深又一阵委屈。

许靖航揽住哭泣的夏俞深,任由她的泪水浸湿他的运动衫。

夏俞深暗骂自己没用,现在这又算什麽?他不过是柔声喊了她的名字,她竟然就乖乖被抱着,而且她的手还缠住他的腰!

「不哭、不哭,是我不对。」他顺着夏俞深的秀发,轻声安抚。

只是这安抚反而让夏俞深哭得更凶。他从来没对自己这麽温柔,做错事也不曾向她道过歉,更别说是『是我不对』这四个字。

许靖航不是天之骄子,但对着她就如皇帝老爷,非要跟她比谁的气势大。

於许靖航而言,这也是一种习惯使然。对朋友是一回事,对女人又是另外一回事,对夏俞深更是不能用一回事来看,从小吵到大的,好像低头就是没了自尊心。

可现在,他觉得对夏俞深低声下气道歉也不是这麽难。

「你不是想跟我做爱才来找我的对不对?」夏俞深抹了一把脸颊,抽噎问着许靖航。

「深深,我还是想跟你做爱。」

「滚开!」夏俞深推开许靖航,不打算去便利商店,而是要回房疗伤。

「那我们今天不做,但你总不能一直拒绝我啊。我答应你今天不做,你也答应我以後不能说不要,好吗?」许靖航牵起夏俞深的小手在唇边吻了吻。「不说话就当你答应罗!」

夏俞深正要开口,唇马上被堵住。

天知道他有多想要她,不是夏俞深谁都不能满足他。

男人可以因慾而性,只不过生理上发泄完毕只会徒增心理上的空虚。许靖航不愿意承认他对夏俞深是因爱想性,但他清楚只有和夏俞深在一起才能填补他心底缺少的那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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