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说话!莫公子怎能不解风情呢,只是看面对何人吧,易久就没有此等福气了!承嗣兄,你说是不是?”易尘对着莫承嗣满怀深意的笑了笑,接着笑着对孙子旌说道:“孙姑娘既然寻承嗣兄至此,便是有极为紧要之事,今日易久就不便打扰,先失陪了!”说完便假意拥着女子,径直走向七弦阁的大堂,至少从孙子旌的角度看是拥在怀里的!其实易尘只是用臂弯虚引而已,孙子旌疑惑的看着易尘远去的背影,旁边的莫承嗣已经攥起了拳头。
易尘开始只道是老鸨特地找了个红倌人跟自己演戏,不过感觉臂弯之中,女子好像有些拘谨,难道不是个红倌人,倒是个清倌人,老鸨倒是知情识趣。易尘玩心大盛,低头调笑道:“戏演的不错!老鸨倒是会挑,叫什么名字啊,这么紧张?是新来的吧。”女子轻轻扭动了一下身体,仿似想挣开易尘的手臂,低声应道:“青竹”。易尘笑道:“青竹?清净淡雅,倒是名如其人,别乱动,今天,只是做戏,演得好少不了你的赏钱。”
“陈公子经常做戏么?”看着女子疑惑的眼神还带着莫名的光芒,易尘嬉笑道:“本来只是帮莫公子哄一下那个舞刀弄枪的姑娘,不过既然咱们如此有缘,青竹姑娘,不如等下咱俩...”听了这句话女子明显神色大变,身体扭动的更厉害,易尘不待她挣脱,轻轻的抓了怀中女子的手腕,让她更靠近自己一些。赶忙低头轻语安抚道:“不要怕,只是做戏,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说到最后易尘自己都忍不住低声笑起来,青竹这才发现易尘只不过是调戏自己而已,气的一跺脚,不过倒也依着易尘,偎在易尘的臂弯中。在后边人看来,两个人亲密非常,时而窃窃私语,时而耳鬓厮磨,远远望去,既可以想象成这样,也可以想象成那样,至少易尘没看见孙子旌嫌弃的眼神还有莫承嗣有些扭曲的脸,一个是气的,另一个也是气的。
孙云戟虽然年事已高不在军中,但是在军中还是威望甚高,两个儿子孙战英孙战豪皆入朝为官。南越大将军之下六大将军,神武,龙武,威武,勇武,英武,雄武,孙战豪官居六大将军之二,龙武将军,统领烟波郡郡的兵马,驻扎在魏城之外,孙战英输了弟弟几分,做了弟弟的副将。
俗话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孙战豪的儿子孙子戈如今也做到了副尉,(兵卒,伍长,副尉,校尉,都尉,参将,副将,将军,大将军)算得上年轻有为,孙子旌是孙战英的女儿,与莫家正是门当户对,孙家的根基本在越城,魏城的孙府只是孙家的别院,只因孙战豪驻军此地。
上次寿宴就是因为这个玉佩没有雕琢完,莫承嗣一时疏忽才没有准备周全,让众人感觉莫承嗣对孙老将军的生辰没有上心,才会失礼人前,才有之前的各种不愉快。孙家姑娘果然是个敢作敢为的女子,在易尘一番明示暗示之后,孙子旌就立刻马不停蹄的把人跟玉佩带回了魏城孙府,没给莫承嗣一丝喘息的时间。
孙云戟本身是不太喜欢莫承嗣的,虽然两家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可是不太想把孙女嫁给他,原因只有一个,行伍出身的老将军就是不太喜欢这个文绉绉的小子,只是自小宠着孙子旌,这个孙家里唯一的女孩,没办法。也不知道孙女是不是鬼迷心窍了,就是喜欢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子!特别是经过上次的寿宴的事,更是不太待见这个莫承嗣!所以只有两位夫人陪着老太太出来了。
孙家的老太太夫人们却是喜欢莫承嗣的,娇滴滴的女儿家本就不应该舞刀弄枪的,更何况还要嫁一个莽夫,孙老夫人为这个没少同孙老将军拌嘴。所以通报之后,只是片刻,孙老夫人就缓步而来,旁边跟着孙家两个夫人,莫承嗣硬着头皮一一作揖,没见老将军出来,心中的紧张马上去了三分。
有道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慢慢的几个人越聊越热络,东聊西聊,聊着聊着就聊到玉佩上了,孙子旌才想起来莫承嗣那俩个玉佩,赶紧拿了出来,易尘为什么要给莫承嗣这两个玉佩呢,因为莫承嗣之前探了消息,这孙云戟孙老将军虽是武将也爱把玩玉器,老将军本就不太喜欢莫承嗣,加之上次准备礼物有些匆忙,结果给老将军的印象极差。易尘这次为了补救一番,给他的这个玉佩简而言之就是投其所好。
孙老夫人自然是有些眼光,看了玉佩就知道这个未来的孙女婿当真是煞费苦心,自然也要帮他一把了,亲自去书房给孙老将军,因为孙云戟喜欢玉石,孙子旌也见过不少物件,初见那块福禄寿玉佩只是以为是个成色极好的玉佩而已,直到孙云戟见了玉佩才发现这玉佩与众不同之处,不是雕工精妙绝伦的福禄寿,而是福禄寿喜,红色的“福”,绿色的“禄”,白色的“寿”,紫色的“喜”。若是再有些许黄色,就是代表财富的“财”,就是极品的五福临门玉佩了,但就算是福禄寿喜也是极为罕见的珍品了。在看那块白头富贵的玉佩也是难得的佳品。
孙老夫人从这两个物件就能看出莫承嗣没少费心,到底是结发妻子,借着玉佩三言两语把孙老将军哄的开心。孙云戟现在对这个孙女婿现在是满意的不得了。当然玉佩也是发挥了重大的作用,孙云戟见了简直是爱不释手,有钱难买心头好,对莫承嗣的称呼从那小子变成了承嗣,态度大大的改观了。莫承嗣简直从心里对易尘感激的一塌糊涂。
易尘远远的瞥见了孙子旌同莫承嗣出了院落,好像孙子旌还用剑鞘给了莫承嗣几下,看着赔着笑的莫承嗣,易尘心里一阵偷笑。从心里祝福莫承嗣被孙子旌欺负一辈子。既然正主都走了,那还演什么戏,在看岁寒也不在了,应该是看到两人和好,偷偷的随着莫承嗣去了吧。
易尘那边心中千回百转,这边轻轻的放开了手,对着青竹一拱手笑道:“此番真是多谢青竹姑娘相助了...”还没等易尘说完,青竹就打断了她的话,狡黠的笑了一笑:“不知陈公子要如何谢我?”易尘一怔,这女子竟不似其他青楼女子那样,或冷,或傲,或忧,或寂,浑身上下自有一股不属于这烟花之地的清灵之气。
易尘正色道:“青竹姑娘想在下如何谢你呢?”青竹嗔道:“哎,你这个人,有没有诚意谢人啊,哪有这样问的...”易尘讪笑道:“在下失言,自罚一杯...”仰头,喝掉了杯中酒。青竹从容不迫的说道:“原来陈公子就是这样表达歉意的啊。”易尘因莫承嗣的原因,今天心情甚好,对青竹身为青楼女子,说出这种‘越矩’的言辞也不在意,笑道:“既是如此,在下先自罚三杯!”马上又接连喝了两杯。
“陈公子来七弦阁就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么?”青竹站在一旁说话,也不落座,易尘端起酒壶来,又满上一杯,笑着说道:“莫非我的样子就那么像是来寻花问柳的吗?”青竹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易尘,道:“你来青楼不是寻花问柳,难道只是来喝酒的么?”易尘放下酒杯,笑道:“来七弦阁的自然都是为了琴瑟丝竹,美酒佳肴,青竹姑娘果然是新来的,若是想眠花宿柳,去那红倌人多的醉乡院岂不是更好?!”
听了易尘说的这句,青竹眼睛一亮,凑的近了,顺势坐在了易尘旁边,追道:“说来听听,刚才就想问你了,清倌人是什么红倌人又是什么?”青竹一直发问,易尘也不在意,轻抿了一口酒,道:“红倌人就是既卖笑又卖身的。”青竹马上继续发问:“那清倌人呢”
青竹眼波流转,仰起头来正与易尘四目相对,也许是不胜酒力,易尘做了一件从来没有在青楼里做过的事情:放下酒杯,抬起一只手来,轻轻的捻起青竹的下巴,低下头,唇轻轻的划过了青竹的脸颊,轻佻的在她耳边说道:“清倌人就是像你这样,只卖艺不卖身的!”
触手间滑腻的肌肤,仿佛一匹上好的丝绸,令人心神激荡。时间仿佛静止了,青竹的脸‘唰-’的一下,红了,居然没有马上挣脱,只是三秒钟之后,一只娇羞成怒的手挥了起来,一声脆响,一个大嘴巴。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