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休息室,摇摇晃晃的我好像正在坐云霄飞车。还是太勉强了,在喉咙禁咒尚在的状态下玩大型法术果然是整死自己的赶脚,而且现在我的感官是超级侦测器,举例来说是雷多碰到五色鸡头的情况,刚刚又听到某些话,也在某处感受到赤裸的恶意及让人不舒服的好奇心。
或许是安地尔吧。
我瘫在椅子上,揉着太阳穴。不知何时坐到我旁侧的赛塔担忧的摸着我的头,「年轻的朋友,既然你知道密族,那以後有事我绝对站在漾漾这边。」原本是很正经的语气,突然变得有点俏皮,我想像一下赛塔的年纪於是想到白发苍苍的老头啾咪的情景,恶。「那是禁术吧,一种让感官与大地连接的禁术,然後漾漾还略微把他改了点,对吧?」
脸上贴着我是孜孜不倦好学生啃书就跟兔子啃蔬菜一样的夏碎问,「和精灵族的礼赞有点像?」
「不完全一样。」赛塔摇头,并愉快的献出我生活泉源!美味的甜食啊!「而且我很肯定,现在漾漾的感官还没完全断开连结,所以要说漾漾的坏话要很小心喔!」
眨眨眼我随手一挥,并以所剩无几的力气扑向甜食,(赛塔别开我玩笑。关於精灵族的礼赞,那不太能用在改变环境上,礼赞最多只能像大气精灵一样改变温度。不过我用的那个除了需要一点先决条件外,还要以自己身体的衍生物作为媒介,礼赞就没这个问题,随便抓一把精灵都能立刻弄给你看,但是我用的那个可以大范围的改动之类的。)
「甚麽先决条件?」
怎麽连学长都感兴趣了?话说当哑巴的好处是,聊天的时候我能一直吃一直吃甜食,然後一边和其他打扰我、不懂读气氛的外星人聊天。
(嗯,就是,必须要和与自己连通感官的,嗯,签订契约。)
「难怪长老很快就相信你了。」
(啊箧私!)
「啧,真是麻烦又不能把这全给炸了,来找你还要先报备再绕来绕去。靠。」切死......喔不帮他改称死切好了,受不了似的抱怨,还瞪我一眼,「和你签订的是谁?」
偏头,我咽下最後一口甜汤,(猜不出来就算了,何况猜出来也没用。不过有个麻烦地方,我扣达用完了。最近一个月都不能用了,反正我是甚麽种族的事好像已经快......,如果不行我可以用夕落吗?)
「不行。」没想到第一个回绝的竟然是死切。「夕落不好。」
夏碎突然接话,「有人来了,先不说。」
离门最近的五色鸡头开了门,进来一个我没看过的学生。他身上的服饰我也没看过,看来就是那个人领军的第十一支队伍里的其中一员,或是同学校的学生。虽然我不记得那个人有开办甚麽学校啦。没看过的陌生诡异学生戴着遮住半脸的面具,面具上似乎有施加甚麽咒法。
进入休息室後,他先是沉默了一会,才摘下面具露出他的庐山真面目。「各位受神灵爱戴的朋友好,我是密族的下任长老,黥。也是这次紫萍学院代表队的队长。」
嗯......那爱操心长老的变态下任继承人?黥?
啊啊!谁知道这时候的黥长这副鬼样啊!喔喔!我应该趁此机会好好了解我的双眼是不是也烂掉了。於是我顺理成章地开始观察这时候的黥,因为当时我去密族後带回来伴手礼黥,那个人便很顺手的接过黥并对他施以改造,於是黥没有当上密族长老,反而是乖乖当那个人的秘书特助......其实就是很好使唤的小弟,没有之一。
「咳咳,漾漾。」见我如此不敬,赛塔拉着我衣服领子,让我整个贴在椅子上。
反正黥也不会怎样的吧?哼哼,我可是知道黥小时候的糗事喔!难得我能取笑其他人小时候的模样,我怎麽不好好抓紧机会呢?
但不知道黥是不是发现危机将至,他瘫着脸、的确无视我正大光明的扫视,「谬长老言,如果遇到着密族古服的人,必须向他传达:密族不会迟疑您如何有的,但希望您有空来密族走走。」
意思是如果有空再次为他送终吗?所以在他眼中,我成为了专业礼仪师了。也是不错,至少我不必怕没饭吃、不必怕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会有追债人把我埋进土里。
我对黥友善一笑,然後想起黥说过他的事。
「那容我先走,我代表队还有事。」
***
今天三多有比赛。
在和其他队友吃早餐的时候,他们有意提及其他代表队的状况。他们说,今年明风不再点到为止、比以往强势,今年恶灵学院似乎没有赛前动手的迹象,不过既然大会都说是本人了,应该注意力不用太过於紧绷......才怪,谁不知道安地尔和他最会的都是在於利用不会被验明非本人方法控制他人,虽然方法不一样,但得到的结果是相同的。
死切在我旁边守着,一副怕我把事情搞砸的婆妈样,啧,我开始怀疑重柳族是不是没有性别之分啊,要不然就是他投错胎了。不过要我想像死切的女人样......喔我难以恭维。
「各位观衆大家早,欢迎大家来到今日第一竞技场,我是现场播报员露西雅,将一连爲大家播报今日早上亚里斯学院对恶灵学院现场,以及今日下午Atlantis学院第一代表队对明风学院第二代表队现场播报。」
听及此,我转转眼,点了死切的肩膀,(今天你要好好用眼睛看,去看破你本来看不到的。)
「怎麽会有我看漏的?」死切挑眉,对我的说法深感不屑。「连你我都没看漏了。」
笑了笑,我很想对死切表示你还是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你所以为的老板其实是我的老板,不过我的阶层说不定比你高好几阶,因为我是直接接到工作的唷。所以我很没形象的做出大笑的姿势,有点可惜的是我笑不出声,哎哎,於是旁人都无法分享我的喜悦。
「随机抽取场地为岩石沙丘,请两队选手入场。」
「这个场地对亚里斯学院来说很不利。」夏碎开始与学长交头接耳的讨论,「伊多三兄弟是水妖精一族,砂岩场地反而是他们最大的弱点。嗯?箧私的表情别那麽紧绷,好好的看说不定会有意料之外的发现喔。」
「嗯。」学长点点头,「贾乔是以黑咒术出名的,可能会形成拖延战。」
我撑着头装做病弱美人,然後无声的叹口气。嘛,这种浪费生命浪费时间的事我以前做不得,现在却天天挥时如土,我真是太奢侈太不应该了。喔,两多已经从伊多那抽走两把幻武,恶灵学院却还在妄想一名黑袍战三名名义上的白袍?我不屑的瞥了假娇一眼,反正外头看不到休息室里面,我心安理得对他展现出各种鄙视。
嗯......那假娇好像用了......喔是黑阵咒。
「是黑阵咒。」死切的表情非常看不起的感觉,「当年妖灵使用的时候,我第一次看就破了。这种破烂玩意只有废材才会当宝。」
喔喔!说的好!我就勉为其难让死切换回切死好了。
黑阵咒虽然让我有种沉重的黑暗感,可其实对我没什麽影响。观众席现出一个个的保护阵法,我觉得自己看到黑阵咒不开心的原因,应该是在於夕落。孤傲之狼一感到黑阵咒,就活泼的跟过动小鬼头一模一样,不停和我卢要吃到至少一个黑阵咒,害切死频频睨眼看我,目光都快砍死我了。
名副其实啊。切死。
哎,怎麽恶灵学院的代表一选就选到和夏碎一样腹黑一样不好惹的伊多呢?我偏头思考,是不是文弱型、邻家大哥哥型最有欺骗性呢?於是我看了看夏碎的脸,又想到赛塔、然等等例子,得到了不算意外的结论。
变态外表害死正常人。
「你在想甚麽?褚。」
喔更正,变态种的五官五感害死正常地球人。
啪!
呜!学长轻点好不!暴力狂这巴掌超痛的啊!
可惜他完全无法接收我的心念电波,只是哼了声继续看比赛。
就在我有点走神期间,假傲娇,嗯比较顺口,淡定的宣布,「比赛中评估自家队上状况也列入此次评分当中,我认爲目前队伍不适合继续对战下去,只会拖延成漫长的恶斗,基于以上考虑,所以自愿先行放弃第一场次晋级机会。」
啧啧啧,一听就知道假傲娇不安好心。
切死皱眉,「场上不太对劲。下一场如果有你认识的,记得叫他们小心一点。」
「兰德尔他们应该不用太担心吧?」夏碎碎碎念,怎麽有点饶口。嗯总之夏碎还是拿出万用手机,「还是讲一声保险。」
毕竟是下一场,就算现在告知大会,大会验证前需要时间,没有十足证据的说法,最终也会等到事迹败露的时候大会才来救场。我想到等等有庚、千冬岁和莱恩,不由得握紧拳头。
如果没有打磨,他们不会变的圆滑而完美。
我一反上次在鬼王塚的激动,轻轻吐了一气,就把拳头松了。
切死盯着我好一阵子才说,「娃娃脸长老说,你绝对会秃头。」
狠狠瞪了切死一眼,(我睡了。)
***
等我醒来时,兰德尔他们已经和明风打完架了。
伸了伸懒腰,刚刚睡着的时候我在跟小白聊天。小白又出走了,他笑呵呵的和我说他跑到妖灵界大探险,还说下一站是原世界。嗯,小黑可能又要气炸了,不过小白还是一样没心没肺似的,嘛虽然我知道这只是假象。
只是我以为而已。
「要开庆功宴了,去不去?」学长背对着我问。
我点头,跟着学长们走出休息室。踏出休息室前,我迟疑了下,记得小白说主神对於我的进度有点担忧,从这里我可以看到人越来越少的观众席。
紫萍学院昨天有比赛。我想到了。在这个竞技场。
主神催我我急不得,因为他总是遵循一定的步调,而他说不定也清楚主神要我找的。我抿嘴,发现切死从头到尾都在我旁侧观察,於是我不爽的一脚把他踹出休息室,之後我才缓缓走出。哼哼,想看老子难得忧伤的代价可不是一般的高!
一出会场我看到喵喵等人在某处站着,大概是在等。不过等甚麽我就不清楚了,但我只知道......
「漾漾!你们好慢喔!」
看大家自动把切死归在你们这一类我好欣慰,没有浪费我让他像黏皮糖似黏我的心意。不对!喵喵你们怎麽可以忽视切死是重柳族的事实啊靠,要把他踢的远远的,这样我才能身心健全的活下来啊!你们知道当重柳族黏上一个个体会是多麽悲剧的事吗,就像某天老鼠突然不爱吃大米是一样的啊!
「兰德尔还好吗?没想到事前提醒还是受伤了。」学长如是说,听起来好像是在呛兰德尔怎麽这麽大意,本人都没有阻止夏碎通知有危险了的感觉。哎哎,难怪学长仇人跟喜马拉雅山一样高、跟海一样广阔无边。
庚耸肩,「被尼罗制止参加庆功宴了,不过被提尔治疗过、已经没什麽大碍了。」
等等,照这样下去,等夏碎来不就是感人的同父异母兄弟的相聚了?我瞄了眼身穿红袍的千冬岁,曾经在我眼里很高大的同学在艳红色的袍子里看起来跟普通人差不多,身形其实也没我想的那麽......嗯健康,大概是冬天的孩子吧,在现在的褚冥漾眼里,他像是娇小的夏碎,尚未成熟。
还可以冲动。还可以乱跑。还可以自由。
不过他是雪野家的少主,这种自由应该也快没了。自由果然是相对性的,就跟当时的黥说的一样。自由是比出来的,没有更自由或更不自由的选项,一个个体只有一个最高自由额度,而你觉得其他人比较自由是当下的你经由比较比出来的相对自由。这世界是没有绝对自由的。
如果每个人都会飞,那还要地面跟水面做甚麽呢?
突然我身後有人卷着一叠纸敲了我的头,「初步调查报告出来了,抱歉让大家久等。」
啊啊!夏碎被学长带坏了呀!千冬岁知道本着恋兄癖绝对会把我打爆的!
「现在人都到齐罗!」喵喵蹦出来高兴的说着,「因爲不能跑太远,所以就让我们到左商店街的茶馆去庆祝吧,喵喵已经预约订位了喔!」
是因为大赛期间吧,左商街每个摊位人都好多。即使我有在锻链身体,想要摆脱废渣的现况,还是被挤来挤去,不是夏碎或是学长把我拉走,就是切死......想到是切死拉的我就不爽,明明本人我才不需要切死不甘不愿的援手。
啊啊,但是四周好吵头好痛。副作用还没消除乾净。
不久之後我被拉到一个小巷子里,人群明显的少了很多。到了尽头就看到喵喵说的茶馆,看起来茶馆是仿原世界和守世界频繁交流期的西方建筑,另外还混和守世界古族的喜好。除此之外,建筑似乎是活的,我依稀能听到茶馆发出的声音。不过没有电视小说中说的梦幻,有点像是电视杂讯的声音,并混着哈利跌倒中常出现的尖叫声。
看着切死乡巴佬的样子,我认命地把他抓进茶馆。一进去,我就看到学长和三王泰府讲话中,与三王泰府眼神交会後,我笑笑,(您好,三王泰府。)
「哎呀呀,是一个没看过但有礼貌的好孩子呢。」三王泰府和蔼地笑着,「今天真是愉快的一天,你说是吧,黑袍先生。」
「您太客气了,三王泰府。」哎呀,好久没看到学长招牌绝招,双面特技了。他先是笑脸吟吟对着三王泰府,然後下一秒马上对着我展现凶恶的第二面,「褚,别溜走。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在休息室发生甚麽事了。」
......
小白!都是你留的烂摊子啊!
我哭丧着脸把小白卖出去,完全没有心灵负担反正他也乐在其中,甚至陶醉在差一点就被抓住的刺激感中。这麽说来,小白应该会视我为恩人耶。(白川主刚刚在妖灵界探险,不过我无法确定现在还在不在。)
「谢谢小朋友的情报,我先去找白川主顺便告诉其他府君。」
我看着三王泰府优雅却快速的闪人......不、闪神了。切死以见鬼的模样不停盯着我和学长,他看来无法理解我和学长为甚麽会在交流刚刚发生、他却没发觉的事。我和学长对视一眼,装做不知道切死在纠结甚麽,去了豪华大隔间,里面喵喵他们已经在胡乱点单中了。
接过烫金还滚边的菜单,随便看了几道算是可接受的菜,对着侍者比。他诡异的瞧我一眼,就默默记录菜名。对於我点的餐,喵喵第一个发表意见。
「漾漾点的都是老人家最爱点的餐呢!」
噗哧。
扫视一圈,很多人都懒的忍住、直接笑了。连侍者也在憋笑。
那时候我说这些菜还可以时,他们似乎也是爆笑。说不知道我的胃口如何,照这样看来,守世界的食物直接都选老人家爱吃的,就可以了。不过事实证明......他们是对的,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他们端出像我一样正值青春的少年爱吃的之後,我很有自知之明,当然是为了不饿肚子、没力气反击,所以表示以後继续端老人大餐吧。
喔耶!
庆功宴真是好物,没有人会来问我闹心的事......可是千冬岁因为夏碎在的关系,整个人沉默了不少。我很不开心,他整个人不在状态上,即使是我现在偷袭他,都有很大机率会成功。兄控就是麻烦。不过想到上次夏碎受伤和我有间接影响,如果我没有去找安地尔,学长就不会被抽出灵魂被安地尔控制,也就不会有後来的局面。
我戳了戳千冬岁,然後纯良的眨眨眼,(千冬岁,你觉得呢?对於恶灵学院和明风学院?)
「咳。漾漾,明风代表队有名队员不断闪神,已经有红袍在密切追踪,不过还是没有抓到把柄。至於恶灵学院,只要没有直接证据,也是无法让他们退赛的。」
我是问你觉得耶,这种回答通称为打太极,俗称为不想说。
算了。
***
庆功宴後是连续两日的休息日。
但是我一点也不为此感到高兴。想到第一次使用米纳斯的情况,我眼神不由得转暗。切死好像发觉我情绪的波动,皱着一张看来早熟的脸转向我。我故作轻松的耸肩,从洗手间不疾不徐走出。那里面的清洁人偶,我亲爱的老朋友还在固守岗位。
「长老有言。」他犹豫该不该说,停顿好久。
我没忍住在心底嗤笑,当哑巴的好处没有之一,可以正大光明的笑出来,别人还不知道你有笑出声音。只会以为你内心在上演甚麽奇怪的小剧场。
送给他一个肘击,(娃娃脸长老有言,早睡早起好健康,循环不已还能做环保,大家一起做节能减碳的小尖兵吧!啦啦啦~~另外每天洗脸时不要忘了对镜子挤眉弄眼、确保自己颜面神经正常,不是神经病,做好心灵环保一举数得,箧私要谨记於心哟!不然你家娃娃脸长老会另寻新欢,把你这个旧爱放在我身边放着放着......就忘了呀!)
轻轻抚着自己微笑的脸,实实在在演示着皮笑肉不笑。
「褚冥漾我说过长老不是娃娃脸长老,还有不要故意打断别人的话。」他冷冷的刺穿我的意图,「真不知道你在想甚麽。」
(没想甚麽啊,可是箧私,娃娃脸长老还是长老啊只是长了娃娃脸,所以叫他娃娃脸长老也不为过吧?你是不是有雏鸟情节还是孺慕之情啊?要不然你反应干嘛这麽大?)
切死果然不悦,「谁跟你雏鸟情节、孺慕之情啊?还有我虽然不是人族,却也知道你用错地方了吧?」
(不然是甚麽?)
「啧,我不想跟你玩文字游戏。」
打开电脑,等命运●○●线上游戏跑完,我哼哼两声後才想起切死听不到。於是只好往地上一挥,(那我要玩电脑了,一边凉快去。)
叩叩。
我挥手示意切死去帮我开门。切死傲娇的哼了声,就去动作了。娃娃脸长老训练有佳啊,我想他应该不会厌弃切死的,所以切死事实上不用那麽黏娃娃脸长老、怕他随手把他丢掉。切死应该怕的是另外一件事,虽然我不认为这有孺慕之情的重柳族会知道,不过娃娃脸长老一看就是过劳死型的,一定知道的吧。哪天见面时,我似乎该奉劝他开导切死,不然切死哪天被弃屍在路旁或是想不开自杀时,娃娃脸长老会很伤心他不是为娃娃脸长老而死的。
嘛,我真是个好媒人啊,说不定月老知道後会很感激我解决了两名难搞的傲娇及闷骚。
「漾漾,紫萍学院的黥找你。还有七陵学院的白陵然。」安因的声音从後方传来,他笑笑。我闻声直接向後丢东西,「啊,漾漾你别乱丢东西啊。」
扔完後,我头也没回,(把东西拿给黥,说我知道了没其他事不用再来找我。)
安因喔了声後,又问,「那白陵然呢?」
(他吗?)载完游戏,我点开後开始选人物,(说不要忘了跟我约定的事就好了,如果没有特别的事就让我好好玩电脑,我买这个游戏很久了,一直都没时间玩呐,可怜我吧!)
「然说,如果他家表弟不想下来的话,就没有绿豆汤喔。还有如果他家表弟仍然坚持不下来的话,就说,那至少记得把外泄的力量好好的收起来,不然的话,紫袍巡司会来揪耳朵喔。」安因顿了顿,有点好奇,「漾漾你和他是表兄弟吗?那为甚麽你不去读七陵啊?」
我打键盘的手停下,终於回头看眼安因,(别知道比较好,这世界还是很美好的,安因。)
(至於为甚麽不去读七陵,是因为他们一直都没问过我要不要读七陵啊。)
「没问过?」这下连切死都好奇了。
我点头,然後继续玩游戏。(如果他们有问,或许故事就不一样了呢。所以,安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呦,当然箧私也是,不然我就拿箧私去喂鱼,不是原世界的小鱼喔!)
安因离开了。
切死关上门,「......你还好吗?」
没想到他也有神经纤细的时候,我以为对切死来说,娃娃脸长老已经把他的神经线路完全堵住了,导致我一直怀疑他为甚麽断路还能活到现在,原来还没有完全堵住啊,不行,娃娃脸长老再多加加油、收服这怪人,以保障守世界的和平,才不算辜负重柳族的族旨。不过讲真的我该庆幸是两个人一起来,不然的话,安因和切死一定觉得很奇怪的。
(说好一定是骗你的喔,箧私。)顿了顿,房间里只剩我敲打键盘的声音。(但我知道你一定觉得很奇怪,为甚麽我不下去。箧私,你就像蛋糕上的鲜奶油喔,所以你还是新鲜比较好。等你哪天变成十分熟的牛排,你家娃娃脸长老第一个说不吃呦,毕竟娃娃脸长老是法国人嘛。总结一下,箧私记得要成为像鲁夫一样梦想当海贼王的男人,这样娃娃脸长老才不会不管你喔!)
於是,理所当然,切死这个傲娇只回我一个他最近用很凶的字,我敢打赌他心底一定天天都在喊。
「靠!」
我果然是切死的恋爱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