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的四大保镳赶紧丢下手边的工作到阳台去透口气,掸掉一身鸡皮疙瘩;一场闹剧就连多日眉头不展的邢景灏都露出薄笑。
荏儿,记得大哥哥怎麽帮你庆生的吗?
冰凉的手指来到她浓密的睫毛,轻轻地来回抚刷,拇指摸着她消瘦的脸庞心痛万分。
屋外金黄色大地眨眼间已是片漆黑,大树茂盛的叶片在风中嚓嚓作响,晚风带着寒意悄然吹起,今天又过了。
「亨利。」
「是,老大。」一听到老大的召唤,四个人全挤了进来。
「明天帮我搬台小提琴来。这里没什麽事了,你们先回去将东西整理好,明早在过来。」
他会为她拉出最美丽的乐章,只为她。
「小提琴,要小提琴干嘛?」吉姆糊涂了,记忆中老大会拉琴吗!
亨利眉头全纠结在一块,要他把整间花店搬来都不成问题,但这里是医院,拉琴会打扰到其他病人,老大脑袋被雷打到吗。
「不行,我们得在这。」
老大疯了是不是?死娘娘腔随时会来要他的命,他却把他们四个都撤走。史塔说什麽都不会听老大的,他想送命,他们还不准。
室内又突然寂静了下来,邢景灏起身面对四人,盯着他们的冷眸明白告知这是命令。
「好了。」亨利赶紧推开史塔,眼神示意夥伴别和老大硬碰硬。「老大,我们这就走。你交代的事我明天一定弄来,安心吧。」
亨利左推史塔、右拉吉姆,死命将夥伴顶出病房,他虽然平时憨厚古意了点,但可不是智障,现下这节骨眼可不是起内哄的时候,他们得全心全力拼战,夺回『银河』主权,将蓄意谋朝篡位的邵老奸父子一网打进。
「萨尔,桌上的便当可以丢了,有人喝空气就饱了,吃什麽饭。和软趴趴的人并肩作战我还真没什麽兴趣。」
贱嘴吉姆回头同夥伴交代,後面的话有意无意嘀咕着,他没说给任何人听的意思,也没要任何人吃饭。
他可以不吃,反正都预备去见主耶稣了,干嘛吃饭。
「你闭嘴。」残暴史塔一掌从贱嘴吉姆『头壳小』招呼下去,三人就酱扭打出病房,冷静萨尔跟在後头。
「萨尔。」
萨尔停下步伐,并未回头。
「没事,回去吧。」
夜晚的风从窗外徐徐吹进,邢景灏连忙将采荏身上的被子拉高盖好,走去关上窗,拉上窗帘的同时,楼下黑鸦鸦的草丛窸窸窣窣,晃动摇摆的非常怪异,又不是刮大风,草丛里飞快移动的声音更是明显於耳。
「萨尔。」邢景灏随即应变,回身叫住刚阖上门的萨尔,并动手将床上昏迷的人儿抱上轮椅,被子由她低垂的头上包盖住她整个身子。
顺手摘下脖子上的小猴子项链挂上路采荏纤细的颈子,边动作边道:
「我一直带着它,就算不承认也无法否认它对我的意义,现在还给你。忘记那年的交换礼物,就像你忘记孩提时相识的日子。」附到采荏的耳边,细语轻诉:「不要记得我,记住,不要记得我。」
故事在十多年前就结束了,他不该出现,擦去这段时间的记忆,没有相遇、没有心动,无论过现还是现在,她会彻底遗忘。
「老大,你是不是改变主意了?」吉姆率先冲了进来,其他三人跟在後面。
邢景灏向窗外使了ㄧ眼,然後把轮椅连同件医师袍都交给萨尔。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