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家：壁上观（主要更新地）
第十三章，万圣节惊魂
隔天，哈利很明显地睡眠不足，德拉科也是。
他们两人睡眼惺忪地爬起，去交谊厅享用早餐时，斯莱特林的魁地奇队长马库斯很激动地跑来抓住哈利的肩膀，「喔，哈利波特，你将来肯定是一流的球员！」他整个人兴奋到满面通红，「你未来会来参加学院选拔赛的，对吧？要不是你是一年级新生，我真想让你立即加入球队！」他口沫横飞，「我听其他人说的，你从五十尺高空俯冲下来，还救了格兰芬多的蠢蛋，结果竟然一块皮也没擦破……我想去问问斯内普教授，看能不能破例让你入队……」
哈利原本就睡眠不足，不过他还是反射性回答，「纳威不是蠢蛋，还有斯内普教授他罚我两周的禁闭，我想他点头的机会不大……」
马库斯瞪大眼睛，「呃？斯内普教授罚你禁闭？」他神色古怪地说，「该不会是因为你救了蠢蛋吧？」
「纳威不是蠢蛋，他当时只是太紧张了。」哈利不厌其烦地重复，「现在能让我吃早餐了吗？」
「喔，当然。」马库斯连忙说，「不过说真的，波特，要是我说服斯内普教授点头同意你入队的话，你会加入的吧？」他满怀希望地问。
哈利看到德拉科一脸吃味，想了想，说，「那德拉科也可以一起来吗？他飞得也很好。」
「呃？」马库斯的神色有些为难，「这个，我想我得先看过他的技术才行……」
「你也没看过我的。」哈利耸肩提醒他。
「这、这个，好吧。」马库斯退让，「你也一起来，马尔福？」
德拉科哼了几声，没作声。
哈利想德拉科大概是面子上过不去，帮腔，「德拉科，你不陪我去吗？有你在我比较放心。」短短两句话把德拉科哄上了天，轻飘飘地点头了。
马库斯得到两人的承诺，饭也没吃就匆匆走了。
「你觉得斯内普教授点头的机率有多大？」马库斯前脚一走，德拉科立即询问。
「低於一。」哈利耸肩，「你没看到昨天我犯规时他气成什麽样子了吗？我想他是不会答应的。」
德拉科失望地撇撇嘴，「要是成功的话，我们就是史上最年轻的球员了。」
哈利无谓地笑笑，「不是也没关系，反正二年级一样有选拔赛。」
「你想打什麽位置？」德拉科问。
「不知道……搜捕手吧。」哈利说，「我爸爸也是搜捕手。」
德拉科的脸色沉了下来，闷闷地说，「我也想打搜捕手。」
「也许我们可以轮流？」哈利提议，「如果我们轮流上场，负担会比较轻松。」
「也是。」德拉科振奋精神，「我想我也许还可以打其他位置……」
哈利打着呵欠听着德拉科小声咕哝，他自从进了霍格沃茨以後第一次这麽睡眠不足。
不过想到那只三头狗，哈利就不禁把它当成是一次精彩刺激的冒险──他想他也许可以趁着周末时，好好来计画下次的探险行动。
麦格教授的课堂是绝对不允许懒惰和捣蛋的，哈利深知这一点，所以在上课前甚至还去洗了把脸。
他一定要去查查有没有可以保持清醒的咒语。
「好了，监於你们上次只有波特先生成功把火柴变成针，我想你们这堂课在开始以前应该再复习一遍。」麦格教授说，「好了，现在过来领取火柴。」
哈利也去拿了一根，再度把火柴给变成了银针，众人都发出惊叹。
「很好，斯莱特林加五分。」麦格教授说，「现在你们也该开始了。」
这次德拉科和赫敏的变化比上次变得大些，赫敏的火柴头尾都变成了银，除了中间一段还是木头；德拉科则是头部到中间都变成了银，除了尾巴以外。
其他人的火柴还是没有出现明显变化。
哈利敏锐地发现赫敏完全无视了罗恩，罗恩也没理会赫敏，即使他们两人就坐在彼此隔壁。
看来他们果然在冷战。
弗利维教授的符咒课上，赫敏和罗恩的矛盾点更是达到高潮。
他们终於上完枯燥无味的魔法符咒理论课，弗利维教授示范了飞行咒，这是可以驱使东西飞起来的咒语，他让他们两人一组一起练习，哈利理所当然地和德拉科一组，纳威被分去和西莫一组，可是罗恩和赫敏却被分到了一起，这让两人都气得要命。
「现在，大家不要忘了我们曾经练习过漂亮的手腕动作。」弗利维教授尖着嗓音说道，「挥和弹，记住，挥和弹，口齿要清晰，千万记得巴鲁夫巫师的惨痛教训，他不小心把ㄗ念成ㄙ，结果就让自己的胸口上躺了一只大水牛──还有人需要示范吗？」
不知怎麽，全班人的视线都落到了哈利身上。
哈利使用飞行咒救了纳威一命的事情早就传遍了学校。
「啊，也许哈利先生愿意当一个示范者？」弗利维问向他。
哈利从容地站起，他已经习惯被人注目了，他轻轻挥动魔杖，「温加颠拉维阿萨。」桌上的羽毛应声飞起，绕着教室飞了一圈，再缓缓落回原地。
「太棒了！」弗利维教授喊道，「斯莱特林加十分。现在，大家开始练习吧！」弗利维教授从讲台上爬了下来，跑到哈利身边，「孩子，你真令我吃惊，你妈妈也是魔咒高手，你肯定遗传到了她的天份。」他高兴地说着，「现在，我想你的程度应该够格当这堂课的助教，也许你会愿意？」
「当然，教授。」哈利微笑，「我很荣幸。」
在哈利的成功壮举下，同学们都大受鼓舞，迫不及待地开始练习。
哈利只稍微纠正了德拉科的手势，德拉科的羽毛也就顺利飞起来了。
「喔，大家看，德拉科先生也成功了。」弗利维高兴地说。
不过格兰芬多那边的状况可就不怎麽理想，西莫试了几次没成功，失去耐心地直接用魔杖去戳羽毛，结果让羽毛着火了，吓得纳威赶忙脱下帽子灭火，整个场面非常滑稽。
罗恩的状况也不好，「温加颠拉唯阿萨！」他喊道，手臂挥个不停。
「你念得不对。」赫敏粗声粗气地说，「是温──加──颠，拉唯──阿──萨，加这个字要拖长，教授和哈利在示范的时候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把每个字的音节好好念清楚！」
「既然你这麽行，那你自己来啊！」罗恩没好气地吼回去。
赫敏高傲地冷哼一声，「温加颠拉唯阿萨。」
羽毛从桌上飞了起来，在他们的头顶上不停兜圈子。
「喔，太棒了！」弗利维在教室另外一端看到，非常感动，「大家快看，赫敏小姐也成功了。」
而斯莱特林那边，甚至连克拉和高尔都在哈利的教导下让羽毛离开桌面了一小会。
弗利维对此非常满意和感动。
「从来没有……一堂课中居然有三个人成功了。」弗利维教授非常开心，「好，再一位，如果再有一位成功，今天就免除大家的作业一次。」
同学们大受鼓舞，继续拼命练习，只有罗恩一人臭着一张脸。
而哈利看不过去纳威那双盈满期待和求助的眼神，还是过去指导纳威了。
「先练习手势，不、不对。」哈利纠正他，「看我，对。好，我们现在来练习咒语。」
「温温加、颠拉唯阿萨。」纳威结结巴巴地说。
「不对，先念顺。」哈利安慰他，「不用紧张。」
教导纳威要比教德拉科还需要更多耐心，幸好现在离下课还有段时间。
「温──加──颠，拉唯──阿──萨。」纳威念了大约十遍，总算是把咒语念顺了。
「对了。」哈利鼓励他，「现在配合上手势吧。」
纳威握紧魔杖，「温──加──颠，拉唯──阿──萨。」他的手势虽然正确，但是劲道过猛，结果羽毛一飞冲天。
纳威吓呆了，他似乎被自己的成功给吓了一跳。
「很好。」哈利咧嘴笑道，「不过力道太重了，回去多练习几次，我相信你会表现得好的。」
「谢谢你，哈利。」纳威巴巴地说。
「好了，那我现在去看罗恩了。」哈利说，罗恩就在他们的几张桌子後，哈利过去时他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
「嗨，哈利。」
「怎麽啦？」哈利敏锐地发现坐在罗恩旁边的赫敏同样气场冷硬。
「没事。」罗恩冷哼。
「来嘛罗恩，试试看。」哈利劝道，「再有一人成功我们今天就没作业了。我晚上还要去费奇那里禁闭呢。」
罗恩的脸色缓了缓，「刚刚纳威已经成功了不是吗？」
哈利摇头，「羽毛只是飞了起来，但是他并没有控制住。」他说，「所以罗恩，试试看？」
罗恩撇撇嘴，不甘愿地说，「好吧。成功不成功我可不保证。」他完全无视赫敏，「温──加──颠，拉唯──阿──萨。」
羽毛轻颤颤地在桌上抖动了一下，并没有飞起。
赫敏发出冷笑。
罗恩立刻拍桌站起，好在此时下课铃响，盖住了他的行动没被发现。
「喔，很可惜。」弗利维教授喊道，「不过同学们的表现都很好，今天回去多练习这个咒语和一张三寸心得，下堂课验收，下课。」
下课之後，罗恩的脾气变得非常坏。
哈利示意德拉科先走，他觉得罗恩现在需要安抚。
「难怪没人受得了她。」罗恩边走边愤怒地数落，「嚣张跋扈、多管闲事──难怪她在格兰芬多连个朋友都没有。」
身边的人迅速冲过他们身边，有人不小心从他们中间撞了过去，是赫敏。
哈利惊讶地发现她满脸泪水。
「罗恩，我想她听见你的话了。」
「那又怎样？」罗恩的表情有些不安，可是仍旧嘴硬地说，「她一定早就发现，她根本连个朋友都没有。」
「罗恩。」哈利静静地说，「我把赫敏当朋友的。」
「……也就只有你受得了她那副德性。」罗恩嘟哝着。
「赫敏曾经帮过我。」哈利说，「我想她是很乐於助人的，只不过表达方式激烈了一点。」
罗恩显然想起了哈利说过的格兰杰一家。
「好吧。」罗恩叹了口气让步，「不过说真的，我真受不了她那副管家婆的嘴脸……你知道昨天我去找纳威做副手，被她听到了，她竟然差点去跟袙西告状，还一直在大厅等着看我们会不会真的出去……」
「她想阻止你们犯规。」哈利耸肩，「这说明了她很重视学院荣誉。」
「听起来你都在替她说话。」罗恩不高兴地说。
「我没在替她说话。」哈利说，「只是与其去看一个人的缺点，不如去看一个人的优点……我在德斯礼家就是这样过的。」
「你那群糟糕的麻瓜亲戚？」罗恩怀疑地问，「他们有什麽优点？」
「嗯，看他们担惊受怕的样子还蛮好玩的。」哈利说，「跟过去比起来，他们现在可爱多了。」
罗恩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他们边走边聊，进入大厅时他们发现里头已经摆满了炫目的万圣节装饰。
数不清的蝙蝠拍着翅膀从墙壁和天花板飞出来，还有另外一群在餐桌上方飞来飞去，把南瓜灯里面的蜡烛扫得劈啪作响。
哈利陪着罗恩走到格兰芬多餐桌时，正巧听见两个女生在说话。
「赫敏说她想一个人静一静，真不知道是怎麽了。」拉文德对着芭帝说，「她现在在女生厕所哭，你觉得我们要不要替她带点东西？」
哈利瞅向罗恩，罗恩耳根子都红了。
不过他们来不及有更多交谈，奇洛教授突然气急败坏地冲进餐厅，他的头巾歪向一边，哈利皱起了眉头。
奇洛还来不及跑到教师席，半途中就腿软地倒了下去，「山怪──正在地牢里，我想应该通报你一声……」接着就昏死过去了。
餐厅里面一阵骚动，邓不利多的魔杖一连爆出了好几串火花才让场面安静下来。
哈利暗暗记着，这样的报信方式实在很没效率，他也许可以去查查有没有更好的报信方式，不然现在都不晓得山怪跑哪去了。
「级长们。」邓不利多沉声喝道，「立即把自己学院的学生全部带回寝室。老师们跟我过来。」他显然是要领着老师们去制服山怪。
珀西听了，立刻如鱼得水地大展身手，「好了，哈利，你该回去自己的学院去了。」他说，「格兰芬多的学生跟我来，只要听从我的指示就不用害怕山怪，现在跟紧我！」
哈利拉了拉罗恩的袖子，「赫敏不晓得山怪的事情，我想你该去跟你哥哥说一声。」
罗恩抿嘴，「我自己去带她回格兰芬多塔。」说完，他就一溜烟不见了。
哈利瞠目结舌，显然没料到罗恩居然会做此决定。
「嘿，哈利，快过来。」德拉科在另外一头叫道，「快走，山怪很危险的！」
「德拉科。」哈利跑过去，「我需要你的帮忙，罗恩跑去找赫敏了，赫敏不晓得有山怪的事情──」
德拉科露出惊恐的神情，「他是白痴吗？你不会想叫我一起去吧？」
「我不放心他们两个。」哈利说，「我得去看看，你帮我通知斯内普教授好吗？」斯内普教授是他们的学院导师，哈利直觉地想到应该去叫斯内普。
「我们应该回交谊厅！」德拉科坚持地说，「我们已经落队了！」
现在大厅里头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哈利咬牙，「他们……我找到他们就回交谊厅。」
「哈利！」德拉科尖叫，「他们是格兰芬多的，说实话你完全不用管！」
「不管不行，他们是朋友。」哈利坚持说，「不然我先送你回交谊厅，我再自己去找他们和教授……」
德拉科露出挣扎的表情。
他们从大厅出来，开始在无人的走廊上拔腿狂奔，朝女生厕所前进。
他们才绕过转角，就听到後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哈利立即回头，出现的是斯内普。
「波特！」看到哈利时斯内普显然又惊又怒，「你在这里干甚麽？还有你──」
「教授！」哈利打断他，「赫敏在女生厕所，她不晓得山怪的事情，罗恩去找她了……」
斯内普咒骂一声，随即改变了行进路线，魔杖一挥，一只银色的母鹿就凭空出现，轻轻地跳跃走了。
哈利这才发现，那只母鹿去的方向是三楼走廊。
「你们两个要是不想去见梅林的话就跟紧我！」斯内普咆哮着，「你、德拉科，我会和你父亲好好说一说无视命令这件事！」
德拉科发出一声呻吟。
斯内普的步伐很大，哈利和德拉科得用跑步的才跟得上。
「至於你，波特，显然你的脑袋充斥着英雄主义，自以为可以以那可怜憋脚的魔力就可以对付山怪──」
「我没有，教授。」哈利反驳，「我只是担心朋友，才会想要先找教授帮忙的。」
「你们应该在一开始就跟着队伍回到斯莱特林的交谊厅！」斯内普怒吼，「现在闭嘴！」
一股恶心的臭味直窜他们鼻孔，闻起来很像是许久没清的公厕尿骚味混上馊水，斯内普魔杖一挥，在哈利和德拉科身上下了盔甲护身後才继续往前进。
接着他们听到一阵低沉的怒吼，和巨脚跺向地面的沈重脚步声。
然後，女厕里传来尖叫和重物破碎的声音。
斯内普立刻冲了进去，哈利和德拉科紧跟在後。
厕所里面简直惨不忍睹，所有隔间都被毁了，洗手台也是，有些还在无意义地喷水，罗恩骑在山怪头上，他的魔杖已经插到山怪的鼻孔里。
「救命！」赫敏看到他们，哭喊着，她整个躲到最角落，没带魔杖的她吓得无措。
斯内普低咒了一声，「愚蠢的格兰芬多！你们每人都扣十分！」他的魔杖朝山怪射出了好几道魔咒，但是山怪很耐打，没什麽太大用处。
山怪转过头，看到了一直骚扰他的斯内普，他发出意义不明的抱怨咕哝，然後对着斯内普举起手中又重又大的棍子。
斯内普挥动魔杖，那根棍子立即脱离了山怪手中。
「下来！韦斯莱！」斯内普暴喝。
一直巴在山怪头上的罗恩听到了，却吓得不敢动。
「教授叫你下来，罗恩！」哈利喊道，「不会有事的！」他见罗恩还是没有动作，索性抽出魔杖，对着罗恩喊道，「温加颠拉唯阿萨。」罗恩立刻漂浮到空中。
斯内普古怪地看他一眼，接着驱使那根脱离山怪的木棍狠狠砸向山怪的脑袋。
被敲昏的山怪身子一软，整个倒了下来，女厕被毁得更彻底了。
外面响起了众多急促的脚步声，哈利转过身来，就看到邓不利多领着一群教师闯了进来。
众人看了看满目疮痍的女洗手间、已经被敲昏的山怪和被逮个正着的斯内普他们，都是一脸疑惑。
「……西弗勒斯，我需要你的解释。」邓不利多说。
斯内普撇撇嘴，「我在路上碰到这两个小鬼，告诉我这里有格兰芬多愚蠢的落单的学生不晓得山怪的事情……」
「请、请听我说，麦格教授。」赫敏此时才虚弱地从角落上爬起来，「罗恩是来找我的。我、我来这里找山怪，因、因为我以为我可以对付牠，你知道，我看了好多关於山怪的书。」她瞪着自己的脚丫子，罗恩的表情简直就像是吃了一驼龙粪一样，「他没时间去找别人帮忙，他到的时候，山怪正要动手杀我。」
斯内普冷哼一声。
「那麽，既然是格兰杰小姐故意为之……」
「如果是这样的话，赫敏小姐，你这个傻女孩。」麦格教授说，「你怎麽会以为你可以对付山怪呢？格兰芬多会为此扣五分。」
罗恩嘟囔着刚刚斯内普已经扣过了。
「既然是这样，那显然事情解决了。」邓不利多说，「好了，为了哈利和德拉科的见义勇为，斯莱特林加十分，如果你们都没受伤，那麽我建议你们现在就回到各自的交谊厅，你们的同学已经在那里享用万圣节大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