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滦紫惟,你放开我!我要去杀了她!为我主人报仇!”
吵闹声在後方响起。
“你冷静点!你主人还没死呢!现在可就巴望着她救你主人了!”滦紫惟努力地拉住暴走的涅盘。
抬头,望进那人眸里,竟忘记该做何反应,手一松,使劲向前跑的涅盘整张脸都给栽进了遍地花草中。
“哟,这不是人人敬仰的剑圣大人吗?真是巧。”除了僵硬着微笑,他想不出有什麽反应可以让自己不那麽快哭出来。
“我平常就住这里。”表情平淡,没有滦紫惟那麽起伏的情绪。
“是、是吗,呵呵,我还以为你经常住在那城堡里呢。”究竟我对你来说是什麽,这种惹人讽刺的话,我不会再问了。
“你真是可笑,有谁会放弃阳光和我们血族待在阴冷的深山呢?是吧,剑圣小儿。”血皇顺手把还在挣扎的傀儡从地上拉起。
“你是谁?”虽说是在问血皇,眼睛看的却是滦紫惟。
“睡个五百年,倒也有人不认识我了,这也是难得,小惟,告诉他。”
一声小惟,叫得滦紫惟想杀人,这五百年没被人叫过的‘别称’,再次听到绝对不是感动这玩意儿。
“这是血皇,我的初拥者,全名特莱法尔·修斯·华烨克·东炽。”硬着头皮,在压制着把血皇掐死的想法中,滦紫惟安稳的介绍完了。
“初拥,是初夜吗?”
滦紫惟瞪大眼睛瞧修罗煞,他想不出这人会问这种问题,刚想回答,血皇一把带过他的身体,笑得暧昧,连舌头都伸出来,还舔着他的耳垂;滦紫惟顿时生出揍死他家血皇的心了。
“啧啧,真聪明,我告诉你,我家小惟的味道可美了,吃了一次还想第二次哦!”
他有幸观看了一次全方位、全流览式的变脸,堪称奇观。
“是吗?难怪这人这麽美味,原来还曾有人开掘过了,我说这麽媚乱的身体,怎麽可能是处子呢。”轻蔑,暗含看不起的嘲讽。
原来还能这样伤人,他滦紫惟今天算是尝到了,“是啊,我这身体换这麽高的地位,我乐意得很。再说你在我床上不也很尽兴吗?能这样服侍传说中的剑圣,是我的荣幸不是吗!?“
TMD这什麽烂事儿都能被他遇见,真走运!滦紫惟决定依照烂剧情转身跑掉,再在这有着最爱看戏的血皇和最爱吃莫名其妙的飞醋的剑圣身边,迟早气死自己。
“啧啧。我就说男人吃起醋来就会乱骂,果真不假,戏要看,但这人也得安抚好,免得他以後想害我,”血皇风骚地伸出舌头在唇瓣间轻舔,“这初拥,不过是我吸吸他的血,再把我的血给他吸几口罢了。”
修罗煞顿时想抽出剑把这死人妖砍成几段,再放在正午的阳光下暴晒几个小时,奈何情人已经伤心欲绝地跑了,他也只得先尽忠尽职的把人追回来再说。
“走吧,你不是找你家主人吗?”血皇也当真对得起人妖两字,那身段,那姿势,当真比那国色天香里的清倌还妖娆。
傀儡黑线地跟着这脾气阴晴不定的血皇到处乱窜。
在外面浪费了大把时间,所以当涅盘找到莲泽啸离时,女人还在莲泽月房间里,毫无动静。
“莲泽啸离,你得不到我家主人的!”对於抢了她主人又伤了她主人的家伙,她永远也不会放过的!
莲泽啸离坐在门前的台阶上,两眼无神,根本就不理涅盘,她是何其骄傲,何其不羁的半妖,今天总算是尝了一把从天堂摔到地狱的滋味,苦不堪言。
“主人曾说过,这次之後,会和我去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就算目的是为了忘记你,我也相信时间能摧毁一切也能建立一切,最後在她身边守护她的人,只能是我也必须是我!
是吗?你早已知晓我会做什麽,还是任我去做,你怎麽能这麽傻呢?鬼刹,你叫我情何以堪?
“你家主人,要说熟悉,你比不上她的教父,她不太可能会离开的,你相信麽?”
血皇虽说喜欢看戏,但对於他在世看重的人,他还是很认真很担心。
傀儡瞪大双眼,手紧握成拳,“我不信!主人说愿意和我一起,就算只为这个女子,我也愿意陪着她!这人不配得到主人!!”嘶吼着,她不甘,她从站在主人身後开始,心里就装下了主人,即使主人从未对自己有主仆之情外的感情,可她也没有对别人心心相念;如今、如今一个让她伤痕累累的半妖,一个几乎可以说一开始就背叛她的人,她居然甘愿不离开!
“得了,别打扰人家想怎麽挽回你主人的心,回去帮我搬家。”
血皇提着她的衣领,在人家受不了这样严重的精神打击时,拉着她当帮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