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沁。」她一度以为是徐奈儿在叫她,但是徐奈儿应该会叫她黎小沁才对,定睛一看,虽然她真的很不想骂脏话,但是shit应该不是脏话吧,以我们台湾人来说,就这个词翻译过来不算吧。
Shit!
为什麽在她眼前的人会是季函呢?她张望了四周,都没人,只剩他俩。
「不用看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季函看来无邪的笑容,在黎沁眼中是愈看愈可怕,像是要吃掉小白兔(她)的大野狼一样(他)。
黎沁惊到说不出话来,季函一步一步的慢慢接近她,她想退後但没有空间了,这才发现原来这个空间是如此的狭小,只容得下三个人而已。
「黎沁……」他低沉的声音带有男性特有的魅力,不断在黎沁的耳中回响,或许是回音吧,要不然她压根子也不想再听到什麽鬼回声。
黎沁挺直了身子,尽量让自己和季函有一点距离。
季函把脸凑近,靠在黎沁的肩膀上,低喃着些什麽,即使两人的距离是如此的近,黎沁依旧没有听到,而且周遭原本的宁静慢慢的转为吵嘈……。
「黎小沁,该起床罗。」黎沁眼前的景物慢慢的清晰起来,心想:原来刚才那只是做梦而已,呼。
徐奈儿爬上黎沁的床,窝在她旁边,娇小的她那个位置卡得刚刚好。
「你怎麽在我床上?」黎沁看到徐奈儿,虽然见怪不怪,但是每次的理由都不一样。
「没阿,就想跟你窝嘛。」徐奈儿憨憨地笑,「对了,黎小沁,你刚才做什麽梦啊?看你叫成那样,恶梦吗?」
「叫成怎样?」徐奈儿偏着头想了一下,「你就呻吟阿,就很痛苦的样子。」还真难为情,黎沁下意识捏了自己的脸颊。
「所以是什麽梦啊?」徐奈儿很感兴趣地问。
黎沁胡乱掰个什麽快被怪物吃掉的烂理由搪塞。
倒是,她为什麽会梦到季函呢?跟平常的梦不太一样。
一堂无聊的课,让黎沁有想要打盹的念头,她用指甲掐了自已的大腿肉,试着不让自己睡着。
但是旁边的徐奈儿早已呼呼大睡,不知道跑去哪里跟周公聊天了,娇小的她每次上到这堂课就会利用前面的人挡住自己,好来睡觉。
「呃,这堂课就先上到这里吧。」这个老教授讲话慢吞吞的,一堂课也没上到什麽东西,才会让人这麽想睡觉。
很神奇的事,只要教授说到有关下课的句子,徐奈儿就会惊醒,然後神不知鬼不觉地跟着别人下课。
「所以,你这学期这堂课跟本都在睡觉而已阿。」黎沁就算很想睡,但是也会忍着,毕竟这堂在期中、期末的时候还是会考,她总不能跟成绩过不去吧,她也不想被二一呢。
「对阿,好舒服喔,教授根本再演奏催眠曲嘛。」她深了个懒腰,下一步就是拉着黎沁的手去觅食。
喂饱五脏庙以後,徐奈儿就准备去打工了。
「那麽,我就先走罗。」
「恩,掰。」目送徐奈儿後,黎沁就往反方向走,想去别的地方乱晃。
毫无目的的,很轻松的,不赶时间的,让黎沁整个人就很愉快,虽然没有表现在表情上,但是她轻快的脚步充分显现出她的心情。
看到什麽好看的、好玩的,就去摸一摸,反正看又不用钱,真的很喜欢的再来存钱买就好了。
「哎呀,黎沁你也来逛街啊?」班上的一些女同学看到黎沁,很惊讶地说。
黎沁没有说话,只是朝她们点头而已,在班上也没有说到什麽话,在校外更不可能有话聊。
「嗯?今天徐奈儿不在阿,嘻嘻,麻烦人物总算不在这里了,所以黎沁你接下来没有什麽事情吧,可以跟我们去逛街吗?」就算黎沁说不可以的话,那群女生还是会把她给拉走,她在心里叹气,她美好宁静的午後时光又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