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在船舱每次的交媾,压抑、昏暗、隐秘,背德的罪恶感是无可避免的副产品,也是不可言说最刺激的辛香料,在轻吻过後,弗雷德更进一步,迫不及待地探进莫尔道口中,他含着莫尔的下唇,舌尖强势的扫过莫尔的口腔内侧,然後不由分说的挑逗起莫尔的舌头来。
这方面明显缺乏经验的莫尔只能被弗雷德牵着鼻子走,唇舌交缠的部位传来令人昏眩的热麻感,他头靠着弗雷德的肩膀,在对方的进攻下,也学会了小幅度的反击,弗雷德很有耐心,像猎人般的引导着他,他或吸吮着莫尔的舌头,或用牙齿轻轻啃咬着莫尔的嘴唇,教过一遍後就鼓励莫尔模仿学习,莫尔从一开始毫无章法的乱舔,慢慢的也越吻越深入,两人的呼吸声渐渐粗重。
弗雷德的手由莫尔的腰往上,隔着衣服慢慢摩擦他左胸口的红萸,另一只手则从搓揉中突然带着鲜明的力道握住了莫尔隆起的性徵。
「啊……」莫尔猝不及防的被这麽一握,一惊之下竟然叫出声来,当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後,反射性地立刻咬住自己的虎口,堵上禁忌的呻吟。
弗雷德轻笑,拉开莫尔的手,让他转身面对自己,双膝微蹲,把莫尔举抱了起来,走向大床。
莫尔被放在了盈满弗雷德气味的床上,他不自在的撇开视线,羞於直视对方健硕的躯体,弗雷德侧躺在莫尔身旁,慢慢的解开莫尔上衣的扣子,每解开一颗,他就落下一个吻,莫尔何时经历过这样高超的调情技巧,身体既僵硬又发烫,直到弗雷德拉下他的裤子,都没敢看对方一眼。
赤裸的男孩深陷在纯白的床单内,鲜美的宛如刚钓上船的海鲜,弗雷德用赞赏的目光巡视这副身躯,莫尔以前虽是学者,但经历了连月的训练和实战,已经脱离瘦弱的范畴,他四肢修长,腰又窄又细,臀部挺翘,肌肉结实而有弹性,比弗雷德第一次临幸他时更加诱人。
弗雷德低下一口含住莫尔的右胸的红点,见莫尔不自在的略微挣紮,弗雷德更是放轻了力度,缓慢的用舌头顶弄,上下唇夹着乳尖左右揉搓,喷出的气息轻抚着莫尔敏感的肌肤。
情慾逐渐升温中,眼角偶地瞄见弗雷德亲吻自己身体的模样,莫尔的眼睛便再也移不开,他的手不自觉的按上弗雷德的肩膀,对方的身体在掌心下发烫,也刺激着自己的身体更加灼热。
下一秒,两人视线在空中轻轻碰触,弗雷德挪上身体,极其自然的给彼此一个气喘吁吁的浓烈舌吻後,莫尔顺从的翻过身体,跪趴在床上,忍着羞耻凸出自己的股间。
先是烈火般绯红的发幕罩住了他,炙热的身躯交叠在他之上,不同於女性的坚硬身体和沈甸甸的重量是触犯上帝戒律的证明,莫尔颤抖地闭上了眼。
感觉湿漉漉的顶端在臀瓣中央浅浅磨蹭,然後如同它的主人一贯的狠戾猛然贯入,占地为王似的填满了他身体最深处。
「啊…呜……」莫尔抓乱了床单,眼角发红。
弗雷德扶着莫尔的腰,一会儿轻浅斯磨,一会儿尽根而入,每一次的抽撤都直接冲击莫尔最敏感的那一点。
莫尔的膝盖在打颤,身体在发软,五感在燃烧,意识宛若在朝阳照耀的金色海浪上漫步,他不应该亲近的人正亲昵的埋在他的身体里,他和弗雷德是同性,这一辈子都无法在教堂的婚姻簿上写下名字,他们不能见容於世人,不被祝福,也不被上帝所承认,但只要在海上,只要弗雷德是他的船长一天,他就必须服从他、“服侍”他,因为这是海上的规矩―――所以他可以在他身边。
眼角沁出泪液。
另一个人手指随即揭去了它。
身後之人加快了抽插速度,每个动作都狂野而激烈,狠狠地碾压莫尔,将他的身体燃烧得更加剧烈,彷佛要将某种誓言连同粗野的动作一同灌进莫尔的灵魂里,一切都在两人同时冲上巅峰时完成!
弗雷德喘息着维持压在莫尔身後的姿势,大掌托揽着莫尔的腰侧缓缓摩挲,他沙哑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内清晰可辨。
「加文.乔.莫尔,上帝使你活在世上,你当常常以正直忠诚的行为履行你的职责,遵从你船长的命令,敬爱他、帮助他,身为他的男孩,唯独与他同住,并视他的家族为你的家族,荣辱与共,在上帝面前,你是否愿意这样做?」
莫尔重重一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想回头看,弗雷德却牢牢按住了他,他的胸膛贴着自己的背,咚咚的心跳声比擂鼓还要响亮。
「快回答!加文.乔.莫尔,在上帝面前,你是否愿意这样做。」男人粗鲁的捏着自己脆弱的男根,大有一股你不同意我就废了你的蛮横。
没文化的海盗!
莫尔突然觉得很想笑,又很想哭,他听见自己照着教堂里的结婚誓词改编後说:
「我愿意承认弗雷德利克.巴萨为我的船长。诚实遵照上帝的诫命,和海洋上的规则,作为他的男孩、他的属下,和他生活在一起,无论处於什麽环境,都愿意遵守他的命令,敬爱他、帮助他、尊重他、保护他,和他福祸与共,以至奉召归主。」
莫尔感觉背後弗雷德的身体一瞬间放松了下来,一个小心翼翼的吻落在自己头顶,然後沙哑低沈的声音无比清晰的说道:
「我也愿意承认加文.乔.莫尔为我的男孩、我家族的一员。诚实遵照上帝的诫命,和他生活在一起,无论在海上或陆地,都愿意履行船长和族长的职责,尽力维持航行的安全且使他感到荣耀,终生保护他、尊重他,且只有他一个,以至奉召归主。」
「阿门。」叠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