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晓得,真的只有天知道。
例如为什麽突然很冷这件事。
是的,星期一很冷,这让游景安很高兴。
「唉唷我真是料事如神,买了围巾天气就变冷了,一定是天神与我心灵相通!」他三三八八地捧着国文课本跳来跳去。
天冷就是要围围巾嘛……既然有新的当然用新的……绝对没有其他想法!例如说围给他看……我摸了摸颈部,把围巾拉高了些。
「等一下不是要小考?你这样一直跳是有办法读?」芝芝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他又没差,越多零他越高兴嘛!」我回道。
其实游景安成绩不差,甚至可以称得上优异,但是嘛……我是不会助长自恋先生的自信,所以从、来、没有称赞过他的成绩。
「对啊,我会有两个零。」游景安眯着眼睛比YA的手势,「再加一个『一』,完美。」
「零零一?」刘子谦晃了过来。
「你才零零七。」
好吧,这话题到底是怎麽样的神展开?
「好了,上课。」品萱走上讲台,淡淡地说。
今天一整天品萱都没有和我说话,正确来说是视我们不见,摆明不想谈星期六的事。
芝芝原先的预测是——品萱至少会和游景安说明讲白。但游景安一个摊手表示芝芝的预设不成立,而就算我去找品萱,她也只是客客气气地礼貌回应。
好像我们很不熟一样。
「品萱。」我轻戳她的背。
「干嘛?上课了。」她微蹙眉。
「吃颗糖?苹果口味的。」我伸手递出,她眉间满是讶异,大概是没想到我不是要问她星期六的事。
品萱含糊地答了谢,在她转过身後我趴在桌上,边玩她的马尾边说:「你是你,她是她,就算我讨厌她,也不会只因为你和她一起,而连带讨厌你。」
虽然前些天有被背叛的感觉,但花了些时间沉淀心情,倒也觉得没什麽大不了的——毕竟很多都只是一时,重要的是能一路走下去,不是吗?
「嗯。」她回头朝我笑了笑。
在品萱转回头後,我感觉到一股很强烈的视线。被别人盯着瞧是会有感觉的,就算没有正面朝着他,还是会感受到。或许可以说是余光瞥见,但是若是後方嘛……似乎就不能如此解释。
我回过头,对上刘子谦若有所思的表情。发现我也回看他,他摊了摊手,把国文课本树起来遮住脸,散发「不要问我不要问我」的气息。
很想忽略,但他注视的目光实在异常,好像想说什麽,却又不肯说。
『你干嘛?』终究我还是忍不住传了纸条过去。
上课传纸条回传速度一向很慢,尤其我和他的座位又相隔甚远——手机是个好传递工具,但男生总是会忘记关铃声啊!
『没事:)』
没在课堂间骂脏字实在是我太有修养!搞了半天只回我没意义的两个字,还画这麽这麽大的笑脸!
白瑞奇也是、刘子谦也是——他们的表情符号都让我觉得好、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