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重生了!
我再次来到这残酷的世间。
看着他们如何勾心斗?。
看着"她"恶心的面孔。
这──就是人生吗?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浅夏笑!"
一个急促的脚步逐渐逼近;呼喊声慢慢扩散。
这声音非常熟悉......
没错!她就是──二夫人!那位妖媚的二夫人。
就是她生下浅芳颜这孽种,把浅芳颜捧得像一个温室里的花朵似的。
是她冻结了整个室内的温度。
"夫人,小心!"一位婢女大喊。
接着,一个惨叫声此起彼落,惊醒了我。
从床上起身後,看到的却是...一幕惊天动地的画面!地上充满着鲜血,一位婢女倒地不起,视线在往上点,是一个手持利刃的、脸上还残留着几滴鲜血的女子。
她就是那名婢女口中的夫人。
登时,我便明白,这便是十年前的「二夫人事件」,这是我小时候的阴影,至今挥之不去。
【既然重生归来,那又有什麽好怕的呢?】我在心里默念。
是啊!都已经死过一次的人,还会怕吗?连天塌下来,我都不怕了!
於是,我以从容不迫的态度说。
"哦?二夫人今天怎麽有空,来探夏笑的病?啊!难不成,今天下红雨了?"
就在十年前,我曾生过一场病。
起因是二夫人把我推下池中,因而受了一年的风寒。
我轻瑟的一句,竟惹怒了她。
"你怎麽还没死啊?"她凶狠的撇了我一眼。
我走下床,披了件薄衣裳。
"二夫人就巴不得我死?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风寒之症会死人?"
"你说!怎麽生了一场病,就敢跟我顶嘴?!嫡女又有什麽了不起?只不过是一只病猫罢了!"
看来我不经意的话,竟惹的她火冒三丈,她持着利刃,像我刺来。
我见四周无处可躲,单手握住利刃。
看似神气十足,但却不知心中有多麽恐惧。
她一脸惊恐的看着我,似乎不敢相信。
是的。这是我第一次敢顶撞二夫人!在过去的岁月里,我的确是是世人口中的【俗辣】。
我流了一地的血,手中疼痛不已,但表面上的我却装得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这是多麽虚伪?
我冷哼了一声,道"老虎不发威,你当我....病猫啊?"
二夫人恐惧的脸孔,逐渐放大,冷汗直冒,如下雨一般。
渐渐的,我把利刃推到她面前。
我头往上一抬,用鼻子看着她。
接着,我把利刃制在她脖子上。
她害怕的嘴巴微微颤抖。
我心想【原来你也会怕啊?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你现在就好比以前的我!看了也够爽!】
虽心理在窃笑,但表面上我依然是铁着一张脸。
我冷道"二夫人。你好像把老虎错看成....病猫了?"
此话一出,二夫人居然举出投降的姿势。
"你....你你..饶了我吧....!!"
我挑了挑眉,说"我当然会饶了你,但爹爹要饶你吗?这我可就不知罗?"
其实爹爹根本不爱她,是二夫人整天缠着爹爹不放,爱面子的爹爹,也就娶了她。
见她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我便说"不然你陪我演一场戏好了?"
"什....什麽...什麽戏?"
"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说完,便立即往冰冷的地板上跌去,手上的刀伤也赤裸裸的翻开。
只剩下二夫人在那不知所措.....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爹爹的声音。
她走进殿内一看,立即大怒"你这贱妇,竟敢光明正大的对夏笑下手。上次坠河一事,你还不肯善罢甘休!再次伤害夏笑。看在你是芳颜的母亲,给你尊重,你给我当随便?"
我撇过头去,用细腻的发丝掩盖了得意的面孔。
其实,就在几分钟前,我早就算准了爹爹进们时机,以报我过去的羞辱!
这时,浅芳颜也拎着裙角进到殿里。
八成是要来看热闹的,结果现在却看不成热闹。
一进殿里,就露出她那虚情假意的面孔,过来关心我。
这是要演给谁看?
她开口第一句就是"妹妹,你还好吗?"
【难道你就巴不得我不好?】我暗自在心里想。
她着急的挽住了我的手臂,而我却轻轻抽开了她的手......
我暗自心想【既然你要演这种姊妹情深,我便跟你玩到底】
接着,我落下几滴眼泪,眼泪在空气中闪闪波动.....
"姊姊,你弄疼我了....."我恐惧的面孔逐渐放大。
"啊?""你手上怎会有刀伤呢?如果再不止血的话......"
接着,她撕下自己衣角的一块嫩粉色的布料。
俐落的声音伴随着布料掉落。
她立马为我的手伤包紮好。
在旁的爹爹与二夫人依然吵闹不休。
突然,我觉得这房子怎麽天摇地动?视线也愈来愈模糊......
"夏笑!!"
身旁传来了姊姊的声音,但我怎麽愈听愈模糊,感觉这个世界正在崩坏当中?
顿时,爹爹与二夫人停止了喧闹.......
睡意袭卷了我全身,困的我就此倒下。
沉睡後的我,大殿显然的安静。
也许是我的身子依然如此弱,一点点的风寒加上手上的刀伤可能就会要了我的命?
但,我承诺过。
我会让你──浅芳颜吃尽苦头,否则我不会善罢干休的!
因为上辈子的苦依然在我脑里挥之不去。
是谁把我变得.......
如此不堪?
如此狼狈?
如此痛苦?
是你啊?难道错了吗?
你以为我还是那个不堪一击的浅夏笑吗?
别作梦了!!!
曾经的我只是一名卒子罢了......
卑微到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但你却忘记了吗?《将》往往都是被卒给吞噬的?
我不会是永远的卒,更不会是高高在上的将。
因为我知道《将》的苦衷与烦恼,不是吗?
上世的皇后──浅夏笑,曾是一名将,但你看过她的烦恼吗?
最後也不过是落到卒的地步。
但上世的她,已经死了.....
我只是藉着她的冤魂来到这世间。
这世,我只是一只批着羊皮的狼。
第三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