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緣分,最遠的距離 — 眼中的彼此

(男)

巧遇,使我有那麽一瞬间开始相信上帝,万物是祂所安排的角色,命运亦同。而相信的背後,我怀疑起上帝是否喜爱捉弄人,为何在女孩和我之间制造大起大落的情绪,或许对祂而言比较有趣?始终没有结论。

带女孩上楼後,我拨电话告知母亲不出席此次家庭聚会,她没有反对,反而用非疑问句的语气问我是否有惊喜,让我体会到女人第六感毫无根据的强大。

而在我下楼拿东西折返时,惊觉自己口袋是空的。

『糟!我忘了带钥匙!』

由於中坜小窝是学生套房,没有对讲机或从房间开大门的设备,而大门则是以感应器进出,在我身上没有手机和钥匙的状况下,只好哀恸至极地等待女孩下楼。

经过了将近一个小时,仍不见女孩出现,以为她睡着了。我尝试和附近住家借电话拨给女孩,不料小窝内部的讯号极差,完全打不进去。说也奇怪,中午吃饭时间,竟然不见任何住户出门,我只能硬着头怪自己粗心。

最後,在情绪濒临崩溃时,大门终於开了。

女孩探头出来,脸上挂着疑问的表情。

「亲爱的,你好慢呐」我看着她,笑得很难看。

「你去哪了呀?」女孩仍充满疑问,「你一直待在这噢?」

「哈哈哈…我忘了带钥匙」

那当下我真该挖洞自己跳进去的。

「笨笨君!」女孩也笑了,带点歉意的笑。

「你以为我去买午餐喔?」

「不知道呀,我在房间等你耶!」她微微提高音量,语气十分无辜。

「蛤,等那麽久了没有想说下来看看噢?」

「没有哪…我怎麽知道嘛…」

其实,一个多小时的等待并不是完全没收获,除了得知女孩是名牌级的爬楼梯厌恶者外,她留下了许多漂亮的照片在手机相簿里。

那天…是最令人难忘的一天,也是最糗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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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波平复後那阵子,女孩母亲加强了各种限制,她无法照以往惯例来小窝,我们变得较常以手机联络。

或许大学的自由明显多过於高中,所谓「大学生活」才受高中生如此憧憬,也因为这样的自由,我仍无法完全接受於和女孩大幅减少的相处时间,也可说是不甘心屈服。

然而某些制度形成了,是几乎无从反抗的。

我,很想她。

升上大二後,阿力和我会固定在每周挑一天在吃到饱餐厅聊上整晚,我们无所不谈,也总是待到餐厅剩最後一桌了才付钱走人。那时和他聊到我和女孩的故事,他有些不以为然,同时也支持我设法突破现行局面。其实并非无从他法的,我清楚还有个十分疯狂的时间点,但实际行动後会相当累人。

最後,我暗自下了决定。

当天晚上,受咖啡因影响的心情吸引了一批灵感,我在书桌前提起笔,写下和女孩在一起所发生的喜悦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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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部落格

*我想静静,分享一些情绪给文字。

这两天有个朋友开玩笑的问我,「你几时开始相信命运了?」

从我遇见一个天使,和她走过了近两个月间;

我渐渐体悟到…

『原来每个人,都在等待缘分。』*

To:亲爱的你

心碎那晚,彻夜难眠,失去了一个值得爱的人,感觉好无助;紧闭双眼,看见的除了黑暗,还有绝望。

但我必须面对的,不是吗。

你问我依然是朋友吗?依然能来中坜小窝看书吗?我没有答案,也不想回答,因为我知道结果会伤到你,所以宁可自己承担。

我不清楚一个缘分值得花多少时间等待,也似乎难以预测,所以总在遇见时投入尽有的心思把握。

亲爱的,第一次和你见面时,我就喜欢上你了。我原本以为,喜欢一个人不会有理由;後来我才发现,遇见你之前,我没有真心喜欢过别人。仅仅在好朋友之上的那点好感,可有可无,不如半点得失心。

我喜欢你,一字一句透露的成熟;

我喜欢你,述说事情时让我感受到的善意;

我喜欢你,声音好甜好美,就像一首好听的歌;

我喜欢你,在相处中采集彼此的共通点,不论思维、行事,以及家人;

我喜欢你,将谢谢,对不起挂在嘴边;

我喜欢你,宁可自己背着委屈,也总是替别人着想;

我喜欢你,用两只手接过东西的真诚,使我无怨无悔地想为你付出;

我喜欢你,有说不尽的理由,我看不见缺陷,也不愿承认;

所以亲爱的,你最自然的样子,就是我最爱的你。

亲爱的,直到探入你的内心後,才惊觉自己是你如此沉重的压力,我甚至没有发现,我所希望的,造成你许多矛盾。

对不起亲爱的,欺骗你妈是我自以为善意的谎言;而脱口而出的疑问句,是我最愚蠢的问题。你在我怀里,我很安心;你的一句不可以,会使我胡思乱想,蒙蔽了理智。

当我感受不到你对我有相同的爱时,会开始怀疑自己是否不够好,我总是想太多,因为我害怕失去你,而这糟糕的想法换得了你的眼泪,对不起。

或许中了小说的毒太深,沉浸在那样不真实的文字、情节。有时候我觉得甜言蜜语过於虚幻,它不一定要说出来,而是以行动证明。

但是亲爱的,你知道吗?每次听你对我说「我爱你」时,真的好幸福。尽管以前我会怀疑是不是真的,现在我相信…真的相信。

亲爱的,辛苦你了,我爱你。

你曾说如果有一天你消失了,不要去找你。我想和你说,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会等你来找我,我不能接受你的不告而别,你知道的。

最後当我知道自己再也等不到了,我也会一起消失,是你先丢下了一切,我想我也找不到任何意义持续睁着空洞的双眼。

亲爱的,想你的日子很难过,但我知道可以再见到你,所以我努力活着。见到你时,我想紧紧抱着你,希望你不要把我推开。即使我们的时间不多,我还是想争取那麽几分钟,几秒钟也好,让你感受自己对你的想念。

所以亲爱的…你不可以消失,如果当下找不到理由,可以来找我,一定要来。就当是为了我,不要让我无法继续爱你,好吗?

亲爱的,其实那天你来小窝过夜的晚上,我没有偷偷戳你,而是整夜看着天使在自己身边睡得很沉。我轻轻吻你时,你动了一下,我还以为惊醒你了呢。

亲爱的,你可以闹脾气,耍任性,你可以撒娇不听话,但我希望你不要对我付出的关心感到厌烦,也希望你时时刻刻放在心上。

亲爱的,如今我终於了解你在想什麽,我尊重你的决定,一直都很尊重,但没想到自己所希望的造成你矛盾,或是压力。

我答应你,我们一起承担,一起度过。

一个月又二十天,我们所经历的风雨是不是造成了彼此感情间数不清的锁链?我不後悔,反倒很开心。若不是这些风雨,我不知道要等到哪天才体会得到,自己爱上了一个多麽好的女人。

一辈子爱过几个人不重要,值得的人一个就够了。亲爱的,很高兴我现在遇见了你,我觉得很幸福。我为了你活着,也同样的希望你为了我好好活着,好吗?

亲爱的你知道吗?我学化妆,美容、美发,是为了提升自己的价值,让我更有本钱爱你。

我从没想过自己下辈子会如何,也没想过永远是多久。或许永远,就是这辈子我们活着,我们在一起,直到没了明天为止。那我同样的想和你说:

『亲爱的,你永远是我最亲爱的,我的心永远属於你,不论还有多少考验,我们会一起度过,我不愿相信未来会出现比我更爱你的人,所以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永远守在你身边。

我不再多想,不再迷惘,我相信你。你的时间我可以等,我会等,不要怕耽误到我,只要还有希望能见到你,我会努力活着,尽管这些决定使我痛苦万分』

亲爱的,为了证明我爱你…我愿意。

By亲爱的亲爱的(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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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

因为你,我相信命运相信上帝。

我们常笑说明明在一起不到三个月,却好像已经过了两年。风雨後的我不愿回想过去的痛苦,因为太过鲜明太过深刻,至今我仍记得那天不管是在家还是在学校所受到的疲劳轰炸。

摊牌的对象不只是我妈,还有学校的老师等,只因为家里那位多此一举的一通电话,老师就理所当然的介入进来,不管是中午、下课甚至是完整的最後一节课加码放学十五分钟,不外乎都是劝导,令我无奈的劝导,还鼓励我说出自己的想法,老师站在谦虚的立场说可能我的想法不一定是对的,不断的不停的希望我说说我在想什麽。

显然的我对他们是无话可说,我只跟他们简单的交代经过,然後就是长时间的坐立难安和耳提面命,我不想示弱所以我不在他们的面前掉泪,我强装自己没事,假装他们说得头头是道自己也很支持,但是谁知道呢?谁知道我早已再心中呐喊了无数次,声都哑了眼都肿了,尽管如此我还是屹立不摇。

连我也意外的,不愿放手的意念是如此强大。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过完那一天,我很感谢同学对我的关心,对当时的我来说真的很需要,至少在她们面前我不必带着面具,眼泪是不会乾枯的。

我一直想强调感情和读书是两码子事,但显然的老一辈的人完全不接受,斩钉截铁的说不可能,说什麽你读书的时候一定都会想他,然後心思都不在课业上之类的屁话,烦烦烦烦烦──

我想说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大人说了就算,对我来说现在的大人就是古板就是保守,真正了解小孩想要的是什麽了吗?真正知道什麽才是为了小孩好吗?不要再拿『我这样做是为你好』的理由来打压我,这只会使我更加厌恶,为什麽不给我快乐还增加我的痛苦?无知的大人你们所谓的好,只是对我精神上的摧残,我知道自己该做什麽,但你们的回应也只是屁,既然如此我又何必以礼相待。是,你们是长辈,但比我们多活了几十年的你们哪些值得尊敬?或许这一切都只是我自己偏激极端的想法,但是对我来说,事实就是如此。

在我几乎绝望的时候,亲爱的一封简讯平复了我的情绪,一句放心的力量没想到对此刻脆弱的我是这麽强大。我开始抱有期待、抱有希望,这使之後的时间不至於这麽难熬。

当晚我才知道,原来他和我妈见了面。

这对我来说意义非凡,毕竟任谁都清楚这需要勇气,同时也代表了他对我的真心。

如果不爱怎麽会愿意面对?

如果不爱怎麽会愿意帮我撑起天?

如果不爱大可一走了之。

如果不爱大可躲得远远的。

在之前我就能感觉到亲爱的对我的用心,经过这次後只能说更深刻了。

他并没有抛下我,他并没有放我一人独自面对,他并没有漠不关心。

或许有人在一起很久都是风平浪静的,受难的当下我们羡慕那些人,事过境迁後我们把这些风雨拿来感恩,毕竟它也是让我们感情升温的基石。我知道的,我很爱他,很爱、很爱……

在受难期间,我曾经一度想死,我知道这想法很疯狂很吓人,但我真的在脑海中模拟过那些画面,感受那些虚幻的伤疤勾勒出死亡前最後的那一刻,曾经我在讲义上面写到:「我坐在顶楼的围墙边,流泪对着空气虚弱的呢喃亲爱的对不起,反覆然後结束。」那一瞬间鼻头的酸涩又涌了上来,那对我来说是多麽的真实、多麽痛彻心扉。如果能够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如果我们能受到别人真心的祝福,如果的如果,可惜没有如果。

我爱他,所以我愿意为他负伤,因为最後他会为我疗伤。

谁也不能消失,就算崩溃就算绝望,为了他我活了下来。

说来荒唐,但他已是我今生今世想要一辈子在一起的人。

我十六岁,思想早已超越旁人所想的所自以为的十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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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自由见面的我们改以书信来表达我们对对方日以继夜的思念,每封信有每封信的意义,收到信是兴奋的,阅读信是幸福的,收藏信是珍惜的。从字里行间我们都能知晓我们为对方作了什麽,绵延不断的付出和想念是我们正需要的精神食粮,我们紧紧把握着能联络的方式,不让感情淡掉是我和他最尽心尽力的,我和他都相信这只是一个过渡期,雨过天青我们还是会拥有一大片蓝天。

看着信里的每个字都来自於内心最真诚的感受,就算为此掉泪也不为过,我处在被受监控的环境,连手机都会被偷翻,就算气愤也不能反抗,这样的我还能拥有的实在太多了,已经超越一般高中生所能体会到的了,所以我很满足,我从来不会觉得哪里不够好或是什麽的,知道吗我亲爱的。

*你是我的翅膀,有你在的地方我才能飞翔。*

我们都没忘记我们的初衷,我们都没忘记对彼此的心动,我们也都没忘记给对方的海誓山盟。因为有亲爱的在,我才能坚强,如果只有我孤军奋战,那後果一定不堪,所以我很感谢亲爱的,一直都是。

*痛苦会过去,幸福会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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